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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2章 第 3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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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2章 第 352 章

    而且, 經過揚州之事,魏家小夫妻恩愛已是人盡皆知。

    就是安王要拿來做文章,那也是空口白話拿不出證據來。

    他如今已經不如之前得聖心,再無憑無據壞兄弟名聲, 後果可不一定能承受得起。

    罷了, 等大事成了便沒有這麽多忌諱了。

    至于董玉兒這一胎, 完全不會威脅到早已成年的兄長。自己何妨做個大度的?

    沈寄和芙葉進去看了董玉兒。

    她就在美人榻上倚着大迎枕,見到芙葉眼睛頓時一亮,坐起身子要下地。

    芙葉知道她這一胎金貴,趕緊上前按住,“玉貴人躺着就好!”

    說着又将太後的意思轉達了,讓她安心養胎。

    沈寄這才上前去給玉貴人行禮。

    今兒這膝蓋真是受委屈了啊。

    無論在這古代呆多少年, 她對跪拜禮在心頭都沒法習慣。

    沈寄對董玉兒來說可是貧賤之交。

    尤其她如今得了龍種, 可多虧了魏楹和沈寄引薦。

    于是她待沈寄也格外熱情。

    還抓着沈寄的手憶起了當年來。

    人在得勢的時候憶當年, 自然是一件很爽快的事。

    她興致很高,一時停不下來。

    沈寄也只有陪着。

    若是從前, 區區一個貴人,芙葉才不看在眼裏呢。

    可如今董玉兒可是拔了頭彩,她也只得坐在一旁相陪。

    結果坐了一陣, 好容易董玉兒追憶完了當年, 外頭卻傳來‘皇上駕到——’的聲音。

    沈寄正待回避,卻聽到天子禦樂已到屋前。

    皇帝高興之餘擡腿就進來了。

    她根本沒有走出去暫避的時間。便只能跪在芙葉身後接駕。

    董玉兒被興高采烈的皇帝扶了起來,“日後私底下都不要如此了。”

    芙葉行了禮上前笑道:“恭喜皇伯父,賀喜皇伯父!”

    “咦,你怎麽在這兒?”皇帝這才看到芙葉。

    “臣侄女是來探望玉貴人的, 也替皇祖母捎來件禮物并幾句話。臣侄女的表妹也是一道來看玉貴人的。”

    皇帝更是壓根沒看到跪在一旁、低垂着頭的沈寄。

    這時聽芙葉說是她表妹,才反應過來這是誰。

    知道她是來看望玉貴人的, 便和聲道:“起來吧!”

    他心底對魏楹這個媳婦兒倒有幾分賞識。

    知進退,明得失,真正堪為賢內助。

    聽老七說過,當年要不是這女子當機立斷,以劍逼着路人送他去醫館,他就就死在蜀中了。

    說起來,倒的确是大功一件。

    可惜人無完人,就是有個善妒的毛病。

    不然,倒真的可以作為典範宣揚一下。

    沈寄這才得以和芙葉一同退了出去,今天可真是夠精彩的。

    她想了想小聲對芙葉說:“表姐,玉貴人的事,你真的是什麽人都不能說。就是驸馬和貼身的丫鬟都不能說。”

    她的公主府是安王幫着打理的,裏頭自然少不了安王的耳目。

    搞不好如今被芙葉視為心腹的人就是。

    驸馬也是沒什麽城府的人,回頭話也可能從他嘴裏被人套了去。

    安王想必不會放過這麽一個打擊岚王一派的機會。

    後宮十年沒有添丁了,衆口铄金、積毀銷骨。

    回頭流言傳來傳去,董玉兒肚子裏的孩子可能就要被換了父親。

    到時候引起的風波可就是雷動九天了啊。

    可這話她也不好說得太透,而且說透了,芙葉聽不聽得進去還是兩說。

    果然,芙葉蹙眉道:“皇祖母已經叮囑過了,你還說!”

