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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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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0章 第 70 章

    長房和二房不但是利益攸關, 而且還隔着自己婆母的血海深仇。

    只有十一叔還有十五叔才是會向着他們的。

    剩下那些人不是幫兇便是旁觀的,何必給他們好臉色看?

    魏大娘有些懷疑:“你,你行麽?撐這麽大一家子。每天七夫人處理事情也要用去兩個時辰,那些人還都是她從族中帶來的。”

    “小寄沒問題的。”魏楹握住沈寄的手。

    沈寄微微一笑, “不行也得行!我可不想自己家的銀子掌管在別人手中, 在自己家還受人約束。”

    魏大娘聽了心頭不樂意。

    剛嫁人的小媳婦, 誰不是多年媳婦熬成婆,受婆母管束?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她的不樂意又只能壓下。

    說起來沈寄再尊敬她,她們此刻的身份也産生了颠覆。

    沈寄如今是主子,而她只是半奴半主。

    魏大娘心頭很矛盾,沈寄做了魏楹的正室, 自然是會善待自己。

    可是, 一個被自己買來的丫頭就這麽當了自己的主子, 她心頭還是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的。

    魏楹倒沒想這麽多。

    他畢竟還是受孔孟之道教育的,嫡庶看得很重。

    他可以在心底把魏大娘看成母親, 好好奉養。

    就像從前,雖然他叫魏大娘一聲‘娘’,但她私下裏還是叫他少爺。

    從他十歲起便開始當家作主。

    沈寄才是他的妻子, 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當然內宅的事都由她做主。

    而沈寄, 她早就習慣了,有事就跟魏楹商量。

    魏楹同意了就等于魏大娘同意了,她從來不會有不同意見。

    把老人家供起來安享晚年就好了。

    但是這家裏的事她得自己做主。

    她此刻甚至都沒覺得她和魏大娘會産生什麽婆媳問題。

    三個人一同用午飯,沈寄和魏楹的菜都由丫頭、婆子用大食屜送了過來。

    其中一道酸筍雞皮湯很合沈寄的味口,她美美的吃了兩碗飯。

    飯後又喝了茶、說了會兒話兩人這才離開。

    “小寄, 還有個地方沒看。要不要去看了再回去歇中覺?”

    沈寄看一下毒辣的日頭。

    魏楹道:“是室內,走吧。”

    他帶她去看的是庫房。

    昨日的賀禮都放在這裏, 已經登記造冊。

    還有之前魏楹回家,老太爺給他的一些東西也放在這裏。

    沈寄粗粗看了一遍名冊。

    昨日來賀喜的大多是五品以下的官吏。就連魏氏族人也也沒什麽高官。

    她走過去打開箱子一個一個東西的看過去。

    有珊瑚寶樹,還有瑪瑙珠串,琳琅滿目,還有許多字畫,都是珍品。

    “可有特別喜歡的,挑了去屋裏擺上?”

    沈寄挑了幾幅字畫還有一套紫砂茶具,一柄宮扇。

    魏楹也從裏頭拿了一套很好的文房四寶讓送去他書房。

    “嗯,那就回去吧。”

    魏楹是同上峰告了幾日婚假,所以才有時間在家陪着沈寄。

    沈寄見他就跟小孩兒一樣,從屋舍到庫房裏的寶貝,一樣一樣的拿出來給她看。

    就只差直接說:你看你看,這些都是我們的!

    她以為就此打住了。

    沒成想回到屋裏,魏楹又翻出一個鎖着的小匣子。

    裏頭是宅子和莊子、鋪子的契書,還有三千兩銀票。

    “喏,這些,我放在這裏。鑰匙給你一把,你有用的時候,就從裏頭取好了。”

    沈寄反應過來,魏楹這是表達日後他養家,他養得起她的意思。

    看來,被人指着鼻子說了那麽多年他靠她賣小吃供養,他心頭還是很在意的。

    “莊子、鋪子你派人去交接點收了麽?”

    “點收了,可是之前也沒什麽功夫,用的大多還是那些舊人。除了那些在當時就求去或是二嬸調走的人,其他人都在。估計那些走的都是手腳不太幹淨的人,這些年也不知上下齊心吞了我多少銀子。我盤算過,從賬面看兩個鋪子還有莊子田地一年有兩千兩的收益。前些年賬面從略有虧損到沒有盈虧,然後到這幾年才是有這個收益的。所以那個老虔婆就只補了我幾千兩銀子。”

    不曾分家,長房的鋪子、莊子就歸入了公中。

    二嬸管家自然先從中撈了一大筆進自己腰包,然後才是留在賬面上的。

    沈寄想了下看過的林家的賬本。

    她留意過,差不多地段的鋪子,林家一間都能有兩千兩收益。

    更別說還有溫泉莊子和那麽多土地了。

    不過這已經比她預想的要好了。

    看來魏氏族內也不能眼見着銀子都全落了二房腰包,這才給魏楹剩了些出來。

    看魏楹忿忿然的樣子,知道他也覺得是被坑慘了,只是那些陳年舊賬無有辦法。

    “日後,這些都交給你打理了。下午那些家仆拜見主母,過幾日再讓鋪子的掌櫃還有莊上的管事來給你磕頭。這些事就都由你做主好了。”

    沈寄接過來,“嗯,放心吧,都交給我。”

    既然已經選了這條路,她便不怕忙碌了。

    有得忙才是好事呢,否則就只能是依附人而生的淩霄花。

    魏楹把財政大權上交的舉動她很滿意。

    魏楹躺在床上,“嗯,你嫁過來我就不用兩頭分心了。”

    伸手拉了沈寄一同躺下,“還有許多的事呢,一件一件的來吧。”

    說着支起身子在枕上撐着頭看她。

    沈寄小聲道:“你日後要不要睡到書房去?”

