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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8章 第 3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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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8章 第 368 章

    “大人, 聽說皇上還在潛邸時就是個不好女色的。”

    魏楹輕輕‘呸’了一聲,“你繼續說。”

    “當初呢,是為了勤政的名聲。可這新帝登基,不是要選秀麽。沒準兒就選出些合心意兒的人來了。”

    魏楹摸摸下巴, “那也得過了年再說呢。”

    不過現在已經是十月了, 也就是兩三個月的事了。

    倒是可行, 回頭撺掇了人上折子去。

    新帝的後宮是需要填充啊。

    三宮六院如今可都沒住滿呢。

    而且,滿朝權貴不都有妹子跟女兒麽。這種事兒是一拍即合兩廂得益啊。

    魏楹拍拍歐陽的肩膀,“所以說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我這一時氣懵了,居然連這樣的事兒都沒想到。”

    只是,皇帝從前也不缺女人啊。

    難道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還不如偷不着?

    國喪期間也沒有什麽交際應酬, 又沒有生意需要操心。

    沈寄就只在家中陪着兒女玩耍。

    魏楹更是換了閑職, 每天一到申時準時下衙。

    要是沒有那樁隐憂, 這小日子就美了。

    小芝麻和小包子什麽都不知道,對他們來說這可是好日子。

    尤其小包子整天笑得眉眼彎彎的。

    小芝麻雖然察覺父母都不像從前那樣開懷, 但覺得可能跟大人說的國喪有關。

    她多大個人,能知道什麽?于是和弟弟玩得很是開心。

    沈寄心頭想着這要是從前,這個年歲早該送幼兒園了。

    便惦記着也該教小芝麻一些簡單的東西了。

    便和魏楹商量着這事。

    魏楹一愣, “我都忘了這茬事了, 好在你惦記着。這麽小也不用專門請先生了,先讓人帶着随便學點什麽吧。”

    才三歲多能學什麽,能唱兒歌、會數數就很好了。

    難道就要教琴棋書畫了不成?

    沈寄想着左右無事,她便來做這幼教了。

    想着小芝麻喜歡聽故事、講故事,于是便又開始動手給她做畫冊。

    做成小故事的形式, 先教會一二三四五六七,再認上中下、人口手之類的吧。

    一邊又遣了人出去買些給小孩子開蒙的書冊回來參考。

    小包子看到了, 便嚷嚷着:“我也要,我也要。”

    “好好,也給你準備一份,別吵吵。”

    沈寄才不拘什麽課堂書本的呢。

    看了看那些枯燥的啓蒙書冊,索性領了兒女出去認人人物。

    先認人,這個不難。

    小芝麻噼裏啪啦的就把季白、采藍、挽翠、凝碧等人的名字報了出來。

    這都是素日聽慣的。

    叫對一個,沈寄便發她一枚計數的銅板。

    小芝麻喜滋滋的接了,只盼着多來幾個熟人給她認。

    索性主動拉着沈寄滿內宅的尋人來認。

    小包子便也要跟着,他也要認人得銅板。

    不過,他自然沒有小芝麻認得的人多。

    于是偷了個巧,姐姐認一個,他跟着說一遍就算認得了。

    然後就伸出兩只小胖手到沈寄跟前要銅板。

    沈寄不由失笑,這倒真是個小芝麻包子了啊。

    小芝麻便笑道:“我是姐姐,讓你先。”

    小包子搖頭,只是不肯。

    說起來,兩姐弟平日在沈寄的首飾匣子裏,金啊、玉啊什麽見得多了,就是銀子就時常能看到。

    就這銅板還真是少見。而且這個是計數用的,一時竟然都稀罕起來。

    正兒八經的交給乳母和采藍替他們收着,那兩人不禁好笑得緊。

    小芝麻記性好,只要她見過,沈寄又叫過名字的,再見到幾乎都能叫出來。

    于是內宅的人都倍有面子的被小芝麻、小包子一一點了名,然後趕緊應了。

    很快認了個遍,沈寄不由心喜小芝麻記性真是不錯。

    小包子這個取巧的,啧啧!

