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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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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

    雖然說昨天的宴會又持續到了深夜, 但是佩拉不出意外地又在宴會上睡着了,而且她睡得很好,所以即使她今天起了個大早, 也還是精神滿滿。

    早上是晨練時間,佩拉随手找了一身衣服換上便準備去甲板上了, 反正出汗了還是要回來換衣服的。通常這個時候,香克斯都處于聽到她的聲音所以半睡半醒的時間, 有時候還會迷迷糊糊叫她。

    佩拉認為自己的動作已經很輕了,甚至怕自己的腳步聲,都把鞋子脫掉了, 然而她剛經過香克斯的床, 就聽到了香克斯的聲音。

    “佩佩?”

    佩拉轉過頭看去, 香克斯已經一手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 一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嗚啊——”

    他打了個哈欠,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确認了一下大概的時間。

    “今天這麽早嗎?”

    既然都吵醒了,佩拉也不裝了, 她走到香克斯的床邊坐下, 放下鞋子, 彎下腰穿起鞋子來。

    而等她直起腰來的時候,身後已經被貼上了。

    香克斯側着臉靠在佩拉的肩膀上,整個上半身的力全壓在她身上,讓佩拉不得不伸手扶了一下他的臉才不至于整個人歪過去。

    但是早上的香克斯的臉,紮手。

    佩拉動了動手指,大概感受了一下他臉上刺刺的手感, 不過沒動幾下,就被香克斯抓住了手, 緊緊貼在他的臉上,不讓她動。

    佩拉被他靠着動不了,也抽不出手,掐他的臉也沒用,只會被扣着手指更用力地握住。

    香克斯這個模式倒是…挺少見的。

    除了暴風暴雪這種惡劣天氣,佩拉每天都會早起晨練,照理來說,香克斯早就習慣了。平時起得來,他就會陪她一起去鍛煉。起不來,就跟佩拉問個早。

    但是幾乎沒有像今天這樣扒拉着她不讓走的。

    這個姿勢讓佩拉既不能掙開,又不能“說話”。

    她呆坐了幾秒,看香克斯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好像也沒有想要聽她“說話”的意思,她只能開啓了強制模式。

    “香克斯?”

    香克斯腦袋蹭了蹭佩拉的肩膀,不為所動。

    “…香克斯?”

    香克斯得寸進尺又握住了佩拉的另一只手,依然不為所動。

    佩拉沉默了片刻,開始思考。

    她遲疑着喊:“尼…桑?”

    “尼桑?”

    效果很好,香克斯一下就坐直了,手也因而松開了。

    佩拉恍然大悟,果然是想聽“尼桑”嗎?感覺每次叫“尼桑”的反響就特別立竿見影。

    她趁機站了起來,沖着香克斯指了指門口,轉身離開了房間。

    還沒清醒的香克斯下意識點了點頭,但是這時候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在房間裏又恢複安靜後,他也開始放空自己。

    直到腦海裏,忽然響起了一句——

    “尼桑。”

    “噠”,仿佛是催眠結束後的那一聲響指,讓香克斯整個人清醒了過來。他猛地坐起了身,看向船艙門口。

    佩拉早就已經離開了,現在已經開始晨練了。

    香克斯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仰起頭将一頭紅發全部往後捋了捋,眼神也看向了天花板。

    【“尼桑。”】

    他沉默着虛虛握了握自己空空的手心。

    他甩了甩頭,一骨碌爬了起來。

    …

    在桑貝爾的一手包攬下,佩拉的訓練基本已經脫離了香克斯的手。

    同時,因為發現佩拉還有晨練的習慣,所以同樣作息優秀的桑貝爾也順手包了。不止如此,桑貝爾将佩拉的基礎訓練改成了魚人空手道的練習。

    這也讓佩拉的晨練強度直接上升了好幾個等級。

    桑貝爾站在佩拉的身邊,糾正着佩拉的動作。他看了一會兒佩拉的學習情況,摸着下巴沉思片刻。

    “佩拉,我記得,你說過,你可以将「語言」的力量轉移到身體的各個部位對嗎?”

