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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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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你今天像位王子。”威廉率先開口,臉上帶着一貫的溫柔:“岫白,原諒我的情不自禁。”

    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江岫白怕威廉被當衆拒絕尴尬,朝裏面示意:“我們先進去吧。”

    威廉的眼睛始終沒離開他:“好。”

    隋宴留在臺階上,臉上的血色已然褪去。

    江岫白居然沒有拒絕那個男人的花。

    這個季節溫度已經回溫,但他的周身仿佛被寒冰包裹,腿腳僵在原地。

    他擡着眸,緊緊凝視着江岫白的背影,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追了進去。

    今天的宴會參加的明星不少,隋宴進了大廳後,被來往的服務生遮住視線,目光只是晃了一下,便怎麽都找不見江岫白。

    他心亂如麻,呼吸越來越粗重。

    那個老外是誰?為什麽會突然送江岫白花?

    終于,他在角落裏發現江岫白的身影。雙腿不受控制地朝那邊邁去,擋在江岫白前的服務生離開後,他發現江岫白的一側還坐着一個人,正是剛剛送花的老外。

    心跳不受控制地亂了起來,他一時失神,撞向送酒的服務生,酒瓶頃刻間倒在他身上。

    服務生連忙道歉,他低聲道了句無事,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他。

    紅酒漬順着他的西裝衣擺不斷滑落,他脫下外套,神色略顯狼狽,下意識朝沙發那頭張望。

    令他意外的是,江岫白也在看他。

    他動了動唇,還沒來得及細看對方的眉眼,對方已經收回目光,繼續和那人聊天。

    心情如同過山車般低落到極點,他拎着外套,僵在原地很久,默默離開宴會廳。

    臨走前,他試探地回頭,發現江岫白在朝那人笑。

    走廊裏,陳祠找到獨自出神的隋宴:“我還尋思剛剛被紅酒潑了的顯眼包是誰,原來是你。”

    隋宴背靠着欄杆,聲音低沉:“嗯。”

    “這欄杆瞧着年久失修,你小心掉下去。”陳祠扶了他一下,“你怎麽失魂落魄的。”

    隋宴抿了抿唇:“掉下去也行,一了百了。”

    陳祠無語地擰眉:“怎麽了?被甩了?”

    隋宴:“沒。”

    陳祠盯着他,悠悠一笑:“我剛才看見江岫白了,今兒怎麽這麽罕見,你居然沒黏着人家?不過那個威廉好像對他很感興趣。”

    “你認識那個老外?”

    陳祠:“嗯,今天的活動主辦方就是他。”

    隋宴眼神黯了黯:“就算是主辦方也不能随便送人家花。”

    陳祠倚着牆,時不時打量他:“你吃醋了。”

    隋宴不自然地笑了下:“普通社交而已,這有什麽可吃醋的。他心裏只有我,現在只是在跟我賭氣。”

    陳祠了然:“行,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隋宴簡單收拾了下,跟陳祠重新回到宴會廳。江岫白已經不在剛才的位置坐,他四下找了找,發現威廉和江岫白正在用餐區吃飯。

    陳祠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常社交,別介意。”

    隋宴沉默着,獨自向他們走去。

    “那件事後,我喜歡上電影,創辦了娛樂公司。兩年前開始制作電視劇。”威廉幫江岫白倒了杯果汁,“你胃不好,還是別喝酒了。”

    江岫白飛機餐沒吃下去,眼下确實餓了:“你怎麽知道我胃不好?”

