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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0章 第 2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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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0章 第 270 章

    沈寄想了想又道:“魏大哥, 我不會過個一兩個月就意外懷孕了吧?”

    想來想去,魏楹雖然沒有正面拒絕,但是還是不太樂意她去做生意的。

    最好使的阻止辦法就是讓她懷孕了。

    已經有一個小芝麻。

    再懷上了,她總不能還有心力去籌備大酒樓的開張吧。

    魏楹摸了摸鼻子, 媳婦兒太厲害啊。

    他是想用這招的, 可是有些舉棋不定。

    而且他也知道, 沈寄這樣的性子,真正要把她留住,便也只有除了是否當官這樣的大事,旁事都縱着她才是。

    要不然她那顆向往自由、散漫的心就會不受約束。

    所以,一直以來他們家都是小事沈寄說了算,大事他說了算。

    至于什麽是大事什麽是小事, 那還是沈寄說了算。

    因為他知道, 沈寄是很識大體的。

    現在想想, 那天她說她很不樂意他當官,她的識大體其實也是一種犧牲。

    罷了罷了, 總是要她犧牲,她最後也會有情緒的。

    男人大丈夫,這些小地方就慣着媳婦一些又如何。

    這也是為了後院的長期安穩嘛。

    他家後院可還有人虎視眈眈的惦記着呢。

    這回皇上南巡, 居然把安王、岚王都帶上了。

    這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啊。

    皇上有不少皇子, 但如今成年皇子裏也就是安王和岚王有一争之力。

    其他的小皇子自然不必說了,即便有母族力挺也是毫無可能的。

    國無長君終非社稷之福。

    即便是英明勇武如漢武帝,弄個三大臣鼎力輔弼幼主。

    可金日碑轉眼早逝,只留下霍光、上官桀兩雄相争。

    漢武帝的所有設想都成空。

    所以今上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而成年皇子裏除了這兩人,要麽是早夭, 要麽是無足夠的才具。

    所以,宮妃也罷、朝臣也好, 甚至連外邦使節都是認定太子就在這二人中選其一了。

    以皇上的身體看,這一回聲勢浩大的南巡之後,怕不會再有這麽大的動作。

    所以離京之前,衆人都在猜這回留下來監國的會是哪位王爺。

    因為這次監國的王爺,也許就是聖心默定的即位人選了。

    結果沒想到,皇上把兩個候選人都帶上了。留下一個中立、公正的王叔監國。

    現在好了,大隊人馬都會在揚州停留。自己這個知府肩頭擔子重了啊。

    這幾個月都不得安寧了。

    得等着接駕完畢,這一大隊龍子鳳孫、皇親國戚都離開才能安枕。

    沈寄用力捏着他的肩膀,“放松點,肌肉別緊張!反正也不是揚州一個州府需要接駕。別緊張,該辦什麽按部就班的辦就是了。”

    魏楹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

    “接下來你忙你的就是,家裏我會顧好的。”

    這一點沈寄沒有什麽猶豫。

    家裏人口簡單、事情不多,她籌備大酒樓不會影響到的。

    就是小芝麻,也不用成天把她放在家裏,帶着她出去多走動未嘗不可。

    兩人正說着話,小芝麻由采藍抱着找來。

    小家夥找爹娘了。

    看到沈寄在幫魏楹敲打放松,她也興致勃勃的用小手去夠父親的身體做出敲打的樣子來。

    沈寄便讓采藍把她放在榻上退了下去。小芝麻這一坐下,手能夠得到便更積極了。

    沈寄引導着她的小手,“這裏這裏,爹爹的頭跟臉都不用捶。要是長大了能有這個孝心也算是替你娘我分勞了。”