    從小看到大,以後怕也是跟魏楹一樣的厲害。

    “爹——”小包子眼見得魏楹下衙回來,總算是能搶着先認了。

    于是趕緊大聲喊了一聲。

    小芝麻好笑的看了得意洋洋的小包子一眼。

    然後照着沈寄剛教的禮儀墩身一福,“給爹爹請安!”

    小包子見了也要照着學。

    只是他沒看仔細,學着蹲了一下又覺不對。

    看着小芝麻意思讓她再示範一下。

    沈寄一把拉起他,“你不是這樣行禮的。”

    魏楹牽了小芝麻的手,“這是做什麽?”

    小芝麻攤開手心,裏頭一個銅板,“認人,認對一個娘給一個銅板。”

    “啧啧,你可真夠摳門的。”魏楹笑看沈寄。

    近來他心頭苦悶異常,可在妻兒面前還是往常的模樣不改。

    沈寄心頭也滿是苦水,當着孩子的面卻不能露。

    小包子跟沈寄學了,便過來兩只小胖手合攏給魏楹作揖,“見過爹爹!”

    倒也像模像樣,魏楹便從袖袋裏拿了一對兒的玉佩出來,“嗯,今兒真乖,都乖!”

    小包子和小芝麻接了道了聲‘謝謝爹爹——’。

    轉手給了乳母和采藍又朝魏楹身後張望,瞧那樣子還不如一個銅板受看重。

    着實是物以稀為貴!

    魏楹腹诽了一句‘倆不識貨的’。

    小芝麻眼尖見到跟到二門處就要走開的管孟。

    想了想一時忘了他叫什麽,卻記得他是小冬瓜的爹。

    于是喊道:“小冬瓜的爹——”

    沈寄雖是心頭愁苦,也不由得噗嗤聲笑了出來,把銅子兒給了小芝麻。

    小包子學了一句‘小冬瓜’也伸出手來。

    沈寄在他掌心點了點,“你沒叫對人,這次不給。”

    小包子急了,瞪着聽到小芝麻叫又走了回來的管孟,又叫了一聲‘小冬瓜——’。

    管孟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不知道大姑娘叫他做什麽,二少爺又叫他家小子要做什麽。

    魏楹想起這個‘小冬瓜的爹’的稱呼也不由好笑。

    而且,小包子學不全乎,愣是老子、兒子不分的更是好笑。

    于是笑着對小包子說:“這是管孟,你就叫聲‘管孟叔’得了。”

    管孟是最早跟着他的,這些年風裏雨裏的也不容易。

    小包子叫他聲叔還是受得起的。

    小包子高興了,這回是三個字的。

    而且小芝麻聽了也乖覺的叫了‘管孟叔’,他聽了兩遍便記住了。也大聲叫了聲‘管孟叔’。

    管孟一驚,兩手一擺,“大姑娘,二少爺,這如何使得。”

    沈寄笑道:“有什麽使不得的。”給了小包子一個銅板。

    管孟這才鬧明白為啥大姑娘方才要叫他‘小冬瓜的爹’,笑着去了。

    回去講給阿玲聽,還覺倍有面子的。

    這是爺跟奶奶沒拿他當奴才看呢。

    小芝麻和小包子認人得了好處有積極性,又被沈寄忽悠着認物。

    “茶杯、茶壺、毛筆……”小包子跟着小芝麻一樣一樣認着、說着。

    都省了沈寄的事兒了,她就托着腮在一旁笑看。

    魏楹又在一旁看着她。

    夫妻已月餘不曾親近,看着她一身素淡,眉眼精致笑看兒女的樣子,心頭着實有些癢癢。

    只一想到有人巴不得他出錯,到時候捉住了把柄把他往大牢裏一送。

    那沈寄不就落入別人掌心了麽。這便什麽心都得歇了。

    他如今好歹有個功臣的身份在。

    那位雖是登基了,卻也不能就對他下毒手。

    畢竟,還有安王等人虎視眈眈呢。

    而且,一當了皇帝就對先帝心腹臣子動手,而且還沒有什麽大的緣故,說出去也忒難聽了。

    沈寄側頭看魏楹一眼,這會兒只有兩個年幼的兒女在跟前,他的目光又露骨。

    哪有不明白的?

