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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第 217 章
魏柏道:“十五叔, 咱們不是來看二伯的麽。既然這位道長說你認錯人了,咱們就進去吧。”
“好,小六說的在理。走,我們進去。”
進去之後, 魏楓趕緊上來行禮。
十五叔擺擺手示意他免了。
看到幾日不見就大變樣的二老爺, 他心頭也是唏噓不已。
二哥啊二哥,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你當初給大嫂留條活路,她也未必就敢把你的醜事宣揚出去。
畢竟魏楹那時候才四五歲,她不得不考慮自保。
而且老爹事後都幫你隐瞞,他也是不會為了一個姨娘就把你這個親兒子怎樣的人啊。
可你偏偏要沽名釣譽,害死大嫂。
那也就怪不得大侄子今日咄咄逼人了。
二老爺現在這副憔悴模樣,和養傷養得面色紅潤的魏楹完全是鮮明的對比。
魏柏走上前, “二伯, 侄兒柏兒, 向您問安!”
他心頭狐疑不已,二伯父平日精明強幹一個人, 怎麽就被一個女鬼吓成這副德行?
難道外頭風傳的說他和祖父的胡姨娘通*奸竟然是真的?
他看向二老爺的眼神多了一些意味。
他是七情上面的人。這一下變化,在站的人都看到了。
待十五老爺離開,‘了塵’等人便要請辭。
如果被師門長輩知道他們在這裏裝成‘道士’, 日後定有責罰。
魏楓道:“我十五叔那就是在詐你。他要是真的認出來了, 哪有不當面指認的?而且,你們師叔如果真的要來,他就不會說出來了,等到時候直接指認就好。再說,令師門既然允許你們在外接生意, 想必不會這點變通都沒有。”
他頓了一下道:“是不是價錢的問題?這個還可以商量嘛。各位都是在道上混的人,中途而廢怕是不利于日後的生意了。”
‘了塵’和幾個師兄弟對視一眼。
這一家主顧出手十分大方, 不然他們也不會同意裝成道士。
而且,對方的話也是恩威并施,他們不得不考慮後果。
所以,在漲了三成工錢之後,‘了塵’等人答應留下。
此次收益不錯,能上交師門不少利潤。
想必就是要罰也是雷聲大雨點小。
可要是半途而廢的名聲傳出去了,日後還真是不好做生意了。
那樣才是要受重罰。
安撫好了幾人,魏楓去見二夫人,屋裏則由魏植守着。
“娘,這樣下去不行。我們不能只是被動挨打,任他們潑髒水啊。”
二夫人有些慢的轉頭,她這會兒正跪在佛像前誦經。
嘴裏喃喃道:“報應,都是報應啊。”
魏楓眉頭一跳,“娘,都到這份上了,怎麽做魏楹也不可能放過我們一家的。不如跟他拼了!”
二夫人露出一個古怪的笑意,“拼,拿什麽拼?拼武力麽,那天闖來的人那幾個人都沒法留下。而且他們說身形和你十五叔不像。這就說明魏楹手下還有高手潛藏。而且梨香院如今防得是水潑不進針紮不入。魏楹巴不得我們動手呢,那就什麽都坐實了。拼人脈,如今各房都知道他在官場很有前途,都靠了過去。他當官,在外頭的人面也比我們廣。不然,那些換金子的記錄,還有那些私産何等隐秘!都被他給查了出來。”
“那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
聽十五叔說完去天星園的過程,沈寄說道:“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啊?魏大哥,你是想做到什麽程度?”
“我要他們跪在我娘靈位前親口認罪。”
自承與老父的小妾通奸,為了滅口逼死寡嫂。
這樣的罪名之下,二老爺就算不被送官,家族裏私了也決不能得到善終。
十五叔聞言點點頭,大侄子果然是信守了對爹的承諾,不取二哥的性命。
沈寄見狀一哂,當然是要他活着受罪。
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而且弄死親叔這樣的罪名魏楹也不能背上。他還想在官場走得更遠呢!
可是要讓二老爺、二夫人親口認罪,怕是不容易。
“我帶了小六一道去。出了天星園我就告訴了他,那些人絕對是假道士。看那個年歲,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就是青木派很有名的六個弟子。他們門派很窮,派了他們出來做賞金獵人。可能現在錢不如以前好賺,所以被小二請來了。有了這個方向,要揭穿他們的身份就容易多了。到時候私産的事,自然曝光于人前。”
沈寄有些擔心的道:“他們手頭有錢。除了這六個人,還可以請旁人的。如果真的有亡命之徒被雇來,對魏大哥下手。一旦讓他們得手,那麽哪怕揭穿了二房有私産,也讓二老爺的罪行大白于天下,也很虧啊。”
人是最要緊的,如果人都沒了,那報了仇又如何?
魏楹可是有先例的,之前以身涉嫌,難說不再幹這種事。
趁十五叔轉頭,魏楹拍拍沈寄的手,意為‘放心,我不會再出事!’