    被那只力道不大的小手捶了幾下,魏楹坐起來,把小芝麻抱到他身上坐着。

    小芝麻就用兩只小手好像敲鼓一樣敲打他的胸膛。

    魏楹哈哈大笑,胸腔的震動讓小芝麻倍感好奇。

    小手在上頭摸來摸去的,也咯咯的笑。

    接下來的日子,魏楹便開始早出晚歸。

    接駕可不只定下駐跸之處這一件事。

    皇帝一行人的衣食住行,最重要的是安全問題,都需要他這個知府來操心。

    而沈寄送魏楹上衙之後,便也投入她的事情裏去。

    自從生辰宴亮相以後,便不斷有人邀約。

    她便在其中擇了些人家赴約。

    這天正抱着小芝麻在曬太陽,方大同回來說有大酒樓要轉讓。

    雖然不是之前想要的瘦西湖邊上,但離得也不遠,也是可以觀賞湖景的。

    他來問問沈寄的意思。

    因為原本是酒樓,如果要裝潢,就會省不少事也會節約出時間來。

    “這樣啊,那帶我去看看吧。”

    小芝麻是很喜歡出門的。

    尤其現在她的第一顆小牙已經長出來了。

    雖然只有矮矮的一截,但是已經沒有再有那麽多不适,所以精神頭也恢複了。

    沈寄便抱了她一起上馬車,還讓她靠在只垂了薄薄紗簾的窗口看風景。

    小家夥老想伸出手去把紗簾攏起來,可就是不得法。

    于是轉頭把母親望着,‘啊啊’的叫。

    “這可不行啊,小芝麻。紗簾不能都攏起來。”

    其實沈寄也想把簾子全攏起來。

    可是這是規矩,女眷出門都得守這些規矩。

    她也不能特立獨行啊。

    就是如今要想經營酒樓,也是打的擦邊球。

    征得了魏楹這個一家之主同意,頭上沒有婆婆管。

    她不抛頭露面。

    在這些前提下她才能做的。

    一想到将來小芝麻也要受這樣那樣的約束,沈寄心頭就有些不舒坦。

    小芝麻對于不能清楚的看車外的風景有些不滿,在乳母懷裏依依呀呀的叫着。

    挽翠察言觀色,不知道沈寄怎麽就不怎麽開心了。

    明明出來看酒樓是很開心的啊。

    于是倒了杯熱茶到她手裏,“奶奶,喝茶吧。”

    沈寄便捧着菊花茶想着,她日後總不能按照‘上無婆母,下無小姑,左無貪戚,右無惡鄰’的标準來找女婿。

    就算這些都符合了,也還有社會上的教條要遵循。

    這個時代的女子就是如此,所以不能從小就縱得小芝麻什麽規矩都不管不顧。

    唉,要是她日後能遇上一個像她爹一樣心胸寬廣的夫婿,容許妻子私下裏不那麽規矩,也可以做想做的事,自己就要燒高香了。

    在座的人都不知道沈寄就這麽一件小事就想了這麽遠了。

    小芝麻還在依依呀呀的表達着不滿。

    挽翠、采藍還有乳母面面相觑。

    往常奶奶還是很縱着大姑娘的啊。

    而且只是撩起一條細縫讓大姑娘瞅着外面,外頭卻也瞧不見裏頭啊。

    小芝麻吵鬧無果,便撅起了小嘴。

    沈寄放下茶盞,把她抱到懷裏。

    馬車開得很慢,而且桌子還有茶盞底部都是帶磁性的,所以茶水也不怕會灑出來。

    “小芝麻,我們活在世上,是不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你爹已經夠慣着你了,要星星不敢給月亮的。娘得狠下心腸對你嚴格一些。”

    要不然,在家裏當然是可以把你驕縱得跟公主一樣。

    可去了婆家那落差也未免太大了。

    等到了那個時候來失悔從前沒有好好教導女兒可就晚了。

    她的女兒不能讓別人說沒家教,也不能讓別人來替她教。

    衆人一聽原來是這麽回事。

    采藍暗暗記下,日後得按此行事,不能一味縱着大姑娘。

    而乳母則是心頭有些不以為然,誰家的孩子這麽大點就教規矩了?

