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73章
房間裏,隋宴披着浴巾悄悄打量江岫白。
他的小岫岫經歷落水事件後,就一直沉默,坐在百葉窗前發呆,也不知在想什麽。
他用毛巾拂去耳邊的水,不疾不徐地靠近:“岫岫,你能幫我擦擦頭發嗎?”
江岫白回神,擡起胳膊輕輕用毛巾撸着他的發絲:“肚子有沒有不舒服?”
隋宴瞳仁微亮:“嗯?”
江岫白皺着眉眼:“湖水髒,我擔心引起你的腸胃病。”
隋宴綻顏,手掌緩緩覆在江岫白腰前,配合地低着腦袋:“這有什麽的?我鋼鐵腸胃。”
江岫白點了下頭,疊好毛巾後拍了拍隋宴的肩膀:“去吹頭發,別感冒。”
隋宴想與江岫白繼續親昵一會兒,順勢将下巴搭在對方的頸窩,時不時蹭着。
“老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送的禮物。”
見江岫白神色微僵,隋宴連忙改口:“不喜歡就算了,我再送你別的。”
江岫白本不想告訴隋宴自己的想法,但注視着隋宴不解且緊張的目光,還是說道:“是我的問題,我沒有不喜歡。”
隋宴彎腰打量他,濕漉漉的頭發蹭着他的額頭:“那你怎麽不高興?”
江岫白垂眸:“我還以為,你要跟我求婚。”
“求婚?”隋宴突然反應過來,“因為我沒跟你求婚,你不高興了?”
江岫白也覺得自己不占理:“沒不高興,就是有些失落。你搞得這麽隆重浪漫,讓我會錯了意。”
隋宴眼裏頓時無比喜悅:“你放心,我馬上準備求婚。”
江岫白唇角揚起,睨他一眼:“怎麽?你這輩子不打算跟我求婚了?”
“沒…”隋宴笑得有些傻,“在我眼中,我們算是複婚,我想直接帶你去民政局領證。我沒想到,你這麽着急跟我結婚。”
江岫白輕輕推開他,轉身坐在床上:“我可沒着急,就是…胡亂猜測。”
今天在路上奔波這麽久他有些累,随手掀開被子打算躺着歇會兒,不料卻摸到一個硬硬的黑匣子。
他好奇地準備打開,被隋宴眼疾手快按住。
隋宴的表情帶着幾分驚惶失措:“岫岫,這東西我忘在這了,現在就拿走。”
江岫白并未松手,察出一絲不對:“裏面放的什麽?”
隋宴難以啓齒:“貞操。”
這是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詞,江岫白撥開隋宴的手指,将木盒輕輕打開。裏面的小東西種類很豐富,他能想到的和不認識的都在這裏,甚至還有一些讓他臉紅心跳的道具。
隋宴別開眼,遲遲不敢吭聲。
“你買的?”江岫白将一副銀色手鏈拿出來,攤在手腕上仔細端詳,“這外形怎麽那麽像手铐?”
隋宴耳根染上緋色的紅,喃喃:“買的大禮包,什麽都有,我還沒篩呢。”
事實上,他今晚打算讓江岫白自己挑,但貞操沒送出去,這些東西江岫白肯定不喜歡。
“我其實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你了。”
上回那事只是用了手,還是他幫的江岫白,算起來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他不知道江岫白的身份還好,知道後仿佛打開潘多拉魔盒,誘發着他體內最原始的沖動。
身後,盒子被輕輕關上。
隋宴以為江岫白準備收起來,剛要轉身,脊背被一雙柔軟的手輕輕撫着,緊接着耳後溫熱:“那你教教我,這條手鏈怎麽用。”
溫熱的指腹如同火種點燃了隋宴身上的燥熱,江岫白的唇有意無意地剮蹭着隋宴耳廓敏感的皮膚,他轉身,将江岫白撲倒在身下。
帶着火的灼熱呼吸充斥在江岫白的面龐,他朝隋宴笑了下,繼續把玩着手鏈。
隋宴撩起銀鏈,壓着頻率極快的呼吸,深深喘息:“鏈子兩頭的銀環,小的套住手腕,大的套住腳腕。”
江岫白眼睛微微一颦:“嗯?鏈子這麽短,怎麽同時套?”他估算了下長度,頂多半米。
隋宴坐在他身旁,滾燙的手緩緩握住他的腳踝,偏過臉,氣息不穩:“你需要将腿屈着,手腕要能抓到腳踝,距離越近,一會兒越舒服。”
這個動作于江岫白而言有些羞恥,并非他與隋宴常用的動作,一般他喜歡趴在枕頭上,不讓隋宴看見自己的表情。
隋宴的臉驟然拉近,鼻翼幾乎能碰到他的唇。
“可以嗎?”
