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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1章 第 3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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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1章 第 351 章

    丹朱則跑過來, 拉着沈寄的袖子問:“小姨,小芝麻呢?”

    “今天她進不來。我們家裏養了不少小動物,回頭郡主來看看吧。”

    “嗯嗯。”

    丹朱印象中,這個小姨府上特別好玩, 當即滿口答應。

    太後在和幾個老诰命說話, 其他人便都在旁邊站着。

    芙葉侍立在太後身後, 偶爾在太後和老诰命們說話的說兩句讨巧的俏皮話。

    黛月公主則搖着宮扇,和旁邊的岚王妃說話。

    沈寄規規矩矩的在旁邊站着,有老诰命問她話便恭謹的答了。

    她也看到董玉兒了。

    氣色不是太好,和一群低位的妃嫔一堆。

    “太後,龍舟賽眼見開始了。皇上吩咐奴才來請您,這便走吧。”

    到了這個時候, 沈寄雖然挂着家裏, 卻不能不打起精神陪着看龍舟了。

    好在太後跟前湊趣的人多, 可不少她一個。

    也沒有要特地和她說話的意思。

    芙葉這個位置視野很好,整個禦苑池一覽無遺。

    宮中的賽龍舟她也是早有耳聞, 便一心一意很投入的看了起來。

    旁邊的煙波致爽樓上,是皇帝和群臣在聯詩,時不時有佳句傳出。

    然後樂師即興譜曲, 歌姬演唱。一時, 節日的氣氛很是濃厚。

    魏楹也有一首詩被選中譜了曲子,看來今兒也是得了伴駕的殊榮。

    他們夫妻今天算是很露臉啊。

    沈寄正想得出神,當先的龍舟已經過線。

    因是過節,并不太拘束人。

    場上的宮女、太監一陣的歡騰。

    卻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在近處響起,“玉貴人暈倒了——”

    沈寄側頭看過去, 董玉兒本是坐在位置上,現在卻是倒在宮女身上。

    而太後那聲‘賞——’更是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處。

    芙葉這裏離得近, 沈寄見她不悅的蹙了眉。

    而貴妃則是站起走了過去,讓找了春凳把人擡回去傳禦醫。

    又過來對太後道:“太後,臣妾也去瞧瞧。”

    太後看她一眼,然後點頭,“沒什麽事,你就早些回來。”

    “是。”

    龍舟賽完了,不過是一刻鐘左右的事。

    當然不會只有這個活動,還有一些水上的表演。

    沈寄從桌案上拿了一個水晶粽子吃,小聲問芙葉:“丹朱這種場合,都是在太後身邊麽?”

    “嗯,平日裏也常接了她進宮住。”

    這才是殊榮呢!

    可是看芙葉一臉的習以為常,沈寄有些無語。

    再看眼黛月公主那個端莊的女兒,大概七八歲的樣子吧,小大人似的。

    這可是親的外曾孫女呢。

    丹朱雖然也是郡主,可穆晚終究不是太後生的。沒道理越了過去啊。

    還是說,太後覺得芙葉不會教兒女?

    要時不時的帶在身邊耳提面命。

    說實在話,芙葉的确是不太像皇家的公主。

    不過芙葉回來以後,一直是非常得寵。

    越格封了公主不說,連當年的穆王府都賜了給她做公主府。

    那可比旁的公主府都來得大。

    這些,黛月公主等人難道就一點想法沒有?

