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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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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2章 第 82 章

    七夫人的病, 拖拖拉拉、時好時壞的,到這個時候終于徹底好起來了。

    七老爺也快到京了。

    他會在魏晖府上落腳,所以七夫人也打算搬過去。

    “你如今也事事上手,我就放心了。”她拍着沈寄的手道。

    沈寄苦留了一番, 沒有留住人。

    只得讓管車馬的人套上最好的車, 自己親自送七夫人過去。

    又有兩輛車拉下人、三輛車拉了行李, 一行人往魏晖府上而去。

    敘過禮坐下,七夫人說道:“聽說清靈在宮夫人的賞花宴上得了貴人青眼,今天怎麽不見人?”

    十一夫人淡淡的道:“那孩子那日去了,是有人誇她知書識禮、端莊大方。可是不巧染上了風寒,這才沒有出來給七嫂見禮的。”

    歐清靈去宮夫人賞花宴的名額是十一夫人絞盡腦汁托關系要來的。

    不像徐五、賀小姐等是被邀請去的。

    因為歐清靈的父親也只是個小官,沒有那個資格。

    她那日倒也是見沈寄送的東西精巧, 便佩戴了幾樣去。

    那日, 徐五精心搭配之後, 獨領風騷。

    便也有人留意起東西款式相近的歐清靈。

    才藝表演上,歐清靈琴藝出衆, 便有宮家的老封君叫了她去陪着說話。

    宮家是京城有數的勳貴之家,世襲的威遠侯。

    宮老夫人有個嫡次孫幼年練騎射時左腿被馬身壓到,微微跛足, 只是不甚明顯而已。

    這樣的人, 要在徐五這個門第的女子裏尋一房妻室不容易,因此把目光盯向了小家碧玉。

    這也是十一夫人能弄到一張請柬的根本原因。

    魏晖因為人過于耿直,在官場的人緣是稱不上好的。

    這門親事對歐清靈來說是高攀了,因此十一夫人還是比較滿意的。

    這樣一來,不但弟弟, 就連夫婿也能借上宮家的勢。

    宮老夫人和宮家人都十分的熱情周到。

    可是從賞花宴回來數日了,其他兩家一同赴宴的小官家的女兒都陸續又受邀去過宮家了, 歐清靈卻沒得到再度邀請。

    姑侄倆一商議便覺得是那日佩戴了沈寄送的飾物,宮老夫人問起時又無法隐瞞,說了兩家的關系所以引得宮夫人不滿意了。

    因此今日十一夫人對沈寄的臉色便不太好。

    十一嬸對沈寄道:“魏家有自己的鋪子,官太太裏私下也盡有人開鋪子的。可誰像你,鋪子還沒開就鬧嚷得人盡皆知了,一點書香大族媳婦的氣度都沒有。”

    徐五倒沒大肆宣揚那是沈寄的鋪子,只是把東西可以在哪裏買到告訴了人。

    可是在場盡有消息靈通人士,而且沈寄還廣發請帖,便有人知道了。

    這事沈寄已經聽徐五遣丫鬟來說了,那日宮家一共邀了八家小官的女兒,包括歐清靈在內的三人比較出挑。

    這本來就是個廣撒網的事兒,人家沒挑中各種原因都是可能的。

    本來歐清靈就是借了淮陽魏氏親眷的名義去的。

    歐家又沒有什麽根底。

    歐清靈出挑,入圍的別人卻也不差,落選也不是什麽出奇的事。

    怎麽就怪到自己身上來了?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沈寄淡淡的開口,“倒不是侄媳婦要鬧得人盡皆知。是托五表姐好意,她那日大出了風頭,所以我那些東西也跟着出了回風頭。聽說宮夫人也是贊譽有加,說十八那日要來捧侄媳婦的場。”

    不把廣告打得到處都知曉,怎麽開店做生意啊?

    又要掙銀子又要羞答答的矜持,這是什麽道理?