    只是,這個世道,講什麽存天理滅人欲。

    那些皇家人這會兒指不定怎麽明鋪暗蓋呢,卻還拘着旁人不能行周公之禮。

    而他們偏還得守着。

    因為雖然自信內宅被掌控着,可此刻哪裏敢任性而為呢?

    而且,這青天白日的!

    沈寄直接撿了顆果子朝魏楹砸去。

    魏楹伸手接了,嘆口長氣負手出去。

    小芝麻、小包子把屋裏的東西大到床鋪、小到戒指都認了一遍,又得了不少的銅板。

    兩人興致來了,又拉着沈寄屋外認東西去。

    認來認去走到了後院關動物的地方。

    因沈寄嫌有味兒,這裏離正房着實有些遠。

    這樣一來,小包子更歡實了。

    指着搖搖擺擺的鵝就顯擺:“白雞!”他一向是這麽叫鵝的。

    沈寄好笑的想,白雞,我還白切雞呢。

    小芝麻笑着說:“是鵝,傻弟弟。”

    于是自然是小芝麻又得了銅板,小包子只能看着。

    學了回舌學成了‘我’,沈寄硬是不通融。

    再來是孔雀,小包子指着叫‘大鳥’,又被小芝麻得了銅板去、他看着。

    小包子嘴巴一癟,不樂意了。

    乳母趕緊抱在懷裏哄,陪着笑臉道:“奶奶,您看是不是也給二少爺一枚銅板?”

    銅板她倒是有不少,可二少爺就認奶奶手裏發出來的。

    沈寄便看了小包子一眼,伸手把他接了過來,“是你自己要跟姐姐一起上課的。”

    “嗯。”小包子點頭。

    “如果你不鬧着要上課,娘給你多少銅板都沒問題。可既然你是要上課,就得守規矩。你自己給這些動物起的名兒,自己叫可以,但是要讓大家跟着你改口卻不行。”

    小包子吸吸鼻子,“嗚嗚,我改。”

    “這就對了。小包子改口叫對了,才可以得銅板的。”

    “嗯。”

    沈寄放了小包子下地,眼見他又跟着小芝麻去重新認各種動物,便微微的笑了。

    那些枯燥的啓蒙文章,還不如實地來認識事物。

    魏楹負手遠遠兒的看着,這是他的家,他的妻兒。

    管他是誰,敢來搶奪他都會奮起反抗的。

    如今是國喪,沈寄足不出戶,內宅看得針插不進水潑不入,暫時不用擔心。

    可是,他不能辭官。

    那沈寄就是外命婦三品诰命夫人。

    如果太後或者皇後相召,她就得入宮去。

    而且外人也不會絲毫覺得有異。

    如果發生了什麽,他想把事情鬧大也是無憑無據。

    可是,即便無憑無據,這種事鬧開新帝也吃不消。

    按說孝子守孝二十七個月,只不過為了不耽誤國事才以日代月的。

    他們夫妻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還有沈寄送上去的砸碎的玉佩,皇帝也要掂量一下才是。

    下人來報,前院來了客人,是兩撥人,在門口撞上的。

    正是十一叔和魏柏叔侄倆。

    他們得知魏楹升為了鴻胪寺卿,一則高興他年紀輕輕就做到了三品高官,二則大家都是官場中人當然是清楚什麽位置是掌實權的,什麽位置是坐冷板凳的,疑惑之餘直接便上門來問個究竟。

    從他升了揚州知府,魏氏一族對他的期望值就水漲船高了。

    後來見到他在關鍵時刻升到京兆尹,三叔祖父私下裏更是說當年那個算命的算得準,魏家這一輩終于又要出個位極人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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