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160章 第 160 章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160章 第 160 章

    魏楹忙完手頭的事就早退回到後宅了。

    他對這個表叔有點隐隐約約的印象, 小時候這人還把他舉在肩膀上坐過。

    他讓廚房上了酒菜,又留了歐陽策作陪,等到酒席散了回來向沈寄彙報。

    “按你說的,我讓他搬到客房來住了。他像是挺驚喜的。至于那件事, 還得再過些日子, 等着水到渠成的時機才好開口。”

    沈寄遞上毛巾讓他擦了把臉, “嗯,辛苦了。我今天看姨娘,挺激動的。那手絹都擰成了麻花。二十年前的初戀情人一下子看到,難免激動了一點。”

    魏楹瞪她一眼,“我還真覺得有點不好開口。”

    沈寄給他揉揉肩膀,“都是為了姨娘的下半生, 你也不想她才三十六就形如枯木了吧。這叫尋找第二春!只是, 我不希望對方只是為了和你攀關系才應承下來, 他得是真的對姨娘好才成。”

    魏楹享受着沈寄難得的賢惠按摩。

    他舒服的閉着眼,“嗯, 再往下一點。嗯,就是那裏,用力!”

    沈寄把手挪到他頸窩, 一下子把手伸了進去。

    魏楹一縮脖子, 手反轉過來按住她在自己背心搗亂的小爪子。

    嘴裏說道:“該修指甲了啊,省得晚上一激動,又給我背上抓出好幾道血痕。”

    沈寄在他背心擰了一把,“就是不修,留着!看你還敢不敢亂搞那麽多花樣。我抓你怎麽了, 你昨天還咬了我肩膀一口呢。今早起來還有牙印子。”

    魏楹笑道:“嘿嘿,跟你一樣, 那不是一時激動、情難自禁嘛。”

    外頭傳來低低的咳嗽聲,是魏大娘過來找他們說話。

    哪曉得剛到門外就聽到小兩口這麽火辣的對話。

    魏楹和沈寄對視一眼,都有點尴尬。

    沈寄一向是不太喜歡近身的事有丫鬟來伺候。

    所以兩人獨處時,都沒有丫鬟在身邊,所以說起話來也沒有忌諱。

    正好這會兒外頭守門的丫頭也被沈寄支出去了,以至于魏大娘直接就走進了外室。

    魏楹努力回複一本正經的面孔。

    沈寄則揉揉發紅的臉去開門,“姨娘,這麽晚了,有事麽?哦,您快請進。”

    魏大娘走了進來。

    魏楹已經拿了本書在看,正好擋着自己微微發紅的臉。

    “姨娘來了,快坐吧。”

    沈寄倒了杯茶給魏大娘。

    後者端着茶盞道:“我來問問,你們倆到底想做什麽?”

    沈寄兩手握拳,兩個拇指對彎。

    她笑眯眯的說:“撮合您和沈三叔啊。難道您以為我這幾年都在說道這個事,是在說笑或者試探啊?”

    “我沒這麽想過。你現在出了這樣的大事,我怎麽能還去想着那些事呢?”

    沈寄心道,就是怕您又出什麽借腹生子的主意,這才這麽着急的。

    她坐到魏楹身邊,用胳膊拐了他一下。

    後者不得不放下遮臉的書,好在這會兒面部表情已經正常了。

    “姨娘,您已經為我耗費了十多年的青春。我不想您再在魏家耗掉剩下的幾十年。您對我有再生之恩,我也願意拿您當親娘孝敬。可是小寄說得對,您也該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一味的為我犧牲。這位沈三叔我們會好好考察的,如果他心不誠、不合适,那就再尋合适的。總之一切以您的意願為準。您放心,以後不管如何,我和小寄都會奉養您的。”

    這個魏大娘信,不管是魏楹還是沈寄都不是說空口白話的人,對她更是一貫大方得很。

    魏大娘現在其實也小有身家。

    三年多下來,光明面上的月例她就攢了差不多二百兩。

    又有賣繡坊分的一百兩。

    還有逢年過節沈寄給她的。

    還有那些新打的首飾,光這些她下半生都可以過得很富足了。

    看魏大娘還是放不下沈寄宮寒不孕這事,魏楹擺擺手道:“小寄現在吃的藥,方子是岚王府的太醫開的,藥材是我們托人高價買的上品。日後還可以源源不斷的供應。您就放心吧,快則......”

    魏楹想了一下,按照這個情況在老太爺撒手人寰之際,沈寄可能都懷不上.

    守孝期間正好好好的調養,“快則三五年吧,我們就可以有孩子。那個時候我也還不到而立之年,小寄更是才二十出頭。這個年歲做父母也沒什麽不合适的。”

    魏大娘道:“老太爺真的......”

    一聽這個時間,她心頭就明白了。

    魏楹嘆口氣,“大夫說,如果熬過了這個冬天,那還有一兩年吧。”

    沈寄也道:“姨娘,我跟魏大哥都已經長大了,日後我們會互相扶持的。您不必再為我們擔心。而您擔心的事如果成真,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魏楹掃她一樣,她想辦法解決,想什麽辦法?

    沈寄捏捏魏楹的手,示意他配合。

    如今她和魏楹已經越走越遠,以魏大娘的見識、能力已經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給予他們庇護和照顧,可是怎麽都要讓她放心才是。

    魏大娘看他們一眼,她當初從魏家逃走就是為了不被人擺布終身。

    而魏楹母親生前是答應過讓她改嫁的。

    如果不是突然出了那樣的慘事,想必早已實施。

    前廳那個人曾經是自己少女時代的想往。

    而且如今他妻室亡故,如果、如果真的有可能......

