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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8章 第 1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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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 第 178 章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 她怕是要找上王爺幫忙出頭了。

    而且,這一次也讓她知道她夫婿那個官實在是太小了,會不會就此生出什麽非分之想呢?

    林子欽臉色變了變,“姐姐, 姐夫他是不是、是不是對魏夫人……”

    岚王妃喝了口茶, “不過是一時昏頭了而已。”

    就算王爺心頭放不下, 将來登了大位也要弄到宮裏去。

    那樣的出身來歷也不能與自己相争。

    後院裏人本來就不會少,将來後宮更加如此。

    她不可能把所有的女人都擋在外頭,一個人霸占王爺。

    她擋這個事,是為了他的名聲着想。

    “去吧,在你姐夫面前說話別跟從前一樣口無遮攔的。別當自個還是能跟他要零花錢的年歲。”

    “是。”林子欽應了一聲,往王府大書房去。

    到了門口, 看門的侍衛躬聲道:“王爺, 林世子到了。”

    “讓他進來。”岚王在看文書, 聞言輕聲說道。一邊把文書合上。

    擡頭看着邁步進來的小舅子,随手指了指凳子, “子欽,坐吧。”

    “是。”林子欽依言坐下。

    “把昨天的事兒和本王說說。”

    林子欽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魏夫人去莊太醫府上複診出來, 坐着轎子走在路上。結果正好蔣唯剛得知外室一屍兩命, 急得眼發紅的趕過去,就在街上縱馬。魏夫人的轎子躲避不及。慌亂中,她從轎子裏撲跌出來。好在她機靈,用手把頭臉護住了。只是手肘和膝蓋摔傷比較嚴重,其他倒沒什麽。”

    他知道岚王不會在意沈寄的貼身丫鬟如何, 便沒有贅言。

    “然後就打起來了?”岚王蹙眉。

    她不該是如此沖動的人才是。

    身邊帶的人又不夠,就是要出氣也不該急在一時。

    “不是的, 當時蔣唯還用鞭子抽人的臉撒氣。”

    岚王一驚,身子當即坐直,“抽了她的臉?”

    “沒有,抽到她的貼身丫鬟臉上。那丫鬟是一個小厮的未婚妻。蔣唯心頭不好過,抽了一記,順手又抽過去。那小厮就抓住了鞭子。應該是練家子,蔣唯都差點被他扯下馬來。這樣一來,長公主府的護衛自然不幹,于是圍毆那個小厮。魏夫人讓別的小厮也過去幫忙,那人才沒有被打死。我之前和蔣唯在一處。他聽了那個消息就沖動的上馬走了,我不放心跟去看看。結果就看到魏夫人坐在街邊屋檐下哭。我看她的樣子實在可憐,然後想着她救過姐夫,就上前幫她解了圍。蔣唯給我,當然,主要是給姐夫您面子,就帶人走了。不然,她真的不好脫身。”

    林子欽說的都是客觀事實,但是無意間還是帶上了傾向。

    他想幫沈寄出口氣,只是自己無能為力。

    那畢竟是長公主的兒子,他還惹不起。

    岚王覺得有點不可置信,“她坐在屋檐下哭?”

    那個小女子,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才是。

    說她被逼無奈之下抽把劍沖上去砍殺,可能性還要大點。

    “是我親眼看到的。可是她死活不認,說是痛哭了的。我也覺得那麽兇悍的女人遇事不會光哭。其實當時我差點就躲起來,想看看她最後會怎麽應對了。”

    “摔得很厲害?”岚王蹙着眉頭。

    “有點兒。”林子欽小心瞥着岚王的眼神,暗暗心驚。

    岚王察覺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林子欽的心思早就在那幅畫裏就被他看出來了。

    所以,他當時根本不可能躲在一旁看熱鬧。

    其實,自己也有點想知道,如果沒有人路過幫忙解圍,她最後會怎麽辦。

    可是也是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她落入受人欺負的境地,不得不拔劍自救的。

    膽子真是夠大的啊!

    知道是長公主府的世子,居然還悍然無畏的讓其他人一起去幫忙。

    旁人遇到了大概都會舍車保帥,主動将那個小厮交出去讓對方出氣吧。

    不過,岚王很欣賞她的做法。

    手下的人出事,如果當了縮頭烏龜,那麽日後就沒有人肯真心的跟随了。

    他再次領教了這個女人的當機立斷,倒是個做大事的人。

    平日裏不顯山不漏水的,關鍵時候很能扛得住事。

    哼,魏楹,你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能保,那還有什麽資格擁有她?

    至于那位表弟,是有些不叫話了啊。

    是不是該跟父皇說一聲,讓他跟子欽一樣到軍隊裏匿名鍛煉一下?

    現在老丈人對子欽浪子回頭、肩頭可以抗責任可是滿意得不得了啊。

    算了,再等等!

    這一次他要等着她上門來相求。

    上次賞花宴邀她居然推拒不來,擺明了是要避着了。

    還有,差人給她尋來的、最上等的藥材也沒有去取用。

    “這件事,你就不要再過問了。”

    林子欽點頭,後頭的事他也過問不了啊。

    他還沒有那麽大的勢力。

    不過,姐夫想等着她上門來相求,然後再給她出氣,怕是很難。

    她當時是很氣憤,但是并沒有失了理智。

    哼,三年前教訓他不上進、惦記人|妻,說得那麽大聲。

    如今自己還不是做這種事。

    “姐夫,那我就告退了。”林子欽站了起來。

    “等一等!”岚王也負手站了起來。

    “姐夫有話就請吩咐,子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岚王瞪他一眼,“用不着你赴湯蹈火。本王只是要告訴你一句話。”

