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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4章 第 2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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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章 第 224 章

    沈寄之前給小權兒編福氣結, 都是沾了小妞妞剛出生的光。

    現在就不能捧那些紅色的東西了。

    換了別的顏色,一點中國結的意味都沒有了。

    什麽都不能做,時時處處都要注意。

    一個不好就要受到全社會的鄙視,弄不好魏楹還要丢官, 嚴重一些丢腦袋。

    所以, 她一點僥幸心理都不能有。

    在他養好傷後, 就不敢跟他膩在一塊兒了。

    如今每日裏的樂趣也就是去喂喂雞,喂喂魚,要不然就做針線活。

    這樣的日子讓沈寄十分的憋屈。

    好在偶爾還有二房的消息調劑一下。

    “我們口述就是了。誰知道我們在下棋。”

    沈寄猶豫了,口述啊,那她不是輸定了。她記性可沒有魏楹好。

    從前下棋,她趁着魏楹轉身喝茶的時候, 在棋盤上偷個棋子, 他回過頭來稍一掃視就能發現。

    沈寄不認, 他居然能報出少了哪一顆。

    甚至之前的每一步棋,他都能複述出來。

    然後就一本正經的要搜她的身, 搜到後來總是直接就搜到床上去了......

    哎,想遠了,那樣的嬉戲此時如何能有?

    沈寄覺得渾身有些燥熱, “不下, 我下了這一步,就忘了上一步。”

    正說話間,小權兒讓下人帶着過來了。

    垮着個小臉,十分的少見。

    沈寄忙抱了他上榻問道:“你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不成。”

    “想去看看大侄子和大侄女,被我爹揍了。娘叫我過這邊來找大嫂玩。”小權兒甕聲甕氣的道。

    十五叔這個教育方式可真夠簡單粗暴的。

    “大嫂, 你幾時給我生侄兒、侄女啊?”小權兒擡起頭問。

    他現在就只有一個侄兒一個侄女,再有就是旁支的了。

    自然很稀罕力哥和小妞妞。

    不過如果大嫂也生得有, 那就太好了。

    “嗯,後年吧。”魏楹老神在在的回答。

    還有大半年孝期結束。然後十月懷胎,他努力的話後年一準當爹。

    小權兒扳着指頭數了數,還要等兩年啊。

    到時候他都快六歲了。

    然後還有一年多,侄兒、侄女才能走路說話。

    那會兒他都要進學了,就沒什麽機會一起玩了。

    魏楹看他一眼,“這有什麽?你大嫂如今都十七快十八了,不是一樣能同你一起玩。”

    小權兒一想,也對哦。

    沈寄狠狠的瞪一眼魏楹。她就是喜歡和小娃娃玩,怎麽了。

    小權兒道:“你們早點生嘛。”

    魏楹揉揉他的頭,“守孝期間連出門做客和談笑都不行,怎麽可以生孩子呢?”

    這樣啊,守孝真是不好。不過這話小權兒知道不能出口,不然被爹知道了小屁屁又要遭殃。

    但是他的眼中明明白白的表達了這個意思,沈寄心有戚戚焉。

    “為什麽不能去看大侄子、大侄女。他們那麽小,又不是壞人?”

    沈寄嘆口氣,“這個啊,因為他們和壞人是一家人。”

    又等了大半個月,二房終于不負衆望的鬧騰起來了。

    起因是宋氏再次和林氏相遇起了口角。

    林氏便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宋氏便要她把話說清楚,林氏不肯再往下講了。

    宋氏氣咻咻的拉扯着林氏往二夫人的房裏去。

    “走,當着娘,你給我把話講明白,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你要是說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

    林氏最近吃了宋氏不少閑氣,便道:“二嫂打算把我怎麽着?”

    宋氏冷笑,“三弟妹難道不知‘口多言’說別人閑話,是七出之一?更何況我還是你嫂子,你就敢對我胡言亂語。”

    林氏心頭冷笑。

    這個家又不是沒有人對嫂子落井下石,還把人都逼死了!

    讓我們這些做兒媳婦的跟着擡不起頭來。

    她想了想,魏植就像扶不上牆的爛泥一般,索性鬧一場把家産分到手中,也不用一直受閑氣。

    最多,她這輩子就把着銀子,把魏植看死了就是。

    如今看二夫人的日子過得這麽好,不就是因為手頭有銀子麽。

    二夫人聞說兩個媳婦在院子裏拉扯起來,一時大怒。

    她此時正在二老爺屋裏,這裏她還是需要每天來打個轉,不然傳了出去旁人有話說。

    幾個小妾也是一輩子被她壓制住的。

    如今二老爺成了這樣,更是一味的逢迎。

    生怕她一個不順心就把她們賣到不堪的地方去。

    如今的日子說起來,竟比二老爺還好着的時候舒心多了。

    這可是她百般算計之後才得來的。

    可是兩個媳婦居然給她這幸福的晚年時光添堵,她焉能不怒。

    魏楓也得到了消息,早一步趕到,讓幾個仆婦把人拉開了。

    結果下人眼見宋氏如今得寵,就拉偏架。

    又有宋氏貼身的丫鬟趁機推攘了林氏一把,害她差點一個趔趄摔到地上。

    杜嬷嬷見了便上前幫忙,又是一番鬧騰。

    當然,最後林氏主仆輸在宋氏的主場優勢下。

    魏楓訓斥宋氏,“你是鄉野潑婦麽,居然這樣和三弟妹拉扯?”

