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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6章 第 3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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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6章 第 366 章

    芙葉終于風風火火的趕到了, 一來就看到這一幕。

    顧不得還在喘氣就跪了下去,“臣妹見過皇兄!”

    新帝掃一眼沈寄,然後說道:“你們起來吧。”

    “是。”

    沈寄站到芙葉身後,半邊身子都躲在她後頭。

    新帝看她兩眼, 人說女要俏一身孝。

    她雖然不是孝服, 但一身素淡卻是別有風情。

    沈寄見他如此的肆無忌憚, 心頭大急。

    這還不知傳出什麽話來呢。

    她清清白白一個人,為什麽要被人潑污水!

    這下連芙葉這個超級遲鈍的,也琢磨出一點味道來了。

    她趕緊低下了頭去,我的天吶!

    她方才一路緊趕慢趕的,在宮裏又不能不管不顧的提着裙子飛奔。

    心頭就一直在嘀咕:小寄這麽謹慎的人,怎麽就把太後給得罪了, 還得罪得不淺。

    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太後宮中的人也都看到了, 方才還要去掰沈寄手指的那個小太監臉都吓白了。

    新帝看了一眼沈寄的表情, 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掃一眼多大總管便離開了。

    他還忙着呢,只是方才安排在太後身邊的人緊急傳話過來, 才急匆匆的結束了和重臣的議事。

    對外只說是太後身子不爽。

    重臣們自然無話可說,只能看着他離開。

    他過來幾句話就把太後說得真的身子不爽起來。

    這是他親娘,他也不想。

    可是沒辦法, 總不能遂了她的意讓她把小寄弄死吧。

    皇帝走了, 小多子留下來收拾局面。

    魏夫人不希望有什麽閑話傳出去,這就需要殺雞儆猴。

    小順子這個沒眼力見的,便是這只儆猴的雞。

    等到芙葉和沈寄離開,他就讓人把小順子拖了下去。

    剩下的人自然知道要閉緊嘴巴。

    沈寄有些虛脫,半靠在芙葉身上。

    剛才是實打實的鬼門關走了一遭。

    也許按魏楹的安排, 她能撿回一條命來,只是肯定要遭大罪。

    只是, 現在這樣看起來是沒事了,後患更大。

    新帝方才那個樣子,不像是能放過她啊。

    她怎麽就招來這樣的事啊?

    她救他一命,沒想要他以身相許的。

    他想許也得看別人樂不樂意接收吧。

    芙葉自己都還有些懵,攙着沈寄就往宮門處走。

    這件事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可方才皇兄眼底的勢在必得,她相信自己沒有看錯。

    只是,沒想到那麽冷淡的皇兄,居然會喜歡上小寄啊。

    前方傳來皇後經過時清道的聲音。

    兩人一起醒過神來,對視一眼,避讓到一邊。

    片刻,皇後的鳳攆經過,撩起簾子深深看了一眼沈寄。

    然後和芙葉說話,讓她們起來。

    她是被皇帝通知過來給太後侍疾的。

    走到半道沒想到遇見沈寄。

    先帝不在了,太後也制約不了皇帝,這個女人終将介入她的生活。

    芙葉有些心神不寧,好在皇後也只和她說了兩句就讓鳳攆繼續走了。

    沈寄能感覺到落在她臉上的目光,心頭苦逼得很。

    只想咆哮出來:我沒想做你家小三!

    待到鳳攆過去,芙葉拉着沈寄走到她的馬車那裏。

    她是可以坐馬車進宮的。

    “上車!”

    沈寄跟着芙葉上了車,然後一路出了宮門。

    芙葉一路都閉着嘴,直接把沈寄帶到了公主府。

    沈寄很接受這個安排,她現在也不想回去跟魏楹面對面的發愁。

    那個人是皇帝,有什麽辦法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難道真的要她在臉上劃一道?

