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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2章 第 2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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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2章 第 202 章

    沈寄忽然想起莊太醫給她指定藥鋪抓藥的事。

    這一間藥鋪開張的日子正好是自己在京城那段時日。不會吧?

    “走吧。”抓好了藥, 魏楹老神在在的說道。

    出了藥鋪的門,沈寄道:“這裏、這裏......”

    “這是人家報恩呢,咱們給他這個機會。”

    哼,用他的大夫、用他的藥, 治好了自家媳婦的宮寒。

    然後給自己生大胖小子, 這筆賬魏楹還是會算的, 也絕不會在這個事情上犯軸。

    只是,這種做法都有點冒傻氣了吧。

    還真不像朝臣口中某個英明王爺做出來的。

    其實這倒是他倆想差了。

    這個藥鋪不是岚王弄的,是淩雲的徒弟開的。

    沈寄和魏楹沒有隐瞞,消息很快就散布開了。

    最後,各房還是悄無聲息的。

    畢竟,魏楹只是把他母親的骨灰寄放在廟裏, 又不是埋進了祖墳裏。

    也沒有他們說話的餘地。

    只是, 都那麽多年了, 從哪裏找回來的呢?

    這樣的事當然引起了一部分人的驚懼,二老爺自然是其中之最。

    可是當初可是人證、物證俱全, 族裏公議通過的。

    即便魏楹能推翻當年的判決,也不能對他動手才是。

    除非他真的查清楚了。

    可是,當年的知情人都已經滅口了啊。

    “還有一個人。”二夫人出聲道。

    當年夫婿偷小媽, 她也恨得牙癢。可是還是不能不幫着他掩飾。

    昧着良心把平日裏相處得不錯的大嫂置之死地。

    “你說老總管?”

    “沒錯, 公爹還在時他就回老家了。沈寄派人去找過。”

    “不是沒找到麽?”

    “誰知道到底是真沒找到還是假沒找到。”

    這天,沈寄坐在窗下給魏楹做襪子。

    她現在也沒辦法多過問鋪子上的事。

    好在之前也全是龐管事一力承擔起來。

    如今洪總管從京城過來,将宅子的事都攬了過來。

    他可以一心撲在生意上,也免了後顧之憂。

    魏楹昨日起就上族學裏教書去了,與其在家裏閉門守孝不如找些事做。

    他雖然挂了族長之名, 但是早已說好除非是事關宗族的大事四老爺要與他商量,其他事他都不發表意見。

    想來想去, 便教書去了。

    他是探花郎,才學自然是不必說的。

    而且用他的說法,從前為族裏做的事太少。

    如今人既然回來丁憂,便想力所能及的多做一些。

    那些族老族人自然很是高興。

    下一代才是宗族興旺發達的保證。

    如今探花郎肯去教書,即便只有一年,那也是好的。

    就是讓小的們多瞻仰、瞻仰他的風采,有心向學也是極好的。

    四老爺便把魏柏也打發去了,讓他跟着魏楹多學學待人接物、為人處世。

    于是,魏氏族學裏便有了兩個進士先生。

    一時間,不但魏氏子弟,但凡沾親帶故的都托了人情,要把孩子送來附讀。

    同魏楹、沈寄相熟的人不多,于是四老爺、四夫人那裏就收到了許多不好推脫的請托。

    二老爺背地裏說魏楹是在收買人心。

    沈寄心頭暗笑,就是收買人心,你辦得到麽?

    你有這樣的號召力麽?