    “她血口噴人,說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我要拉她去見娘說清楚而已。”

    林氏整理了一下衣着道,“二哥聽到了,是二嫂先動手拉扯我的。”

    杜嬷嬷已經讓人去請魏植過來了,之前她們不知道魏植為什麽就不喜歡回天星園了。

    後來知道了緣由也就不勉強他。

    杜嬷嬷只期望他這會兒不要又喝醉了。

    不然,三奶奶就要徹底處于劣勢了。

    魏植倒沒醉,不過依然帶着酒氣。

    他聽說林氏在天星園被二嫂打了,立即就趕了過來。

    沿途不少人聞到他身上的酒氣,紛紛搖頭。

    雖然他已經被出族,但是好歹也挨着魏氏一族住着,這般白日酗酒像什麽話?

    有人說難怪他會被出族了,果然是家教不好。

    家教不好這話是魏楹說的。

    他一個勁兒往身上攬責任,說沒把這個弟弟教好。

    誰都知道他在說二老爺、二夫人。

    其實林氏和宋氏也不是真的就打起來了。

    只是宋氏拉扯林氏,林氏要把她的手掰開這麽來回了幾下。

    反倒是魏楓讓仆婦去拉人的時候,林氏才吃了點暗虧。

    然後杜嬷嬷不忿,上前幫忙。

    這才亂成了一團的。

    二夫人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團亂,氣得渾身發顫,“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魏植慢一步也跑了過來。

    看林氏一副狼狽的樣子趕緊過來,“你沒事吧?”

    林氏一副受了驚吓的樣子,“沒、沒事。”

    心頭稍暖,這個男人還算是知冷知熱,不枉自己這段時日這般待他。

    比之前小妞妞剛出生的時候好多了。

    二夫人怒道:“誰來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如今不知多少人等着看二房的笑話呢。

    長房、幺房、五房、六房......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立馬此事就能傳遍了。

    她盯着林氏,這個媳婦兒有心計。

    聽說事情也是因為她說了宋氏閑話才鬧出來的。

    她不會不知道這樣一來事情就鬧大了,難不成竟然是故意的?

    “都跟我進來說話!”二夫人說完轉身進去,身後兩個兒子和各自的媳婦兒跟上。

    進門的時候,林氏和宋氏還怒目瞪視。

    魏楓已經聽宋氏說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心頭正在思量這個弟妹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而魏植則是一直覺得二嫂太過跋扈,之前就把二哥那些妾打罵得不成個樣子。

    如今竟然還打到自己媳婦頭上來了。

    林氏在他心底可是溫柔、婉約、不離、不棄的。

    雖然一旦他分不到家業,他知道她就不會繼續這樣,但人誰不是這樣?

    二夫人想的沒錯,這邊剛驅散了下人,一家子進去密談。

    消息就散布開了,而且越傳越走樣。

    沈寄聽洪總管說二房兩個媳婦兒打起來。

    瞪大眼道:“不至于吧。”

    怎麽都不可能打起來才是啊。

    宋氏雖然悍,但是那是對小妾通房,對魏植的媳婦她不敢動手吧。

    還有林氏,和自己一起做妯娌情深的戲的時候,一向是配合良好的啊。

    她怎麽可能動手跟宋氏打架?

    “大嫂,該你了。”小權兒出聲道。

    他們倆在翻繩,算是個益智小游戲。

    當然,繩子也不是紅色的,是暗色的。

    十五嬸說就沒見過沈寄這麽喜歡和小孩子一起玩的人。

    整個一童心未泯,玩什麽小游戲都能玩得興致勃勃的,平日裏完全看不出來。

    “哦,好,該我了。爺知道了麽?”

    “知道了。”

    “那你繼續讓人打聽着事态發展,有什麽新情況馬上來告訴我。”

    “是。”

    等洪總管出去,小權兒問道:“他是說二嫂和三嫂打起來了麽?”

    “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我也是。不過我估計是傳話的人在中間加油添醋了。來,我們繼續啊。”

    不過心頭也覺得魏楹分析得很有道理。

    看,他們不用做什麽,二房果然亂起來了。

    兩位弟妹很給力啊!

    五房、六房就更不用說了,“手裏攥着銀子一個子兒不吐,我們是拿她沒有辦法。可她兩個兒媳婦這才多久就打起來了。五嫂你說這是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為了銀子呗。魏植被長房出族除名,他就分不到長房一兩銀子了。那就只有回二房分。可是老二和他媳婦也不是好相與的,能甘願把家産分給早就被過繼出去的兄弟?打吧、打吧,打厲害點。”

    十五叔聞說撓撓頭,怪不得大侄子什麽都不用做了呢。

    原來是料定二房自己就要鬧起來。

    至于四老爺,聽說了之後唉聲嘆氣的,“這叫什麽事啊?”

    四夫人道:“這是二房的家事,由得他們自己鬧騰去。娶妻當娶賢,日後咱們可得睜大眼睛不能攤上這樣的媳婦。”

    天星園裏,二夫人着人把門關上,“說吧,怎麽回事?”她盯着宋氏問。

    宋氏便道:“三弟妹無緣無故說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我要拉她來娘跟前分說。”

    林氏道:“娘,我沒有那樣講過。”

    “你說了,你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倒是說說,我做了什麽了?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宋氏激動的說。

    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名節,很多事情是說不清楚的。

    就像長房的大伯母,還有許過聽說過的女子。

    “二嫂誤會了,我沒說你。”

    “那你說的是誰?敢說不敢認。這是能亂說的話麽?”宋氏猶自氣憤不已。

    林氏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宋氏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

    魏植眉眼間掃過厭煩,就為這就當着下人的面打人?

    林氏的樣子一看就是吃了虧的。

    再加上之前林氏告訴他的,宋氏說的那些想将他們掃地出門的話,他心頭十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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