    她這會兒就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呆着。

    她沒有娘家,林家知道實情随時可能把她賣了。

    只有芙葉這裏是安全的。這個傻姐姐總是不會輕易賣她的。

    除非皇帝讓人拿把刀擱她兒女脖子上,那她就只有妥協了。

    但現在還沒有到那個份上。皇帝應該也做不出來吧?

    進了小書房把人都屏退,芙葉才小聲開口:“這怎麽回事啊?”

    如果說之前看到皇帝的眼神她還只是懷疑。

    後來皇後一邊和她說話,眼睛卻盯着沈寄,眼神莫測高深。

    她就完全确定了。

    沈寄靠在椅背上,聲音跟夢游一樣,“我也想知道。”

    “你不知道?”芙葉挑眉。

    “知道,只是有點莫名其妙。”

    沈寄頓了一下,“也許,被他看到了我的另一面。當時我也是被逼的。如果不兇悍一點,他肯定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我也是不得已,我不想惹上麻煩。”

    要是當初直接掰開那個人扣住她腳踝的手,轉身就跑。

    是不是就沒有這以後這些事了?

    不,如果那樣,那個人那時候就死了。

    先帝肯定會徹查,查到安王不一定下得了手。

    但查到見死不救的自己,肯定是要下狠手的。

    自己得死,魏楹也得死,也就不會有小芝麻和小包子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就是現實!

    “我怎麽這麽倒黴?”沈寄靠在芙葉懷裏。

    芙葉的眉毛抖動了幾下,然後平複。

    這事兒,落在別人頭上高興還來不及呢。雖然不能有名分。

    可皇帝放在心坎上的女人,過得能差了麽?

    真要是生下一兒半女的,八成還能記到皇後名下。

    将來說不定……

    打住,表妹和魏楹的感情她又不是不知道。這會兒她是在真心的覺得倒黴呢。

    “我知道你不願意,可這件事躲得過去麽?太後顯見得是指望不上的,皇祖母……”

    沈寄搖頭,“太皇太後才剛沒了兒子,這種事就不要去打擾她老人家了。”

    頓了一下怕芙葉還是嘴快,便直白的說道:“那是你的皇祖母,不是我的。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了,只會和太後一個方式處理。”

    這會兒老太太怕是沒心思管旁的事,只顧着傷心了。

    左右皇帝都三十二了,又不需要她這個年邁的祖母再操什麽心。

    她這會兒就是關心,也只會關心玉太嫔肚子裏那個遺腹子。

    芙葉一凜,想到沈寄被拘在宮裏抄了一個月經書的事,打消了念頭。

    沈寄取下腰間挂着的素白剔透、水頭很好的一塊玉。

    直接往桌上一砸,碎成了四大塊和一些小碎末,在芙葉桌上找了個信封全裝起來,“你幫我把這個帶給皇帝。”

    芙葉臉色有些發白,“不至于吧。”

    “怎麽不至于?惹不起我躲得起,躲不起我死得起!”

    芙葉接了過去,‘嗯’了一聲,“我一定帶到。不過你悠着點,還沒到那一步呢。”

    阿隆和丹朱聽說沈寄來了,都跑到小書房來,“小姨——”

    沈寄一手一個把他們抱在懷裏。

    唉,她要也是穆王的女兒就好了。

    就不信皇帝敢對親堂妹下手。這可是□□的醜聞!

