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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遇刺
    回程的路上,两辆马车前后夹击疯了一般朝着端亲王府的马车疾行。

    暗中的护卫现与人前,手中大刀一挥直接斩断马的四肢,马身向前栽,马车惯性往前冲,赶马车的人被活生生埋压在里面推着向前,噼里啪啦的散落在城阳侯府的马车前后。

    呻吟声传出,护卫上前手起头落,两颗鲜红的头颅滚落在地,染红了青石砖瓦。

    大理寺直接接手,彻查端亲王世子和世子妃遇刺之事。

    但所有人都清楚,查不出来。

    孟辞归也清楚,所以没有想着留活口。

    徐氏疯了。

    这是目前盛京所有人心底的共识。

    荣阳大长公主不管不问。

    她是站徐氏的,只要徐氏不是杀了皇子皇孙,她都能保得住。

    她的女儿失去了最爱的女儿,找些人陪葬怎么了?

    不得不说,荣阳大长公主也很疯,难怪会教养出徐氏这样的孩子。

    到了端亲王府,周无不放心的将端亲王府也彻查了一遍。

    他清楚端亲王府不会有问题,但还是不放心。

    “去歇息吧。”孟辞归对眼巴巴看着她的珠儿道。

    珠儿抿了抿唇,道:“我想去看看周昔蕴。”

    兴国公府被查之后,周昔蕴便被连同周家人一起关在了牢里。

    金矿案牵扯甚大,陛下毫不姑息,兴国公府被削去爵位,所有十岁以上男丁尽数处死,这其中包括被孙不理杀了的那个县令的亲生儿子;陛下还是给兴国公府留了体面,所有女眷没有送去教坊司,而是落为奴籍发配去北地。

    好歹干够年份可以转为良籍,已经是开恩了。

    再过两日就要启程了。

    孟辞归问:“你想要跟她说什么?”

    珠儿不语。

    孟辞归叹了口气,道:“去吧,让周无安排,这几日就不要去女堂了。”

    不用孟辞归说,女堂也该停课了。

    这次的事情太过恶劣,冬日天气难耐,索性直接就放假了。

    见珠儿转身离开,孟辞归对小婵道:“孙不理去接小阳回来后,让他来一趟。”

    “好。”

    见该说的都说完了,顾识才扶着孟辞归回屋。

    室内温暖如春。

    顾识将披风解下,扶着孟辞归坐在软榻上,在背后垫了软垫让她坐得舒服些。

    孟辞归身孕已经四个多月了,稍微有些显怀。

    不过倒是不挂脸,只瞧肚子若是不说怀孕也只以为她胖了。

    孟辞归握住顾识的手没让他走,浅笑着道:“不着急。”

    若要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徐氏是在自寻死路。

    齐康修缮宗祠已经两个月了,再等等,等一场大雪,或是年祭的时候,就送城阳侯府上路。

    顾识抬脚勾了椅子过来,顺势坐下了。

    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孟辞归。

    他很担心她。

    此刻的顾识的确有不管不顾将徐氏弄死的心情,反正他有一万种方法做的悄无声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阿辞的话要听。

    见顾识点头孟辞归才放心,便与他说起了近日收到的忻州的消息。

    没一会孙不理就来了。

    一身血气。

    顾识抓住孟辞归的手一紧,另一只手直接按在了脑袋上。

    “阿识?!”

    这种场景孟辞归何其熟悉。

    可是为何?顾识明明已经不去刻意记忆了,为什么还会痛?

    孙不理走近,问:“怎么了?”

    随着孙不理的靠经,顾识的头疼的越发的厉害。

    孟辞归也嗅到了孙不理身上的血腥味,但此刻却没有心情说这个。

    “去叫女医来。”

    孙不理转身就走。

    就在孙不理离开后的十几秒,顾识的疼痛便缓解了。

    “我没事了。”顾识平复一下呼吸,低声道。

    孟辞归若有所思。

    不一会孙不理带着女医就要进来。

    “等一下!”

    被掀开的厚重帘子放下,隔绝了外面的空气。

    “婆婆进来吧,给阿识看看。”

    女医得了吩咐便掀开帘子进来。

    她身上也沾染了几分血气,不过很弱。

    孟辞归嗅到了,顾识也嗅到了,原本好转的顾识瞬间皱起了眉。

    不过血气转瞬即逝。

    顾识的疼痛也只持续了几秒钟。

    似针扎似的。

    孟辞归心底有一个猜测。

    她拍了拍顾识的手,起身朝门外走去。

    厚重的暖帘隔绝住视线。

    孟辞归问孙不理:“谁的血?”

    孙不理拧眉:“小阳的,路上除了点事,只是皮外伤。”

    果然如此。

    “小婵在照顾小阳,我便先来给你汇报。”

    孟辞归了然,吩咐孙不理:“女堂今日也出事了,看来徐氏还是忌惮学士府的。”没有敢在学士府内捣乱。

    不过也不一定。

    “路上多带点人,女堂放假便不用管珠儿了,季大学士对小阳很满意,小阳好像也很喜欢那里的生活。”

    不能因为一点事故就退缩,否则徐氏真当她怕了。

    “珠儿明日要去刑部见周昔蕴,你要一起吗?”兴国公府和孙不理有一眼之仇。

    孙不理笑的随意:“不用。”

    他也没有落井下石的习惯,都过去了。

    孟辞归点了点头。

    孙不理最近一直在想另一件事,和北地有关。

    他斟酌着开口:“你当初说漠玉内乱结束,不出一年北地战事必起。”

    孟辞归点头。

    孙不理:“为何会这样说?”

    漠玉的确是七皇子坐上了皇位,这叫孙不理不得不斟酌孟辞归后面的说辞,眼看着子七皇子继位距今已经半年,孙不理实在担心。

    孟辞归伸出左手。

    孙不理:“得,别说了。”

    孟辞归掐了掐手指,道:“不出意外的话,来年一月十五天峡关会被突袭。”

    孙不理眼底带着重视,面上依旧不信:“这么准确?”

    孟辞归神经兮兮的收回手。

    “当然。”

    “我会给父亲母亲去信,让他们多加防护。”孙不理来了盛京之后便不接触北地军需了,是不知道如今的北地光是能一箭见天光的轻型弩几乎人手一把,后面又供给的复合工弩亦是已经量产,就军事力量来说,漠玉拍马不及。

    孟辞归现在没有头绪的是,是谁给漠玉透的消息北地军需告急,使得北地沦陷,漓川军死伤无数,端亲王府埋骨在此。

    他已经让孟知故注意着各个驿站、来往漠玉与北地之间行商的人了,却依旧没有找到他们和盛京这边勾连的证据。

    就连盛京各处都盯着,却依旧没有线索。

    嘱咐完孙不理之后,孟辞归又在外面站了一会等身上的血腥味散去才进去。

    顾识已经好多了。

    女医既然来了,也给孟辞归把了把脉,胎相平稳便告退了。

    十一月二十,盛京落了明德二十三年的第一场雪。

    满地银白,恍若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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