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186章 第 186 章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186章 第 186 章

    沈寄聯想起之前太後問童年的事, 難道、難道她真的是還珠格格二號不成?

    原來她沒有打破穿越定律,穿的還是個貴人的身子呢!

    不過這個時候可容不得沈寄細想,只得向盈秀道謝然後進去。

    屋裏四個角落都放了冰,一進去就感覺到一股舒适的涼意。

    知道皇帝在裏頭, 沈寄便一直是低着頭的。

    走到地毯中央, 朝着明黃龍靴的方向拜倒:“臣婦魏沈氏拜見皇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婦魏沈氏拜見太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兩手依然高舉捧着佛經。

    王嬷嬷過去拿到太後跟前。

    “平身吧!”皇帝醇厚的聲音響起。

    沈寄道了聲‘謝皇上’然後站起。

    “沈氏,你擡起頭來。”

    “是。”

    因為之前的猜測,沈寄心頭十分不平靜。

    魏楹現在雖然對皇帝的感受比較理智了,但是也還是拿他當自己實現理想的重大希望來看待的。

    沈寄時常聽他說起,若逢皇上年盛時如何如何。

    聽得出裏頭飽含的感情。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可能跟這個皇帝能扯得上關系。

    搞不好眼前這人還真是她的‘皇阿瑪’呢。

    不過, 自己長得跟他一點都不像, 應該不是吧。

    那他為什麽讓自己一個官眷擡頭給他瞧?這不合規矩!

    昭帝眼見眼前女子的眼珠子在眼眶裏滾來滾去, 整個人透着青春的朝氣、靈動的活力。

    不由得微微一笑,“聽說太後瞅着你面善, 朕便也瞧瞧。”

    說着湊過去和太後一起看翻開的佛經,咦了一聲,“你的字倒是真的很面善。”

    這麽說皇帝沒覺得自己面善。

    就說嘛, 怎麽會突然就有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個本尊的爹可是活活餓死的, 她從小吃苦受累的長大。

    不過是太後瞅着她面善。

    所以皇帝碰巧也在,太後就叫兒子幫自己看一看而已。

    什麽還珠格格二號,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回皇上的話,臣婦的字是小時候臨摹外子的字練的。所以與他的字甚為酷似。”

    皇帝點頭,想起來了。

    他從前特地翻看過魏楹在翰林院抄寫的幾十本公文。

    從字觀人, 能看出其人一些心性。

    所以,才會有印象。

    對了, 眼前的女子,自己還吃過她給夫婿做的紅豆酥,很是爽口。

    他方才也聽太後說了幾句關于沈寄的童年,知道她是魏家的童養媳。

    倒是沒想到魏楹那小子看起來板正,十四五歲的時候就開始籌謀紅袖添香夜讀書的事了。

    “哦,是他教你的?”

    沈寄搖頭,“回皇上的話,不是的。是臣婦偷偷拿了他的手書,然後用毛筆蘸清水臨摹出來的。”

    皇帝挑眉,太後也驚訝的道:“你竟然如此好學!難怪會有今日。”

    沈寄赧然,她是為了盡快本土化。

    後來更是有了寫春聯賣錢的動力,所以才那麽刻苦的。

    “也不是都臣婦自己練的,後來魏大哥知道了也有抽空教過。”

    沈寄想起那時候魏楹把着她的手,教她怎麽轉彎、怎麽寫那一撇。

    然後兩人分那賣了春聯的三四兩銀子時的快樂,忽然有點走神。

    太後如何看不出來?年輕小夫妻這麽分居兩地也不是個事兒。

    回頭和皇帝說說,就把那魏楹調進京來算了。

    聽到皇帝打趣的兩聲低笑,沈寄很快醒悟,收斂了心神。

    “皇上、太後,臣婦失态了。”

    太後樂呵呵道:“無妨無妨,誰不曾年少過。這佛經你抄完誦讀了多少遍?”

