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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4章 第 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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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 第 124 章

    “不, 姨娘年歲大了,就留在京城吧。我走了,你還是搬回去住就好,就當是幫我們看家。”

    沈寄說着望向顧媽媽和幾個丫頭。

    之前想着要去, 她就已經盤算好了誰留京誰随她去。

    這個, 首先要看自己的意願而且還要根據實際情況來。

    顧媽媽也是年歲大了, 而且她的家人就在京城,自然是留下看管內宅。

    挽翠已經滿十六了,她去了還不知幾時回來。

    挽翠就不去了,而且在她走之前,要給她和方大同完婚。

    阿玲因為心頭愧疚,已經一早表示沈寄去哪她都跟着去。

    沈寄想着管孟跟着魏楹去了, 帶她去也可以。

    而且她還有三年契約就到期了。

    到時候如果她和管孟不來電就送她回來。

    然後流朱、凝碧、采藍、季白四個。

    對了, 還有姹紫。

    流朱、季白看家, 凝碧、姹紫、采藍跟着去。

    幾戶陪房都是一家人,除了凝碧是她身邊人跟她去, 其他就不拆散了。

    趕車的自然還是老趙頭,路上依然雇志遠镖局的人護送。

    魏大娘輕聲道:“我不回去,顧媽媽既然留下我就跟你去。”

    “嗯?”

    “你們去了幾時回來還不知道, 身邊得有個年長的婦人跟着。”

    “為什麽?”沈寄納悶的問。

    顧媽媽看沈寄這麽為她着想, 心頭頗有些慚愧。

    這時候便說道:“姨奶奶的意思是,到時候如果奶奶懷孕了,身邊也好有人指點。那種小地方,誰知道有沒有好一些的接生婆和乳母。所以,這也是要備着的。原本該我去, 姨奶奶留下的......”

    她自己也有一家人,尤其是小孫兒, 實在是舍不得。

    但她生過孩子,姨奶奶沒生過。她去更合适。

    魏大娘擺擺手,“當年老夫人生爺的時候,我就是在她身邊伺候的。該知道的還是都知道。”

    兩人看沈寄還有點愣愣的,不由失笑,“奶奶不會從來沒想過這事吧。爺就算是只做一任,那也是三年呢。”

    沈寄還真是沒想過這麽多。

    她的思維還停留在生孩子去醫院,自己奶孩子。

    到了這裏不過換成尋接生婆和乳母而已。再說他們都還沒圓房呢,急什麽?

    真的沒想過接生婆和乳母都要帶去。

    “這臨時去尋人不好尋啊。”

    沈寄自從知道魏楹壓根沒打算來接她,便很着急上路了。

    魏大娘便道:“那顧媽媽去尋,尋到了把人送來。”

    “好,交給我。”

    兩人見沈寄對這些還有些懵懂便替她拿了主意。

    更加覺得兩人至少得去一個。

    魏大娘是不願意離開兒子的,顧媽媽也一樣。所以這樣安排兩人都得利。

    旁邊挽翠走過來,“奶奶,奴婢也随您去吧。”

    “說什麽傻話,我早就想着等日子平靜了,就給你和方大同操辦喜事的。可是老沒個平靜的時候。我留你下來,可是要你替我看好錢袋子的。”

    挽翠一凜,方大同在賬房日漸受到重用,那的确是看管錢口袋的地方。

    有她嫁過去,就能保證方家和奶奶聯系密切,肯死心塌地給她看好家産。

    那些鋪子、莊子上的人就不敢昧爺和奶奶的錢財。

    沈寄笑道:“我早給你準備好了嫁妝,你嫁到方家日子應該不錯。以後等我回來,你想必也有孩子了。再到我身邊來做管事媽媽好了。我可是離不得你。”

    挽翠磕頭道:“是,奴婢聽奶奶安排。”

    顧媽媽也過來給沈寄磕了個頭,“多謝奶奶體恤。”