    魏楹也很矛盾,這麽睡在一處,一半是極樂,一半卻是無間。

    而且,他實在沒有把握能一直克制得住。

    可是要就這麽獨個兒再去睡書房,又實在有些不樂意。

    “還是就這麽睡吧。”能抱一抱也是好的。

    大不了他日後守着自己被窩睡,完全斷絕福利卻是不行。

    昨晚都是初次和人睡一個床,都沒怎麽睡好。

    因此,這個午覺睡得甚好。

    魏楹想着沈寄對家中仆從一無所知,待得她醒來,便靠在大迎枕上一一細說。

    “外院總管洪升,是跟過祖父的管事,可用之人。而且,他同二房有過節,在老宅有些混不下去了。所以,我開口讨了來。至于內宅,七嬸暫點了陳複領着,此人也是府中老人。不過,七嬸所為,他都幫襯着。我這個正經主子有時反而不知情。日後你掌管內宅,我怕他瞞哄你。這個位置你看看手裏有什麽人可以替上。”

    又絮絮說了賬房、庫房、廚房、針線房幾處管事的。

    “嗯,會直接打到交道的就是這幾人。今兒先看看,一切等你接了中饋再說。我早對他們說過,這內宅的事到時候是要你來定奪的。”

    “你倒是對我有信心啊。就不怕那些人欺我年輕識淺沒經過事?”

    “聽說林夫人處理日常事務時,都叫你在內室聽着。她都說你出師了,我怎麽不信?就算是有什麽不周全的,吃一塹長一智就是了。反正這府裏正經就你我二人外加姨娘,有事情我替你兜着就是。”

    沈寄抿嘴,“說得簡單!雖然是小家小戶,上上下下也幾十號人。而且還有那些親戚時時盯着府裏的動向。”

    “慢慢磨練吧,我現在不也是。日後我們總是有要回淮陽去的時日。如果你太稚嫩,還不讓二嬸給吞了。”

    這麽早讓沈寄接手,也是存了這個鍛煉的心思。

    “嗯。”

    “要我陪你去麽?”

    “不用了,你這個一家之主還是少摻和內宅的事為上。”

    午覺睡得好,又說了好一陣的話。

    于是等到沈寄不緊不慢的起來收拾停當到了正屋雲棹堂的廳裏,時辰已經不早。

    “請七夫人吧。內宅下人除開現當值走不開的,都叫來。”沈寄坐到主位上去,沉穩的吩咐。

    下人們一時齊了,都知道今日要拜見新過門的夫人,也換了簇新的衣服。

    一時看着很是整齊,俱都在外頭候着。

    等了一陣,七夫人姍姍來遲。

    沈寄忙起身迎接,“嬸子來了,快坐!”一邊擡手,請她往客位上坐。

    之前沈寄來,坐的是客位。

    七夫人以嬸娘的身份,又因府中沒有女主人,便坐了主位。

    如今這個架勢,卻是沈寄是女主人,七夫人是客人了。

    也該叫那些下人看看,誰才是他們的正經主子。

    七夫人略楞了一下,并不抗拒。

    今早魏楹鬧了那麽一通,她的确是巴不得趕緊和他們撇清的。

    七夫人道:“大侄媳婦,你剛過門,我原不該這麽快就撂挑子。只是之前事情繁多又沒個商量的人手。嬸子到後來竟是着了點風寒,兩日前身子就不大舒爽了,昨日撐着辦完了喜事,我也算功德圓滿。這家中的事我便要陸續交到你手上了。”

    沈寄關切的道:“嬸子無礙吧?我着人替你請大夫瞧瞧。”

    一邊自責道:“都是為我們的事累的。”

    “我自家有丸藥,暫時不必看大夫。從明兒起,我就帶着你處置事務。過些日子你也就上手了。都差不多這個年歲就做人媳婦了,大也不過大個一兩歲,你莫怕。”

    沈寄有點為難的樣子,“是,本想依賴嬸子一陣的,我年紀又小。”頓了一下又道:“我也知道,不能一味賴着嬸子。”

    這麽快就要趕鴨子上架啊,這是真心想看她出醜了。

    估計是不信這麽一兩個月林夫人就能教會她吧。

    畢竟大戶人家都是打小就開始耳濡目染,然後練手的。

    “嗯,明兒卯正二刻點卯,你就到這裏來跟着我學學吧。”

    “是。”沈寄轉向身旁的洪總管,“叫他們都進來吧。”

    “是。”

    待人都進來,洪總管站在衆人前頭,帶着他們給沈寄行禮。

    “給奶奶請安!給七夫人請安!”

    七夫人眉毛微微一挑。

    好個奴才,這麽快就投向了魏楹,在這裏幫着小丫頭壓場子了。

    又不曾分家,竟将她排到這小丫頭片子的後頭去。

    可是,沈寄是嫡長孫媳。

    正式場合如祭祀,如果二夫人不是族長夫人按位次都還在她後頭。

    七夫人蹙了蹙眉頭,沒有把不滿表示出來。

    魏家是嫡庶分明的,所以她這些年一直都在二嫂跟前賠小心。

    直到老爺中了進士才能稍微擡起頭來。

    而魏家歷來在分家産時,嫡庶的懸殊也是非常之大的。

    在這之外,嫡長一脈承擔祭祀重任,祭田也全部歸在他們名下。

    所以庶出的幾房都只能領些公中的錢糧過日子而已。

    不自己想法子弄些銀子,兩三代後和嫡枝就是天壤之別了。

    她之前手頭也是緊巴巴的。

    自家老爺的銀錢一直随身帶着,并不曾多捎回家,也不知是不是在外頭多養了幾個粉頭。

    這一次借着替魏楹辦喜事,她的确小小的發了一筆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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