    她還有第二波廣告要上呢。

    十一夫人把沈寄的話聽了進去,這倒是接觸宮夫人的一個好機會。

    只是,如果宮家真的是嫌沈寄這麽大張旗鼓的做生意,失了讀書人的臉面。

    那自己和她在那裏碰頭不是更不妥麽。

    但是,除此之外,也沒什麽地方好再見到宮夫人了。

    那類勳貴世家的圈子,自己等閑也是去不了的。

    沈寄送七夫人過去,因為歐清靈相親不順受了些閑氣。

    回家後便問魏楹:“我做生意丢你的臉了?”

    “只要你不自己去賣那些東西就無礙。很多官家夫人也在開鋪子的。”

    魏楹一直不喜歡沈寄去抛頭露面。

    以前那是沒辦法,而且她也還小沒怎麽長開。

    如今,她既然愛做生意,便由得她去。

    只是,他好歹是個七品官。

    媳婦兒用嫁妝銀子開鋪子,雇了人看鋪子自己只看看賬本倒是沒啥。

    如果還像從前,那确實是在同僚面前有點擡不起頭來了。

    魏楹看她回來的時候氣呼呼的,然後又問了這話,便問道:“是不是十一嬸說你什麽了?”

    沈寄便把歐清靈的事說了。

    魏楹惱道:“她自家條件不好,人家看不上。這個事兒十一嬸也能牽強附會怪到咱們頭上來?”

    “沒怪你,就怪我。說我大張旗鼓做生意,丢了書香大族的臉面。”

    “哼!為了一個來打秋風的破落親戚,也敢胡亂攀扯你。真當我們欠了他們人情就好欺負了不成。說起來,她家還只是旁支呢。”

    十一叔為他奔走,他很感激。

    但十一嬸如果就覺得對他們有恩,可以欺到小寄頭上,那他可不答應。

    十一叔幫他,也是報他爹當年的恩情。

    自己的命,是族中長輩發話,阖族之力保下的。

    之前十一嬸想把歐清靈嫁給他,對小寄多有微詞他就很不滿了。

    說到底,她是欺小寄沒有被當做長房長孫媳寫進族譜裏,又沒娘家撐腰而已。

    她自己的娘家不是也不怎麽樣麽。

    年後回家祭祖,一定得拜祠堂,把小寄的名字寫進族譜。

    沈寄看魏楹的臉沉了下來,推推他道:“那我明天要去大相國寺外頭逛逛,你陪不陪我去?”

    魏楹瞪大眼:“你要去賣東西?”

    大相國寺是京城香火鼎盛的大廟。

    每個月逢五逢十可以開放給百姓進入,便有許多人那裏兜售東西,天南地北什麽稀罕物件都有。

    也有不少富貴人家的女眷去禮佛,也趁機游玩一番。

    沈寄頭上沒婆婆,可以私下裏出府逛逛,但這樣的場合就需要有夫婿陪在身邊了。

    “我就是去逛逛而已,丢不了你的人。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沈寄連徐五都拉出來做模特了,自己當然不會閑着。

    在那樣的地方,她自己也可以展示一番的。

    之前有徐五造勢,現在她再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有人來問她便同樣告訴她們東西在哪裏可以買到就是了。

    這樣子一來,到時候開張生意就好做多了。

    魏楹想了一下,點點頭道:“嗯,那咱們就去逛逛。成親一個半月了,還真是沒同你出去逛過。”

    他每日忙着去衙門當值,沈寄也忙着處理府中諸事。正好他也是逢五逢十有休沐假,就陪她出去走走。

    沈寄當晚便把崔大孝從店裏送來的東西鋪在桌上挑選。

    和挽翠、阿玲幾個商量着扇子配什麽扇墜,衣服上又配哪些挂飾。

    要做到讓人耳目一新,又不能把自己扮成聖誕樹,就只能精中選精。

    衣服是之前就請魏大娘教出來的幾個得意弟子做的。

    眼看着繡坊也在籌備當中,這也順帶做個廣告。

    沈寄穿上試了一下,又把挑中的幾樣飾物一并戴上。

    一襲緋色新衫上身,手裏拿着一把象牙柄點翠彩繪宮扇輕搖,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也很滿意。