    “小芝麻和小包子呢?”丹朱問道。

    “他們在家呢,小姨也要回家去了。你們閑了過來玩。”

    丹朱想去看孔雀,可也知道得過了國孝才好出門去玩。

    于是點點頭。

    兩兄妹跟着芙葉把沈寄送出二門。

    芙葉曾經和沈寄說過,你娘和我娘是雙胞胎,我們比普通的姨表姐妹來得親。你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

    那會兒她認為的沈寄的難處,怕就是以後魏楹起些拈花惹草的心思,這件事她自信以她的地位足以幫忙。

    可如今這件事,她就實在是無能無力了。

    幫着轉交這個信封,都得冒極大的風險。

    那已經不僅是堂兄了,還是皇帝。

    捏着她一家子今後榮辱興衰的皇帝。

    沈寄走到門口,正好魏楹來接她。

    于是一起坐馬車回去。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講話。

    回到家,小芝麻又在給小包子講故事,見到他們一副松口氣的樣子。

    “爹、娘,弟弟鬧着要看皮影戲。”

    國孝期間,什麽娛樂活動都沒了。

    小芝麻也不習慣。

    可沈寄告訴過她,要是在家唱戲給人知道了,他們一家子都要去吃牢飯。

    關在一個小房間裏,吃喝拉撒都在裏頭。

    她才不想呢,所以就把小包子哄着聽她講故事。

    眼見小芝麻一副為父母分了憂、解了難,正求表揚的表情,沈寄有些想笑。

    聽故事和講故事是小芝麻的愛好,平常都沒人肯認真聽她講。

    采藍等人聽她又覺得她們敷衍她。

    也就信哥和小包子肯聽她扯扯巴巴的講。

    還跑來表功。

    沈寄摸摸小芝麻的頭,小包子爬進她懷裏,靠在她胸口喊‘娘’。

    爹娘這些天都老不在家,他有些不樂意。

    今天把腰上的白腰帶取下來跺了兩腳。

    乳母趕緊拍幹淨說要招禍的。

    他聽不懂,乳母就說這樣爹娘就回不來了。

    他就只有乖乖的任乳母又綁上了。

    吃飯的時候小芝麻覺得父母都有點不對勁。

    雖然說那天鐘響了很多聲以後,家裏就不許說笑了。

    可也沒像今天父母臉色都不好看啊。

    吃過晚飯她很有眼力見的,乖乖跟着采藍回房了。

    不像小包子還一直膩在母親懷裏。

    沈寄對乳母道:“你先出去。”

    “是。”

    伸手摸摸小包子圓乎乎的嫩臉蛋,再抱緊他圓滾滾的小身子,“再十來天母親就不會天天出門了,你在家乖啊。”

    “乖的。”小包子嘟囔。

    “好,知道你乖。”沈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小包子也站起來在母親臉上左一下、右一下啵了兩口。

    要是平常,魏楹肯定要說她把兒子教成什麽樣了,這會兒卻沒這個心思。

    “我的位置近期就要動一動。”

    沈寄擡頭,“動到哪去?”

    “等這二十七日過完,很多官員都要動。而我們之前被先皇安排做了某些事以便皇上順利登基的人,應該都會升上一級半級的。我估計是去哪個清閑的衙門。”

    也就是說,從實權位置上下來了。

    不過,能升成從三品或者正三品。

    估着應該是正三品,畢竟是被奪了實權。

    “不會讓我出京。”

    出京他就會帶上沈寄,無論如何都會帶上。

    皇帝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他家沒有父母需要侍奉,當家主母沒有必要單獨留在京城。

    小包子在沈寄腰上摸着香囊,忽然發現昨天還挂着的玉佩不見了。

    于是擡頭道:“娘,玉呢?”

    魏楹聞言也看向沈寄,“掉了?”

    那塊玉沈寄很喜歡的,時常戴着。

    “沒有,我砸了。讓芙葉給皇上捎去。”

    魏楹動容,“今天的事我知道了。你說得沒錯,大不了我們跟他玉碎瓦全就是了。”

    有顏色的帽子他可不戴。

    “嗯。”

    小包子不知事的看看父親又看看母親。

    小胖手放到母親腰側,腦袋擱在她胸口,他最喜歡這個姿勢了。

    沈寄把他抱緊,在他背上輕輕拍着,“今天我沒見到太後,也不是芙葉救了我。我剛走到太後的宮門前,就撞上皇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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