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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章 第 1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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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第 106 章

    三姑娘雖然知道, 但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很好地打擊沈寄的話題,所以便說了。

    要知道魏家裏裏外外還是有不少适齡要說親的女孩子的。

    如果因此各房對沈寄不滿,那她被十一夫人埋怨便是值得的。

    果然,方才她一出聲的時候, 各家嬸娘都十分的關注。

    可是沈寄直接一招四兩撥千斤, 就說她都沒去, 就把兜售東西的事撇清了。

    要說兜售,那實在是說不上的。

    不過是讓徐五穿戴着讓別人看到了而已。

    徐五那樣的侯府千金,會當衆兜售東西麽?

    沈寄看向三夫人,“三嬸,恕我直言。妹妹還沒有出閣,就養成這樣的說話習慣實在有些不妥當。而且, 我就在京城, 從頭到尾也沒聽說十一嬸的侄女在議親啊。”

    一早便有和十一夫人交好的妯娌因為三姑娘說到歐清靈的婚事不成而不滿了。

    這時候便接口道:“就是, 清靈幾時與人議過親?三丫頭你從哪裏聽來的也拿來胡說。”

    議親不成可不是什麽光彩事,次數多了還會影響到與好人家結親的。

    沈寄又不出聲了。

    她不過是告訴三夫人, 你的女兒該教教了。

    作為大嫂,她提醒一聲是該當的。

    可是這樣子說也等于當衆甩了那母女的巴掌。

    女兒沒家教,當然是連母親一起丢臉了。

    三姑娘還想說什麽也被三夫人制止了。

    她算是知道了, 這個看着很好說話的新媳婦, 口舌利落着呢。

    二夫人撥了撥茶盞,“大侄媳婦,聽說你的寶月齋生意很好啊。”

    沈寄赧然笑道:“侄媳婦也不清楚,都是掌櫃的和夥計們得力。一個月下來賺的銀子是比糧鋪和書畫店合起來還多。”

    所以,她就把那兩家不得力的店子的掌櫃、夥計裁撤替換了大半。

    而且這話也說明她是沒有去抛頭露面做生意的。

    只是開了鋪子交給下頭的人去打理。

    這是完全說得過去的。

    魏家老宅的産業不也是這樣操作的麽。

    “二嬸只是要提醒你, 時常往來于達官貴人的府上,可得多加小心。一個不好, 那些人捏死你不過是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這是知道了什麽吧。

    畢竟京城宅子裏還有老宅派去的仆人,他們大筆、大筆的動用銀子消災免難肯定是露了行跡的。

    “二嬸說的極是,侄媳一定謹記在心。”

    又閑話了幾句,魏楹見沈寄戰鬥力很強,也就不再幫腔,和幾個堂兄弟閑話着。

    他說多了也不好,惹人笑話。

    當然,如果沈寄應付不了那他就不會顧忌這麽多了。

    晚上回去的路上,沈寄嘻嘻哈哈的道:“君家婦難為啊!”

    魏楹道:“我看你應付得很好嘛。”

    “不得已而為之,我難道不想有和美的大家庭氛圍啊。”

    魏楹借袖子擋着握住她的手,“那個湯盅上來的時候我很是擔心了一下。如果你要去端我一定會制止的。”

    “我才沒那麽笨呢。別人明顯不懷好意我還要往坑裏跳啊。”

    魏楹那句‘委屈你了’已經不好意思再出口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他一定很沮喪吧。

    偏偏別人行事是占了個禮字的。

    沈寄捏捏他的手指,示意自己其實并不在意。

    回了房間,魏楹悶聲悶氣的道:“我真是沒用。母親的仇暫時還報不了,還要看着仇人耀武揚威的使喚你。”

    “魏大哥,你別急。母親的仇我們是一定要報的。至于其他,我應付得來的。”

    還好名分上只是嬸子,不然二夫人能出的招就更多了。

    魏楹摸摸她靠過來的頭,“沒查到母親的冤情,不過你讓我查的另一件事有眉目了。”

    沈寄一愣,“哪件事啊?”

    魏楹咳了兩聲,“金耳環。”

    二夫人在他的府邸安插人手,他自然也在老宅安插了自己的人。

    當初父母待人都很好,憐貧恤老。

    自然也不乏有人記着恩情。

    這樣的人不用多了,有那麽一兩個足以。

    如今看他的勢起來了,自然願意投誠。

    魏大娘的初戀情人啊!

    沈寄立時來了八卦的興致,“是誰啊?”今晚在座沒有啊。

    “不是魏家人,是個親戚,很久沒有往來了。”

    這都能查出來?不過,不是魏家人就好。

    不然,魏大娘雖然只是姨娘,但是要改嫁給魏家人還是不妥的。

    如果是外人,魏楹自己就可以做主了。

    這個意外的收獲讓沈寄高興不已。

    然後忽然想到,他一直都跟自己在一處吧。

    什麽時候去哪裏收了這樣的消息啊?

    魏楹道:“我席間去如廁了啊。”

    沈寄看着窗外的梨花樹,“這個院落曾經的景致和格局一定很好。”

    公爹的字就看得出來是個富貴閑人。

    身體不好,中進士後不能出仕。閑情逸致就都用在這些生活情趣上頭。

    她不禁盯着魏楹看,“魏大哥,你肖父還是肖母啊?”

