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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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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不好意思,我沒時間,恐怕不能答應你的邀約。”

    江岫白避開隋豫邝,朝另一側離開。誰知剛走兩步,突然被隋豫邝抓住胳膊。生理性的厭惡瞬間浮上眉心,他甩掉隋豫邝的手,冷冷道:“你想幹什麽?”

    隋豫邝勾唇,神色盡顯打量:“大明星這麽不給面子?按理說你們這行應該挺會來事的,陪酒吃飯不在話下。還是你覺得我在娛樂圈沒有人脈,所以瞧不上?”

    江岫白淡淡嗤笑:“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不想和你吃飯。”

    隋豫邝眉睫一跳,眸中閃爍着幾分輕佻:“在我這裝什麽清高?你能搭上隋宴,讓他公開你們的關系,應該在某些方面挺能讨隋宴喜歡的吧?讓我猜猜看——”

    他的眸光聚集在江岫白的脖頸上,邪笑道:“伺候人的功夫應該不錯。”

    江岫白聲線冷淡:“看到隋宴,我原以為隋家家風嚴謹,沒想到今天你讓我刮目相看。”

    “隋宴?”隋豫邝不屑一笑,擋着江岫白離開的方向遲遲不肯離開,“他算個屁。沒爹沒媽的野孩子,以為在集團當個總經理就能呼風喚雨了。你要是因為抱有某些不切合實際的幻想才勾搭上隋宴,我勸你盡快謀其他出路。”

    隋豫邝的目光染上幾分下流:“還不如跟了我,至少我背後有靠山,勝算比隋宴大一些。”

    江岫白定定地瞧着他,眸色幽深:“靠山?”

    隋豫邝挑眉:“這你就不知道了,隋盛的三位合作夥伴,都是我爸這邊的。”他只當江岫白是攀附豪門的小明星,并沒有太多防範,為了逞能,将自己知道的事多說了兩句。

    江岫白唇邊似有笑意:“看來隋少爺确實有些本事。”

    隋豫邝以為他上了鈎,眼底蘊着潮湧:“怎麽樣?要不要跟我去吃飯?”

    那天看到隋宴的戀情新聞後,他第一眼便覺得江岫白姿色不錯。最近他爹總拿隋宴刺激他,倘若真能搶了隋宴的男朋友,一定能惡心到隋宴。

    江岫白溫和地笑了下:“我還約了人,就不打擾隋少爺和好友聚會了。”

    這一次,隋豫邝沒再阻攔,目光在江岫白身上流連,目光中滿是戲谑地同好友們說:“信不信,不出一個月我就能把他睡了。”

    旁人奉承着:“憑借隋少的能力當然可以。”

    ...

    江岫白回到溫泉室時,隋宴剛剛結束通話。他遞給隋宴一杯果汁,把偶遇隋豫邝的事情講給隋宴聽。起初隋宴還算淡定,聽完錄音後臉越來越沉,像一頭暴怒的獅子,額前青筋凸起,恨不得殺了隋豫邝。

    江岫白從未見隋宴像今天這麽生氣過,攔着隋宴,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溫聲安撫:“上一世隋豫邝聯合他爹給你使了那麽多的絆子,這回該我們反擊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隋廣安勾結外人謀取自身利益的證據,為了一己私利不惜拿集團的發展做賭注,這些是你爺爺的底線。”

    隋宴臉色陰沉可怖:“嗯,我知道。”

    江岫白握住他的手:“但我擔心倘若有一天你真的将證據交到爺爺手上,他會不會懷疑你的動機?”

    隋宴盡量憋着心裏的火:“我們問心無愧就好,他真要懷疑,誰都攔不住。”

    “嗯。”江岫白擡手,十分自然地捏了捏隋宴的耳垂:“別氣了,我們該出發了。”

    隋宴順勢将他摟在懷裏:“寶寶,我怎麽可能不氣?他羞辱你比羞辱我更令我無法接受。”

    江岫白掌心撫着他的後背:“無所謂,我不在乎。”這一世的變數太多,他只想和隋宴安安穩穩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隋宴氣憋在胸口,悶悶地用頭蹭着江岫白。

    ...