    這扇子,是時下貴婦人們最離不得的裝飾品。

    一扇在手,風流盡有。

    其人的愛好,品味,身家,都能從手裏一把小小的扇子上顯現出來。

    扇子便也是沈寄店子裏一個很重要的商品了。

    她之前給各家送禮,都是各配了一把适合其人身份品位的扇子的。

    幾個女人搭配衣服飾物動靜頗大,魏楹一早躲到小書房去了。

    這會兒聽得穿戴好了,便施施然的走過來看。

    站在門口便品評起來,臉上露出笑意。

    沈寄如今還是略顯稚嫩,但是溫潤秀雅的獨特風姿已也漸具雛形。

    尤其這麽一捯饬,也個是神妃仙子一般的人物。

    為人夫者,自然是滿意與得意盡有的。

    沈寄從魏楹的神色裏看出來欣賞,心下更是大定。

    這樣子,明日留意到她的人必定不少。

    魏楹突然想到沈寄這麽大肆打扮,應該不是一開始他認為的只為了明日出去大相國寺做準備。

    她身上那些東西,看起來像是店裏進的貨。

    她這麽做的目的可不是女為悅己者容,不是特特穿戴了給他看的,卻是為了明日引起更多人關注。

    這豈不是讓那些外人都白看了去。

    沈寄見他臉色不對,稍一沉吟便知端倪,揮退了丫鬟們哄道:“明兒我就在你身邊,我穿戴得漂漂亮亮的這也是給你長臉不是。”

    “給我看就是了,給那些人看什麽。明日要去就把帏帽戴上,不然就別去了。”魏楹虎着臉道。

    他這麽漂亮的媳婦怎麽能給人白看了去。

    “又不是到什麽地方去,明兒逛大相國寺的可都是京城非富即貴的人家。我只在廟裏走動,又不到外頭兜售東西的地方去的。”

    魏楹不做理會,靠到大迎枕上繼續看着沈寄打扮後的模樣。

    心頭還是不滿,平日裏這麽懶怠打扮,難得打扮一回卻是為了給旁人看的。

    “你當我是什麽香饽饽啊,別人都要看我。”

    魏楹摸摸她的臉,你只是不自知自己的美麗。

    一邊想到,好在已經把人娶進了門,誰都搶不走。

    “好不好嘛。”沈寄過來拉着他的胳膊撒嬌。

    “不好。”魏楹把胳膊抽了回去。

    “哎呀,有人看我,你就看他們媳婦好了,也不吃虧。”

    魏楹啼笑皆非,“你今兒倒是真大方,叫我去看別的女人。”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看到漂亮女人要是視若無睹,那除非他有問題。就是表面上漠然,心頭也是不一樣的。老夫子說的,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再說了,書生本色,你要是不色那也就不是書生了。”

    “有你這麽歪解的麽,書生本色是這個意思啊?好,我色,我現在就色給你看。”魏楹翻身把她壓在榻上。

    本是想親下來,想到他方才空歡喜一場,轉而手往沈寄腰上腋下襲來,這兩處是她最怕癢的地方。

    沈寄當即花容失色的躲避。

    “不要鬧,弄皺了衣服我又得另換。”那可就這一身佩飾也得跟着全換。

    “哼!”見她就惦記着明日的穿戴,魏楹忿然。

    沈寄下床去褪了外衣,取下釵環,回來抱着他哄。

    割地賠款許下不少好處,第二天還是輕紗覆面才得以出門。

    這是兩人拉鋸戰後的結果。

    薄薄一層紗,滿足了魏楹不抛頭露面的要求,又不影響她展示頭上的飾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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