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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5章 第 3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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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5章 第 375 章

    一開始是小芝麻取笑小包子這麽大了, 還老愛黏着娘,離不了娘懷。

    她平常也說的,所以小包子混不在意,依然是一句‘我小’就堵了她的嘴。

    小芝麻再接再厲, 硬是找出了府裏比他還小, 已經自己睡一間房的例子。

    然後帶了小冬瓜、方小同等人來羞他。

    小冬瓜等人都得了小芝麻的好處, 或是糖果或是好玩的玩具。

    而且年紀小也還不太懂尊卑,果然一個個都來取笑小包子。

    還圍着他拿手指在臉上劃,“羞羞羞,離不了娘懷!”

    小包子這下便傷自尊了。

    哪怕沈寄留他,他都不肯挨着一起睡,回去和乳母睡去了。

    卻沒想到跟着母親睡和跟着乳母睡是一回事, 終是讓魏楹得償所願。

    這會兒小包子首先走不動了, 然後看小芝麻也有些勉強, 沈寄便讓他們姐弟上暖轎去。

    她自己還是慢慢走。不用彎腰牽兩個小家夥,她輕松多了。

    小芝麻和小包子便趴在轎子窗戶看沈寄。

    沈對他們揮揮手, “一人坐一邊!這個雖不是船不至于翻了,可這麽着轎夫受累,快坐好了。”

    “哦。”小芝麻、小包子便趕緊坐好。

    轎夫見了這一家子的做派嘴上不說, 心頭都覺得是仁善人家。

    魏楹當京兆尹的時候, 京城治安好。

    這個不但魏柏那批低級官員在議論,就是老百姓心頭都有一杆秤。

    老百姓也議論怎麽不讓魏大人繼續做這個京兆尹了?

    後來又聽說魏大人是高升了,便道這也是沒法了。

    只是接任的這位京兆尹确實不如魏大人多矣。

    兩撥人各玩各的,沈寄只帶着兒女去半山寺拜佛上香。

    末了去看梅花,中午吃了久違的素面。

    魏楹、歐陽和那一幫舉子則是去了山頂的大廟。

    不過, 魏家的人手可都是跟着沈寄這邊兒的。

    他備下這些人手,可不就是為了此時用的。

    即便衆人不知底細, 略疏懶些。但出了事定然是會全力保護。

    而且半山寺有大背景,廟裏和尚和沈寄這些年居然因為吃而有了幾分交情。

    雖然以他的職位尚不知曉到底是什麽背景,但想來在那裏總是不會出事。

    他們也不能就躲在家裏不出門了。

    至少,人家來傳召就不能不去。

    這一天魏楹帶着人登頂。

    他日日鍛煉的人不算什麽,歐陽身懷武藝更加沒有負擔。

    八個舉子除了董玥卻是一個個喘得不行。

    到了山頂,魏楹看着幾個曾經在族學裏讀書的子弟道:“考舉人也不容易。你們書讀得好才有今日,可是為國效力卻也需一副好身體。昔年我曾在族學推行練習五禽戲。每日并不費多少時辰,一兩刻鐘足以。你等若是堅持下來,今日哪裏會如此?”

    說得那幾個人低下頭去。

    “自明兒起,給我每天定時練一次五禽戲。”

    “是。”

    魏楹皺眉,“族學裏有堅持下來的人麽?”

    有個魏氏子弟小聲道:“只有小權兒。”

    魏楹笑了一聲,居然是小弟弟堅持下來了!

