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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7章 第 1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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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7章 第 187 章

    沈寄便不由得偷笑, 這會兒覺得太後鮮活多了。

    還有皇帝,居然吃了以後三年都還惦記着魏楹請的紅豆酥。

    口裏便笑道:“太後,王嬷嬷也是為您好呢。”

    太後嗔她一眼,“你也是立馬就拿哀家的話來堵哀家的嘴。”

    沈寄做出委屈的樣子, “臣婦只能看着太後吃, 心頭難免不平啊。”

    太後笑開, “你這丫頭,倒是挺會逗人開心的。”

    沈寄心道:不拿你當太後敬畏,就當普通老太太哄着。這不就結了。

    王嬷嬷讓人弄了一盤水果切盤來。

    沈寄喜滋滋的接過,然後拿了簽子叉上去。

    太後拍拍身旁的位置,“這裏坐着吃,站着吃東西像什麽樣子。”

    沈寄真的是許久沒有吃過水果了, 之前在蜀中魏楹就不給她吃。

    于是拿起簽子不停的叉着往嘴裏送。

    太後和王嬷嬷見了都暗笑不已, 看這樣子是饞了許久了。

    盤子不大, 沈寄很快就吃完了,感覺還不夠。

    于是捧着盤子眼巴巴的看着太後和王嬷嬷, “太後再賞臣婦一盤吧。”

    太後看着她忽然心頭一酸。

    她想到如果這真是自家孫女,卻小小年歲吃了那麽多苦頭,還落得個宮寒之症......

    不過太後是什麽人?

    她經歷了這麽多年的深宮風浪, 很快就把這一點失态掩飾住了。

    “不成, 說了一盤就是一盤。你看,王嬷嬷這老家夥還只讓哀家吃半盞酸梅湯呢。”

    沈寄把盤子放下,和太後相視一笑。

    頗有點同病相憐的意味。

    待到沈寄離開,太後對王嬷嬷道:“哀家倒是真的有些喜歡這小丫頭。看她現在不自憐的說起往事的艱辛,就覺得心疼。”

    這并不是沈寄說出來讨她可憐, 而是她自己細細問出來的。

    王嬷嬷笑道:“奴婢知道娘娘的心思,這要真是穆王爺家的小郡主就好了。她如今的宮寒之症有王府莊太醫看, 再幾個月也就好了。日後養了大胖娃娃,也算是穆王有後。”

    “可不是麽。要真是七皇兒有這麽一個閨女,倒也不枉了。”

    心頭有這份喜歡,後來太後便和皇帝提起,讓他把魏楹調到京城裏來,也好讓他們小夫妻團聚。

    皇帝那天吃了一口紅豆酥,感覺并沒有自己記憶中的味道,也就一哂放下了。

    此時聽太後這麽說,便說道:“母後,事情還沒譜呢。”

    “哀家知道,哀家不會露了口風的。不過是喜歡那個小丫頭,喜歡她過得好些罷了。那個魏楹,聽說也不是沒才具的,不然也不能這個年歲就做到知府了吧。”

    皇帝笑笑,“就是因為他是有才具,所以才要在外任上多歷練、歷練再調回京。”

    太後眼裏一動,“哦,他......”

    皇帝點頭,“當初朕的确是生氣,他冒犯了天家威嚴。可是也不至于只為了這個就把人貶到蜀中最難治理的南園縣去了。也是為了讓他多些歷練。而且當時,他已經在慢慢卷入皇子奪嫡的邊緣了。此子如今的所為就證明當初朕沒有看錯人。讓他過早卷進這些事裏,只能白糟蹋了一棵治世良臣的好苗子。如今,他依然需要歷練。說起來,朕這一生看中的人,有七成都不負所望,如今是朝廷的股肱重臣。有三成卻受不了逆境的錘煉就此消沉,那也就不用再惦記了。魏楹這一批人,是朕留給繼位之君的。”

    太後臉色一肅,“你要保重自個兒的身體。儲君也該早些見分曉,也好為你分憂解勞才是。拖得太久了,就怕事情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了。沒有個成才的兒子自然是不好,但是成才的兒子多了也不見得就好。”

    “這個母後但請放心,如今事情都還在朕的指掌之中。不會讓事态失控的。”皇帝自信滿滿地道。

    太後便也不好再多說了,想起沈寄讨吃時的饞相不由也是發笑。

    這小妮子活得挺真實的,比她那些金枝玉葉的孫女兒真實。

    而且,她對自己竟然有些無所求之感。

    沈寄暫時對太後确實是無所求的。

    她并不想求太後把魏楹從蜀中弄到京城。

    她只想趕緊治好了病,回蜀中一起生胖娃娃。

    說實在的,這一次回來,見到了長大的小諄兒,還有徐茂的寶貝疙瘩。

    徐五的閨女雖然沒見到、但也聽她說起過不少回。

    她是真的有些想要小寶寶了。

    小芝麻,小包子,你們快些來吧!

    四叔回淮陽了,四嬸還留在京城。

    一是為了魏柏得官的事,二就是為了他的終身大事。

    她也托了沈寄。

    只是得官一事,沈寄也沒有什麽好幫襯的。

    而終身大事,魏柏的排名實在是靠後了一點,都一百多名了。

    每三年一次科舉,最後出頭的往往是一甲尤其是頭甲的人。

    一百多名的進士,朝中大佬不看好啊。

    不然,早該榜下點婿了。

    而四夫人一心是想尋一戶對魏柏未來的仕途有幫助的親家,這就有點高不成低不就了。

    沈寄只好勸道:“四嬸,我覺得還是盡快定下來比較好。”

    她眼睛望着淮陽的方向,示意老太爺那裏大事萬一發生,可是要守孝的。

    雖然只有一年,但是魏柏畢竟是二十的人了。

    在現在看來,也算是晚婚青年了。

    四嬸為難的道:“我何嘗不知道。”

    說着看向沈寄,“大侄媳婦,你如今不是交游很廣麽。那位宮夫人你認不認得?”