    奶奶本來就沒道理。

    她是乳母,大姑娘身邊的事本該她說了算。卻弄出個采藍姑娘壓在她頭上。

    再說了,誰家孩子不是吃奶到兩三歲,把乳母好好供養着。

    又不是吃不起!

    奶奶卻是半歲就開始給大姑娘添加輔食,讓她的作用進一步減小。

    如果再讓自己像采藍姑娘一樣總是虎着臉教訓大姑娘,那大姑娘該遠着自己了。

    雖然一開始奶奶說了會按規矩一直養着自己。

    但是,誰家乳母不是有比較超然的地位啊。

    自己不遠千裏的從京城跟了來,難道就只為了被不痛不癢的養着?

    瞧瞧爺的乳母李嬷嬷,那在京城一家子可是吃香的、喝辣的啊。

    夫婿做總管,兒子、媳婦,女兒、女婿也都是輕省活兒。

    自己卻是連采藍這個小丫頭都比不過。

    大姑娘身邊的人說起來也不夠尊重自己。

    乳母要的尊重當然除了字面意思還有挾小主子以自重,要那些丫鬟婆子都奉承着自己的意味。

    可那采藍,不但不順着自己,反而時時拿着雞毛當令箭的駁斥自己。

    當然,乳母心頭的想法也就只敢藏在心頭。當下只老老實實垂着頭。

    沈寄要時時将小芝麻帶在身邊,乳母自然也得帶着。

    輔食帶出府喂就沒那麽方便了。

    乳母跟着去的地方多了,閑言閑語自然也就聽得多了。

    也會拿自己和旁人家靠着小主子作威作福的乳母相比。

    沈寄也沒留意到乳母的神色,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一想到小芝麻日後說不定得被婆婆從頭管到腳她心頭就發堵。

    按魏楹的心思,他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将來聯姻的對象差不多也就圈定了高門大戶。

    那些人家的媳婦可不好當啊。

    挽翠看着沈寄,倒是能理解她的想法。

    她也一直把小朵朵的規矩看得很嚴,不也是怕她日後被婆婆整治麽。

    倒是采藍和乳母打的交道多了,多留心了她幾分。

    只是她也不好一而再的到沈寄跟前說乳母不好,只能自己多留心。

    奶奶既然把大姑娘托付給自己,自己多上心就是了。

    馬車停了下來,老趙頭說道:“奶奶,到了。”

    挽翠先下車去,在下頭讓沈寄搭把手好下車。

    乳母抱着小芝麻,采藍則招呼跟來的人把拎來的小芝麻的嬰兒用品一一搬下來。

    沈寄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仰頭看看眼前的兩層高的氣派樓面。

    不禁有些疑惑這樣的地段怎麽有人舍得賣?

    可方大同那個老實頭,應該做不出仗勢欺人、逼人讓店的事才是。

    而且,這也不是最好的地段。

    真要下手,不妨找最好的地段下手。

    方大同邊走邊解釋,“這家酒樓的後臺出事了,他們在揚州立不住腳。與其讓人隔三差五上門搗亂,不如幹脆賣出來得些現銀好回鄉。因為地段不錯,一應裝備都是八成新,所以要價不低。一口價五千兩銀子連地契酒樓還有裏頭所有的物件一起轉讓。已經來了好幾撥人了,價格談不攏。而且一知道旁邊那家酒樓跟京城裏侍郎府挂着遠親,也就放棄了。”

    原來是這樣。那邊那家大酒樓,想必用了些手段來擠壓吧。

    “他們之前的靠山是誰?”

    “是被爺撤換的一個貪墨的典吏。”

    揚州府的官府中人,都在大鹽商那裏吃得盤滿缽滿的。

    所以貪墨只是明面上的罪名,暗地裏肯定牽涉了其他事。

    不過這個沈寄不管。

    只要魏楹這座靠山穩當,一旦買下酒樓,她就可以和那一家在靠山之外的其他方面正當競争。

    “嗯,進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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