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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71 章
    第 171 章

    【黑麥?】

    漆黑的屏幕那頭傳來一陣輕笑。

    【或許你該稱呼我——赤井秀一。】

    安室透:“……。”

    淺井未來:“……。”

    果然這種事情就已經讓赤井秀一來做。

    即使淺井未來人在現場, 已經四肢蜷縮、腳趾扣地了,但她還是必須要說,她的安排是沒問題的!

    這件事要從宴會的前十二小時說起。

    赤井秀一忽然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通話, 來電號碼沒有見過,響起鈴聲的是他的私人手機。正常人應該對這通未知的電話感到恐懼,甚至遲疑要不要接聽,然而赤井秀一想都沒想,先按了接聽鍵。

    對面是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

    “貴安,我是淺井未來, 有事想要拜托你。”

    淺井未來開門見山的招呼令赤井秀一挑了下眉毛, 他想不到這個節骨眼淺井未來忽然打電話的理由,更确切地說, 是打電話給他的理由。

    “淺井小姐的話,不應該打電話給諸伏嗎?”

    “嗯?完全沒有考慮過呢。”淺井未來果斷地回答, 給了赤井秀一一個意外的答案,“因為這件事只有你能做, 沒有比你更适合、效果最好的人選了。”

    效果最好——?聽起來不是什麽好詞。

    赤井秀一短促地應答了一聲,等待淺井未來繼續說話。

    “我給你一個信息, 希望你能在我們開會的時候,去那個地址看一看。至于要帶幾個人過去,你自己決定吧?我個人覺得如果是赤井先生一個人的話, 說不定成功率更高呢?”

    “沒有理由,就是有這種定律的感覺, 你可能更适合一個人活動。”

    “我自己一個人嗎?”赤井秀一的語氣有些困惑, “如果是小姐你的願望, 當然沒有問題,不過目的地等着我的是什麽, 不會是陷阱吧?”

    “嘴上說着‘當然沒有問題,小姐’,實際上不還是需要問清楚情況才做決定麽?”淺井未來啧了一聲,停頓了幾秒之後,輕描淡寫地說道,“當然是禮物了,而且是大禮。那個地址可能是boss所在的地方。”

    赤井秀一:“——?!”

    被江戶川柯南評價為很難想象對方究竟會因為什麽震撼的男人露出了非常明顯的吃驚表情,冷酷又平靜的面具第一次有了不一樣的表情。

    他确定自己聽到的內容沒有出錯。

    那麽問題來了——

    淺井未來究竟是怎麽知道的?她和boss達成了協議從而知道了地址?還是她通過了什麽途徑調查出來?

    為什麽是他?論信賴度的話,不論如何都應該是諸伏,再不濟也應該是安室……不對,安室必須出席,但諸伏是可行的。

    啊……難道是太過危險,所以反而讓他去做這種事情?

    赤井秀一這麽一想,忽然又覺得合理了起來。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那邊是龍潭虎穴,可他這裏也不是什麽輕松的差事,尤其是按照淺井未來建議的,他必須只身前往的話,他的腦子裏已經浮現出來機關重重的未來。

    “确實是大禮。”赤井秀一重新找回了聲音,開始和淺井未來攀談,“淺井小姐是如何知道boss的方位的呢?如果早就知道的話,明明有更簡單的方法,不是麽?”

    淺井未來反問:“有嗎?難道你不覺得,現在才是最萬全的方法?”

    最萬全……

    赤井秀一抿着嘴,冷靜又理性地判斷了淺井未來的話,

    頓時理解了對方的一切想法。

    朗姆因為出現在他們身邊被他們設計抓捕,這是第一步。這撼動了組織很多人的立場,同時也一定程度會影響boss的判斷,逼迫boss做出行動。

    即使淺井未來早早地知道了boss的位置,把boss抓住——可是這有用嗎?原本組織的成員們生活都非常分散,彼此不知道彼此的地址,只有行動才會把他們聚集起來,甚至赤井秀一覺得,說不定boss被抓,這個組織都還可以運行個三五年。

