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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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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3章 第 43 章

    等休養生息後, 第二天魏楹對沈寄道:“走,跟我去叔父府上。”

    “我也要去啊?”沈寄蹙眉道。

    “我就是回來接你的。咱們受照顧那麽久,叔父叫過去能不過去麽?我可告訴你,去了該怎麽叫人就怎麽叫人, 不準‘魏大人、魏夫人’的。”

    因為之前的科場舞弊案, 今次考完了考生們都沒有聚在一起放松, 而是各自回去休整。

    所以,魏晖便讓魏楹歇好了就過去他府上。

    沈寄脫掉圍裙,“可是,你嬸娘想把外甥女嫁給你呢。”

    “所以,得把她的話堵住,不讓她說出來。”

    等人說出來再拒絕, 那就有些傷感情了。

    沈寄撓撓頭, “要是你回來發現我不見了, 會怎樣啊?”

    “不怎樣,我該準備殿試還是準備殿試。因為這次要是沒考好, 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考了。但是會托了叔父的人和阿彪去找你。他們雖然不一定希望你回來,但是一定會确保你的安全。然後等我殿試之後,就親自去抓你回來。”

    魏楹神态堅定, 目光炯炯的看着沈寄。

    真是條理清晰啊!

    沈寄輕聲道:“說不定我哪天就去到你怎麽都沒辦法去的地方。”

    “你能到的地方我當然也能到。不然你準備往哪裏去, 奔月麽?”

    魏楹不當回事的說,一臉的好笑。

    “別以為奔月是不可能的。”沈寄嘟囔。

    “別叨叨了,快去換身衣服。時辰差不多了。”

    沈寄現在穿的是适合幹活的衣服。

    被魏楹催着,只有慢吞吞的回到自己房間換了身湖水藍的裙子。

    又精心的梳了雙環髻,然後上妝。整個人便從清水出芙蓉變得更加賞心悅目起來。

    魏楹滿意的點頭。

    小寄的底子很好, 稍微收拾一下就把許多人都比下去了。

    而且,她這樣精用心的準備, 女為悅己者容的姿态也讓他很高興,“小寄,把玉佩戴上。”

    “還是你戴着吧,我揣着這麽貴重的東西睡覺都睡不踏實。”

    她不懂玉,可是淮陽魏氏祖傳的,當然是好東西裏的好東西了。

    魏楹瞪着她,在馬車裏給她把玉佩戴在腰下。

    “哎,那你二叔讓人把你沉潭,怎麽沒有把這塊玉佩搶走啊?”沈寄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問道。

    “他興許打算等我從水裏浮起來再名正言順的拿走吧。不然如果被人發現了,豈不是證明他是兇手。我那個時候雖然小,也知道這個東西不能給別人。我二嬸又不是沒拿吃的、喝的、玩的哄過我。我不肯給而已。”

    五歲就那麽不好搞定了啊。

    你那麽聰明外露做什麽,死蠢死蠢的話人家還不定會出手弄死你呢。

    一定是你露出恨人家的樣子了。

    “我要是五歲就這麽心機深沉,我就不是人了。”

    沈寄低頭笑。

    嗯,除非你是嬰兒穿,否則是不可能啊。

    到了魏府,沈寄跟在魏楹身後行禮。

    魏晖側頭看到她腰下挂的古玉,臉色立時變了。

    楹兒竟然把這個東西都給寄姐了,看來感情比他認為的還要深啊。

    所以,他暗地裏制止了妻子想提起親事的念頭是對的。

    如今他是叔父,豁出身家救了魏楹的命,夠了。

    這孩子是有良心的,不會忘恩負義。可別因為一樁親事不成弄得彼此不愉快。

    下手的歐清靈看懂了姑父的暗示。

    起身把姑母特地安排的魏楹旁邊的位置讓給了沈寄,自己坐到一邊去。

    席間,魏大人提起讓魏楹還是住在他府上備考。

    魏楹倒是無所謂。但是看沈寄的樣子,她是不喜歡住這裏的,于是笑着婉拒了。

    魏夫人心頭還不痛快,于是道:“楹兒,是不是之前嬸娘照顧得不周到?”