    晚上六點,兩人抵達老宅。

    這裏位于半山腰,是三十年前隋老親自參與設計,為妻子翻新重建的一座蘇式園林。

    “我奶奶是徽州人,爺爺投其所好,建了這座園林送給奶奶當生日禮物。”

    江岫白牽着隋宴漫步,笑着看他:“當初你帶我來這裏過年,和我說過這些。”

    隋宴恍然失笑:“有時候我還不太适應,總忘記我們已經結婚三年這件事,就像剛戀愛一樣。”

    江岫白調侃:“有新鮮感是好事。”

    用晚餐時,隋宴的兩位叔叔和堂哥堂姐陸續趕到。對于江岫白,隋老并未過多關注,只是點了下頭,便沒再說話。

    今天到場的堂哥堂姐是隋廣霖的兒女,也在隋盛工作,分別擔任鋼鐵生産和國際貿易的副總經理。

    開席前,隋老掃了大家一眼,最後目光落在隋廣安身上:“豫邝呢?”

    隋廣安連忙道:“最近公司忙着上市,他去國外了,實在回不來。”

    在隋家,除了新年最重要的日子就是隋奶奶的忌日。為此,隋廣安有些緊張,生怕隋老因為隋豫邝未到場遷怒于他們家。

    “再忙今天也應該到。”

    江岫白默契地與隋宴對視,端着杯子垂眸喝了口水。

    “開餐吧。”

    隋老道了一聲,第一個動筷。

    今晚的飯席氣氛稍顯凝重,縱使隋廣安和隋廣霖想借江岫白拱火也找不到機會。還是隋宴率先開啓話題:“今天岫白第一次來家裏,為各位長輩精心挑選了一些見面禮,以後我們就是家人了,請大家多多照顧。”

    隋廣霖露出長輩般慈祥的笑:“岫白有心了。”

    江岫白颔了下首:“應該的。”

    盡管大家各懷鬼胎,今晚的晚餐仍然平靜度過。江岫白晚餐吃得有些撐,隋宴吃完飯就被隋老喊到書房談事,江岫白索性獨自去庭院散步。

    老宅的面積很大,共有16個院落,每個小院單獨為一處,大的院子甚至配有人工湖和花園,夏季時可以乘舟游湖。

    江岫白惦記着隋宴的囑咐,沒有走太遠,準備返回時撞見坐在涼亭下的隋廣安和隋廣霖。看樣子隋宴的助理剛給二人送完禮,桌前正擺着他們的禮物。

    他沒躲藏,大方得體地朝兩人颔首,随後便不緊不慢地離開。

    隋廣安注視着江岫白的背影,不屑道:“真不知道老頭怎麽會同意隋宴和一個戲子在一起,這種人都不配上咱們家的桌。”

    隋廣霖語氣平和:“這不更如了咱們的意?隋宴要是跟陳暮結婚,咱們才要頭疼。”

    “也是。”隋廣安有些沉不住氣,“老頭子現在對隋宴越來越看重,很多核心項目都帶着他,再這麽下去,我們的地位岌岌可危。”

    隋廣霖一笑:“怕什麽?南寧的項目已經準備好,就等着他往裏跳。”

    隋廣安還是擔心:“我總覺得隋宴跟以前不太一樣,這件事未必會按照我們設想得那麽順利。”

    隋廣霖:“最近這段時間我們要藏鋒,給他足夠的空間去舞,讓他猖狂起來。只有這樣,他才能疏于防備,跳進我們準備的圈套。”

    隋廣安拆開禮品盒,慢悠悠拿起這件琺琅彩瓷器:“別說,隋宴這小子準備的禮物還不錯。”

    隋廣霖目露嫉妒:“他就是好命罷了,雖然沒了爹媽,繼承的遺産可不少。徐沁竹的娘家給力,我們卻只能靠自己。”

    “誰說不是呢?”

    ...

    江岫白回到卧室時,隋宴已經從書房回來,正把玩着一顆黑盒子看得入神。

    “這是什麽?”

    隋宴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神秘地分給他一副耳機:“聽聽就知道了。”

    江岫白戴好,視線當即發生微妙的變化:“竊聽器?”

    隋宴“嗯”了一聲:“我放在了咱們準備的禮物中。我二叔喜歡瓷器,他肯定不舍得放倉庫落灰。剛剛他們設局,想讓我跳坑。”

    “幸虧早些發現。”江岫白調整姿勢,胳膊勾着隋宴的脖子呢喃:“竊聽設備你放在哪兒了?”