    佩拉扭着脖子點點頭,然後嘗試着将力量全部凝聚到手掌上,給了桑貝爾一個示意眼神。

    “哈哈哈哈,要給我試試?來吧?”

    佩拉腳下跨出一步踩穩,用自己剛從桑貝爾那裏學的動作,一掌朝着他的胸口擊打過去。

    當然,不用看也知道,這一掌直接被桑貝爾以格擋的方式,往上一推,卸力化解了,還被順勢抓住了手腕。桑貝爾往前一拉,佩拉整個人就往前沖去。

    她只能在自己趴地上前,靠着手掌的力量猛地撐地,翻了個身穩穩落地。

    一套動作後,佩拉轉過身,朝着桑貝爾跑去,仰頭等他的評價。

    雖然手上的力都被桑貝爾卸了,不過從剛才的力道中,桑貝爾多少也能摸清楚佩拉與衆不同的力量體系。

    “嗯……佩拉,就按照這個方式,以後所有的動作都将你的力量融進去。”

    桑貝爾肯定地點點頭:“這種運用方式,說不定會讓你的魚人空手道力量翻倍。”

    佩拉聽後立刻高興起來,握着拳頭躍躍欲試。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

    “佩拉,你說過你的力量和你的體能挂鈎對嗎?”

    桑貝爾好像想到了什麽,他皺起眉頭看向佩拉:“有測試過咒言的消耗和咒言以外的戰鬥消耗嗎?”

    佩拉知道桑貝爾的意思,他是想看看咒言、以及咒言以外的能力,戰鬥收益分別如何。

    雖然他的語氣是疑問的,但是他肯定已經清楚答案了。

    佩拉很坦然地張了張嘴,指了指自己舌頭上的印記。

    她坦言:這個、省力,威力、強。

    擁有咒言的佩拉,說真的,普通戰鬥只需要動動嘴,尤其是現在她積累起來的體能基礎越來越強,咒言的消耗也越來越小了。

    在戰鬥中,在有同伴在的情況下,即使是能力遠高于她的強敵,她也完全可以靠着“不許動”這種沒攻擊、沒消耗,但是絕對實用的技能來鑽空子。

    就算沒有同伴,她依然可以靠着各種陰險的咒言躲過。

    但是——

    比起武器的運用、霸氣,或是是紮實的體能這些她憑借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努力得到的力量,像咒言這種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得到的力量,總是給她一種不安定感。

    她害怕。

    一方面,她怕自己會依賴這份力量的話,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不能再說話了怎麽辦呢?如果有一天,這份源于「詛咒」的力量,忽然消失了怎麽辦。

    那她不是什麽都沒有了嗎?

    另一方面,她也怕敵人清楚了她的能力,提前想到克制她能力的辦法,那她先發制人的優勢就不複存在了。她要為此做好兩手準備。

    所以佩拉想要将咒言作為最後最強的底牌。她每天堅持晨練,努力學習霸氣,說白了也只是為了給自己一條堅實的後路。

    也正是因此,佩拉平時不管是修行還是戰鬥,都是更喜歡靠身體進行實打實的戰鬥,而非靠着咒言抄近道。

    “佩拉。”

    腦袋上忽然傳來了一陣一陣輕撫。

    佩拉擡頭看向桑貝爾。

    桑貝爾是格外魁梧的魚人族,是那種不笑的時候可以吓哭孩子,笑的時候可以吓暈孩子的家夥。但對佩拉來說,他的笑卻是他們這群同伴中是最溫柔的。

    “佩拉,不要去懷疑你與生俱來的天賦。”

    佩拉:這是、我、最後的、底牌。而且,我擔心、能力、會消失。

    桑貝爾一愣:“底牌?如果真的會消失,那不趕緊趁着現在多用用?”

    佩拉:?

    看佩拉猶猶豫豫的樣子,桑貝爾勾起胳膊,将佩拉揣到了他的肩膀上,讓她看自己脖子處的鰓。

    “佩拉,你看到了嗎?”

    佩拉點點頭。

    “那你看到我的底牌了嗎?”

