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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2章 第 4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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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2章 第 442 章

    小親王這會兒沒事兒。

    他挨着太子坐着, 兩人長得也挺像。

    方才還有西陵人以為他是太子的兒子呢。

    結果一打聽,才知道是太子他叔。

    “太子侄兒,我要下去和魏家人坐。”

    太子看一眼,那邊一家四口坐着可不寬松。再加個小皇叔可不就擠了。

    其實也就只有魏夫子帶了兩個兒子來, 打得便是來陪小皇叔的旗號。

    據他看, 小的那個應該是。大的那個純是帶來長見識的。

    聽說夫子的大兒子很是聰明, 頗有乃父之風。

    “那邊太擠了。孤讓人給小皇叔另安一張桌子,讓他們兄弟倆上來陪着小皇叔坐吧。”

    “好。”

    來了人把小包子和小饅頭帶了上去。

    旁邊的人恍然,難怪帶了兩個兒子來呢。

    小親王的桌子就挨着太子的,魏楹看了稍微放心點。

    沈寄對兩個兒子叮囑了兩句,主要是讓小包子看住小饅頭。

    太子看三個小豆丁排排坐,讓太監給他們拿了許多吃食。然後注意力也放到了場中。

    場中三十六人, 都是他要着意籠絡的了。

    托阿隆的福, 裏頭有十來個世子。

    這些人以後都會成為功勳之家的當家人。

    還有宗室裏也有好幾個比較出挑的人物, 假以時日也會是中堅力量。

    皇帝瞥了一眼就在右手邊幾步遠的兩個小兒。

    小的那個他見過,方才還一臉驚喜樣的拿手指着他。

    大的這個, 長得更像魏楹一些。沒有小的那麽讨人喜歡。

    小包子可不知道自己被一國之君打量了,然後給了個不夠讨人喜歡的評語。

    他只覺得這裏視野好多了。

    終于看到正面了,之前一直看背影呢。

    小饅頭則是撐着頭肆無忌憚的去打量西陵公主去了。

    本想給小親王介紹一下那是自己表嫂, 又想起沈寄方才警告他的謹言慎行只有作罷。

    西陵公主本來也是全神貫注在看阿隆射最後一箭。

    留意到有目光很無禮的打量自己, 本來滿心不悅。

    結果轉頭卻看到上方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兒沖自己笑。

    頓時滿心不悅盡去,回了他一個笑臉。

    小饅頭高興的和小包子說:“哥哥,表嫂對我笑呢。”

    小包子低笑一聲道:“原來她會笑啊!”之前一直冷若冰霜的。

    “哪個是你表嫂?”小親王好奇的問。

    “咯,對面那個穿紅衣服的。”他們現在的位置正好和西涼公主是正對面。

    小親王瞅了一眼,又問道:“哪個是你表哥呢?”

    “就是阿隆表哥啊。”

    于是, 小親王也瞅着外甥媳婦笑。

    西陵公主看三個小男孩兒都望着自己笑,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明媚。

    尤其是阿隆第十箭依然是正中靶心的時候。

    “大表哥|大外甥好厲害!”三個小孩兒一起出聲, 給阿隆鼓起掌來。

    皇帝笑看了一眼,道:“不錯,阿隆才十四,就有如此本事。相當不錯!不過,朕還要在看看你射活物的本事。”

    此後第二輪的人陸續上場。

    也許是受了阿隆的刺激,接下來竟有好幾個全中靶心的。

    三個小家夥把手都拍紅了。

    皇帝、太子還有其他人等,都對這個成績表示很滿意,然後便是重頭戲圍獵了。

    場中的男人全都換了窄袖箭袍。

    魏楹都被太子說夫子文武雙全,讓他一同下場。

    魏楹知道太子是想讓他形象更好,尤其場中盡是武将,就他一個文官剩着。

    那些武将紛紛眼露鄙夷。

    他對沈寄道:“那我去了,你回頭随着女眷一起,小心點。看好倆小子。”