    沈寄無奈,她怎麽就比芙葉小呢?不然仗着年長也能說她兩句。

    唉,她總不能眼看着芙葉卷進這樣大的奪嫡浪潮裏去。

    于是直接上了芙葉的馬車。

    又讓丫鬟和趕馬車的回避了,說她有幾句悄悄話要說。

    “搞得神神秘秘的做什麽?”芙葉沒好氣的道。

    她一向很照顧沈寄,那是因為沈寄的處境比她艱難,她願意幫扶。

    畢竟兩人的母親可是雙胞胎,比普通姨表姐妹還親一層。

    沈寄一向又會做人,對她也真心。

    可今天這個态度她不喜歡,有幾分被冒犯了的感覺。

    尤其她還驅趕自己的丫鬟和馬夫,實在是越俎代庖了一些。

    沈寄沒有顧慮芙葉臉上不好看,三言兩語把自己的擔心說了。

    “就算是我多想了,白擔心,你也聽我一回。這種事卷進去了不得了。就是平日裏,你也遠着安王和安王妃一些。你這個公主的位置,只要你不出大差錯,就跟鐵帽子王一樣掉不了。可要是卷進這樣的大事去,将來……”

    新君即位,如果不是你親近的一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就差把岚王登基要清算安王黨直接說出來了。

    芙葉好歹在宮中出入了數年,還是有些長進的。

    這麽一深想,便知道了輕重。

    她點頭,“你放心,我知道了。”

    沈寄到了宮門處,魏楹已經在馬車上等着了。

    皇帝離席後,詩文會便有些難以為繼了。

    既然皇帝不回來了,一衆臣子便惦記着回家過節了,于是便散了。

    “你上哪去了啊?”

    “回去和你細說。”

    魏楹本是随口一問,卻不想沈寄滿臉正色。

    他本來還想問問她,他今日那詩做得如何的。也被她這番臉色給打了回去。

    回去後,兩人一起招待魏柏一家子。

    又同小芝麻、小包子、信哥一起笑鬧,兩家人一起過了節。

    直到真正獨處了,沈寄才在魏楹耳邊把今日見聞道出,把她勸芙葉的事兒也說了。

    “嗯,希望公主聽得進去。有她在,你也算有一門貴戚,很多事情要方便些。只是玉貴人懷孕這件事,就是瞞過了前三個月,後頭也避不開風浪。”

    “只要跟芙葉沒關系就行了,那個傻大姐!”

    沈寄并不知道她和太後對芙葉的評價如出一轍。

    而芙葉果真忍住了誰都沒說,進宮接丹朱的時候太後便誇她了。

    還問她此次怎麽如今靈醒?

    芙葉便将沈寄說過的話,能說的,點到為止的說了。

    太後當下便知道這些不是芙葉能想出來的。

    她府中也沒有這樣一心為她着想的能人,略一思忖便知道是沈寄。

    太後一陣心驚,那個丫頭好生厲害。

    走一步看三步,竟有如此謀略。

    難怪她以那麽微賤的出身,竟然能讓魏楹那麽一個前途遠大的年輕人,這麽多年不離不棄,還說永不納妾!

    “日後小寄說什麽,你都照做就是。那丫頭可是一顆七竅玲珑心!不像你這七竅通了六竅的。”

    “是。”

    太後對沈寄的賞識是一回事。

    但是對她妄議皇家,尤其是議論得還如此不堪,自然是非常的惱怒。

    先将芙葉打發回府,便讓人召沈寄進宮。

    沈寄當時正在後院看一群小屁孩兒玩老鷹捉小雞呢。

    聽到宣召先是莫名其妙。

    然後心頭一沉,芙葉不會真這麽人頭豬腦吧?

    她這可是以怨報德啊。

    雖然不是她本意,卻會把自己坑慘。

    自己怎麽就忘了多叮囑這傻大姐一句,千萬、千萬不要告訴太後去啊。

    她以為太後只是祖母麽?

    就算只是祖母,也不會喜歡聽到人說自己兒孫的是非吧。

    她遞了張百兩的銀票,那太監收下只道‘魏夫人等會兒小心回話’,于是愈發的肯定。

    沈寄心頭升起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她不會就此完蛋了吧?