十五叔想了想,“我再托人尋些人來。你們二門處那個玩馬鞭的老頭兒功夫很是不錯。有他看着就沒人能不聲不響進了宅子。”
那是老趙頭,魏楹從大獄裏救出來的。
沈寄點頭,“有勞十五叔了。”
等十五叔走了,魏楹湊在沈寄耳邊說:“我還沒兒子呢,怎麽能出事呢?出事了都沒兒子給報仇。”
沈寄瞪着他,“就是有兒子,也不能出事。單是報仇,我也能辦到。可是你說得沒錯,咱們還沒有兒女呢。有了兒女也必須給他們遮風擋雨。我雖然不至于像婆婆一樣被人害死,但是我一個人活着也沒什麽樂子。”
魏楹摸摸她的頭,“我知道、我知道。”
那日小寄生氣,說要回華安去靠她買的幾畝薄田過活。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是诰命夫人,朝廷不會許她改嫁。
而且魏家也不會樂見她改嫁。
只會過繼一個孩子給她,讓她守着。
她再是能幹,沒有丈夫、沒有親子,在這個家族裏能怎樣?
最多也只能手握金錢,但是卻沒了家。
他怎麽舍得讓她如此過下半生?
魏楹其實手傷已經好了。
只是如果對外宣布他好全了,去族學還是小事,沈寄卻不能這麽和他整日膩在一塊兒了。
稍親近些都有人說閑話的。
所以,就幹脆先這麽着了。
只不過,也不能一直不好就是了。能拖多久是多久吧。
魏柏回去,把那六個是假道士的話說了。
還說十五叔說這六人很可能以前是賞金獵人。
七老爺便托人去查六人的底細去了。
要請動賞金獵人花費可不小,哪裏是如今只有一家鋪子在手的二房請得起的?
二房也知道,可是如今騎虎難下,他們已經豁出去了。
那些私産一直不在他們名下,這些人能奈何?
若是這個時候還一味裝窮,那才是真的死路了。
沈寄和魏楹正在說話,從外地回來的劉準在外頭求見。
他已經将陳姨娘安置妥當,不會有人再能找到她。
回來的路上又按照線索去找了老管家,還是沒找到。
“沒找到就沒找到吧,現在也不是必須他出來作證了。你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爺,還有一事。小的回來的路上,見到給奶奶提供藥材的、回春堂的坐堂大夫從天星園出來。”
魏楹一愣,那不是魏家常請的大夫。
事實上他們到淮陽日子不久,怎麽二房會去請他們呢?
而岚王府的人卷進這件事是要做什麽?
劉準的這個發現很值得重視。
他不由得心煩,岚王那麽個有機會坐擁天下美女的主,幹嘛非惦記他的媳婦兒?真是可惡!
“嗯,你去歇着。我吩咐洪總管好好去打聽這事就是了。”
其實,這事背後倒沒有那麽多名堂。
二老爺是驚悸之症,看了許多家醫館都不見好轉。
魏楓抱着姑且一試的态度找了回春堂,倒是還見了些效果。
于是就請他們上門診治了。
而回春堂來的坐堂大夫徐方,就是他們的老板、也就是淩雲的大弟子。
之前沈寄需要藥材,他們還隔三差五能探到魏家的消息,知道她的好歹。
後來魏楹傷了手找的也是別家的大夫,沈寄的宮寒也治斷根了。
他們許久沒有她的消息,又聽到外頭傳魏家的風言風語挺多的。
不知道事情是否于她有害,這便想方設法的來了。
淩雲擔心沈寄的安危,這樣的大家族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尤其明面上她一點背景也沒有。
所謂太後的喜愛,救過岚王,貴妃下旨褒獎過,這些都是浮雲。
家族的勢力也是很大的。
萬一魏氏族人欺負她,什麽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所以他才安排了徐方去替他守護着。
而且,岚王雖然沒有安排人,卻三不五時的問起。
說是沈寄極可能是穆王遺孤,他得過問一二。
太後問起來也好有個交代。
既然他派了弟子去,王府就不再另外派人了。
淩雲知道如果沒有實證,岚王這種難得動回心的人是很難放棄的。
不過他說的也在情在理。
于自己不過是有了沈寄的消息知會他一聲罷了。
便從善如流,每每有消息傳回來就禀報一聲。
只是,岚王那邊派人去查證,沈寄的身世卻一直雲裏霧裏的。
前些年的□□很多人都找不着了,要查實在是太難了。
徐方來出診了幾次,多多少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達到目的也就沒心思替二老爺針灸了。
這可是魏夫人的仇家,他犯不着出力。
于是再針灸就沒效果了,二老爺開始整夜呻吟,睡不安枕。
魏楓見徐方的藥力沒了效果,便拿銀子把他打發了。
魏楹知道他走了便也不再理會,只是心頭憋了口氣。
男子漢大丈夫,有人觊觎他媳婦兒,他卻無能為力。
這種感覺是相當的不好的。
不過此時暫時只能按捺下,專心對付二房。
只要岚王不要胡亂插手就行。
魏柏回去說了那幾個假道士的事,七老爺便利用人脈開始查證。
很快便知曉了幾人的真實身份。果真都是靠揭榜捉拿兇犯領賞金的獵人。
平時裏也接一些富戶的私活,要價不菲。
有了實證,各房人頭便又聚到一處開會。
這一回魏楹沒去,他還在‘養傷’嘛。
沈寄被叫去了,作為長房的代表。
十五叔說他忙着查流言的事,十五嬸就做了幺房的代表。
三房三老爺還‘重病卧床’,自然也就只有派了兒子和妻子過來。
五夫人嚷嚷着要上二房要銀子,二房的私産這些日子越傳越多,甚至憑空又多出了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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