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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3章 第 2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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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3章 第 223 章

    二老爺不敢和他對視, 目光躲閃着。

    魏楹冷笑一聲起身離開,要是早知道今日會被親兒子,還有心機深沉的妻子下藥害成這樣,想必二老爺是一定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辦完了這件大事, 接下來依然是不能華服美食、不能娛樂的守孝。

    魏楹沒有再對二房做什麽, 就連玩笑的讓‘胡姨娘’去吓二夫人都沒有。

    他讓十五叔出面代為答謝了前來幫忙的那些江湖朋友, 奉上謝禮,便讓他們離開。

    十五叔詫異道:“你真的罷手了?”

    魏楹點頭,“還要做什麽?”

    他不罷手二房怎麽內鬥得起來?

    有他這麽一個外敵只會令到他們團結。他們一旦覺得日子安穩了才可能內鬥。

    “哦,好,我去安排。”

    沈寄遞上十數張銀票,“麻煩十五叔了。”

    “說的什麽話?”

    沈寄明白魏楹的想法, 輕聲道:“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咱們就安心守孝, 看二夫人怎麽維系二房吧。”

    “她維系不住的。人性貪婪, 如今的二房怎麽可能維系得住?”

    魏楹抱着沈寄道,“終于給我娘正名了。”

    當年魏家大夫人偷人被沉潭可是這淮陽一樁大醜聞。

    如今他有意弄出這麽大場面去迎回骨灰然後下葬, 就是不但要讓魏家人知道他娘是清白無辜的,就是當年那些道聽途說的人也得改了看法。

    至于二老爺聲譽掃地、魏氏的名聲不堪,那是應當的。

    沈寄回抱住他, “嗯, 你終于做到了。”

    十日後,沈三叔和裴先生的信相繼到了。

    魏楹拆開來看,看完了遞給沈寄。

    沈三叔的信上說魏大娘非常的高興,直說老天開眼了。

    至于他們,打算在蜀中把孩子生下來, 養大一些再考慮下一步。

    魏楹雖然離開蜀中了,但他也還是留下了一些人脈。

    那些人就算不像從前那樣照看, 但至少不會為難就是了。

    至于裴先生,先是恭喜了魏楹夙願得償,後半部分就是鼓勵他日後也要不忘進取、為國效力。

    還說他接了聘書,年後要到京城的淩一書院做教習。

    魏楹對這個消息很是高興。

    他一直沒有時間回華安去一趟,能在京城和裴先生團聚真是值得期待。

    下午,洪總管送來了好消息。

    那六個高價道士的開銷,讓二房的人開始有微詞了。

    本來嘛,一天百兩銀子。

    到如今雇了快一個月了,就是差不多三千兩啊。

    宋氏一開始是被女鬼吓着了,有人在家裏鎮着自然是好。

    二夫人心頭有鬼,也舍得抛灑銀錢。

    可這麽久了,‘胡姨娘’再沒了動靜,還耗着錢財把人養在家裏就有些心頭不爽了。

    尤其宋氏陪嫁的鋪子還有首飾還沒給贖回來呢。

    于是話裏話外便在魏楓面前絮叨上了。

    就連林氏都覺得這麽一筆巨資花的分外不值。

    三千兩啊,抵得上一個上好地段的鋪子了。

    如今的錢多花出去一些,将來他們就少分一些。

    而且還有二老爺,那真正是好藥保着不能斷。

    人參、何首烏、雪蓮花這些就沒斷過,這也是一筆巨資。

    而二夫人,一向對錢財是很看重的。

    遇上了魏楹、沈寄,一次一次狠狠的折財,如今家産算是縮水了三分之二。

    這麽花着即便媳婦兒沒意見,她也着實有些肉痛。

    于是在‘胡姨娘’一直沒了動靜,長房還遣散了請來的江湖中人之後,便也讓假道士們結賬走人了。

    對方還說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時讓人給他們帶話。

    開玩笑,看家護院一個月,白得三千兩銀子比捉江洋大盜都劃算啊。

    聽着洪總管的禀告,沈寄壞心的想象着二房一家子肉痛的樣子。

    哼,便宜那些個假道士了。

    “好,洪總管你再密切關注着天星園和花生胡同的動向吧。”