    沈寄楞了一下,原來四嬸的主意打到即将到來的宮夫人賞花宴上去了。

    可是,能去那裏的女子,門檻可是很高。

    至少是四品京官之女,還要琴棋書畫皆通、樣貌出挑者才行。

    因此,只要是受邀去了宮夫人的賞花宴,除了特殊原因的,都算是權貴圈子裏公認的才女加美女,而且家世還好。

    每年适齡的姑娘也只在二十人以內。

    相當的精挑細選,每次賞花宴後就會求親者雲集。

    魏家的家世,雖然沒有敗落,但幾代以來也就出了個三叔祖父做到三品。

    如今也早已人走茶涼了。

    “我不認識她。我也只是去了一趟岚王府,說不上交游廣闊。我平常交往的都是商家婦還有翰林院低階官吏的女眷。如果嬸娘覺得合适,我可以請那些翰林的夫人們代為留意。”

    四嬸自然是覺得自家兒子很不錯。

    二十歲的進士,在魏家也只比魏楹遜色一些。

    雖然天真了些,但如果有得力的岳家幫襯、提點,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所以,她才想要借着沈寄最近大出風頭的東風,攀一門貴親。

    眼見沈寄不願意引薦貴人,心頭便有些不樂意。

    想了想道:“大侄媳婦,如今這麽多人給你發請柬,你何不也做一回東道?”

    到時候沈寄一個人肯定張羅不過來,需要她出面幫着招呼。

    那她不就認識這些人了麽,也不用靠沈寄牽線搭橋了。

    沈寄想了一下,“四嬸,你懂不懂佛經?”

    四夫人楞了一下,“有些研究。你抄經遇到難處?”

    抄寫有什麽難處,太後又沒要她解經。

    她只誦讀了一遍,太後老佛爺也沒怪她心不誠。

    “抄經啊,沒有遇到什麽。是這樣的,我收了張請帖,五月十五到劉尚書府上去參加講經大會。與會的都是高官或者貴戚的夫人。如果四嬸有意,我們就一道去。”

    四夫人眼底一亮,這是一條好門路。原來她錯怪沈寄了。

    “好啊,四嬸到了京城,也就是在本家親戚裏走動走動。到時候四嬸同你一道去。”

    沈寄想着,四夫人說有些研究,那應該是有點造詣的。

    帶上她,不懂的随時可以問問,比只依靠幹娘好些。

    而且,讓她自己去碰碰壁,才會知道一個一百多名的進士,雖然頂着個淮陽魏氏子弟的名頭。

    但在那些人眼底其實不算什麽。

    魏楹當年是他自己會鑽營,而且才學比魏柏好多了,探花跟一百多名差別還是很大的。

    五月十五巳時,沈寄着一身素雅紗裙,和同樣裝扮肅穆的四夫人一起走出府門。

    今天既然是去參加講經大會,打扮自然是應該莊重一些。

    兩人坐同一輛馬車。

    沈寄讓四夫人先行上車,然後撩起與紗裙同樣顏色質地的紗帽一角,對送她們出來的魏柏道:“六弟,如果有人來拜訪,你就讓人答複我不在府裏,請來人留下名帖吧。”

    魏柏颔首,“大嫂放心,如果有人來遞請帖,我也說等你回來再做回複。”

    他對于這位堂嫂最近的大出風頭頗有些疑惑。

    不過不管怎樣,那為非作歹的蔣世子過來給大嫂作揖賠罪了是真的。

    而且他覺得大嫂如今這種沉靜自持,有種說不出來的端莊。

    反而母親近來有些功利的心态,讓人感覺有些違和感。

    唉,母親都是為了他!

    四夫人上了馬車,留意了一下裏面。

    和外表的簡潔質樸不同,內裏布置得非常舒适。

    座椅靠墊都很舒服,一坐下就能感覺出來。

    不過還是沒有什麽奢華的東西。

    “大侄媳婦,你如今也是出入宮門和權貴之門的人了。這馬車就不想弄得精致富貴點?”

    沈寄笑笑,“我只是五品外官的官眷,這樣就很不錯了。車就是個代步的工具,只要坐在裏頭舒服就好。”

    四夫人不贊同,“須知世人是先敬羅衣再敬人的。”

    “包子有肉不在褶子上嘛。今天去的其他人身份地位都在我之上,還是低調一點好。”

    四夫人笑道:“你還不夠高調啊?我甚少出門的人都知道,如今滿京城的權貴都在談論你這位岚王的救命恩人、太後跟前的小紅人呢。而且如今機會大好,你也要把握住,好好的和這些夫人們結交才是。”

    “嗯,我知道了,多謝嬸娘提點。”

    沈寄心頭暗想,她前幾日連這個國家的最大BOSS都沒有去攀附,又何必按四夫人說的去刻意結交今日到場那些夫人?

    那日在太後的小廚房,她也猶豫了一下的。

    皇帝惦記她做過的紅豆酥,這是多好的機會。

    也許當時皇帝只是因為寒夜天冷,又正好腹中有些饑餓。

    碰上魏楹用燭臺燈火烤熱的紅豆酥,所以覺得格外好吃,甚至記了三年。

    當時在小廚房,所有好食材應有盡有。

    她完全可以多多用心,借助那些食材以及自己越練越好的手藝,把紅豆酥的口感口味提升幾個檔次。

    但還是做了同數年前做給魏楹當點心裹腹一樣的口味。

    因為最近發生的事令她感覺到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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