    魏氏一族書香傳家,最看重的便是舉業。

    這的确是收買人心的好辦法。

    而且,家族的向心力也會因此而增強,族人、族老對魏楹也會更加的信服。

    從前雖然他是書讀得最好,官做得也不算小,但是族人受惠不多啊。

    像魏柏那樣上京赴考住在他們府上的,畢竟就那麽一兩個族人子弟。

    這次,卻是許多人都可以受惠,自然是可以大大的收買人心。

    今早出門的時候魏楹對沈寄說,她上京之前給他做的鞋襪、貼身衣物穿得差不多了,讓她再給做點。

    沈寄其實一向是挺懶的。

    魏楹要是不要求,她就把這些事都交給針線房做。

    于是魏楹便會每隔數月就提醒一次,他的衣服、鞋襪什麽的穿舊了,又該動手做了。

    沈寄一開始覺得既然家裏養了針線房,她手藝又不太好,那就交給她們做去不就得了。

    嫌針線房的人手藝不好,那她身邊還有這麽多巧手的丫鬟呢。

    再說了,還有魏大娘成天沒事就給你做穿的、戴的。

    可是魏楹就是三兩個月就要鬧一次,他又快沒穿戴的了。

    所以,久而久之,他這些東西就都是沈寄包辦了。

    即便從前手藝不娴熟,如今也鍛煉出來了。

    于是,魏楹貼身穿的便都是沈寄做的。

    而沈寄自己穿的,則是流朱、凝碧的手筆。

    還有吃飯的問題,如今守孝沒有社交。

    沈寄确實閑着,魏楹每晚臨睡前便會很認真的琢磨一番,然後點次日的菜。

    當然,是要沈寄親自下廚去做。好在之前和之後的準備、收拾都有丫鬟負責。

    有時候沈寄也會問一聲,“魏大爺,您明兒想吃什麽?”

    他便把手枕在腦後,想一想說道:“魏大奶奶,我想吃......”

    這樣單調乏味的日子,其實倒有些仿似當初魏楹還沒有考中之前。

    倒也讓小兩口過出了一些滋味。

    沈寄一開始還有些擔心為母親報仇的事。

    可是魏楹除了那晚壓抑不住的哭泣,其後并沒有表現出什麽,也沒同沈寄商量什麽。

    沈寄估摸着他肯定暗地裏在做一些事情。而且手段不怎麽光明,所以不想說給她聽。

    她也就不追着問了。

    如今已經守了半個月的孝,除了必須分房這點,其他的她其實沒什麽不滿。

    現在的日子倒有些像是魏楹提早退休一般。

    和她在一處的時間也比從前多了許多。

    安葬祖父回來已經半個多月了。

    京城那場盛大的天子登基三十周年慶典,也已經拉開序幕。

    在正日子,淮陽城也很是熱鬧了一場。

    便是魏家人也集中起來,朝着京城的方向行了叩拜之禮的。

    沈寄幾次進宮的事,經由四夫人幫她宣傳,如今族中也大多數人都知曉了。

    那日便有不少妯娌、小姑的向沈寄問起宮裏的情形。

    “我們家離皇城很遠,因為靠近皇城的宅子都貴的不行。所以就只能遠遠兒的買了一棟宅子,先安頓下來。端午那天早晨我寅末就起身了,梳洗打扮、按品大裝,然後一路坐了轎子過去。到宮門處和诰命們一起等候時辰,然後到了宮裏又等着太後娘娘升寶座。因為我品級低,所以是跪在最後頭的。”

    二夫人和宋氏路過圍着沈寄的一群人。

    宋氏冷眼看了一下。不就是個五品诰命麽,還大言不慚的要帶自己去京城見世面。

    運氣好碰巧救了岚王一命。

    可是貴人多忘事,這麽在老宅守一年的孝再去京城,誰還知道你是哪根蔥?

    沈寄也不想這麽被人圍着問,太張揚了。

    她說道:“後來是還單獨進過幾回宮,給太後送抄好的經書。不過進宮只能走固定的路線,也不敢東張西望。實際上我也沒記住啥。各位嫂子弟妹要是有興致,咱們以後慢慢講。我還得趕緊回去,三弟妹那裏差不多九個月了。我不敢在外頭耽擱久了。回見了啊!”

