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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1章 第 4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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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1章 第 401 章

    魏楹其實也很不放心這個女人。

    更是不敢讓她和小芝麻、小包子單獨呆在一處。

    這個女人看起來雖然不像壞人。

    但那是他的兒女, 再小心都不為過。

    魏楹又開始上早朝到衙門混時間。

    并且,走起了淩侍郎的路子。

    說起來淩侍郎之前呆在王府,一直是以西席的身份兼任謀士的。

    如今,岚王登基稱帝, 原本的世子成了皇長子。

    雖然沒有明诏封儲君, 可是正宮嫡出, 德行沒有虧損,将來正位東宮太子應該是沒有疑問的。

    而淩侍郎繼續兼任皇長子和皇次子的講學師傅。

    魏楹陸續去了淩侍郎府三次,終于在第三次堵到了微服出宮看完老師的皇長子。

    雖然皇長子還沒有在群臣面前露面,但是看了長相年歲,魏楹便斷定了。

    他是當年的少年探花,一身才學先帝十分喜愛。

    如今刻意在皇長子面前展現, 自然很快贏得了他的好感。

    等皇長子離去, 淩侍郎問道:“你想做什麽?”

    “淩大人, 下官在鴻胪寺呆膩了,想換個地方。這不, 上門來跑您的路子來了。湊巧遇上皇長子殿下,自然覺得這是一條終南捷徑。”

    這幾次上門,魏楹都不是空手, 攜了投其所好的重禮。

    旁人看了, 的确是在跑吏部侍郎門路的樣子。

    淩侍郎想了想,“以你的才學和資歷,進宮做侍講學士倒也是合宜的。只是,你可不要打歪主意啊。”

    “下官豈敢,先帝知遇之恩深重, 振興家族的重任在肩,下官不會自誤。”

    “我可以替你推薦一下。可是, 想做未來帝師的人不在少數。”

    “多謝大人。”

    淩侍郎蹙眉,“你可別想着進宮去亂轉悠。”

    他還沒有找到皇帝金屋藏嬌的地方,不知道是在宮內還是宮外。

    為這事,他和皇帝直言過,“皇上,您難道是想要逼反魏持己麽?”

    當時皇帝只道:“替朕盯着他。”

    如今魏楹上門來求官,看來他主意是打到皇長子身上去了。

    其實,他倒真是一個很合适的侍講學士人選。

    才學自不必說了,而且年紀很合适。

    三十歲是大有希望在皇長子登基後仍然在朝有所作為的。

    并且,他的經歷讓他比旁人更多了一些優勢。

    一個經歷過下層磨難,又幾番外放的老師對皇長子的成長是很有利的。

    侍講學士都是出自翰林院。

    可一直都在翰林院呆着,就比出身翰林院卻多了不少經歷的魏楹不如了。

    再有一條,魏楹現在在鴻胪寺呆着,很清閑。

    他的時間可以最大限度的向教導皇長子讀書這事傾斜。

    那自己就去和皇帝說說吧。

    皇帝聽了之後道:“容朕想想。”

    末了聽說皇長子找人,尋了當年魏楹中進士的文章去看。

    每年前十的文章,常常被傳抄出去作為考生的範文。

    魏楹的也不例外,所以不用到存放試卷的地方都可以找到。

    據說皇長子看得拍案叫好。

    看來,他的長子自己也很中意這個老師啊。

    他的老子和兒子都很中意這個人。

    “行,那就他吧。”

    侍講學士講學,可不是和皇子單獨相處,還有不少旁人呢。

    所以,講了什麽,都會有人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

    完全不必擔心魏持己說什麽不該說的。

    魏楹聞訊,倒也沒有喜出望外。

    這其中的因果他早就分析過了。

    而且,他如今這麽主動争取,皇帝怕是以為他在服軟吧。

    所以這事兒,之前就做不成。

    因為皇帝當時是一心要壓着他。

    魏楹如今打的主意,也不能算是純臣。如他所言,這是被逼的。

    要是皇帝搶了他媳婦,他還能忠這個君,他就不是男人了。

    他打的主意便是坐山觀虎鬥,在皇帝和安王的相争中看看能不能不露痕跡的推波助瀾,讓這兩兄弟同歸于盡最好。

    然後便是順理成章的皇長子登基。

    這件事是火中取栗,急不得。

    而且半分差錯也不能有。

    魏家人得到魏楹成為皇長子侍講學士的消息,自然是高興不已。

    未來帝師的榮耀是讀書人都想要的。

    這對魏氏家族的長遠發展非常的有利。

    魏楹極有可能站到比魏家族譜裏,那位曾經位極人臣的老祖宗還要高的位置。

    因為那位老祖宗雖是拜了相,卻是沒能做成帝師。

    面對魏柏、十一叔等人起哄讓請客,魏楹笑說不過一個侍講學士,就如此張狂起來,不是給專門告狀的言官提供材料麽。

    十一叔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越是這種時候越應該淡定。

    “行,你如今做任何事都是要想深遠一些的好。我去同在京的其他族人說,都不要來擾你。”

    魏楹點點頭,其實自家人坐一起喝酒,只要約束好族人,不要有過分的言辭傳出去也還好。

    只是,他家那個是個西貝貨,所以只能把人藏着、掖着。哪敢讓她出面來招待客人?