隋宴繼續吻着他的下巴、喉結、鎖骨,聲線染上越來越濃重的情欲。
江岫白已經快要停止思考,胸腔輕輕戰栗:“嗯,但是你,先把窗簾拉上。”
隋宴按下遙控器,直起腰身,趕在光線出沒的最後一刻,小心翼翼幫江岫白套上。
“腰再擡起一些。”
“腿再擡一些。”
“岫岫,你好漂亮。”
他按住江岫白的手腕,呼吸間吐露的氣息越來越熱,最後化作連綿的吻,湧向身下的人。
江岫白頭昏腦脹,已經記不清上一次的感受,但他能隐約感受到隋宴的動作比過去要激烈。
銀鏈不斷收緊、松開、再收緊。
清脆的鏈聲充斥在暧昧的房間內,他想要逃離,有了銀鏈的束縛卻不能動彈,只能維持同一個姿勢,直到隋宴肯放開他。
他有些窘迫,卻又不得不使自己完全朝隋宴袒露所有,潮湧澎湃不斷疊起,最後一聲尾音輕顫,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他睜開眼,濃烈的陽光散落在床上。
他身上并非像他想象中的一絲.不挂,而是穿着一套幹燥柔軟的睡衣,上面透着淡淡的青桔香。
他擡起手腕遮住陽光,稍稍一動,才發現隋宴正伏在他的小腹前,睡得正熟。
他慢慢摸着隋宴的側臉,腿部的酸痛越來越明顯,掃了眼手腕,上面的紅痕若隐若現。
隋宴與其說是趴在他身上,倒不如說是靠。
對方體重并不輕,如果将重心完全壓在他身上,一晚上他肯定吃不消。
昨夜的體驗還不錯,雖然刺激了些,但他很舒服。
他舒了口氣,手指沿着隋宴的側臉緩緩下滑,最後揉着他的耳朵,溫聲道:“隋宴,醒了。”
隋宴猛地睜開眼,不等江岫白反應,沖上前将他摟在懷裏。他像一只玩偶,被隋宴輕而易舉地圈住四肢,下一秒穩穩地被托起,趴在對方身上。
江岫白放松地享受着身下超級柔軟的人肉坐墊,雙臂微微舒展:“疼。”
隋宴立即緊張起來:“哪疼?”
江岫白帶着些鼻音:“哪裏都疼。”
有過性生活經歷不假,但這具身體卻是實打實的第一次,加上他們已經很久沒做,昨晚隋宴幫他按摩很久,嘗試幾次才成功。
隋宴已經褪去他的褲子:“我看看發炎沒。”
江岫白擋了下:“沒。”
不适感确實有,但應該沒有炎症,他的體溫很正常,一點沒有發熱的痕跡。
隋宴眉頭瞬間擰緊:“看看再說。”
“不想讓你看。”江岫白從隋宴懷裏掙脫,裹緊被子重新鑽進去,“我沒事,就是你昨晚太能鬧了。”
隋宴眸光微沉,随江岫白靠過去黏着他:“還好吧?我有那麽厲害嗎?”