    林氏那裏現在是瓜熟即将蒂落,随時可能要生的狀态。

    雖然按日子算應該還有小半個月到預産期,但提前縮後都是有的。

    沈寄已經‘拜托’二夫人幫着舉薦了接生婆、乳母,都已經在梨香院住下了。

    這種事情二夫人自然不會推脫,盡心盡力的。

    沈寄其實是懶得插手太多。

    不然回頭萬一有個不好,板子豈不是要落在她身上。

    可是又不能不過問。

    所以,她凡事都問。

    她出錢,讓二夫人出力。

    這樣尋來的人都是二夫人過過目的,有事也怪不到她頭上。

    既然魏楹那裏讓她安心當小女人,她就做好分內該做的事,讓誰都挑不出毛病來就好了。

    沈寄往家走着。

    今天族學裏不上學,魏楹這會兒應該也是從男人集合的地頭兒往家走才是。

    兩個人這麽閑着,一個做針線、一個看書其實日子也挺不錯的。

    在回去的路上碰到魏楹了,他面色有些古怪。

    沈寄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魏楹看她一眼,“剛收到沈三叔的信。我們要添個弟弟或者妹妹了。”

    沈寄一愣,魏大娘還真懷上了啊。

    她想笑,然後趕緊憋住了。

    “真好,這樣大娘也可以有親骨肉。”

    就不會一心撲在你身上了。

    以魏大娘那個性子,沒有姹紫這個現成的人,她也能幫魏楹另找到當通房或者妾室的人選。

    即便是她已經出了魏家門,也還是為這事操心。

    只有如今這樣,大家相隔兩地,偶爾通信她才不會插手。

    日後,她有了親兒子,應該會全身心投入的關照自己的孩子了吧。

    可是魏楹明顯有那麽點不是滋味兒。

    “你把我養母嫁出去了,現在又出來個小娃兒分走本屬于我的母愛。你得好好賠我。”

    “成啊,等日後我慢慢賠你。就怕你到時候嫌孩子吵得慌。”

    “怎麽會!我想當爹都快想瘋了。”

    沈寄瞥他一眼,就知道他之前口口聲聲‘我們還年輕,過幾年再當爹娘正合适’是說假的。

    現在知道她宮寒已經好了,才肯把心底的實話講出來。

    是的,她已經完全好了,不用再喝那些苦藥了。

    只是,正好又撞上了孝期不得同房。

    沒辦法好好的驗證一把。

    “大爺、大奶奶,三奶奶在家裏喊肚子疼。怕是要生了——”有下人匆匆過來。

    沈寄忙對魏楹說:“我先回去,這孩子還真會挑日子。快去,通知二夫人和四夫人過來幫忙坐鎮。”

    如今除了陳姨娘這個不能露面的人證,旁的證據都拿不出來。

    即便恨二老爺恨得要死,表面上也不能對他做什麽。

    不然,人家該說老太爺屍骨未寒,魏楹就要對親叔叔下毒手了。

    因為是親叔叔,所以沒有确切的證據,他什麽都不能做,表面上還得虛以委蛇。

    不過,這份憋屈,沈寄相信他不會忍受多久。

    “你小心點別摔了,生孩子又不是一時一刻能生得出來的。”魏楹冷淡的說道。

    “我不能讓人看到我聽到弟媳婦要生了,還在路上閑庭信步吧。你也加快點腳步。”

    沈寄說完便一路疾走。

    好在只是往祠堂那邊去了一趟,本就不遠。

    很快她便進了梨香院的大門。

    “怎麽樣了?”她大聲問道。

    “大奶奶,三奶奶已經進産房了。”

    沈寄便往事前準備的産房去。

    左右看看她是最早回來的,“三爺呢,去找沒有?”

    “已經打發人去了。”杜嬷嬷忙應道。

    很快,二夫人就急匆匆的來了。

    然後魏楹慢慢踱着步子回來,徑自回去主院。

    再然後,四夫人也來了。

    過了一陣,魏植才不知從哪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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