    日後,林家就是這個小舅子當家了。

    岳父大人畢竟是老了。

    所以有些話和他交代就夠了。

    而且,這話也不好到岳父大人面前說去。

    林子欽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岚王在他面前站定,“你姐姐是本王的元配正妃。将來本王若有那一日,你姐姐的地位自然是一起水漲船高。”

    林子欽澀然一笑。

    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看來自己是真的只有在一邊看了。

    “姐夫放心,這一點姐姐心頭清楚、林家也清楚。”

    林家是岚王最要緊的支持者之一。

    就算別家能下這條船,林家也是萬萬不能動的。

    當然是只有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走下去,斷不會因為日後鬧出些什麽來就撒手不幹了。

    林子欽做出這個承諾,也是應承了如果父母将來因為沈寄的事情不滿,他會從中轉圜。

    “子欽,你果然是長大了。”岚王欣慰的道。

    林子欽笑笑,“再不長大,姐夫不是要把我丢到邊關的軍營,去親身感受一下戰事了麽。”

    “你是林家的獨苗,姐夫也不能做得太過的。”岚王笑着拍拍林子欽的肩膀。

    無形中就消滅掉一個情敵,他很滿意。

    林子欽的知趣,他更滿意。

    這樣的人,日後才可能成為他看重的股肱。

    而魏楹,的确是有才具。

    可是朝中哪裏就少了一個有才具的官員呢?

    小寄遇事不來求自己出頭,難道要指望不在京城五品小官的魏楹麽?

    上一次的事不是自己放他們一馬,就憑魏楹哪裏就能夠平安脫身?

    沈寄一邊養着傷,一邊等着四叔四嬸上京并發榜。

    她傷得不算重,但因為都在關節處,所以比較麻煩。

    “信到淮陽要六七天的樣子,四叔四嬸再敢來又需要十天。可是又不能說走就走,真是麻煩啊!”

    魏柏已經被沈寄管了七八天了。

    魏家的人上門,沈寄就把事都告訴他們。

    他們聽了都變了臉色,進去罵老六糊塗。

    再不覺得沈寄把小叔子關起來有什麽不對了。

    只是衆人嘴巴說幹,魏柏還是那副德行。

    沈寄只能心道一聲:牛牽到了京城還是牛啊。

    衆人現在都在等着四老爺四夫人的到來,總不能讓魏柏一個人就毀了魏家。

    按他們的想法,如果魏柏上榜,實在不行就別去參加殿試了。

    那樣上下活動一下,所得的官職雖然小點,但是好歹是個官。

    而且魏柏這個性子,當了大官反而不是什麽好事。

    魏晖挺欣賞魏柏的個性。

    但是也拈着胡子說:“六侄子,你不要學你十一叔啊。要學也該跟你大哥去學。外圓內方方是長久之道。”

    “大哥當着聖上的面,都敢直言他為太後做壽過于奢靡。後來聖上不是果然收斂了不少麽。而且大哥雖然被貶,但很快就起複還升了官。”

    沈寄忙申明,“六弟,你大哥沒那個豹子膽。他沒直言,只是心頭的想法沒瞞過皇上而已。全是外頭亂傳成這樣的。好在皇上聖明,并沒有因傳言治你大哥的罪。還有,他後來起複是拿命去拼回來的。再後來升官那是年年考績為優等才有的。六弟你千萬不要斷章取義。”

    這小子怎麽軸成這樣?

    魏楹都從中受到教訓了,他還這麽覺得。

    魏柏說道:“可是,如果沒有皇上的賞識,大哥不可能升這麽快的。他是得罪了皇上被貶官的,旁人不敢随意提攜。”

    這個倒是真的。

    沈寄看向其他魏家人,她口水都快說幹了,你們接力。

    那麽多親戚上門了,她也不好就窩在自己屋裏。

    便讓人用榻把她擡了出來,和衆人一起來勸魏柏。

    “大侄媳婦,四哥、四嫂幾時到?”旁邊另一個堂叔問道。

    沈寄回答道:“信和他們是一起出發的。信是驿站快馬送的,昨天收到,他們慢也就慢個四五天吧。”

    “你還是繼續把這小子關着吧,千萬別讓他跑了出去,我們先走了!等四哥、四嫂到了再過來。”

    沈寄不能走路,只得道:“叔叔、嬸嬸們留下吃了飯再走吧。”

    “不吃了,被這混小子氣都氣飽了。讀書都讀迂了!”

    “歐陽先生,煩你代我送下叔叔、嬸嬸們。”

    “是。”

    歐陽策出去了。

    沈寄不敢大意,讓四個厲害的小厮看着魏柏。

    後者道:“這還有天理麽?我反倒成了罪人。”

    沈寄搖搖頭,“其實,我很感激你能夠不畏強權為我出頭。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是非黑白這麽清楚的。”

    等四叔、四嬸到了,她也輕松些。

    不然,人在她這裏,要是跑了出去闖下禍來,她承擔不起後果。

    又過了兩日,魏楹的快信也到了。

    他對于發生的事非常的驚怒。

    只是人在外地,而且官小言輕也沒有辦法。

    沈寄可以想象得到他收到信痛心疾首的樣子。

    他當下是沒有能力和那些人鬥。

    可是那些人都是靠了會投胎,一出生就有了可以作威作福的地位。

    他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很艱難的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而且她相信,假以時日,只要給魏楹發揮的平臺,他将來不一定就比這些勳貴子弟差。

    畢竟,他才二十二!

    而且已經經歷過一次起落,人也比剛入官場時成熟了。

    只是,如今的官場,儲位不定,容不得他大展抱負。

    只能在地方做實務,省得卷進皇子的奪嫡之争裏頭去。

    就這個樣子一步一步穩打穩紮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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