    沈寄開始根本不知道還需要跪在佛像前誦讀,以為抄完就了事了的。

    還是顧媽媽提醒,她才勉為其難讀了讀。

    現在太後問起,她覺得在這種人老成精的人面前,這種一目了然的事最好不要撒謊。

    于是老老實實的說:“太後,臣婦抄經覺得得了些好處。可是,跪在佛祖像前,還是只誦讀了一遍。”

    太後撲哧聲笑出來,“你倒是老實!許多人都是捧着所謂誦讀了百遍、千遍的佛經,送到哀家這裏來。你可倒好,勉勉強強的誦讀了一遍就拿來了。”

    皇帝問道:“你說你得了好處,什麽好處?”

    這兩位大BOSS都表現得很平易近人。

    沈寄是一向知道越是大人物越對小人物平和的。

    所以一直以來當面交流時并沒有露怯。于是坦然的說道:“回皇上的話——”

    皇帝擺擺手,“套話不用說了,直接回答便是。”

    “是!其一,臣婦因為給太後抄經,生活中還是起了一些變化的。臣婦發現在臣婦的年歲,要做到寵辱不驚還是太難了。可是佛經能夠讓臣婦的心平靜下來;其二,臣婦從前的字完全脫跡于外子的字。可是經書上的字也是很有筆力的,給臣婦啓發不少。”

    皇帝點點頭,沈寄說的是不是真話他自然聽得出來。

    正如太後所言,所有人投其所好都把佛經誦上百遍千遍,她勉力為之也只有一遍。

    十七八歲,要能鑽得進佛經裏頭去,那該是有多不幸啊。

    于是他笑着對太後說:“這丫頭倒是挺有意思的。她的紅豆酥做得不錯,不然讓她做來母後嘗嘗?”

    太後笑斥道:“你一個堂堂的皇帝,居然還惦記着臣下家的吃食。說起來,你到底什麽時候吃過啊?”

    “那一次,朕無意中走到翰林院。只有魏楹一個人在整理文書。他擺在桌上的,請朕嘗了一個。”皇帝笑着說。

    沈寄知道是哪一次。

    就是那次魏楹從剛入仕的禦前小紅人,一下子成了得罪皇帝的、沒有眼力見的倒黴蛋。

    差一點就翻不了身,死在馬知縣的計謀下了。

    皇帝看向沈寄,“你可覺得朕只因魏楹面上露出些情緒,就貶他兩級做得過了?沈氏,說實話!”

    說到最後,皇帝已經板起了臉,渾身散發出一股威壓。

    沈寄心頭有些猶豫。

    萬一一個沒答好,魏楹又讓貶了怎麽辦。

    畢竟她确實不是還珠格格,不會真的言者無罪。

    可是皇帝都讓說實話了,如果瞎編也編不過去。

    “臣婦一開始是這麽想過。可是後來不覺得了。”

    “為什麽?”

    “因為臣婦發現魏大哥,呃,不,外子——”

    太後看皇帝一眼,然後開口,“小寄,不用緊張,你愛叫什麽只管叫就是了。”

    她這一眼皇帝明白,老人家還是覺得這極可能是早逝的七皇弟的骨血,讓他不要逗過頭了。

    她老人家第一印象覺得像,後來又聽說像皇弟寵愛的外室,便覺得有些靠譜了。

    皇帝想想,是與不是,各占一半。

    他也希望是,不過不能亂認啊。

    但是他的面色還是緩和了不少。

    沈寄便道:“魏大哥慢慢振作以後,發揮出才具,倒顯得更适合如今這般做實務,主政一方。而且一來一去的,他從七品貶到八品。出京本該升一級,偏偏還貶了一級。然後又八品到七品,七品到五品,反而還升級了。臣婦也才有機會進宮來觐見太後和貴妃。”

    昭帝笑開,“這是實在話!”