    反正面上看不出來,親熱的很。

    估計岚王跟安王面上也都親近着呢。

    這便是芙葉和他們的不同了。

    她沒這麽深的城府,而且至今不習慣繁文缛節。

    沈寄又想到了自己身上,太後似乎不是太待見自己呢。

    留她看賽龍舟,不過是因為她和王夫人同樣被皇帝褒獎過。總不好留一個不留一個吧。

    她開始猜測是不是因為當年拒絕納妾的事。

    後來見董玉兒昏倒,太後那被人掃興後怫然不悅的樣子有點反應過來。

    想來董玉兒不得太後歡心,說起來她是魏楹和自己送到皇帝身邊的。

    說起來皇帝已經過知天命之年了。

    真是一心為國的純臣本不該進獻美人,還當谏阻才是。

    可當時,秦惜惜的枕頭風實在太厲害,而且皇帝和太後都在逼着魏楹納妾。

    再說了,他們也只是讓董玉兒去領舞。

    是他自己人老心不老,不肯惜福養身的。

    還讓芙葉打着來看自己的幌子,把人帶出去相會。

    不過,當娘的肯定不會怪自己兒子,那就只有怪別人了。

    沈寄才不會內疚呢,貴妃跟岚王不是都挺歡迎董玉兒的。

    當人媳婦兒和兒子的都贊同,怪什麽外人?

    沈寄想是這麽想,卻不敢在言行中露出一絲半點不羁來,只老實本分的看表演。

    芙葉小聲道:“你怎麽一進了宮,就變得跟木頭一樣?”

    沈寄看她一眼。

    姐姐,我沒有你那樣厲害的親爹啊!

    在這個女人只能靠父兄、靠夫婿、靠兒子的時代,我在宮裏敢像在家那麽恣意麽?

    “你幹嘛要拉我一起坐?”

    “省得別人看輕你啊。”芙葉不假思索的道。

    沈寄心內一熱。

    這個表姐,沒有那麽深的城府,待自己卻是實心實意的。

    “你也知道,我這個身份在宮裏什麽都算不上。我哪敢不變木頭?”

    一刻鐘後,太後沒了表演的興致,要回自己寝宮。

    衆人誰還敢呆着,便都起身要陪着老太太回去。

    太後擺擺手,“你們且看吧,其實怪有意思的。只是哀家年歲大了有些短了精神。”

    沈寄倒有心看表演,畢竟是最高規格的表演。

    而且在水上搭臺子表演也少見。

    現在正有人踩動着個大球,在水上做各種艱險動作呢。

    可是芙葉準備跟太後回去,她一個四品诰命總不好單獨坐在衆人前頭。

    便也起身準備跟回去。

    太後坐在肩輿上,芙葉跟着走,沈寄便也跟在旁邊。

    半道有貴妃身邊的宮人過來。

    太後不待見玉貴人,她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也就不關心。

    而貴妃這麽圓滑的人卻是急急遣了人來禀告。

    難道,是好事?

    因為挨得近,而且太後年紀大了耳朵有些背。所以那宮人說話的聲音沈寄就聽到了。

    原來,董玉兒居然懷孕了!皇上威武啊!

    太後很震驚,宮裏十年沒有過這樣的好消息了。

    而且如今皇帝的身體是每況愈下。

    沒想到,她還能再做回祖母。

    “先不要聲張,出了三個月再說。”

    太後臉上露出些笑容來。

    “是,貴妃娘娘也是這個意思,只是太後這裏總是要來禀一聲的。”

    “嗯,你過去對玉貴人說,哀家本來想去看看她的。可是哀家一動,不免衆人猜測,對她腹中孩子反倒不好。對貴妃說,讓她好生照看玉貴人。”

    這個消息顯然讓太後很是高興,一時臉色皺紋都抹平了幾分的樣子。

    皇帝還能讓年輕的妃嫔懷孕,這便是說皇帝的身體還很好。當娘的能不高興?

    于是有幸懷上龍種的玉貴人,自然就母以子貴了。

    到了太後寝宮,太後看一眼沈寄,“芙葉,你帶小寄去見見玉貴人吧。”

    沈寄明白,太後這是要芙葉替她自己去看看董玉兒。

    可是礙于三個月前不好聲張的習俗,便把自己拉上了。

    自己和董玉兒有舊,她在看表演時昏倒了。

    而芙葉是自己表姐,待自己一向親厚是人所共知的。

    所以,自己求了她,帶着去看玉貴人便是情理之中的了。

    沈寄忙上前道:“謝太後體恤,臣婦也正想請旨去探望玉貴人呢。太後放心,臣婦一向是鋸嘴葫蘆的。”

    太後笑笑,“這個我倒是放心你的,要走漏也是從芙葉這裏走漏了風聲。你那裏定是穩妥的。”

    說完又怒其不争的看一眼芙葉,跟個傻大姐似的!