    “是。”

    近來,二夫人都不到二老爺的屋裏去了。

    只打發了幾個小妾在他跟前伺候,自己則過着含饴弄孫的日子。

    魏楹那邊也眼見着消停了下來,雖然他心頭肯定還有不滿。

    但是自家老爺都這樣了,他還怎麽來趕盡殺絕?

    老天保佑這大半年安安寧寧的,魏楹快些守孝期滿,上京謀求起複去吧。

    日後就在外頭當官,少回老宅。

    還有沈寄也是,千萬不要留在老宅給自己添堵。

    嗯,想來也不會,她還沒有生下兒子呢。

    老宅又沒有公婆需要她小心伺候着,當然是要跟在魏楹身邊的了。

    走了好、走了好,那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

    如今雖然不能怎麽過問外頭的生意,但要說日子就這麽過下去也挺好。

    尤其現在兩個兒子還有兩個兒媳婦都殷勤孝順得很。

    當然,他們的孝順是盯着外頭那些私産。這點二夫人也心知肚明。

    不過,誰能沒有私心呢?

    只是,有兩個兒子就難免有争搶。

    從前她是打算一人一半的。

    畢竟植兒已經不能再分得長房三分之一家産了。

    她也知道這樣一來楓兒定然會不樂意。

    但是,那可不是魏家的祖産。

    那是自己一手一腳的掙回來的,自然自己說了算。

    可是,發生了之前的事,兩個兒子裏顯然大兒子要靠得住一些,而且也算是‘戰友’了。

    一向偏疼魏植的二夫人,心就開始往魏楓身上偏了。

    何況,大兒子那裏還有力哥這個可愛的大孫子呢。

    宋氏也偶爾會念叨一下,說起來可只有魏楓是名正言順的。

    才是日後給她摔盆捧靈,逢年過節祭祀她,給她上墳的人。

    這話從前她不愛聽。

    可是聽得多了,想想那日魏植想獨善其身的态度,也就有些進心裏去了。

    宋氏抱着力哥過來給二夫人解悶,路上碰到抱着小妞妞過來的林氏。

    宋氏如今也學聰明了。

    不管怎麽說,老三也是婆婆身上掉下來的肉,自己擺出不歡迎的嘴臉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家産是她跟魏楓還有力哥的。

    老三一家子想來分,門都沒有!

    最多日後就像他們在長房時,每月從沈寄手裏讨銀子那樣,每個月跟自己讨銀子花銷。

    那可是得看自己的臉色過日子了。

    不過首先,還是要把婆婆哄好是關鍵。

    婆婆如今對相公倒是多了幾分言聽計從的意味。

    再有幾個月,相公就不必守孝了。

    一定要想法子讓婆婆到時候把生意都交到相公手裏管着。

    林氏看着抱着力哥一臉得意的的宋氏,笑道:“二嫂,一道走吧。”

    宋氏輕道:“那日植弟被魏楹從祠堂趕了出來,說他不是魏家人了,不能進祠堂。這天星園雖不是祠堂,我也不會不歡迎你來做客。可小妞妞還小,路上萬一吹了風也不好。”

    小樣,抱個閨女來親近祖母,有用麽?不過就是個賠錢貨而已。

    林氏一滞,銀牙差點咬碎。

    要不是在魏植那裏怎麽都問不出二夫人如何就疏遠了他們、親近了二哥二嫂。

    她至于頂着二夫人的不待見這麽一趟、一趟的過來請安麽。

    這個月魏植連家用都拿不出來。

    上個月好歹他還從二夫人那裏拿了些銀子回家。

    還有,做客!