    “叔父和嬸娘對楹兒說是再生之德也不為過。只是楹兒畢竟還沒有認祖歸宗。之前是傷重,叔父顧念源出一脈出手援助。之後再賴在府上,恐怕有人對叔父會有微詞的。”

    魏楹這明顯是推脫,魏晖既然攬了事就不怕得罪族裏的某些人。

    不過,看來楹兒對寄姐的确是情深一片。

    也是,為了她,連石家小姐都不要了。

    這小女子,倒是很有些手段呢。魏晖再次慶幸自己阻止了妻子的意圖。

    沈寄摸摸腰下的玉佩,埋頭吃菜喝湯。

    魏夫人心頭不爽,也沒有拉着她說話,她便安靜的吃喝。

    偶爾擡頭看到清靈,見到她臉色有些不自然,也只做不見。

    嗯,還是魏楹說的對,把人的話頭堵住好些。

    不然,真要出了口,那日後就不好相見了。

    這樣子,船過水無痕,就當沒這回事是最好了。

    吃完飯,魏楹跟魏晖去了書房。魏夫人推說頭痛自行回去了,讓她和歐清靈自便。

    兩人便一道走到了荷花池畔。

    “沈姑娘,恭喜你!易得無價寶,難求有情郎!”歐清靈還算是得體大方的向沈寄道賀。

    沈寄道:“嗯,多謝!”

    歐輕靈道:“可是我瞧着你還有些猶豫。”

    眼睛挺毒的!

    “為什麽呢,難道你自卑?”歐清靈直視着沈寄。

    她對魏楹心頭是有幾分佩服的。聽了姨母的安排,私心裏也是同意的。

    原本以為會和沈寄打一輩子交道的。

    她還想過,沈寄能攪黃了魏楹和石小姐聯姻的事,說明她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不過日後,妻妾名分一旦定下,沈寄再有手腕也翻不了天去。

    自己平素多讓着她幾分,也好讓魏楹知道自己不是那等拈酸吃醋容不下人的。

    可是沒想到,她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

    自卑?那倒不至于。

    沈寄坦然回視歐清靈,“我只是怕麻煩而已,他要走的路和我想過的日子完全不同。這一次我是真的被吓着了。我沒有那麽好的承受力,一次又一次的面對這種事情。而且,出身的确是我的硬傷。可是,正如你所說,難得有情郎。我也不可能輕易的就放棄一個不計較我出身,願以正妻之位待我的有情郎。”

    “你是該珍惜。”歐清靈話中不無魏楹如此對待是擡舉了沈寄的意思。

    沈寄也懶得和她多說,話不投機半句多。

    她是來做客的,歐清靈是代替頭痛的魏夫人待客的,面上過得去就是了。

    石小姐、歐清靈這樣自視身份的女子,日後不會對魏楹死纏爛打才是,她也不必把事做絕。

    回去的馬車上,魏楹把頭靠在沈寄肩頭,兩手還把沈寄的腰摟着。

    他一時高興,喝得有些多了。

    沈寄看着腰上的手,是真的喝多了穩不住身子,還是借機吃她豆腐啊。

    可是又不能就這麽把他推開。

    他身體才剛恢複過來呢,又喝了這麽多。

    萬一真的是醉了被她一推撞到車壁就不好了。畢竟還要殿試!

    所以,她只能老實的任他抱着。

    想着等下馬車停了要先把他的爪子拉開,然後再叫德叔進來把他弄回去睡覺。

    可是,她老實,魏楹卻不肯老實。

    他的手越收越緊,沈寄被他整個兒抱進了懷裏趴在他胸口。

    聞到上方傳來淡淡的酒香,沈寄壓着聲音道:“放手!”