    十一嬸着人打聽,聽說客院裏熱熱鬧鬧的,沈寄正在分派帶誰去,誰又留在京城看宅子。

    搖了搖頭,“還是頭上沒有婆婆好啊。”

    當初魏晖去外地任職,她其實也想跟的。

    可是婆婆做主把貼身丫頭給他做了二房跟到任上,自己只能留在家裏伺候公婆。

    轉身對魏晖道:“咱們也不能強留她,随她去吧。只是路上還要再操點心。”

    魏晖點頭,“可惜老十五被大伯困在家裏,不然讓他護送是最放心的。不過志遠镖局在京裏也一向頗有名聲,和他們也是熟慣的,想來無礙。這府裏再抽幾名得力的人一路相送吧。”

    “好,我去安排。”

    沈寄把挽翠和方大同的婚事交給了忠叔和顧媽媽一起操辦。

    挽翠和方大同、方叔、方媽媽一家一起來給沈寄磕頭。

    一家子都很感念沈寄的安排。

    沈寄笑道:“你們過得好就好了。可惜兩場喜酒我都看不到。”

    忠叔的女兒和洪總管的兒子也要成親。

    沈寄各給了他們二十兩銀子辦喜事,因為雙方都是府裏人便是雙份兒的四十兩。

    又私下給了挽翠一百兩銀子作為壓箱底。

    洪李兩家人也是今日過來給她磕頭。

    她急着上路,等不了這兩家的良辰吉日了。

    沈寄對洪媽媽道:“可惜說好給你家二丫看人的話不能兌現了。”

    洪媽媽道:“奶奶的恩惠,我們一家子都記着。願爺和奶奶早日團聚,生個小少爺。日後我們的小孫子就給小少爺當小厮。”

    方媽媽道:“你倒挺會給孫子攬好差事啊。我家孫子也是要給小少爺當小厮的。”

    魏大娘哈哈笑道,“一個個還沒娶上媳婦就惦記孫子的差事了。我替奶奶答應你們,以後只要兩個小小子像樣,孫少爺就都收下。”