    也就是說,單純抓住boss是沒有用的,一旦走漏風聲,消息靈通的成員各自逃跑,他們就得不償失了。

    此時此刻,正好有朗姆失蹤這個由頭,借着這個由頭,不論是宣布朗姆的消息,還是處理朗姆的事宜,又或者重整組織的責權,boss總歸是要舉辦一場會議,能夠來參加的,都是大魚。

    如果這個計劃能夠順利執行的話,不僅boss能被抓捕,有地位來參加這次會議的組織成員也會被一網打盡,簡直就是完美的解答方法。

    唯一要擔憂的就是這個方法能不能順利進行。

    “淺井小姐看來是和我一樣的人。”赤井秀一笑了笑,略過了這個話題,“這個方位準确嗎?”

    “嗯……不一定準确。”電話那頭,淺井未來斟酌着字句,謹慎地解釋道,“這個地址是基于上次我和boss通話中,信息定位出來的地理位置,我查過,是鳥取縣偏遠的山上,應該有某個住宅,不過在地圖上沒有顯示。”

    赤井秀一抓住了淺井未來話裏的細節,指出了這個漏洞:“也就是說,這個情報不具有時效性,有可能這個地址只是個一次性地址。”

    “是這樣沒錯。所以接下來就是第二件事……”

    淺井未來早就料到對方會問這樣的問題,拿出了她的plan b:“在組織呆過的人都知道,我做計劃是非常周全的,在我不認為boss會轉移的前提下,我有另一個方法——通過信號破解地理信息的程序我可以給你,已經設置了自動解析,完全不需要另外找人操作,在boss和會場接通信號的同時,程序就會工作。”

    畢竟是處理朗姆後續的會議,不可能時間非常短,而且——

    “我會參與彙報,在我的部分,會盡可能延長時間。即使查出來地理位置不同,樂觀來說,應該也有足夠的時間讓你轉移。”

    樂觀來說。

    赤井秀一勾起嘴角,評價道:“從淺井小姐的最近行動來看,似乎很喜歡賭博呢?不論是庫拉索也好,還是現在的boss。”

    “沒有哦。我不認為有百分百的計劃,雖然我确實力求做到百分百,可總是會有意外的。何況我上次不是賭贏了麽?作為增加得勝概率的籌碼,我可是誠心地邀請您參加我的賭局。”

    “而且,您一定會加入的,對吧。”

    淺井未來說完,不等對方發表更多言論,直接挂斷了電話。

    如同淺井未來預料的那樣,習慣了自由行動的赤井秀一果然沒有和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行蹤,在大部分的人混上島,有的加入宴會,有的聯系海上的後援加快布置火力的時候,他獨自一個人在深山老林裏面打轉。

    淺井未來給他的原始地址确實有一棟老式住宅,雖然造型老式,可從外觀上來看,一定有人定時修繕,完全沒有腐蝕的痕跡。住宅的門口站着兩個疑似保安的人,赤井秀一沒有進一步行動,而是站在隐秘的地方等待。

    直到那個程序自動運行,在運行啓動後的幾分鐘,定位出來了一模一樣的方位,他便毫不猶豫地開始行動。

    ***

    效果真的過于好了。

    這種裝逼的事情除了赤井秀一來做,還能有誰來?

    ——沒錯,淺井未來對赤井秀一寄予厚望的理由就這麽簡單。

    如果說一定需要人單槍匹馬來做這種事情的話,排除掉不在計劃裏的江戶川柯南,剩下的就只有赤井秀一。至于她想象中的效果——

    淺井未來瞥着臉色鐵青的琴酒,以及表情難看的波本,光看戲劇性就已經值回票價了。波本現在這麽難看的臉色,一下把自己的嫌疑降到最低,在結合“波本和黑麥是死對頭”的情報,就連轉過頭來逡巡的貝爾摩得,都沒有産生懷疑。

    一棟大樓的崩塌,什麽樣才是最直觀的呢?