    不過想起他說要當大将軍,心頭不免浮起隐憂。

    如今看着天下承平,可誰知邊患四起呢。

    如果真的有那一日,過得幾年,小權兒豈不是年紀正合适。

    他和沈寄都覺得擔心,就更不要說十五叔、十五嬸了。

    回家說起這事,沈寄頓時就動了思念。她好久都沒見過小權兒了。

    小芝麻和小包子生辰和四時八節,淮陽都有不少禮物送來。

    玩具居多,尤其小權兒送的格外花心思。

    所以姐弟倆對小叔叔都挺有好感。

    小芝麻說道:“我還沒見過小叔叔。”

    沈寄笑道:“見過的,只是那時你還沒弟弟現在大呢。成天跟小尾巴一樣的跟着你小叔叔。”

    繼而想起小權兒堆雪人,在小雪人肚子上寫魏芝麻的事兒來,不由得好笑。

    小芝麻見了就知道母親非常的喜歡這位小叔叔。

    于是拉着她的手說:“叫小叔叔來我們家玩嘛。”

    “好,年後我給你叔公、叔婆去信。讓他們帶你們小叔叔一道上京來。”

    宮裏的宮宴,因為魏楹位列三品,沈寄倒也有份去了兩次。只是位次比較靠後。

    她很注意,不肯落單,倒也沒什麽事兒發生。

    倒是魏楹,因為接連的宴會都安排布置的極好。沒有出什麽不能描補過去的差錯,倒是顯出了能幹的名聲。

    就連太皇太後也在席上贊了他幾句。

    沈寄回來問他,不是很不樂意當這個鴻胪寺卿麽。

    “在其位謀其政,總不能讓人說我屍位素餐。”

    沈寄很高興,和當初剛到蜀中為縣丞時比,魏楹的确是成熟多了。

    “元宵我們帶孩子出去看燈吧。”

    “好!”

    小芝麻知道後便很期盼。

    她期盼。小包子便跟着期盼。兩人巴不得早些到元宵才好。

    因着之前魏楹和座師還有不少同年都交惡了,這個年相互送年禮的人便少了很多。

    沈寄甚至有幾日輪空沒有人請她赴宴。

    放在以前,這是絕不可能的。

    過去十來年,魏楹大多數時候是外放。

    兩人一直很小心的維護着和京城清流圈子的關系。

    去年剛進京,過年的時候一天得收到幾張帖子。

    正月間有時候竟然跟趕場一樣的。

    而魏楹的圈子也就是這個清流圈子,勳貴和武将和他是沒有什麽瓜葛的。

    倒是裴钰,借着年前安排這一科進士的東風,又有魏楹幫他往淩先生處打點,終于如願放了一個知縣。

    只是地方不是太富庶。

    裴先生照舊留在京城書院教書,讓他們小夫妻年後赴任。

    沈寄和魏楹知道消息後便去送了程儀。

    又和裴家人一起吃了飯。

    席間魏楹聽他對新帝感恩戴德的,心頭特別不是滋味兒。

    只是當着裴家父子不好表露罷了。

    這天不用出去應酬,沈寄興致來了。

    便帶着丫鬟包餃子,說多包些。

    做好了給客院的舉人也送去。

    他們在京城待了一兩月了,也該習慣北方的口味了才是。

    人不是說麽,好吃不過餃子。

    小芝麻見了便跑來跟着學。

    小包子是個姐姐做什麽他就要做什麽的,也跟到了小廚房。

    只是,小芝麻由沈寄手把手教後,一開始包了幾個大肚漢。

    又包了幾個癟癟的,到後來稍好些。

    小包子就只會拿着擀好的面皮搗亂。

    沈寄看他對擀面皮感興趣,就讓人給他找了更細小一些的圓棍子,由得他坐在一邊學擀面皮。

    小包子覺得這個好玩兒,便老老實實在一邊擀面皮兒不再搗亂。

    沈寄這才松口氣,真怕這混小子抓起一把白面粉沖着人頭臉上撒。

    在自己跟前還好。

    萬一自己走開,說不準就真這麽幹了。

    末了他在下人指導下擀出一張,過來找沈寄獻寶。

    沈寄看着那厚厚實實的一張皮,這得煮多久才好啊?