    沈寄搓搓手,“姨娘,我和魏大哥都是你一手帶大的,都希望你能幸福。”

    魏楹也點點頭。

    如果養母真的有這個心思,他自然會成全。

    魏大娘看着沈寄和魏楹誠懇的眼,終于慢慢的點了點頭。

    魏楹高興的道:“好,母親當年答應的事,我和小寄來做完便是。”

    沈寄也很高興,終于魏大娘不用成為淮陽老宅苦命女子之一了。

    日後不管是跟着沈三叔還是什麽人,她和魏楹都能盡力給予關照,不會讓她被人欺負。

    一定要尋個拎得清的人給她幸福。

    兩人一起送了魏大娘回去。

    路上她拉着沈寄的手說:“其實一開始楹兒執意要娶你為妻,我只是拗不過他。心頭還真沒覺得你能配得上他。可是這麽幾年看下來,也只有你才能不管什麽境地都不離不棄。而且你的為人、胸襟,不比那些名門閨秀差。楹兒的眼光不錯!”

    沈寄心道,不容易啊!

    整整八年了,終于認同她了。

    不過前提是萬一真的不能生,她會同意魏楹納妾生子或是借腹生子。

    送了人回去,魏楹便問沈寄,“你之前說你想辦法,你想什麽辦法?現在剛開始治病,你少給我想那些有的、沒的。”

    沈寄兩手一攤,“我才沒想呢。我就是對姨娘那麽一說,你沒看到她之前一直就怕我絕了你的後。”

    說到最後,沈寄還是有一點抱怨。

    在魏大娘心底永遠就只有魏楹最大。

    魏楹拍拍沈寄,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

    沈寄無父無母,魏大娘雖然是買她當丫頭,但是對她也還算不錯。

    她對魏大娘一直有一股茹慕的心思,所以偶爾會嫉妒一下魏楹。

    沈三叔要在州府考察市場,只是有些人生地不熟。

    所以他想起了有個表侄兒在這裏做知府,想拉點關系謀些方便。

    酒席上魏楹自然也試探了他兩句。

    直到沈三叔說出梨花院他父親書房的擺設,還說出小時候送給他的玩具,方才信了他的确是表叔。

    這倒也是情理之中。

    這麽多年不見,現在突然上門,總是要問個清楚。

    令沈三很驚喜的就是,說起魏楹父親生前的點點滴滴後,魏楹邀他過府居住,說是可以多聽聽亡父往事。

    這樣一來他行事簡直是太方便了。

    知府是他侄兒,他就住在府衙客房。

    那出去辦事誰都得給三分面子。

    沈寄拿着小釘錘敲核桃吃。

    耳中聽着阿玲細細說着沈三在府內的行事做派。

    “表老爺出手大方,說話做事也都透着世家子弟的氣度。而且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府裏下人倒都是說他好的。”

    “那個通房,你見過沒有?”這件事還是沈寄心頭的一根刺。

    魏大娘如果嫁過去,那就是續弦。

    沈三叔有兒有女自不必說。

    可這侍妾通房,萬一不是省油的燈,她未必對付得了。

    阿玲搖頭,“那個人壓根就沒入府。奴婢知道奶奶要問,所以細細打聽了。據說是個名妓,是表老爺帶來送城裏的洪老爺的,并不是他的通房。”

    合着是帶的一件禮品!

    就說沈三叔出來做生意,又不是游山玩水,怎麽還帶了通房。

    “那怎麽之前說是通房?”

    如果是千裏迢迢帶來送人的,就不該自己先沾了才是。

    那樣對方反而心頭有疙瘩。

    “是那店小二弄錯了。表老爺包了個小院子,住的都不是一個房間。”

    “哦。”

    阿玲張了張嘴又閉上。

    沈寄道:“要說什麽就說,別這副樣子。”

    “奴婢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奶奶的做派倒像您是姨娘的長輩似的,事事過問、什麽都要操心。”

    沈寄嘆口氣,“這事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力主張的,當然要操心了。我的出發點是希望姨娘下半生能夠幸福,要是萬一造成她不幸那我豈不是罪過大了。”

    阿玲點頭,“那倒是,其實奶奶何必來出這個頭呢?”

    “按魏大哥原本想的錦衣玉食的供養,那其實是最簡單的。可是我看到姨娘那麽寂寞,又知道她把那個人送的金耳環珍藏了十多年,實在有些不忍心她就這麽過剩下的幾十年。她才三十六呢!”

    “奶奶一直是這麽為身邊人着想。”阿玲輕道。

    如今凝碧已經在開始接手她手裏的事情,采藍則頂上凝碧的位置。

    這樣她離開的時候就不會出現中空,她也不會被耽擱。

    而下頭的人也有奔頭。

    采藍可以從三等丫頭升為二等丫頭,凝碧則從二等升到一等,月例都有提升。

    沈寄笑了笑,禦下當然是要恩威并施。

    不這樣考慮周全,怎麽讓人死心塌地跟着?

    不過她對魏大娘那是心頭的一份感激,和這些沒有關系。

    沈寄把那個女子不是通房的事告訴魏大娘。

    後者道:“他原不是這麽一味享樂的人,哪裏會出來做生意還帶着通房的。”

    “哦,那沈家表叔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魏大娘不肯多講,沈寄挽着她的胳膊道:“說嘛。”

    魏大娘拗不過,只得說道:“大老爺在的時候說過他腦子靈活會變通,不是一棵樹上吊死的人。”

    這倒是,至少人家知道改行,沒做了範進。

    沈寄撓撓下巴,“那,你們怎麽當年沒成呢?”

    既然都到送定情信物的地步了,怎麽就沒下文了。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