    絕對不是等到內部慢慢鏽蝕,在未來的某天發現已經是一個空洞,而是當着所有人面的爆炸,直觀、震撼又非常有及時性。

    在劇烈的沖擊之下,思維和行動都會發生偏離,本能地想要快速逃離這種場景。

    “阿爾諾,這是真的嗎?”好幾個人同時看向淺井未來。

    黑發女性站了起來,伸手扶在椅背上,看起來随時要離開:“總之并不是假視頻,剛才發生的确實是boss那邊的事情,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

    “逃生通道在那邊。”

    淺井未來伸出一只手,指着休息室旁邊的另一個門,意思不言而喻。

    “!!!”

    “跑——!!!”

    被淺井未來這麽一指示,原本還慌忙坐在位置上的人忽然彈了起來,離門比較近的已經竄出去老遠,率先打開逃生通道的門,徑直跑了出去。

    淺井未來平淡地看着好多人争先恐後地從逃生通道裏離開,碰到了安室透的目光,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在心裏不負責任地想着亂七八糟的事情。

    果然大難臨頭,一個個跑得比誰都快,看到boss在面前被抓,估計後悔死參加這個會議了吧?

    不過他們連逃生通道的出口在哪裏都不知道,還真的是對阿爾諾充滿信賴啊。

    還是說已經喪失了判斷的能力,看到有人指路就跑過去?

    剩下還有一些殘留着理智的人看向琴酒,琴酒在站起來以後,不慌不忙地把槍掏出來,準備朝正門走。

    “外面混進來很多人哦。”淺井未來站在原地,看着跟在琴酒後面的幾個人,親切地提示道。

    “我當然知道混進來很多老鼠。”琴酒冷笑地瞥了眼淺井未來,對她好心的提示不屑一顧,整個計劃琴酒都是知情的,包括會有大量的警察混進來,“那又怎麽樣?”

    “你能辨別出來哪些是組織的成員,哪些是老鼠嗎?似乎你沒有做什麽舉動去辨別……啊,還是說——”

    “你根本不在意?”

    淺井未來微笑地看着琴酒,把臉上的面具摘下來。

    安室透就跟在琴酒身後,不動聲色地看着雙方的對峙。

    “我為什麽要在意。”琴酒裂開嘴笑道,“只需要沖出去,把擋在面前的人全都殺掉,然後離開這裏不就好了?倒是你,阿爾諾,你居然現在還呆在這裏,不學着貝爾摩得那個女人離開嗎?”

    “唔,當然、當然,我馬上就離開,這不是關心你嘛。”淺井未來露出甜膩的笑容,“希望外面和你想的一樣。”

    ***

    外面是什麽樣的?

    琴酒不需要在意這個事情,他拿出口袋裏的按鈕,摁了下去,劇烈的爆炸聲從頭頂傳來,連帶着他們腳下的地面劇烈晃動,天花出現了裂縫,琴酒冷笑一聲,趁着這個間隙打開大門。

    外面是一片混亂。

    不知道這些老鼠是怎麽得到的消息,已經開始持槍相對,得到邀請函的組織成員自然不是善茬,裏面開會的人或許沒有随身帶槍,身手也不一般,可在外面的,很多都是實打實的行動派,見勢不妙的瞬間就開始反擊。

    琴酒制造的爆炸直接給這場騷亂添了把火。

    他們所在的建築經受不起炸彈的沖擊,只是這麽一下,整棟別墅開始搖搖欲墜,有大塊大塊的水泥天花掉落,在躲閃尋找遮蔽物的期間,琴酒直接從會議室的大門出現,沒有引起非常大的注意。

    安室透回頭看了一眼,淺井未來在原地朝他晃了晃手,表情看起來不慌不忙。“…………”好奇怪。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超出了安室透的想象。

    不管是組織的人知道他們的計劃,還是赤井秀一忽然出現在boss的所在地,感覺都跟淺井未來有關系。

    “走了。”

    琴酒短促地提示了一聲,朝着目光所及的地方抛了幾個手榴彈,快速地往別墅外跑去。外面是大片的樹林,琴酒事先看了這座島的地圖,離渡口的這片區域又被開發,不論是路線還是植被都有經過修正。

    而從別墅的側面出口出去,則會進入大片的樹林,不論是躲避還是游擊,都是很好的選擇。在渡口的反方向,他提前準備了船只,可以離開這座島。

    島嶼……

    選在島嶼上固然有隐秘的效果,可一旦出了意外,逃跑也很困難。雖然這座島離陸地并不遠,可比起在陸地,還是麻煩很多。

    原本想要抓住老鼠的陷阱,反過來變成自己的陷阱了嗎?