    而且沈寄身體一向好得很,一年半載都不會吃回藥。

    讓那個女人老是病着也不好,只能減少這種交際應酬了。

    “十一叔,三叔祖父他老人家身子還好吧?”說到這個,魏楹有點兒小小的過意不去。

    “還好,病了一場如今也漸漸養起來了。要是聽到你的好消息一定更高興。他老人家怕是也後悔聽了人的蠱惑,跑了一趟京城。其實你哪裏是需要拉着女人裙帶往上爬的人。而且大侄媳婦除了出身,哪點不好?人哪,也不能十全十美了不是。”

    聽到這樣中肯的評價,魏楹扯了扯嘴角。

    他将十一叔和魏柏送出去,聞報林子欽到訪,便讓人趕緊請了進來。

    在世人眼底,他們一個是皇長子的親舅舅,一個即将成為皇長子的老師。

    有些走動也是正常的。

    至于好些年前廟裏發生的事,在魏楹步步高升後,在林子欽浪子回頭後,差不多已經消散在過去的時光裏,無人敢再提及了。

    不過魏楹知道林子欽來找他不是為了皇長子的什麽事。

    那些事,如今說來還早。

    果然,林子欽在下人都被屏退後,臉色就不如進門時好看了。

    端着茶盞半晌才道:“我聽說了些事,是真的?”

    “皇後告訴你的事,還能是假的麽?”魏楹沒好氣的道。

    不過如今,這倒是個不錯的幫手,可以在這件事上合作。

    于是他繼續說道:“我已經讓人在各處宮門外整日盯守,可是不曾見到皇上出宮。”

    林子欽挑眉,“宮裏要藏個把人自然是藏得住的,可是他時常過去某處還是容易招人眼。我估摸是有密道,只是不知道是通往宮裏某處,還是宮外某處。”

    魏楹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只是這樣一來就更難查了。皇上身邊的人,不是那麽好收買的。”

    林子欽蹙眉,“皇後也不知道人到底在哪裏,這事兒也是背着她的。”

    魏楹嘆口氣,“那就只剩最後一個辦法了,在宮城附近的宅子,一家一家的排查。你幫我搞些消息吧,我派人去那些宅子附近盯着。”

    林家是多少代的世家名門。

    雖有起伏,但只是在一等世家和二三等之間徘徊。

    不曾有過大的禍事。

    皇城附近住了哪些人家,哪些房子是空置的,林子欽能搞得清楚。

    他卻不能一一弄明。

    畢竟,他現在不在京兆尹的位置上,沒法子假公濟私。

    林子欽點頭,“可以。你人手夠麽?林家的人我也可以調出來幫忙的。我爹只會以為是替皇後辦事。”

    魏楹想了想道:“暫時還是不用了。這事如果被皇上知道,皇後可能會失歡于皇上。那麽對皇長子的将來怕是有不利的影響。”

    林子欽站起來,“也好,那我走了。你要的消息我會盡快讓人送來。我出宮前去見了皇長子。他很看重你這個老師,你可不要讓他失望啊。”

    魏楹也站了起來,很嚴肅的道:“我必将竭盡平生所能。”

    頓了一下又道:“我當年還真是沒想到會和你有商有量的這一天。”

    “我也沒想到。”

    出了魏府,林子欽有些失神的坐在馬背上回侯府。

    因為男女有別,他進宮見一次姐姐也不容易。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真的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姐夫,不,是皇帝了,已經不能再把他只當姐夫看了。

    他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樣做是将姐姐置于何地,将林家置于何地?

    還有小寄,性子那麽剛烈,會如何應對皇上?

    想起當年毫不客氣差點踹廢自己的那一腳,林子欽感覺很不妙。

    以皇帝的性子,應該不會用強。

    尤其那是他心愛的女人,更加的不會。

    所以,應該不會有那樣激烈沖突的時候。

    只是,日子久了,他是要小寄如何自處啊?

    他到魏府,也是想看看魏持己是怎麽打算的。

    如果魏持己迫于種種壓力放棄了,那他就打算自己去找小寄的下落。

    沈寄看到又踏着飯點而來的皇帝,頗有些無奈。難道讓她三五不時的刺幾句,他吃得比較香啊?還是有助于消化?

    皇帝坐下後,慢條斯理的道:“魏楹做了我長子的侍講學士。”

    沈寄一愣,這是什麽意思啊?

    她問道:“是你讓他做的,還是他自己争取的?”

    “他自己争取的。在淩先生那裏和皇兒巧遇,然後談天說地、引經據典一番折服了皇兒。使得他回宮後就去找魏楹當年的答卷來看。再然後通過淩先生到我面前争取的。”

    皇帝頓了一下,“說起來他的确是很适合的人選,所以我同意了。至于他的用意,還有待觀察。”

    沈寄低頭扒飯,她也不能确定魏楹的用意。

    畢竟,如今她不在他身邊,也不可能聽他一一分析他的用意。

    只是,她堅信,魏楹不只是為了未來的官高位顯。

    皇帝自己自斟自飲着,“哎,你怎麽不說話了?”

    “食不言、寝不語,我是遵循聖人的教誨。”

    “噗——,聖人有用的時候你就抱着聖人的牌位當擋箭牌,聖人無用的時候能被你丢過牆。”

    沈寄讪讪一笑,嘴硬道:“其實世人皆如此。”

    這就家夥居然很了解她。

    說起來過去他們也不過只見過數面而已。

    這居然也不妨礙他自顧自的情根深種了。

    這個男人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肯定将她的行事都拿來細細研究過了。

    沈寄心頭湧起了難言的滋味,繼續沉默的用飯。

    飯後,皇帝卻沒急着走。

    反而是到屋檐下沈寄擺的涼椅上去躺着,閉着眼養神。

    那副神情沈寄很熟悉。

    魏楹剛接任京兆尹的時候,回到家吃過飯就時常這樣,是倦極了的表現。

    即便是魏楹,也沒有否認過,他是一個不錯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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