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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5章 第 1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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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 第 165 章

    魏楹看沈寄一眼, “一個風寒而已,我先是不顧忌諱仗着你救了岚王借出大夫。後來大夫去了還很是擔憂,太說不過去了。與其胡亂搪塞不如實話實說,這人情不就更大了麽。再說都有跡可查的, 不怕他們去核實。”

    沈寄嘿嘿一笑, 然後問道:“那, 我是不是出名了?”

    她那天的所作所為挺驚世駭俗的。

    哪裏像個養尊處優的官太太啊?又得被人議論了吧。

    “哦,我前幾天看你病恹恹的沒顧得上跟你說。外頭并不知道那是你,只以為是岚王身邊兇悍的女護衛。”

    沈寄明白,肯定是魏楹覺得此事張揚開了對她名聲不好,所以把事情掩蓋過去了。

    在場那些知情人譬如王捕頭等人,定然也是他拜托過了, 所以沒有外傳。

    這樣最好, 不會讓她落個兇悍之名。

    反正岚王知道救他的人是誰就行了。

    而且, 這樣的話,那暗中派殺手的如果真是某位皇子, 也不至于因為自己壞了他的事而存心報複。

    這是最重要的!

    “對了,岚王怎麽會認得我的?當時他叫我‘沈氏’,我沒有見過他啊。”

    這件事之前沈寄燒得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 也同樣沒顧得上告訴魏楹。

    “你說什麽, 他認得你?”

    “是啊,當時我戴的紗帽奔逃之際早就不知道掉到哪裏了。他一看到我就叫了聲‘沈氏’,居然還有這樣稱呼人的。”

    沈寄搖搖頭,繼續喝紅糖水。

    鹿胎膏要用紅糖水或者黃酒送服,藥力才能完全發揮。

    她自然是選擇紅糖水。

    魏楹道:“他定然是調查過你, 你不是踹過林子欽一腳麽。”

    “那調查報告,還要附上畫像的啊?”沈寄納悶。

    “興許是林子欽畫的他看過也說不定。又或者, 他最近見過我。你和我在一處,他可能看到了大概的形貌。”

    “他要是沒有認出我,沒說自己是岚王,我應該不會冒險救他。誰知道是不是江洋大盜啊?我頂多跑出去叫巡街的衙役進來。”

    沈寄會救岚王,其實是怕萬一自己沒救,岚王卻命大活了下來,那肯定是要報複她的。

    後來那麽拼命,則是怕萬一岚王死了,皇帝查出她是最後見岚王的人,因為救人不得力被遷怒。

    至于如今,岚王活了下來,她自然是打着小算盤要讓這個大人物欠她一個人情。

    日後萬一魏楹有什麽生死攸關的事,她還可以上門求救。

    沈寄沒有深究岚王怎麽會一眼就把自己給認了出來,魏楹心頭可滿不是滋味。

    岚王居然能一眼把小寄認出來,還知道她姓沈,這就很不得了了。

    畫像,就算是林子欽畫的吧。

    他對小寄是圖謀不軌,可岚王怎麽可能看過之後就記住了呢?

    還一記就記住了這麽幾年。

    林子欽總不可能主動拿給岚王看吧,他還怕被這個姐夫教訓呢。

    那就只能是無意間看到的。

    這麽看來,岚王對小寄怕至少是有幾分好奇在的。

    這一回小寄又那麽當機立斷救了他,他怕是更好奇了。

    雖然以他的身份和對名聲的看重,不可能做出什麽來。

    但是有這麽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在惦記自己的媳婦兒,魏楹心頭自然不舒坦。

    這一次,劉夫人主動上門來探望了沈寄。

    外人不知道,她還是知曉那所謂的女護衛就是沈寄的。

    她這回誤打誤撞救了岚王的命,劉夫人自然不敢再難為她。

    而且劉夫人還有些慶幸。

    這個沈寄這麽兇悍,自家那個有些自卑的侄女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魏楹的考績毫無疑問的拿到了優等。

    休養了好幾日,沈寄的身體完全好了又可以活蹦亂跳了。

    至少從表面上看是這樣的。

    至于這次受寒會不會對她的宮寒雪上加霜,那還得再觀察。

    只是還不急着回州府去,因為岚王興許要召見沈寄這個救命恩人。

    果然,劉主簿今日過來笑容可掬的請他們明日到別苑去。

    沈寄是真的救了岚王的命。

    那大夫說如果再失血下去,說不定就是扁鵲再世都是救不回來了,好在送來的及時。

    岚王對此自然是會有所表示的。

    “哎,你說岚王會怎麽答謝我的救命之恩啊?他的命可老值錢了啊,尤其在他自己的眼裏。”

    沈寄美目顧盼生輝,極有興致的說道。

    魏楹看她一眼,“你想要什麽?”

    她難道還缺什麽麽?

    平日裏銀子都是盡着花用的,他也從來不會過問。

    可是看她這副模樣,明顯想讨要什麽早就想好了。

    有什麽是岚王可以給她而他拿不出來的?

    “這種機會太難得了!他可是王爺,我當然是想跟他要個承諾。将來萬一你遇到什麽自己解決不了的大難題,他可以伸把手。”

    說完小聲道,“如果他将來再升一級,這個承諾就更有價值了。”

    魏楹瞪她一眼,“別胡說!小心隔牆有耳。這又不是在自己家。”

    心頭也禁不住一暖,原來她想要這個,倒是自己患得患失想多了。

    沈寄有些自責,在客棧的确是不該說這樣的話。

    這可不是說領導人換屆啊,誰都可以看了《新聞聯播》就私下發言。

    日後還得再注意些,不能禍從口出。

    魏楹說道:“你救了岚王一命,可如果你想要他給出這樣的承諾,有些不妥。上位者都不想被人這麽明目張膽的挾恩圖報。你要是表現出是圖他報答才救他的。那他就算承諾了那話也是要打折扣的,說不得就把他給得罪死了。他完全可以自己暗地裏給我弄一難題,然後再出面幫我解脫,那就算履行了承諾了。”

    這倒是啊!