    卻也不好太過打擊小包子。便将就用了,讓他再去擀。

    等到魏楹回來,就看到了一碗奇形怪狀的餃子。

    沈寄笑盈盈的,“吃吧,你閨女親手包的呢。”

    魏楹低頭,有些都煮爆開了,弄得一片渾濁,“這、這也太難看了吧。”

    說完還轉頭瞅瞅,确定一下小芝麻不在跟前。

    “我還沒給你吃小包子擀出來的面疙瘩呢。”

    看魏楹一臉的為難,沈寄笑着讓人端出另一碗,“這些是小芝麻一開始包的。吃這碗吧,這碗是後來包的。”

    其實也不是太規整,依然大的大,小的小。

    不過好在沒有胖到破皮的,也沒有癟得不像樣的。

    要是沒有先前那碗打底,被沈寄養刁了胃口的魏楹依然會嫌棄得不得了。

    如果小芝麻在跟前,他肯定全吃下去,吃個幹淨。

    可小芝麻這會兒不在啊。

    現如今有了墊底的,便能吃得下去了。

    “吃吧,我親手調的餡。你要想想你閨女才多大,就能包餃子給你這個老子吃了。說不得等會兒就過來看你吃沒吃了。”

    “吃吃吃,我這就吃。小包子不會也惦記着讓我吃他的面疙瘩吧?”

    “沒有,他就是擀着好玩兒。”

    “那就好。”

    信送去淮陽,十五叔一家三口拾掇、拾掇便啓程上京了。

    就是沈寄的信不來,他們也有此打算的。

    只是日子因此提前了而已。

    路上,碰到大批載着外地進京待選的秀女的馬車。

    許多人都在巴盼着這批秀女進京,能讓皇帝改了主意。

    皇後便是其中之一。

    皇帝關心的是恩科春闱,此事就由她全權負責。

    太皇太後沒過問,太後倒是和她推薦了幾個人選。

    自然是她娘家的親眷。

    皇後早就知道,這一生自己會與許多女人共夫。

    而且她從前管理內宅也好,如今打理後宮也罷,都極有手段。

    娘家得力,兒子又成才,所以并不懼妃嫔庶子。

    她心頭擔憂的只有沈寄一個人。

    如今冷眼旁觀了幾個月,皇帝登基後,一心都是撲在政事上,沒有什麽舉動。

    現如今又要選秀了,不知能不能放下?

    正想得入神,宮人來報,說是太皇太後宮中傳來消息,玉太嫔那裏發作起來了。

    皇後趕緊起身。

    那是先帝的遺腹子,太皇太後看得很重。

    即便不是如此,一個沒有威脅的弟弟或者妹妹,皇後自然樂意照管。

    路上遇到太後,婆媳倆算是有志一同,對視一眼都讓宮人加快腳步。

    沈寄則是第二天得到消息,玉太嫔生下一個五斤四兩重的兒子。

    沈寄的寶月齋窅然樓正月初八就又開張了。

    只是之前關了四個月,生意還沒有完全恢複。

    不過此時倒也争不得長短。

    而且這幾月魏楹有閑,不去想那件糟心事,倒是她過得難得的好日子,便也不去多操心。

    轉眼到了元宵節當天,魏楹兌現承諾,吃過晚飯就帶了妻兒一同出去看燈。

    那些舉人也三三兩兩的邀約着出去,只不和他們一家人同行罷了。

    那次爬山之後得了教訓,加上魏楹又說下場考試除了勞心更是勞力。

    每次考試中途都要從場中擡出不少考生來。

    因此,每天到了魏楹定下的時辰,各人便認真開始練習五禽戲,倒也成了客院一景。

    小包子平常被約束着,不準去吵了叔叔、兄長等讀書。

    這種時候沈寄倒不拘着他。

    由得他跑去看熱鬧穿行其間,引發一陣的笑聲。

    小包子回來以後,再模仿那些動物動作給她看,又引得內宅的丫鬟媳婦一陣好笑。

    此時,魏楹一身便服,外罩玄色大氅負手走在前頭。

    沈寄披着一身白狐皮披風,走在他身後半步處。

    披風的領子是一圈的白狐毛,襯得她氣色愈發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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