    把小芝麻和小包子一手一個抱在懷裏,沈寄理了一下思路,應該不會吧。

    太後如果一心要弄死她,就不必召她進宮去了。

    可是,死罪可免,活罪卻一定難逃。

    小芝麻和小包子被抱得有點緊,都納悶的看着沈寄,“娘——”

    沈寄把手松開,“沒事兒,娘進宮去了。你們在家好生玩。”

    小芝麻已經隐約懂得皇宮的含義。

    小包子卻不知道。

    他伸手抱着沈寄的脖子不讓她走。

    沈寄狠狠心,把他的小胖手扳下去,然後跟着傳旨的太監出去。

    走到二門處還聽到小包子的哭聲,卻頭也不敢回。

    再耽擱讓太後久等,怕是要罪加一等。

    進了太後寝宮,沈寄納頭拜倒,頭都不敢擡。

    時間慢慢過去,只聽得鐘漏的動靜,卻不知過了多久。

    沈寄汗流浃背,從額頭上滴落的汗珠沁進地毯裏不見。

    終于聽到太後開口,“你還知道怕呀?”

    怕,怎麽不怕?她一直都很害怕翻雲覆雨的皇權的。

    “擡起頭來。”

    “是。”沈寄遵命擡頭。

    太後身邊只有一個貼身的劉嬷嬷在,手裏持把宮扇給太後打扇。

    “沈氏,你可知罪?”

    “臣婦知罪!臣婦妄議皇家事,請太後降罪!”

    “哀家降罪,你吃罪得起麽?”

    “吃罪不起,求太後只降罪臣婦一人!”

    沈寄重重磕了一個頭。

    她心頭忽然有一個想法,太後不會就是要借芙葉的嘴說出去吧?

    然後試一試安王……

    要是這樣,她豈不是壞了大事?

    唉,她多什麽嘴啊?

    芙葉雖然是傻大姐,但人家有親爹號免死金牌。沈寄你有什麽?

    你有夫婿,有兒有女,他們會被連累啊。

    太後看她一眼,“你也不用害怕。你對芙葉是一片真心。念着這個,哀家可以答應你的請求。”

    她的請求?哦,罪不及家人,也好!

    “日後,你也看顧着她一些。若是皇上不在,哀家也不在了,便不會有人再像如今這樣護着她。”

    呃,看來太後倒是真疼芙葉,并沒有要借她口露出風聲的意思。

    唉,她不猜了,她不想成為楊修二號。

    “哀家罰你,是罰你不敬皇家之罪!念在你救過岚王,揚州地動時又穩住了被煽動要鬧事的災民。而且對芙葉還算真心。哀家也不罰你別的,你就日日進宮為哀家抄經吧。”

    可別認為太後這個懲罰輕了,這是真正的點中沈寄的死穴了啊。

    要說沈寄這輩子最在意的是什麽,那就是丈夫、兒女還有她用心經營的小日子了。

    日日進宮抄經書,等于她完全放手了啊。

    生意也就罷了,錢賠了日後再賺也就是了。

    可丈夫要是賠出去了,被人乘虛而入,賺回來也不是最初那個了啊。

    再有兒女,小芝麻三歲,小包子一歲。

    如果錯過他們的成長,那将是終身無法彌補的遺憾!

    果然姜是老的辣啊!

    要是罰普通人最在意的,諸如抹去她诰命的身份、收回那些賞賜,此類這種打臉的事,反倒是沈寄不在乎的。

    只要不是往魏楹床上塞女人,身份這種東西沈寄不看重。

    而且,沈寄是受過皇家兩次三番表彰的人,明面上肯定不能定什麽罪過。

    甚至都不能讓外人知道她在受罰。

    進宮為篤信佛法的太後抄經書,這是榮耀!

    而且沈寄從前不是就替太後抄過經書麽,誰知道這是在受罰?

    “劉嬷嬷,你領她去偏殿。”

    “是。”

    沈寄神不守舍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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