    “知道了。你別去搶風頭,文官能一道去射獵就是出了風頭了。”

    “放心。”

    女眷也有自己的圍獵場所,是圈起來的一些比較溫順的動物。

    眼瞅着皇後領頭,一衆武将的夫人也紛紛下場。

    沈寄也脫去外衣,只留下裏頭的一件胡服。

    小饅頭坐沈寄前面,至于小親王則坐在芙葉身前。

    小包子由人看護着,獨自騎一匹溫順小馬。

    他們一行人慢悠悠的往大隊伍趕去。

    “娘,跑快點嘛!”小饅頭要求道。

    “不急,與其去圍獵那些小兔子,不如慢悠悠的看看這獵場的景致。”

    芙葉點頭道:“就是,全是侍衛圈起來的。回頭……獵到了,還要昧着良心稱贊。我也受不了。”

    以芙葉的性子,讓她去參加男人那邊的圍獵還差不多。

    沈寄知道她含糊過去的肯定就是皇後。

    其實林皇後也算是将門虎女。

    只不過這邊因為是圈給女眷的,不可能有大些的猛獸。

    所以随行衆人的奉承之詞聽着就有些過了。

    皇後對沈寄是眼不見心不煩,所以她也不會往上湊。

    小親王向後靠在芙葉身上,“就是,慢慢走嘛。這些日子好累哦。”

    至于小包子,他是慢性子,也贊成信馬由缰的觀光。

    小饅頭只有一票,只有服從多數。

    見他還在嘟囔,沈寄也不理他。

    這孩子被慣壞了。

    今天幹下的事兒,可大可小。

    在魏楹那裏沒有那麽容易就過去的,就是自己也會被他連累。

    且讓他再松快一陣。

    “聽說那西陵公主跑到那邊去了。不是奔阿隆去的吧?”沈寄笑道。

    芙葉笑了兩聲,“看她還敢看不起我兒子。不過,她這性子也太跳脫了一點。這不是把自己和女眷對立起來麽。”

    “我倒覺得和你有些像。”沈寄悶笑兩聲。

    芙葉楞了一下,然後道:“那是從前,我現在可不敢想做什麽做什麽。她要是這個性子,那非得吃虧不可。”

    小饅頭側頭問小親王,“在說誰?”

    芙葉和沈寄是并駕齊驅,所以一轉頭就可以說話。

    小包子在旁邊東看西看的。

    因為平素課業很緊,踏青機會不多。

    所以這會兒端的是一副心曠神怡的小模樣,看得沈寄想發笑。

    小親王道:“笨,你表嫂。”

    沈寄忽然看到一只不長眼的兔子奔她們而來,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彎弓搭箭,手一松,一支箭離弦而去,兔子應聲而倒。

    幾個孩子歡呼一聲,“射中了、射中了!”自有侍衛過去撿獵物。

    芙葉奇道:“你的箭法什麽時候練這麽好了?”

    以前很馬虎的。

    這麽遠的距離,居然也一箭斃命。

    沈寄笑笑,沒好說是那兩個月被軟禁,是把靶子當皇帝射練出來的。

    後來一直沒丢下,今天便一鳴驚人了一下。

    小包子笑道:“娘,這算不算守株待兔啊?”

    “不算,這兔子跑來,光憑你能撿到麽?”

    小包子摸摸腦袋,“呃,不能。”

    他還不能單獨騎馬,射箭也才會拉拉弓而已。

    兔子撿了回來,沈寄放在了馬。

    這就是她今天的收獲了,證明不虛此行。

    芙葉道:“下一只是我的,你不許搶。”

    沈寄點頭,“這一只就夠我們一家子吃了。”

    小包子道:“娘,還有爹呢。”

    “你爹獵到的就留着明兒吃。”

    芙葉的運氣卻沒有這麽好。

    直到一個時辰的時限到了,衆人回返依然一無所獲。

    不過她早有準備,有侍衛去獵了兩只小獸過來充數。

    沈寄指着告訴幾個孩子,“看到沒有,這就叫作弊。”