    她在長房不人不鬼的,現在在二房也是。她這是什麽命啊?

    杜嬷嬷勸道:“三奶奶,既然已經如此了,也只能有所作為。不然,難道你要棄了三爺而去麽?”

    她心頭不由得嘀咕,這位二奶奶可比大奶奶難相處多了。

    林氏終究沒能在二夫人那裏讨得好來。

    之前二夫人中意她秀外慧中,比宋氏有城府。

    可是随着小妞妞出世、魏植又關鍵時刻掉鏈子,她對這個小兒媳婦的心就疏遠了不少。

    反倒是宋氏,生下力哥對家族傳承有功。

    而且為人比較好拿捏,如今掌管中饋也甚合二夫人心意。

    嘴零碎一點、不饒人一點也就沒什麽了。

    再想想她的确為這個家做出不少貢獻,尤其嫁妝被當出去至今沒有贖回。

    雖然有些微詞,但也不減殷勤。漸漸的便得了二夫人的歡心。

    倒是力哥很喜歡這個将滿百日的漂亮妹妹,就坐在榻上一直不眨眼的看着。

    倒引得二夫人多看了幾眼,“力哥,喜歡妹妹?”

    “妹妹,好看。”力哥已經兩歲,簡單的字也會說了。

    他圓溜溜的眼睛到處找着,“小叔叔?”

    二夫人的臉沉下來。

    小權兒之前時常跑來看大侄子,是以力哥記得他。

    有日子沒來了,這就惦記上了。

    宋氏知道二夫人對幺房現在格外不待見。

    所以哄力哥道:“小叔叔不在家哦。”不然力哥要叫‘找去’。

    回去的路上,林氏的臉板着,這中間一定是出了問題。

    之前雖然二夫人不高興自己生了女兒,但也不至于親疏如此明顯。

    她決心回去好好問問魏植。

    只是,他之前就不肯說,得想點辦法才行。

    回去發現,大白天的魏植就在家喝酒。

    他如今是越來越沒有出息了。

    之前因為他是魏氏子弟,身上又總是有銀子請客。

    所以身邊總圍着一幫子酒肉朋友。

    如今他在二夫人處讨不到銀子,自己也不肯拿嫁妝銀子給他出去當冤大頭。

    他出去常被人奚落,便很少出去了。誰料到竟然在家自斟自飲、借酒澆愁起來。

    “你怎麽大白天就喝起酒來了?這要是被人知道......”林氏嗔怪道。

    “怕什麽?他們都說我不是祖父的孫子了,我怎麽不可以飲酒?”

    林氏想了一想,灌醉了正好問魏植話。

    于是道:“我心頭也不舒坦。今兒過去請安,二嫂話裏話外,讓我到天星園做客別走動得那麽勤。”

    魏植聽了,拍桌子怒道:“什麽做客,那是我家,我爹我娘。又不是我想被抱出去的,現在弄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就不管我了?”

    夫妻倆便發着牢騷對酌起來,最後自然是魏植先喝醉了。

    林氏說自己不勝酒力,都只是小抿一口陪着。

    叫來杜嬷嬷一起扶了魏植上床後,林氏接過杜嬷嬷擰的熱毛巾給魏植擦手擦臉,試着盤問起來。

    魏植開始什麽都不說,到後來卻抱着她嗚嗚的哭起來。

    斷斷續續吐露的話,讓林氏和杜嬷嬷很吃了一驚。

    “居然是這麽一回事!”林氏震驚地和杜嬷嬷對視了一眼。

    沈寄百無聊賴的在家呆着,扳着指頭數還有多久孝期才結局。

    太不人道了啊,什麽都不能做。

    二房暫時也平靜着,沒有戲好看。要看到二房分崩離析,還需要一個過程呢。

    “小寄,我們來下棋。”魏楹進屋來看她蔫頭蔫腦的沒一點精神。

    “可以麽?”這也是娛樂項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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