    一邊站起來對太後道:“母後,兒臣禦書房還有事,這就告退了。回頭再來看母後。”

    太後揮揮手,“去吧,你在這裏沒得把小丫頭吓着了。”

    沈寄跟随宮人一起跪下恭送皇帝,然後跟着衆人起來。

    太後叫她過去,指着抄好的佛經對她說:“從字上看,你倒的确是經歷了一個從心頭動蕩到平靜的過程。小小年紀能這麽快看明白事理,殊為不易啊。”

    沈寄心道,那是因為我前後活了快四十年了。

    “也許是臣婦的生活經歷過起落的緣故。”

    太後轉着手上的念珠,“倒的确是起起落落,看來人生的确不能是一帆風順的坦途。對了,皇上惦記的那個紅豆酥,你到小廚房做一些來嘗嘗吧。哀家這會兒正好有一些餓了。”

    沈寄乖巧的應了聲‘是’,然後出去。

    她這會兒不熱了。

    方才在回答皇帝的話的時候,背心出了冷汗。

    這個時候布料貼在身上,屋裏又擱了冰,感覺還有些涼。

    之前皇帝在說起紅豆酥的時候。

    宮人們已經在小廚房準備了一些紅豆。

    沈寄瞅了瞅,把其他需要的物事一并添上。

    然後就在裏頭忙活上了。

    她将诰命禮服脫下,只着了裏頭一件紗裙,然後系了圍裙幹活。

    做小點心對她而言是小意思,很快就做得了。

    做得不少,放了三個小碟。

    端上去後,太後呵呵一笑,“來人,給皇帝送一碟去。難為他記挂了這麽久。再給貴妃也送一碟去。來,小寄,你坐過來,陪哀家用一點涼品。”

    沈寄擡眼看去,見到小幾上擺着十數種涼品:雪梨漿、椰子酒、木瓜汁、酸梅湯、荔枝膏、梅花酒、乳糖真雪、綠豆水......

    說實在的,說皇帝惦記她做得紅豆酥,估計只是當時吃了個新鮮.

    今天見到她本人就想起來了。

    這宮裏的好東西真是應有盡有啊。

    只是,她沒口福啊。沒口福品嘗一下宮裏的好吃的。

    太後看她一副悲催的小模樣楞了一下.

    然後省起她還在治宮寒,得忌生冷食物.

    于是笑道:“哀家忘記了。可是不就是一口吃食,也值得你這樣?”

    沈寄嘆口氣,“太後,不瞞您說,臣婦一直很好吃。閑來無事也時常弄些新鮮花樣來吃。這也是臣婦生活中的一個大樂子。這一旦吃不上,心頭是百爪撓心啊。”

    見她說得可憐,太後笑道:“原來是個小吃貨!難怪會穿街走巷去尋覓美食。不然也不會救到豫兒了。水果你能吃麽?”

    說到這個,沈寄有些不平,“莊太醫說臣婦可以少吃,可是家裏人直接就不給臣婦吃了。”

    尤其是顧媽媽,她想擺幾個水果在屋裏聞聞果香都不給她,說是怕她偷吃。

    沈寄是一向不怎麽喜歡用香爐,只喜歡在屋裏拜些鮮花、擺些水果的。

    可是連這個權利都被剝奪了。

    以挽翠為首的丫鬟,對顧媽媽這個安排執行得可徹底了。

    “她們也是為你好。等你斷了根兒了就好了,不就是忍一嘴麽。行了,看你抄經、做紅豆酥的也辛苦,哀家賞你些水果吃吃。王嬷嬷,撿着好的給她弄一個切盤,不過千萬別擱多了。”

    王嬷嬷輕笑着應了一聲‘是’。

    也笑道:“太後還說魏夫人呢,不就是忍一嘴的事麽。太醫可也讓您少吃些涼的。”

    太後擺手道:“聒噪!哀家就吃一樣,其他的還不是都賞了你們吃。”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