    威廉莞爾:“你的事我都知道,因為我喜歡你。”

    江岫白淡然地放下刀叉。

    這是威廉既上次在劇組跟他告白後,第二次鄭重提起這件事。

    “我記得我和您提過,我有喜歡的人。”

    威廉聳聳肩:“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我的愛意,或許我可以等到追求你的機會。”

    江岫白不知道該回些什麽,找借口離開:“您和我說的電影我會去試鏡,我的經紀人找我有事,我先失陪了。”

    威廉幽默地朝他說:“你好無情,談完工作就要走。”

    江岫白笑着起身:“您總算看清我的真實面目了。那束玫瑰我不會接受,因為我真的有一個特別愛的人。”

    威廉戀戀不舍地盯着他的背影,回頭時發現自己正被一道冷漠的目光審視。他朝隋宴友好地笑了下,繼續同好友打探江岫白的男朋友是何人物。

    鄒凱正在與視頻平臺的項目總監聊天,見江岫白朝他走來,拉着他同其他人介紹。

    江岫白依次禮貌地回應大家的問題,一轉身發現隋宴站在自己身後。

    這是他今晚第一次仔細打量隋宴。

    對方好像瘦了,人也沒什麽精神。

    察覺到江岫白在看自己,隋宴端着一盤他喜歡吃的點心上前:“岫——”

    “借過。”江岫白側身躲了下,越過隋宴,徑直朝前方離開。

    隋宴怔在原地,寒意驟然席卷全身,溫熱的液體一瞬間從眼眶湧出。他回頭望着江岫白,發現威廉又一次走到江岫白身邊,和他聊天說笑。

    “隋總,你怎麽了?”鄒凱見他臉色很差,語氣關切地詢問:“是不舒服嗎?”

    江岫白剛剛說的兩個字雖然不重,态度卻冷漠疏遠,同他剛追求江岫白屢次被拒絕時一樣,不帶一絲感情和溫度,就像是陌生人。

    江岫白好像不是在賭氣,是真生氣了。

    隋宴拼命壓抑着失魂落魄的神色,盡量維持平靜:“你知道威廉怎麽和岫白認識的嗎?”

    鄒凱:“我不太清楚,不然我把小夏叫過來,您問問他?”

    隋宴已經無法集中注意力:“行。”

    一刻鐘後,他獨自坐在沙發上,表情越來越沉重。小夏告訴他,威廉追求江岫白已有半個月,并且每天都會送一束花,默默陪着江岫白拍戲。這些日子,江岫白因為被他拉黑心情很不好,威廉風趣幽默又沒架子,很會逗人開心。

    最後,小夏半開玩笑地說,他們私底下都以為兩人分開了,畢竟情侶之間拉黑半個月不聯系,默認分手。

    隋宴被這一邏輯震撼到無法反駁。長長呼出一口氣,他猛地起身,不顧形象地越過人群跑向江岫白:“岫白,我想跟你說一件事。”

    江岫白正在和葉唯空聊天,看見隋宴笑容多了幾分驚訝,不等他回答,制片人匆忙呼喚二人的名字:“快來,該劇組合影了。”

    江岫白點了下頭,本想和葉唯空直接離開,但對上隋宴那雙迫切焦急的眼睛,腳步還是不受控制地停下:“宴會結束後再說吧。”

    兩人離開後,葉唯空好奇地問:“你們倆吵架了?”

    江岫白:“嗯,他說要跟我保持距離,然後把我拉黑了。”

    葉唯空鎮定道:“你們分手了?”

    江岫白:“這算分手嗎?”

    葉唯空:“當然,一般的高效情侶,這個時間已經開始第二春了。”

    江岫白笑了下:“行吧。”

    葉唯空又逗他:“我覺得威廉不錯,跟你很搭。”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番話江岫白下意識先看向隋宴。隋宴依然留在原地,紅腫的雙眼微微下沉,表情失落不堪,就像被主人扔掉的大狗狗。

    他喃喃:“他人是不錯,但我不喜歡他。”

    其實他們之間不至于到這種地步。

    隋宴今晚第一次找他時,他承認有故意冷落的成分在,也許是為了報被拉黑的仇。這一次,他終究是沒舍得。

    宴會進行到一半,威廉上臺致辭。

    作為風尚盛典的主辦方,威廉侃侃而談,到最後非常激動地說:“這次回國,我碰到一件人生中非常幸運的事,我遇見了自己的缪斯男神。”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許多明星争相在人群中尋找這個人的存在。