    沈寄想了想,“那就表現得根本不圖他回報。如果日後用不上也就罷了,用得上的話再去找他幫忙。那他如果能幫應該就不會拒絕了吧。”

    開玩笑,救了一個皇子的命這種好事可不是随便能碰上的。

    當然要利益最大化,給魏楹弄到一張護身符才行。

    仕途險惡,上一次是被貶官,下一次遇上的誰知道是什麽事。

    “對,就這麽辦!”

    魏楹想的是,萬一他當真遇上什麽不得了的大事自己逃脫不了,讓岚王欠小寄一條命,總是有好處的。

    在禍及妻兒的時候還能有個位高權重的人能幫襯一下。

    而至于別的,如果真遇到了他沒有活路的時候,也就沒辦法去計較了。

    夫妻倆商量好了才睡下。

    沈寄已經睡着了,魏楹還在想着沈寄這次受寒的事。

    他之所以會說給劉主簿聽,也是為了将來再上門向王府太醫求助打個伏筆。

    都不用用到這次天大的人情,就讓沈寄備了禮物找上徐五一起上王府去看賀氏,然後再道明來意就可以了。

    就這麽請王府太醫給診脈開方,可抵消不了就命之恩。

    畢竟之前賀氏就請太醫開過方子了。

    沒辦法,不是他算盤打得太精,而是有些資源,不是貴人根本用不了。

    譬如說太醫,那就不是他一個五品官有資格去請來給沈寄診脈的。

    尤其是那等太醫院的婦科聖手。

    還有這次,如果不是沈寄救了岚王,她如果湊巧在岚王遇刺把全城好大夫都壟斷了的當口生病了的話,想借到個大夫哪有這麽容易的。

    在蜀中,只能是寄了脈案去給岚王府那位太醫看然後開出方子來。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想讓沈寄回趟京城,就等到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回去。

    直接讓對方給沈寄切脈開方,這樣治愈的幾率可就大多了。

    凡事都怕個萬一,他也不是完全沒擔心過沈寄會不會真的不能生養。

    至少要盡最大的努力去想方設法才行。

    在沈寄、魏楹撥着小算盤算計的時候,岚王也正在聽劉主簿說着這三年來他們兩口子的事情。

    魏楹在官場這麽快嶄露頭角有些出乎他意料,本以為他是惹惱了父皇被貶的。

    現在看來,惹惱了父皇是真,但并沒有完全失了聖心。

    不然即便有比較出色的才具,也升不了這麽快。

    不過他更關注的反而是沈寄的事。

    聽劉主簿事無巨細的說了不由得撫着下巴道:“這是個什麽女人啊!”

    之前敢那麽狠的踢子欽,如今又那麽勇悍的救下他的性命。

    最奇怪是平日裏這種做派能半點不露。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那麽一個明豔動人的小女人幹得出拿劍搶車、逼着人用最快速度推他到醫館,然後再脅迫大夫先給他止血上藥的事來。

    再結合她把夫家姨娘嫁出去的舉動,這個小女人骨子裏其實是相當離經叛道的。

    平日裝出那副溫順、守禮樣子來。

    只有到了她覺得關鍵的時候,才會露出真面目。

    至于魏楹,岚王并不覺得嫁庶母這種事是他主張的。

    這個男人他接觸過。

    此人胸懷大志,平日定然是尊奉男主外、女主內的教條。

    但是,嫁庶母雖是沈寄主張,他卻會把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

    還有,那個小女人,居然有宮寒之症。

    三年無後便是公認的可以納妾的年限。

    更有甚者,不能生養更是七出之一。

    對了,還有善妒,這一點也是證據确鑿。

    魏楹倒也是夠縱着她的了。

    可是,如果她一直不能生養,他還能一如既往?

    其實,當初查沈寄的是岚王妃,王妃對沈寄非常惱怒。

    雖然小舅子的選擇是沒有告訴父母,要用自己的法子報複。

    但她這個做姐姐的既然知道了,自然不能放過那個女人。

    只是後來礙着魏楹要把事情鬧大,這事關涉到岚王與其他皇兄弟的争奪。

    岚王也發了話讓小弟到此為止,她才勉強罷手。

    這事岚王知道,王妃查到的關于沈寄的過往他也知道。

    畫像嘛,倒的确是在林子欽那裏看到的。

    只不過在被沈寄搭救這件事之前,岚王并沒覺得他和她會有什麽糾葛。

    雖然初見,甚至那都不算初見。

    因為沈寄當時戴了紗帽。

    聽了她說的話,他覺得這個聲音嬌嫩的女子頗有見識,心頭稍微動了那麽一下。

    但是也就那麽過了。

    畢竟他從來不缺女人,後院裏也不乏聰慧女子投他所好,多讀史書增長見識以期能與他對話。

    後來聽說她踢了犯渾的小舅子一下狠的,他咋舌之餘對他們網開一面。

    不然魏楹那麽一個低階的官員,即便有才具有謀略在當時也是很難撼動一個皇子府和侯府的。

    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了了,随手幫她一把也算對得起那晚自己的那絲心動。

    從此再無瓜葛了。

    可是這回生死一線之間居然又碰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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