江岫白:“沒誇你。”
隋宴親他一口:“我就當你在誇我。”
江岫白裹緊被子,裏面有隋宴身上的味道。他擡眸,發現隋宴正注視着自己。臉微微朝枕頭側過去,他将眼睛埋在裏面,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他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害羞,可能是兩人從未像昨晚一般玩得那麽花,到最後他喊了隋宴老公隋宴才肯給他。
隋宴瞧出他的不好意思,只覺得新鮮。
他回憶了一下,他跟江岫白結婚那夜,最害羞的好像是他,江岫白擺出一副經歷過很多的模樣,靠在他懷裏時卻硬得像塊石頭。
“老婆,你昨晚好軟。”隋宴抱緊他,用力汲取着屬于江岫白的味道,“也好香。”
江岫白的臉頰貼着隋宴的手掌:“你是不是給我抹什麽了?有點涼。”
隋宴“嗯”了一聲:“昨晚我沒睡,一小時幫你抹一次。”
江岫白完全不記得這回事,輕顫的睫毛觸着隋宴的掌心:“怪不得不怎麽疼。”
隋宴:“特意求來的中藥方,全球獨一份。”
江岫白側頭看他:“你怎麽跟人家說的?”
隋宴:“如實說呗,就說我老婆嬌氣,皮膚嬌弱,想——”
江岫白的手終于舍得從被子裏鑽出來,輕輕捂着他的唇,示意他別再繼續說。
“你也不害臊。”
“這有什麽可害臊的。”
江岫白坐起來,想去洗個澡,卻發現身上沒有半分黏膩非常清爽。
“你昨晚,給我擦了?”
“嗯。”隋宴以為他要去衛生間,蹲在他面前幫他穿鞋,“你愛幹淨,我怎麽可能讓你髒着睡覺。”
江岫白的腳踩在隋宴的掌心,發現屋子裏也沒有半分異味,就連地面都幹淨整潔。昨夜雖然他被做得瞳孔失焦,卻也能猜出床下的狼藉。光衛生紙就應該不少。
“你收拾屋子了?”
“嗯,你睡着後我拖了地。”
江岫白打量着屋內的陳設,發現這裏的風格幾乎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來的,生活用品也都是他用慣了的牌子。
“你還有精力拖地?”
“昨天沒吃飽,給自己找點事幹。”
江岫白意味深長地看向他:“那你怎麽沒說?或許我會…”
隋宴随手摸了下他的頭:“把你累壞了,我會心疼的。”
“所以,你就拖地去了。”
“嗯,我覺得你今早起床周圍幹淨些,你心情會好。”
對于對方的體貼和細心江岫白很感動。
隋宴摟着他站起來:“要刷牙嗎?”
“嗯。”江岫白被隋宴牽着來到浴室,有種幼兒園小朋友初入學的錯覺。隋宴幫他擠好牙膏,環着他的腰望着鏡子:“手腕酸的話,我幫你刷。”
江岫白笑了下:“這怎麽幫忙?”
“我經常幫盧米修刷牙,你忘了?”
江岫白默默盯着他,用手肘故意撞他。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隋宴不等他說話,已經跑到手機旁,殷勤地問:“是葉唯空,我幫你接吧,你刷牙不方便。”
江岫白沒多想,點了下頭。
得到允許,隋宴特意走到陽臺,清了清嗓子:“喂。”
葉唯空:“岫白,我想跟你說件事。”
隋宴壓着嗓,聲線低醇:“我是岫白家屬,有事就跟我說吧。”
葉唯空愣了兩秒:“跟你說也行。”
隋宴:“幫他解釋一下,他不是不想接你電話,主要是還沒睡醒,正迷迷糊糊刷牙呢。”
葉唯空:“嗯…好。是這樣,林導跟我說咱們需要提前進組一天,你讓他提前安排好時間。”
隋宴:“謝謝提醒,等他吃完我做的早餐,我把這件事傳達給他。說出來怕你笑話,他剛醒,賴了會床。”
葉唯空:“…”不是,誰問他這個了?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