    “嗯,不放。”魏楹的力氣很大,沈寄根本掙不脫。

    過了一會兒魏楹又把她往上托了一點,然後就沖她低下頭來想親她。

    結果唇卻落在她鼻子上,上方的人定睛看看,“嗯,再來。”

    再來個毛線,馬車都停了。

    沈寄伸手擋住他的嘴,魏楹不樂意了,“小寄,放手。”

    “別鬧了,德叔等下發覺不對要是進來看怎麽辦。”

    這下沈寄相信他是喝醉了。可是喝醉了還不忘吃她豆腐,什麽德行!

    “寄姐——”德叔在外面叫。他已經等了一會兒,可裏頭還是沒人出來。

    沈寄掀開車簾出來,“德叔,魏大哥喝醉了,麻煩你把他弄回去。”

    “好嘞。”德叔扶着魏楹下車,沈寄清楚的聽到他嘟囔:“沒親到。”

    看着德叔帶笑的眼神,沈寄想挖坑把自己埋了。

    她不管了,一轉身直接往自己屋裏去。

    早知道就把他扔在魏府裏了,反正魏大人留客留得那麽誠心。

    不過,萬一發生什麽酒後亂性的事不是更糟糕了麽。

    所以,還是得弄回來。

    讨厭的家夥,喝不了那麽多就少喝點嘛。

    沈寄的生意漸漸又好了起來,又另招了一個人做幫工。

    德嬸對于自己招了兩個白眼狼很是愧疚。

    而且沈寄現在毫無保留的教她,她也是很感激的。

    回頭這攤子歸了她,一個月二三十兩,一年就是三百兩了。

    沈寄與衆不同的經營理念就是每半個月她會推出一道新菜色,淘汰一樣不暢銷的。

    熟客往往喜歡那天來品嘗新菜色。

    而那些被保留下來的就是經典菜品了,也有許多人愛吃。

    對于她想把攤子給德嬸做,魏楹心頭十二萬分的支持。

    他身上有魏晖給的五百兩銀票,根本不用再為生計發愁。

    可是看沈寄很有幹勁他又說不出口叫她不要做了。

    因為他許諾過會讓她過想過的生活。

    後來見到她手把手的教德嬸做菜,随口問了一句。知道她有這個打算,簡直是喜出望外。

    他還是不喜歡沈寄為了生計奔波的,養家是男人的責任。

    “好了,就是這個火候,德嬸你慢慢領悟吧。做菜也是需要悟性的。不過勤能補拙,做得多了熟了手上也漸漸會有手感。你老老實實的出攤,日後生計是不愁的了。”

    至少比胡四娘子她們推着車賣強多了。

    這邊生意好起來,那邊生意自然就下滑了。

    以後,就看她們自由競争吧。

    魏楹在旁邊看着,真是覺得德嬸比沈寄差太遠了,就是比那個胡四娘子都差上許多。

    因為她把沈寄的空閑時間占去不少,他能很難找到機會和她獨處了。

    “你去溫書吧,魏大哥。發榜之後就要準備殿試了。”

    “我心裏有數。”魏楹說完就走開了。

    沈寄納悶他怎麽好像有點不高興。

    倒是德嬸反應過來,“寄姐,明兒再教,我先自個兒領悟領悟。”一邊擠眉弄眼的示意她去哄哄某人。

    魏楹是心頭有點嘔,兩個人也算是定情了吧(雖然沈寄還有些想推脫,不太幹脆)。

    除了他休養期間的朝夕相對,現在要獨處一陣子都難。

    沈寄追着魏楹的身影往外走,“魏大哥,你等等我啊。”

    這次考完,所有考生都蟄伏着,所以也沒有什麽交際應酬。

    所以,等發榜的魏楹有點無所事事,又不想往魏晖那裏去。

    後者總是勸他放棄娶沈寄為妻的念頭。

    大道理講了一籮筐,又從細處給他分析。

    聽到沈寄追來,魏楹慢慢緩下腳步任她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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