    琴酒眯起眼睛,一邊思考着今天的事情,一邊朝兩側開槍。他的槍法很準,即使是在這種慌亂中,也能精準地指向老鼠的方位。

    對方埋伏的人比他們想象中的還多,躲過了幾次流彈之後,琴酒這邊的這幾個人開始分散,只剩下安室透還跟得上琴酒的步伐。

    “波本——你覺得奇怪嗎?”

    “什麽?”安室透沒有想到對方甚至還有閑心交談,心裏恨不得把手中的槍對準旁邊這個人,可面上還得表現出茫然的表情。

    “這所有的事情,都很奇怪。”劇烈的活動讓琴酒的思維開始活躍,子彈和火花打亂了他原有的想法,在腦子裏把一切都重新組合,“從賓加那個時候……或許那個時候還不算,應該是從那次爆炸之後,開始急速變化。”

    安室透:“……是嗎。”

    “雖然找不到證據,但是很顯然,我們當中一定有老鼠,老鼠就在會議裏面……是誰呢?波本。”

    “你覺得呢?”

    琴酒的槍口對準了安室透,對方離他不遠,是一個一旦打中絕對沒有幾率生還的距離。

    “事到如今你還要懷疑我嗎?琴酒。”安室透直直地盯着琴酒,冷靜地問道。

    自從這一系列的行動開始,安室透一直就在琴酒的懷疑名單裏面,可一直沒有證據。琴酒的多疑又是出了名的,比起那些已經在組織裏呆了很久的成員,他選擇去懷疑野心勃勃的波本,也有他的道理。

    直到今天——

    波本聽到通訊那頭出現赤井秀一聲音的時候,一瞬間的表情變化,确實被琴酒捕捉到了,加上貝爾摩得曾經提過,波本一直懷疑赤井秀一并沒有死亡,而是又換了個身份生活……這些曾經的種種信息,讓琴酒心中的懷疑減輕了一些。

    至少現在,他沒有扣下扳機的沖動。

    僵持了幾秒,琴酒的子彈擦過安室透的褲腿,深深地嵌入泥土裏,此時的樹林裏面一片寂靜,緊跟在他們身後的追兵沒了蹤影,跟他們一樣隐藏了自己的身影。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眼安室透,琴酒轉身離開。

    安室透:“…………”

    金發青年往後倒退一步,捏了把手心裏的汗,呼了口氣。過了幾分鐘,确認琴酒已經離開這片區域之後,一個腳步聲慢慢出現,向他靠近。

    “降谷先生。”風見的臉出現在他的身後,一臉擔憂,“剛才還真是危險。”

    “啊。”安室透……不如說是降谷零打開手機,切換到地圖的界面,語氣平穩,“早就想到會這樣,琴酒那種人,不論如何都不可能和別人一起逃跑,他的目的應該是背面的海岸線,在樹林裏面把我甩開是最好的決定。”

    “所以還是有可能會開槍的,對吧。”

    “是的,而且是大概率。”

    降谷零聳聳肩,已經習慣了這種在琴酒懷疑線上左右橫跳的狀态,設身處地想想,他可能由于自己出色的工作表現,真的獲得了琴酒的忍耐,否則如果是他自己,有這樣一個懷疑人選,早就不由分說先下手了。

    “那邊應該有人看着吧?”

    降谷零原本的計劃裏,他們帶來的人和組織之間的火力是均衡的,然而他們的目的還是以生擒為主,在行動上難免有些束手束腳。真的要開展交鋒,不一定能有優勢,只是赤井秀一的神來之筆忽然改變了局勢。

    會議室裏面的人第一個想法是逃跑,而不是抵抗,大大地減輕了他們的工作量。

    “對了還有,怎麽外面會先亂起來?是他們先動手的?難道有人給了信號?”

