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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3章 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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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第 103 章

    十五叔在外頭說高興了, 便要酒喝。

    沈寄讓人開了一壇。又拿了二十多個碗,讓每個人都喝一碗禦寒。

    騎馬應該不存在醉駕,而且這些人的酒量都很不錯的。

    當然也有格外受了魏楹囑托的,便只喝了半碗。

    雖然七皇子把這件事壓下去了, 他還是有點擔心小侯爺不受教。

    他們那種人無法無天慣了, 根本不拿別人的命當回事。

    所以, 他不顧沈寄讓他多留幾個得力的人在身邊的意見,執意安排了這麽多人。

    又請了武藝高強的十五叔來坐鎮。

    至于他,沿路住朝廷的驿站要安全得多。

    而且是快馬奔馳,帶多了人沒必要。

    四個有武藝的小厮,外加五個镖師,足夠了。

    十五叔跟魏楹, 用他的話說, 尿不到一個壺裏。

    一個是不守禮法眠花宿柳的笑面郎君, 一個是外人眼中可以作為道德楷模的冷面君子。

    不過,十五叔看沈寄倒是挺順眼的。

    尤其那股先踹了再說, 怎麽都不能讓登徒子占了便宜的悍勁兒。

    而且,平日裏又一副溫柔如水的樣子,真是動靜皆宜。

    不過, 大侄子也是好樣的, 不是軟蛋。

    可他們叔侄性格差異實在太大,說話說不到一處。

    而且這次回去,老頭子肯定會拿魏楹教訓自己的。

    想想都頭大,可是他又不能不回去。

    像大侄子、像七哥,那是有名正言順的理由不回去的。

    一路上其實安排得很好, 一到了客棧就有熱湯熱水送上,稍事洗漱立即有熱飯吃。

    就連受雇來的镖師都覺得這家主顧很是不錯。

    他們其實已經跟着魏楹回過一次淮陽了, 這回也算是熟門熟路。

    雖然大冷天路上不好走,不過吃的不就是這碗飯麽。

    又不像阿彪那小子,家裏現在也算是有了産業了。一家子守着一個小飯莊過日子,紅紅火火的,正張羅着要娶媳婦呢。

    說起來這個魏大人和魏夫人倒都是重情義的人。

    阿彪的事,老趙頭的事都出了大力,所以總镖頭說和他們保持這樣良好的關系很不錯。

    而且一路把人也照顧得很周到。

    還有個風趣幽默的十五老爺一起說說笑笑,給的報酬又高。

    于是镖師們還是很樂意走這一趟的。

    當然私底下也議論過,魏府自己有小厮,怎麽還要雇這麽多人?

    便有人說魏夫人那麽漂亮,所以魏大人不放心她單獨上路呗。

    要說沈寄,他們倒都是或遠或近見到過的。

    從前在攤子上,就是出了名的小美人兒。

    這一年多出落得越發好了。

    也有人念叨啥時咱也能娶這麽個漂亮媳婦就好了。

    旁邊人就道,娶得起你也養不起。沒見現在那一身穿的戴的麽。

    而且聽說把內宅整頓得井井有條。

    在外頭開了個寶月齋,一個月幾百兩、幾百兩的往家裏賺銀子。

    這樣的女人輪也不會輪到他們這樣辛苦求生活的。

    最後還是領隊的三當家喝止,不許他們在背地裏這麽議論主顧。

    這才打住了話題,沒往更離譜的方向而去。

    他們和魏家的下人還是泾謂分明,各自住在不同的地方的。

    晚上每個時辰各出一個人值夜。

    這一路其實很平安。

    小侯爺雖然有心擄人,但七皇子發了話,又交代了老丈人,說了這事的嚴重性。

    他哪裏還調得動人手?

    老侯爺氣得直罵孽障,問他是不是要把七皇子和皇子妃斷送了,把全家都斷送了才甘心?