    三個孩子都吃吃而笑,芙葉完全沒有不好意思。

    憑她的實力要獵再多也沒問題。

    只是不願意去跟一群女人擠而已,那樣實在是勝之不武。

    都有沈寄這個水平還差不多。

    去射被人趕到面前的小動物,她實在不屑為之。

    魏楹這個湊數的文官,也弄了一只獐子回來。

    不出挑但也絕不丢臉,畢竟他是文官嘛。

    那些同去的武将都收了輕視之色。

    不少人是親眼見到魏楹騎馬射獵的,不愧文武雙全之名。

    “喲,你也有收獲啊?”

    魏楹笑着看沈寄從馬背上拿了兔子下來。

    小包子連比帶劃的告訴魏楹,隔了多遠,他娘一箭就射中了。

    “這叫名師出高徒!”

    “是爹爹教娘的?”

    “廢話!”

    小饅頭今日破天荒的被魏楹狠狠瞪了一眼。

    現在看到父親心頭還有點惴惴的,因此沒怎麽搭話。

    至于小親王方才跑到前頭去看各人的收獲去了。

    他叫小饅頭一起去,小饅頭沒得到魏楹或者沈寄的允許不敢去。

    等了一會兒,三十六人的成績已經統計出來了。

    阿隆獵得的大小獵物有八只之多,排在第四。

    今天的騎射,十數名宗室貴戚子弟在西陵友邦和群臣面前嶄露頭角,再有昨日現場考的策論成績也出來了。

    這十餘人被授予了相應官職。

    另二十來人也因表現不錯得了低階官職,入仕為官。

    芙葉郡主的世子阿隆表現突出,皇帝給他和西陵公主指婚,公主婚後将居于京城。

    阿隆攜西陵公主出列叩謝皇恩,他還另得了個四品的武職。

    看了他今日的表現,顯見得西陵王和西陵公主都很滿意。

    聽說,他們本來是瞄準皇子來的,至不濟也想配個王爺。

    可二皇子的正妃已經定下了。

    西陵公主不欲為側妃,且說要嫁個少年英雄。

    二皇子可是被皇後和太子嬌慣大的,離纨绔也不遠。

    而三皇子還小,于是皇帝便挑中了阿隆。

    說這樣西陵公主在京城生活更容易适應。

    按魏楹給沈寄說的,這是皇帝對穆王一脈的提攜。

    回去以後,小親王這個護身符也不在,小饅頭便被魏楹指了帳篷裏一塊地兒罰跪。

    他可憐巴巴的看看沈寄、又看看小包子。

    沈寄想着他确實需要受教訓,一狠心出去處理兔子。

    還把猶豫着要不要求情或者陪跪的小包子也拉了出去。

    魏楹則拿了本書出來看。就在旁邊坐着,算是監督小饅頭。

    小包子蹲在旁邊看沈寄手腳麻利的處理兔子。

    沈寄問他,“怕不怕?全是血呢。”

    “不怕。”

    “你不覺得殘忍?”

    “兒子又不是不吃葷。既然自己吃,就沒立場說烹饪的人殘忍。再說了,天生萬物本就是供人取用的。可以喂飽我們一家人的肚子,這只兔子也算死得其所。”

    歐陽先生不愧是當過幾年土匪的人,教出來的完全不是文弱小書生。

    過了一刻鐘,沈寄拎着處理好的兔子回來宰成兔丁。

    帳篷裏傳出小饅頭小聲的哭聲,害她險些宰到手。

    她嘆口氣,擱下兔子進去,“也跪了這麽久了……”

    看一眼魏楹的臉色,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默默的出去繼續幹活。

    小包子進去默默的在弟弟旁邊跪下。

    魏楹道:“不關你的事,起來。要說沒教好他首先就是爹的責任,然後是你娘。還輪不到你。”

    小包子只能給小饅頭一個自求多福的目光,然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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