    降谷零一連串的問題砸向風見裕也,對方整理了一下回答順序,快速地說道:“不是,是大廳的廣播中忽然傳出來了聲音,一開始是變聲器的聲音,後面信號中斷,再之後是赤井先生的聲音。”

    “……”看來是淺井未來做的。

    “在那之後會場就混亂了,因為您說了可以按照情況随機應變,于是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沒有打亂您的計劃吧?”瞥了一眼正在深思的降谷零,風見裕也了然地繼續說道,“至于您說的另一邊的海岸線,諸伏先生在那邊看着。”

    “諸伏嗎?”降谷零忽然擡頭,“我記得之前定的計劃裏面,并不是他。”

    “是的,諸伏先生主動要求去那邊。”

    啊、啊,到底在搞什麽?

    一個兩個,全都超出了預期。

    降谷零狠狠地揉着太陽穴,把目前的情況梳理了一遍,在繼續追蹤琴酒和回去控制局面當中糾結了兩秒,最後朝風見裕也比了個手勢,兩個人調轉回頭。

    趁着波本的身份沒有暴露,還能再騙幾個人,至于琴酒那邊……不至于hiro搞不定,對琴酒的方針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經過和琴酒的長期相處,不論是降谷零還是赤井秀一都達成了一致意見。

    沒有辦法抓捕的話,那就……

    ***

    島嶼的另一側,一輛快艇停在岸邊。

    琴酒走出樹林,遠處的槍擊聲似乎還能順着風聲傳到這裏,他往外走了一步,忽然轉過頭,槍口對準身後的某個方向。

    “出來。”

    一棵大樹的背後,傳來落葉被踩踏的聲音,那個人原地踩了兩下,緩慢地走了出來。她臉上的面具早就摘掉了,身上看不見半絲狼狽,比起琴酒,她更像是散步過來的游客一樣,對琴酒露出無辜的微笑。

    “我如果說這只是意外……”琴酒對面傳來保險栓被拉下的聲音,“好吧,肯定不是意外,這種行為叫什麽呢?”

    頂着琴酒噬人的目光,淺井未來晃着自己的腦袋,不緊不慢地看着他:“或許叫做,兇手會經常來自己的犯罪地點徘徊比較好。”

    琴酒:“……你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會覺得我是一切的主謀嗎?琴酒。”

    淺井未來臉上的笑容變得深刻——可以用深刻來形容嗎?總之,她脫離了那種浮于表面的作态,帶着幾分誇張的姿态,凝望琴酒。

    “我滿足一切條件,組織的信任,能接觸到朗姆,甚至還接觸到了boss,如果說一定要有那麽一個高級卧底的話,我完全符合,對吧?”

    “可關鍵是,你好像不怎麽相信。”

    “為什麽?”

    淺井未來充滿苦惱地皺着鼻子,開始思考着,随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朝琴酒笑道:“我知道了,是沒有理由對嗎?”

    琴酒的表情沒有變化,只是槍口一直對準淺井未來的腦袋:“……”

    “也是,我确實沒有理由。我沒有被人收買,也不喜歡和人接觸,理論上來說,我甚至完全不會有背叛組織的想法,因為那種想法根本不會存在于我的概念之中。”

    “我在組織中生長,和組織的根系緊緊地聯系在一起,是同一個根莖長出的糅雜的植物,完全沒有辦法分開。”

    “是這樣嗎?”

    淺井未來最後的提問不像是問話,更像是需要自答的一句感嘆,琴酒面無表情,可了解對方的淺井未來知道,對方心裏的驚訝已經超過了他常有的感情範疇。

    透過層層疊疊的樹梢,可以看到遠處別墅的屋頂,在接二連三的爆炸中,籠罩着黑煙,看起來甚至着了火。

    “我再聽你說一句話。”琴酒面不改色。

    “好吧。”淺井未來聳聳肩,長長地嘆了口氣,靠在樹幹上,看向遠處泛起的火光,“我确實沒有這麽無聊,唯一做的事情就是【什麽也沒做】,我可比貝爾摩得講義氣得多,還來送你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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