    居然敢跑去調戲官家女眷。

    要不是看在馬上過年,又有太夫人把人護着,就要家法伺候了。

    當然,他們都不知道沈寄踹了他們家長子嫡孫命根子的事。

    七皇子把這事瞞下來了。

    小侯爺也沒說,一則太丢臉了,二則他也不知道怎麽就是不想讓祖母和父母知道。

    沈寄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她只以為是魏楹送揚州瘦馬奏效了,還有七皇子也怕惹火燒身。

    她只是吃過飯想着魏楹這會兒在幹嘛。

    這麽冷的天,她抱着暖爐閑坐,他卻還得起早貪黑上衙去,真是辛苦。

    話說這當官,每天早早起來,那可真是要很強的意志力啊。

    從五歲到了魏家,除了魏楹游學在外的時候,他們從來沒有這麽分開過。

    昨晚不該嫌他啰嗦的,可她也是想他早點休息嘛。

    叮囑了這樣又叮囑那樣的,真當她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啊。

    這一趟的确是會很不容易。

    可是,二夫人又不是她婆婆,自己表面上不讓人捉到把柄也就是了。

    何況長房和二房不和,這是老魏家的人都知道的。

    也不能要求她怎樣的畢恭畢敬吧。

    魏楹的确像沈寄想的那樣,還在加班。

    臘月二十五皇帝封印,所有衙門就都不上衙了,所以這些天都忙得連軸轉。

    晚飯也是和同僚出去吃的鹿肉火鍋。

    反正回去也是一個人,不如大家熱熱鬧鬧的聚聚。

    他一向很大方,這一天便也搶着把銀子付了。

    翰林院多窮書生。

    即便家裏有錢,也多半沒有分家,能拿到手裏的銀子不多。

    不像他,父母不在了,母親的産業都到了手上。

    祖父又給了兩萬兩現銀。

    相對來說還是手裏比較寬裕的。

    有時候,有同僚周轉不過來,也在他那裏先借了銀子花着,回頭發了俸祿再慢慢還他。

    他從來不催帳。這倒也是他人緣好的一個原因。

    吃得渾身熱乎乎的坐了暖轎回去。

    屋子裏卻都是冷冷清清的,光有炭盆沒有人。

    被窩也是冷清清的。

    往常小寄總是早早就上床坐着了,說是給他暖被窩。

    其實是她怕冷,覺得早點洗漱了,熱熱乎乎的上床窩着最舒服。

    其實流朱見到他回來,立馬就打發人不但把燒好的炭盆擺進了屋,連鋪好的被子裏也放上了湯婆子。

    不過少了個人還是覺得冷清。

    于是洗漱過後随意看了看書便早早睡下了。

    沈寄一路走着數着日子,魏楹一個人在家也數着日子。

    好容易到了魏楹起行的日子。

    沈寄便盤算魏楹最快什麽時候可以可以追上她們。

    她們走得慢,一天也就七八十裏。

    這樣得走半個月才能到。

    魏楹騎馬疾馳的話,一天一百三四十裏沒有問題。

    如果他再趕一趕一百六七也是可能的。

    她不希望他太辛苦。

    可是時間不等人。

    今天二十一,怎麽都得在除夕前趕到才行。

    而且,如果魏楹不追上她,那她就得自己去面對魏家的老老小小了。

    倒不是怕!

    只是明知山有虎的情況下,還是想身旁有個人可以倚靠。

    于是每天太陽剛落山,沈寄就讓住店休息了。

    十五叔無聊得緊。

    開始怕小侯爺擄人,可是這一路平安得很。

    沈寄便讓他先帶幾個人騎馬回去。

    他搖頭說怕自己萬一一走,就真的有不懷好意的人來了。

    怎麽都要等魏楹到了,也差不多到淮陽地界了,他才會先走一步。

    魏楹是二十七那日下午追上她們的,到老宅也就一兩日的路程了。

    沈寄在客棧房間裏聽說他到了,差點直接就從租下的院子跑出去了。

    好在省起他臨行前的囑咐在院門裏剎住了車。

    人家那些大明星還生怕曝光率不夠弄些緋聞出來上鏡。

    這個地方卻是攔着不讓見人的。

    魏楹大步進來。

    真的是可以用風塵仆仆來形容,褲腿上都濺着泥點子,滿臉的倦容。

    沈寄心疼極了,迎了上去,“也不用這麽趕的,我總是會等着你。”