    魏楹很遺憾的搖搖頭,“都不肖。不瞞你說,父親、母親都是富貴閑人,情投意合的。”

    看着沈寄笑笑,“咱倆也挺搭的。”

    他其實很少聽到沈寄跟人做口舌之争。

    頂多和自己私下裏多說幾句,方才一時還有些擔心她。

    沒想到三嬸母女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而且全是借力打力,總之三堂妹要為她今天的話付出代價了。

    不說十一嬸會對她不喜,就光是在家裏落得個撥弄口舌,造謠生事的名聲她日後也很難自處。

    “不過,你那個生意把我都利用上了,一個月換了四個香囊。人家問,我只能說我媳婦最近在搗鼓這個。”

    沈寄拍魏楹一下,“你怎麽不告訴他們是我們家繡娘做的?回頭喜歡每人可以送他們一個。你偏要說是我做的,誰好意思跟你讨。”

    魏楹一臉的別扭,“男人家拿着這種東西送來送去的像什麽樣子。”

    “好在我早就知道你靠不住,送你們同僚妻子的禮物我全都男女式各搭了一個。”

    回頭翰林院的年輕翰林每人腰下一個,多好的廣告效果。

    魏楹搖搖頭。

    算了,只要不逼着他成日戴着給人看就行了。

    他一開始以為養母閑着無事做的,不戴怕不好。

    “以後別再哄我做這種事了。給人留下一個我喜歡琢磨穿戴的印象怎麽行。”

    “人家要說也是說你媳婦會打扮你。你們掌院學士上次擺生日宴席的時候多講究啊!我看老爺子就是個老來俏。你這個人年紀輕輕已經夠古板的了,增加一點活潑的顏色才好相處。”

    說着就說了回來的路上,十五叔和衆人打成一堆的情形。

    “你跟下人、下屬可以保持嚴肅拉開距離,但跟同僚完全不必嘛。你本來就不怎麽上青樓酒樓的,再整天那麽嚴肅緊張的怎麽好?”

    魏楹聽了若有所思,“真的啊?”

    “那當然了。當然重要,親和力也不可少啊。”

    魏楹還是覺得沈寄在哄他,不過說的好像也不無道理。

    “嗯,我以後注意一下。不過你別再拿着花裏胡哨的東西往我身上挂啊。”

    “行了,不會有下次了。”

    她要不是看到他們掌院學士老來俏,敢拿他一貫嚴肅的形象開玩笑麽?

    魏楹平日裏在外人面前是有些過于少年老成了。

    不過,不挂香囊這麽明顯的東西,不代表不能把店裏新的成衣款式給你平日穿啊。

    出去應酬的時候穿上效果應該也很好。

    給她開寶月齋信心的,不就是她興之所至給魏楹衣領袖邊弄的花樣被衆人模仿麽。

    魏楹其實真的是天生的衣架子,身材好、樣貌佳、氣質更是不錯。

    不這麽利用一下太浪費了。

    再說了,打扮他,也是她的樂子之一嘛。

    魏楹見這麽說一陣,沈寄一副完全把席間的事抛諸腦後的樣子放下心來。

    “唉,魏大哥,你再幫我複習一下後日進祠堂的流程吧。我怕出錯!下午睡了一陣,這會兒有些睡不着。”

    “好。”

    次日一早沈寄被值夜的人喚醒,打着哈欠起不來。

    沈寄知道回了大宅子她就沒了睡懶覺的好命。

    其實平時在家也不算睡懶覺,她平時也七點多就起來了。

    是古人起得太早了而已。

    譬如魏楹,她起身的時候,他都已經出發上衙去了。

    好在過去祠堂是坐暖轎,還能在裏頭打個盹。

    昨天她大致看了一下松鶴堂那邊的布置,還有這梨花院的。

    都已經是換了門神,對聯,挂牌,新油了桃符,煥然一新。

    檐下俱是一色的朱紅大燈籠,用完晚飯回來的時候全都亮了起來,煞是壯觀。

    那燭光印着雪景,稱得上美輪美奂。

    那感覺,跟小時候看87版《紅樓夢》差不多。

    只不過,一回到這個名義上屬于他們長房,實際上卻還住了較遠的旁支的三家人的梨香院,就有些幻滅了。

    還得從三房住的時候另開的側門進出。

    看來,魏家老宅也有和紅樓夢一樣的毛病:年輕一輩沒有出色的子弟撐門頂戶。

    而且因為一代一代枝繁葉茂,有些旁支族人竟到了分不到房舍的地步。

    有些旁支,因為離嫡支遠了,所以聯姻的對象也不是太好。

    新媳婦也沒有很多嫁妝可以帶過來。

    而那些人也全都等着族中的産業分紅。

    自己買不起房子,族中又沒有另分,就只能這麽混賴着。

    而族中掌權的二房又一心只為自家斂財,不顧族人死活。

    長此以往,淮陽魏氏的威名将不再。

    怪不得當初魏楹中了進士又蒙冤進了大理寺,那些族老們會從家族長遠發展的角度出發,做出動用一切人脈都要将他撈出來、然後讓他認祖歸宗的決定。

    連他執意要娶自己為正室的決定,他們最後也都妥協了。

    那些老家夥應該沒料到魏楹會這麽快領着她回來祭祖,要求把她的名字寫在族譜上吧。

    他們心目中可以讓魏氏的榮耀再多延續幾十甚至上百年的最出色的子弟,想讓他婚配的應當不是自己這樣沒有半點根基的人。

    今天,會不會不順利呢?

    魏楹說過不是她認為的有婚書就夠了,還得族裏承認才行。

    要是他們不認,不開祠堂讓她跪拜祖先,把她的名字寫到他旁邊,這門婚事還可以不作數的。

    當時沈寄就問了,寫名字麽?

    那怎麽從前有幸看過一回古董族譜,那上頭的女人都沒名字的。

    魏楹就抱着她嘿嘿的笑:“不是,寫沈氏。然後後頭附上你的生辰等等具體情況。”

    沈寄想多賴一會兒再起便平躺着,模模糊糊的問魏楹今天會不會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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