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过去了多久,因果树终于是停止了生长。
那遮天蔽日的样子,属实是震撼极了。
也不知其中到底有何缘由。
它似乎似与岳芽在此地设下的法阵融为了一体。
并且以它为中心向外扩张了数十里,覆盖了将近三分之二雪原。
被包裹在内的冰雪缓缓的消融着。
雪水朝着岳芽汇聚而去,面前的水球越积越大,眼看就要把她给埋了。
岳芽的脑中便自动浮现出了一个能够法阵图文。
失去记忆的她并不知道那法阵的具体作用。
还未等她细细研究,那脑海中的法阵骤然出现在了岳芽的头顶,代替了岳芽吸纳汇聚雪水的工作。
就连原本被岳芽拖着的大水球,也向法阵汇聚而去。
即便她拖着水球的手收了回来,那水球也依旧漂浮在半空,延伸出一条蜿蜒的水流朝着上空的法阵汇聚而去。
随着那法阵像是没有上限的吸纳,那水球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很快,法阵内的冰雪全部消融,目之所及已然是看不到一点雪白。
水蓝色的阵纹在将最后一滴雪水吸纳进去以后,便停在那里不动了。
岳芽仰头看着头顶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法阵纹路。
思考了一会凭着自己的直觉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挥了一下。
那法阵像是被注入了什么指令一般,缓缓的向上飞去。
一边飞还一边扩大,将整个屏障内的空间全部都笼罩在内。
最后甚至直接融入到了那屏障当中。
那水蓝色的纹路还在,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淡红色,不过就只有一瞬,便就立马恢复成原有的色彩。
紧接着,阵纹开始缓缓运转。
屏障内的空间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场非常柔和的绵绵细雨。
那雨滴早已没了最初的冰寒,而是一种令所有植物舒适的温度。
獓吟艰难的站了起来,不顾四条微微打颤的腿,扬起有着四个角的牛头,任凭雨水落在它的身上。
那张牛脸上还一脸的享受。
当康因为土地面积骤然的扩大,为将来自己能种下更多的植物而感到非常的高兴。
即便身体在疲惫,它依旧是撒了欢的在那些没有种下植物的土地里奔跑。
同时还兴奋的嚎叫着的自己的名字:
“当康!!!当康!!!”
其余的生灵虽倒不像是獓吟跟当康那样夸张,但也没有急着躲避,依旧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感受着那雨滴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可还真是许久未见过雨了啊。”
祸斗仰躺着舌头顺着自己的嘴耷拉在自己的狗脸上,像条蛆一样在地上左右蛄蛹了两下。
同是火系的毕方也放松的微张着羽翼:
“依稀记得从前的我最讨厌这种环境了,没想到时隔万载,再次感受到了这种羽毛被打湿的感觉,感觉倒也不错。”
祸斗接话道: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以前住的那地方可真是哪哪都是火。
我就路过,寻思尝尝是个什么味儿,你丫整整追了我三天呐!”
毕方想起曾经的自己多少是有些羞愧的。
它晃了晃脑袋,将自己曾经的模样从自己的脑中摇散:
“现在回想起过去,属实是惭愧。
再此,我郑重的向您为当初的自己致歉。”
祸斗瞥了一眼向自己弯下头颅的毕方,重新将视线放在头顶的法阵:
“当初我也有错的。
其实......”
祸斗的尾巴也不甩了,语气也变的正经了不少:
“说起来,我们的性格与从前都有好大的出入呢......”
经过祸斗的提及,其他的生灵纷纷陷入了回忆,在记忆翻腾着自己曾经的模样,并且与现在的自己对比。
还在仰躺在地,满身泥泞的祸斗的视野里陡然出现岳芽脸。
并且居高临下与自己对视着。
岳芽笑着眯了眯眼,略微有些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紧接着,一段清澈的话语便传入了所有生灵的耳中。
她说:
“有多大的出入?不如说来给我听听?”
那带有一丝调侃意味的声音直击入它们的心中,那些望天的视线全部扭头落在了岳芽的身上。
这其中也包括,在远处撒欢的当康,以及刚刚还一脸陶醉的獓吟。
岳芽并没有在意这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
直接弯腰抓住了祸斗的后颈皮,将呆愣的他直接从泥里拎了起来。
“哼唧.......”
祸斗被自己的后颈皮勒的哼唧了一声,前爪下意识的在空中胡乱的抓了两下后便老老实实的接受了现在的情况。
它斜了斜自己被后劲皮扯得有些变的狭长的眼睛,便看见了恶狰被岳芽单手拖着稳稳的抱在怀里,当即便有些吃味了起来:
“这不公平!凭什么你被抱着!到我这里就是被拎着!”
恶狰只是用看智障的眼神瞥了它一眼,便重新把眼睛闭上,不再理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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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啊!
你那个眼神什么意思啊!
你肯定在心里骂我了!”
破防的祸斗尽管是被岳芽拎着后颈皮,也不老实起来。
四肢爪子胡乱在空中抓挠挣扎着,把向因果树下走的岳芽都晃了一个趔趄。
忍无可忍的恶狰,这才重新把眼睛睁开,赤红色的瞳孔凶狠的瞪了祸斗一眼:
“闭嘴!”
“什么!闭嘴?你还让我闭嘴?!
天哪!
你果然是个冷血的!
亏我还把你当兄弟!
你就这么对我的!”
恶狰呲了呲牙,作势就要从岳芽的臂弯里站起来,伸出爪子去揍它,被岳芽第一时间发现,张开满是疤痕的手掌,把猫头包在了手心制止了它接下来的动作。
恶狰感受到了岳芽掌心的温暖,渐渐平复了下来。
见此,岳芽这才缓缓的开口:
“是你现在太脏了,我现在可没几件衣服能换着穿呢。”
祸斗本想靠着自己插科打诨混过去,没想到它再次听到了岳芽的声音,顿时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像条死狗一样被岳芽老老实实的拎着走回了因果树下。
她将它跟恶狰都放在了一处高于地面的树根上,便又走进了雨幕,去接姬焺、毕方一行。
祸斗傻愣愣的目送着岳芽的离开,这才回过神,立马爬起来看向一旁的恶狰:
“不聋了?”
恶狰揣着两只前爪:
“应该吧。”
“也不哑了?”
恶狰一副嫌弃傻子的模样,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祸斗有些激动的甩了甩身上的毛,毛上沾着的泥点子甩的到处都是。
当然也甩到了恶狰身上不少。
恶狰是想发火的,但想起了刚刚岳芽阻止它的动作便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一直安静的昆屹剑这时才在这两只的身后幽幽发声解释:
“如今主人不仅摆脱了神识上的禁制,其他的禁制也一并解除了呢。”
两小只纷纷转头看向昆屹剑。
昆屹剑也没有藏着掖着,缓缓开口向它们两个解释道:
“主人这具身体本就有自愈能力。
之所以被破坏的声带跟听觉迟迟恢复不得。
是因为那些人曾经在这具身体上下一些禁制,大概就是类似于五感无法治愈之类的吧。
具体我也不是很懂。
如今那些禁制都消失了。
她的声音跟听觉便自然而然的恢复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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