    她這麽說也是警告芙葉,這事斷不能說了出去。

    後宮之中,無風還要起三尺浪呢。不得不防!

    倒是沈寄,因着拒絕給夫婿納妾和送上董玉兒之事,太後之前對她本有些不喜。

    可如今,董玉兒懷孕了。

    而沈寄本人更是憑着在揚州地動時的不俗表現,得到了和王夫人一樣的巾帼楷模地位,看着便也順眼了幾眼。

    芙葉立即道:“我才不會說漏嘴呢。皇祖母還是擔心會不會有宮人走漏了消息吧。皇祖母,孫女這就替您去瞧瞧玉貴人去。您倒是找點什麽好東西,讓孫女給捎去啊。不然空口白話的,多沒誠意。”

    太後瞪她一眼,然後讓人拿了個小小的琺琅盒子來。讓芙葉就放在袖袋裏,“去吧!”

    沈寄跟着退了出去。

    她今日可是打空手進宮來的,進宮可不能随便帶什麽東西。

    而且董玉兒這一胎太後如此重視,她也不想送了什麽東西,回頭卷進莫名其妙的事裏。

    再說了,她是知道董玉兒昏倒然後去探視,沒帶禮物也說得過去。

    這又不是在別人家做客,還讓下人回家去拿來。

    于是便心安理得的空手跟在芙葉身後,往貴妃宮中走。

    董玉兒如今還住在貴妃宮中側殿裏。

    貴妃知道沈寄來不免奇怪,她是聽說了董玉兒之父在魏楹那裏碰壁的事的。

    按說她不該上趕着來看玉貴人才是。

    然後又聽說人是和芙葉公主一起從太後宮中出來的,細細一想便知道了根由。

    “請她們進來吧。”

    既然進了宮,沈寄就不敢心疼自己的膝蓋了,見了貴妃便依禮跪下。

    看到黛月公主也在一旁,又朝她磕頭。

    芙葉卻只需朝貴妃福身就好,又和黛月公主互相見了禮。

    “既然是太後讓你們來的,便随宮女過去吧。”

    她們自然是先到正殿給貴妃行禮,這可是規矩。

    哪有貿貿然就跑去側殿的道理?

    此時便跟着宮女往側殿去了。

    人走遠了,黛月公主才輕聲道:“母妃,那晚篝火宴,兒臣沒去。不過事後聽說了。那東昌小公主拉了魏夫人一起跳舞,暗中使絆子呢。可惜都被她給化解了,還險些被她害得出了個醜,且得承她拉了自己一把的情兒。這女子好生厲害啊,一路走來逢兇化吉、遇難成祥的。”

    貴妃冷哼一聲,“可不是厲害人兒麽。那年在揚州為了她不讓夫婿納妾的事兒,居然把我們母女都用上了。也不知道……”

    要說長相,雖然不錯,可在見慣絕色的自己兒子那裏,也算不得多驚豔。

    怎麽就迷上她了?

    貴妃有心除了這個隐患,卻又投鼠忌器。

    一來是忌諱壞了母子情分。

    岚王自小長于乳母之手,性子又冷。便是她這個生母也是不太親近的;

    二來那個魏楹顯見是皇帝很看重的,這個人為了媳婦兒都能當面抗旨了。

    真要出了什麽事不計後果的鬧開,或者是從此投了安王,卻是給自家兒子樹敵了。

    京兆尹官不算大,但京城門戶可在他手中呢。

    關鍵的時候這個位置就非常重要了。

    第三嘛,自然是因為自家兒子,自己心頭有數。現在是斷不會鬧出什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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