    “這都二十七了,不趕不行啊。”

    魏楹看沈寄氣色甚好,一把摟過她就往裏走。

    挽翠等人趕緊張羅着讓上熱水。

    沈寄想了想道:“聽說今天客棧殺了羊,讓他們上個羊肉火鍋,把羊肉、羊雜還有各色菜蔬都直接送到屋裏來。還有外頭那些跟爺來的人也都讓劉準去安排好。趕緊上熱水讓爺沐浴,出來就能吃上熱湯飯。”

    “是。”

    “小寄——”沈寄聽到魏楹在裏頭喊,瞪一眼偷偷笑的幾個丫頭便往裏走。

    “怎麽了?”

    “來幫我沐浴。”

    這些事情魏楹一向是自己動手的。

    以前沈寄沒過門,他一個人住書房的時候倒是用過管孟搓背什麽的。

    後來沈寄嫁過來,內宅就沒讓成年的小厮進了。

    他沒有正兒八經的通房,又不習慣使喚沈寄的丫頭,便都自己動手。

    今天實在是累透了。

    而且此等豔福,當享則享。

    沈寄看他一臉的疲憊,便什麽也沒說,脫掉外衣挽起袖子去拿澡豆和帕子。

    旁邊還有方才小厮提來的幾桶熱水。

    可以邊洗邊調溫度,這樣可以多泡一會兒。

    她先把魏楹的頭發散開站在桶邊給他洗頭,然後再潑了冷水加進熱水給他搓背。

    要說起來,他們裸裎相見的機會不多。

    這麽赤條條的,可還真是頭一次。她的眼便不敢多往水裏看。

    “啊,燙到我了,你看着點啊。”魏楹誇張的叫。

    沈寄轉頭去看。

    她明明看準了才用瓢添的熱水,他不亂動怎麽可能燙到?

    這麽一看,自然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雖然水波蕩漾,但是不影響視線的。

    “夫人,還滿意麽?”

    沐浴之後,魏楹舒舒服服的吃過羊肉火鍋。

    然後躺在床上,頭擱在沈寄大腿上,讓她給自己掏耳朵。

    癢癢的,很是舒服。

    沈寄用棉簽給他掏着,間或低頭吹吹。

    有人在外頭拍了拍門,“大侄子、大侄媳婦,同你們說一聲,我明早就先走一步。明晚我就到家了。”

    魏楹坐直身子,“怎麽不和我們一起走?”

    “你倆膩膩歪歪的,我不會這麽不識趣。你也可以趁機休息一下。”

    十五叔如果在,魏楹肯定是和他并肩騎馬,不能舒服的窩在馬車裏或躺或靠的。

    “行,那十五叔你先回去,告訴祖父我後日午後到。”

    “成!”

    沈寄笑眯眯的說:“這半個月委屈十五叔跟我一道蝸牛爬了。”

    “路上沒出事兒就好。好了,你們不用出來,我走了。”

    魏楹又倒了下去。

    按理十五叔是長輩,他該穿好衣服鞋子出去陪着坐下敘話的。

    不過十五叔不在意。他這會兒人軟綿綿的又不想動,便沒有講究這個了。

    第二天,魏楹便是靠躺在沈寄的馬車裏休息着趕路。

    挽翠等人都在後頭那輛馬車上擠着。

    這麽休息了一天,他精神好多了。

    第三天午後到達的時候看着又是神采奕奕了。

    魏楹看沈寄一眼,“先去向祖父請安,然後我帶你回長房的院子。”

    “好!”

    趕了半個月的路,沈寄是真的有些疲累了。哪怕這一路都是做馬車,但現在的路況跟後世的高速路真沒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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