    隋宴:“瓷器內部夾層中。

    江岫白唇邊笑意漸濃:“這怎麽做到的?”

    隋宴挑眉:“瓷器制作時就放進去了。”

    “可是,這不是古董嗎?”江岫白恍然笑道:“仿品?”

    隋宴:“嗯,送他正品豈不是可惜了?”

    江岫白輕輕一笑:“這瓷器準備多久了?”

    隋宴:“半年。”

    江岫白不禁刮目相看:“你越來越精了。”

    隋宴撂下竊聽器,溫熱的手掌輕輕撫着江岫白的臉:“老婆,你是在誇我嗎?”

    江岫白故意裝作勉強:“算是吧。”

    許久未見,即使只是簡單的擁抱,卻足以讓他們心跳加快。暧昧的視線心照不宣地交彙,一種默契在他們之間悄然而生。隋宴摟着江岫白的手臂越來越緊,一個天旋地轉,江岫白被他壓在床上,唇被輕輕封住。

    滾燙的唇舌不斷在江岫白的口腔中肆意侵略,他無法說話,微微掙紮嗚咽兩聲,示意隋宴先松開他。

    江岫白身體輕顫,靠近隋宴耳畔輕聲細語:“我們這裏不會也被安裝了竊聽設備吧?”

    隋宴已經解開他的腰帶,錯亂的呼吸噴在他的頸前。他的脖子微微刺痛,蹙眉盯着面前的始作俑者。

    隋宴貼得他很緊,兩人幾乎嚴絲合縫,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我早就檢查過了,沒有竊聽設備。”

    最後幾個字,隋宴說得含糊不清,話音還沒落,已經迫不及待地吻着江岫白的鎖骨,似乎要将他吞噬。

    這時,走廊裏傳來敲門聲。

    “江先生,隋老先生想找您聊聊天。”

    隋宴深邃炙熱的目光戛然而止,連忙松開江岫白,朝門外問:“就叫岫白一個人嗎?”

    管家回:“是的。”

    江岫白臉側溫度滾燙,整理好衣服起來時,才在自己的脖子上摸到一枚牙印。

    他氣急,輕輕拍了下隋宴的頭,微微皺眉:“這怎麽辦?”

    隋宴給他找來一件自己的高領襯衫:“先湊合穿上,你就說剛洗完澡,沒有換洗衣服。”

    江岫白沒辦法,只能同意隋宴的建議。不過他将襯衫衣擺稍微折疊做了個造型,倒不顯太寬松,整體和他的氣質很搭。

    “需要我在門口陪着你嗎?”隋宴擔心他害怕,親自領着他到書房門前。

    誰知,不等江岫白回答,隋老的聲音已經透過虛掩着的門傳來:“怎麽?還怕我吃了他不成?”

    隋宴微微揚眉,送他進去後特意說道:“以後我們領了證,咱們就是一家人,您怎麽舍得吃他?”

    隋老沒接話,渾濁的眼球緊緊盯着江岫白,渾身上下透着上位者的氣場,充滿審視與打量。

    門外,管家邀請隋宴來到另一間房,隋宴起初不明,片刻後書桌上的聽筒傳來隋老的聲音。

    “小江,我今天只想問你一句話。”

    “我們隋家在國內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不允許隋宴未來的伴侶每天抛頭露面。”

    “你願不願意為了隋宴放棄拍戲?”

    聽完最後一句話,隋宴眉頭一皺,陰沉着臉就要沖到隔壁。隋老似乎早有準備,安排了兩名保镖守在門口,強迫隋宴繼續留在這裏聽。

    江岫白癡迷演戲到什麽地步隋宴清楚,隋老此時問江岫白這個問題,挑撥他們的關系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他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已經知曉答案。

    他嘴唇翕動着想要喊出聲提醒隔壁的江岫白不用抉擇,話筒裏卻傳來江岫白清晰的聲音。

    “我可以放棄拍戲。”

    隋宴心底一沉,加劇狂跳的心髒令他再也無法聽到江岫白以外的聲音。

    江岫白居然願意?

    江岫白怎麽可能願意呢?

    “但有一個前提。”

    “什麽前提?”

    “我不希望有人總拿公司的職位威脅隋宴,畢竟您不要他之後我需要養家,沒了工作我怎麽養他?”

    管家與隋宴微微對視,猶豫道:“少爺,江先生以為您很窮嗎?”

    隋宴眼眶微微泛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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