    威廉端着酒杯,優雅笑道:“更讓我驚喜的是,他目前單身,我準備跟他告白。”

    隋宴瞠目,極力掩飾着眼底的不安和緊張,但顫抖的手臂卻出賣了他。他站在江岫白的斜後方,喉嚨裏像吞了利劍,酸澀刺痛。

    短短半個月,江岫白好像要消失在他的世界了。他不相信江岫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愛上別人,但他能感受到江岫白對他很失望,甚至不願意再搭理他。

    他慢慢握緊拳,擡起黯然失色的眼眸。

    江岫白應該不會不要他吧。

    葉唯空跟着起哄,朝江岫白挑眉:“你要是不想尴尬,就趕緊跑。”這個提議猛地一聽不太靠譜,但江岫白認真斟酌後,決定采用。

    威廉宣布宴會繼續,從容地從臺上走下來,每一步都備受關注。

    大家都想一睹缪斯男神的真容。

    江岫白穿過密集的人群,朝反方向小跑着,卻在宴會廳的門口,被威廉擋住。

    威廉從口袋裏掏出一枚藍色盒子,輕輕打開:“岫白,我真的很喜歡你,既然你沒有男朋友,可不可以允許我追求你?”

    江岫白盯着那枚鑽戒,屏住呼吸道:“威——”

    “不好意思,名草有主了。”隋宴打斷他們的談話,用力握住江岫白的手腕,“威廉先生,他對于你來說是缪斯男神,但對于我是水是空氣,沒有他我活不了。”

    威廉頭一次聽到如此樸實的表白形容詞,微微蹙眉:“啊?”

    隋宴沒多說,拉着江岫白離開宴會廳。

    葉唯空剛剛見證完這場大戲,給江岫白發微信:“江老師,你要火了。”

    ...

    江邊,隋宴頹廢地坐在石頭上,腳邊放着一堆啤酒。從他拉着江岫白過來後,就一直在哭,江岫白站在他身邊,想插話都找不到機會。

    隋宴哭得很委屈,引得路人頻頻看向二人,要不是天色較黑別人看不清江岫白的臉,明天江岫白一定能登頂熱搜,被全網分析他是不是做了對不起隋宴的事。

    隋宴滿眼不甘,端着啤酒猛灌:“對不起,我不應該拉黑你,我那天是真的生氣。”

    江岫白默默坐下,雙臂抱膝,将頭搭在上面專注地打量隋宴淚眼橫流的模樣。

    “好了,別哭了。”他擡手,輕輕拍了拍隋宴的頭。

    “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多愛我一些。而且從頭到尾我沒有騙你,你六年後真的是我老婆。你如果跟別人的男人在一起,六年後的我怎麽辦?”隋宴緊緊繃着臉,語氣懊悔:“我下次再也不兇你了,你再給我個機會行不行?”

    江岫白盯着他濕潤的眼睛,輕聲說:“我想聽聽六年後的故事,你給我講講。”

    隋宴無辜地望着他:“其實我有一件一直瞞着你,不敢跟你說。”

    江岫白:“嗯,現在說。”

    隋宴泛紅的雙眼含着醉意:“六年後我們确實結婚了,婚姻生活很恩愛。但我讓六年後的你傷了心,也是一個晚上,我說了重話,到現在我都不能原諒自己。有時我覺得你和他是同一個人,但有時候也不是,我經常會在夢中驚醒,想要抱抱六年後的你,跟他說聲對不起。”

    “但是——”隋宴高大的身軀微微顫抖,“我好像沒有機會了。我不光弄丢了六年後的你,還弄丢了現在的你。”

    江岫白托着腮,目光溫柔:“抱吧,前夫。”

    隋宴猛地将他摟在懷裏,下一秒身體僵住:“你怎麽知道六年後我們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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