    沈寄摸摸額頭,這也是個想抱孫子的。

    一邊去瞅即将做新婦的挽翠和李元娘。

    兩人都羞得滿臉通紅。

    這兩樁喜事多少沖淡了些離愁別緒。

    在成親滿一年的時候沈寄踏上了南下尋夫的路程。

    臨走的時候從志遠镖局得到消息的阿彪趕來,死活要一道送沈寄去蜀中表表心意。

    他如今多虧沈寄借錢給他們租下鋪面做小飯鋪。

    一家人起早貪黑,也攢了些銀子。

    如今新媳婦也進了門,老實、勤快、孝順公婆。

    而他能有今日,都是沈寄和魏楹的照顧。

    所以知道消息後和父母媳婦商量了一下,便收拾了東西找上門來。

    沈寄知道這是他們家的一片心意,便笑着答應了。

    他本就是志遠镖局的人,便和他們一處便是。

    她是從十一叔那裏直接出發的。

    臨出發的前一晚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她躺在床上怪着自己笨。

    魏楹的表現已經那麽明顯了,她居然還傻傻的等着他來接她。

    離開前那一晚魏楹兩手把她箍得緊緊的,表露出深深的不舍。

    當時沈寄只以為是小別在即,他不舍得所以才這麽黏糊。

    以前她耍賴讓他背,他都不肯的,那日卻背着她從西廂房一直回到卧室。

    現在回想起來,在她心底的小別,在他那裏說不定就是生離死別了。

    這段時日她多少也打聽到了南園縣的狀況。

    魏楹怕是覺得自己回不來了啊。

    一想到這裏,沈寄就自責自己居然一點都沒察覺他的心思。

    要問沈寄怕不怕南園縣真的猛于虎,還是有點怕的。

    可是,那個縣不是還有那麽多人口麽,也不至于是個見人就砍的亂世吧。

    也許只是外頭的傳言言過其實了。

    那裏的山賊也不是那麽沒人性。

    再說了,自己不是還帶了這麽多人麽。

    有自家的小厮,有志遠镖局的镖師,還有十一叔特地派來一路保護的人。

    而且,并不是都一道走,跟着她馬車走的就是自家小厮。

    其他的人,镖局的扮作走镖遠遠綴着。

    十一叔府上的人扮作了行商先行一步。

    大家相隔不遠,有什麽馬上可以來幫忙。

    晚間基本也是住在一個客棧裏,包三個院子。

    能挨在一起就挨在一起,不行只要比較近也可以。

    這樣子一路還算平安,至少那林衙內是沒有出現找麻煩。

    聽說他的親事也定下來了,這就好。

    老天保佑他娶到一個夏金桂。

    沈寄給魏楹寫了一封信,直等到上路了才讓人去寄。

    這樣等到他收到信,她應該也走了一半了。

    也或者,十一叔已經去信通知他了。應該是這樣的。

    他見到自己應該不會很高興。

    不過她才不要被他這麽安排呢。

    嫁雞随雞、嫁狗随狗,他在哪裏她就跟到哪裏,兩地分居是不行的。

    要是不想跟她在一處,那就一開始別來招惹她。

    沈寄至此就是內心深處也沒有勸魏楹辭官的念頭了,不是不想而是知道不可能。

    對于魏楹而言,當官已經不只是當官本身這麽簡單了。

    只有當官他在族中的地位才會超然。

    才有人靠過來想靠着長房扳倒二房,也才有人幫着查婆母當年的冤情。

    只有當官,他一生的抱負才能得到施展,人生價值才能得以體現。

    對一個男人而言,這是最重要的事了。

    還是那句話,嫁雞随雞、嫁狗随狗。這輩子她要努力做一個合格的官太太。

    八九月的天氣秋高氣爽,比魏楹趕往蜀中的時候氣候宜人多了。

    這回沈寄是一心趕路,和上次回老宅完全的不同。

    所以,雖然道路艱險,她依然是盡可能每天多走一些。

    半個月就走到了蜀地邊界。

    只可惜到最後入蜀以後,別說馬車,有些山路窄得連平常上山下山的窄轎都沒法坐。

    一行人,女子都是坐了蜀中一種被稱為滑竿的交通工具,在上頭一颠一颠的。

    而小厮等人步行,東西則請了挑山工幫着挑。

    這個速度自然就快不起來了。

    魏大娘坐在滑竿上,一開始緊張的用兩手握着旁邊,眼不敢往旁邊看。

    最後索性閉了起來。

    沈寄前世到過四川,坐的高速公路。

    所以對蜀道難體會不深,這一次也是在滑竿上膽戰心驚的。

    再看看旁邊的人,個個色變。

    畢竟沒幾步就是懸崖了。

    這一次離京,魏大娘堅持一起來,沈寄索性把繡坊打給了柳氏。

    後者覺得有利可圖便連同繡娘一起接手過去,給了沈寄一個還算公道的價錢。

    沈寄便把其中三成的銀子以魏大娘的名義存到錢莊,因為她為此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魏大娘一開始不要,說一直都在虧銀子。

    沈寄說打出去統共算下來還有三百兩的賺頭,所以于情于理都該分她一份。

    就像當初賣福氣結、賣魚丸湯、賣春聯大家分成一樣。

    魏大娘想到那些相互扶持,甚至可以說剝削沈寄勞力的往事,便笑着收下了一百兩的銀票。

    如今她名分是姨娘,沈寄也只能按一個姨娘四兩銀子的月例給她。

    所以魏大娘手頭是沒什麽錢的。

    這次能名正言順的分銀子給她,便給了她一百兩讓她自己收着。

    有時候,什麽都是虛的,手裏有銀子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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