    佩拉下意識點頭,又愣了一下。

    “我的腮啊!我天生就是魚人族,我能在水裏呼吸。”桑貝爾颠了颠佩拉,讓她坐得更穩一些,“所以對我來說,大部分的戰鬥,其實只要把人類拖進水裏,我就差不多贏了。”

    “比起人類,我天生占有優勢。”

    佩拉:對、海戰、好強。

    “那佩拉,你應該知道我戰鬥時候偏向在哪裏?”

    佩拉回憶了一下,好像有海戰,也有陸戰,但是說偏向,一定是海戰。

    桑貝爾點點頭:“對,我是魚人,我當然選海戰。我為什麽要因為你是人類而遷就你在陸地上打?”

    “而我的對手,也知道這件事,所以他們想盡辦法不進水裏。可那又怎麽樣?他們還是被我拖進了水裏。”

    “我就是仗着種族優勢那又怎麽了?有本事下輩子都來做魚人。”

    “但是人類可不會願意做魚人族的。”

    桑貝爾的話讓佩拉愣了愣,她知道魚人族和人類之間的矛盾,一時不知道怎麽安慰桑貝爾。

    不過桑貝爾可不需要佩拉安慰,他笑了起來,手摸上了佩拉的嘴角。

    “一樣的道理,既然天生有這個能力,藏起來幹什麽?”

    佩拉被桑貝爾的話逗笑了。

    桑貝爾看着佩拉語氣一轉:“佩拉,你這份能力早晚會暴露,所以不能當底牌用,底牌被人抽走了那就完了。”

    “你要當明牌用,要讓敵人即使知道你的能力,也沒任何辦法。”

    …

    甲板上時不時響起各種響聲,大家只以為桑貝爾在帶佩拉訓練人魚空手道,倒也沒有出來看看情況。

    香克斯也是。所以他估摸着佩拉的晨練結束時間,然後打着哈欠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桑貝爾坐在甲板上,一手托着佩拉的下巴。

    看上去佩拉已經累得不行了,東倒西歪地坐着,要不是有桑貝爾的手托着腦袋,大概已經直接倒下去了。

    雖說佩拉的實力還處于努力增強中,但她的體能一向是強項。這還是香克斯在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看到她的發條完全轉不動的樣子。

    “香克斯?”桑貝爾奇怪他站在那做什麽。

    “啊早上好啊,桑貝爾桑。”

    香克斯打了個招呼走上前,看了看感覺昏昏沉沉的佩拉,伸手将她從桑貝爾的手裏接了過來,讓佩拉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奇怪地看向桑貝爾:“桑貝爾桑,佩佩她?”

    桑貝爾:“今天把咒言也加進來一起用了,體能透支了。”

    香克斯點點頭,難怪佩拉的發條都轉完了。

    “佩佩想要練武器或者是霸氣我都能幫忙,但是咒言…我确實不知道該怎麽幫佩佩加強,只能幫她增強體能。”

    桑貝爾看香克斯愁眉苦臉的樣子,忽然哈哈笑道:“還要怎麽加強?”

    他掀開自己的花襯衫,讓香克斯看他胸口的那塊擦傷。

    香克斯一愣:“佩佩做的?”

    桑貝爾笑着點頭:“即使是武裝色,也已經開始防不住佩拉的咒言了。”

    佩拉的咒言放在偉大航路的前半段自然已經夠強了。但他們是要去新世界的,那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了。

    而且,她的咒言總給人一種戰鬥中作壁上觀的感覺。然而越是強大的敵人,越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待在一邊用出咒言。即使用出了咒言,也很可能仍然出現限制不住行動的情況,反而受到反噬。

    所以桑貝爾教她将咒言和魚人空手道結合起來,同時精簡她的指令。要她一邊在使用咒言時,手上的攻擊也不能停下。

    比如他胸口的這一處,就是在佩拉在進攻時,突然的一聲“擊破”導致的。

    香克斯的手往佩拉的膝蓋彎一攬,将她抱起來。

    “桑貝爾桑,那我帶佩拉去休息一下。”

    桑貝爾擦了擦頭上的汗:“正好,走吧,我也去休息一下。”

    于是,三個人一起朝着船艙內部走去。

    但是走着走着,桑貝爾站定不動了。

    因為他看到,香克斯抱着佩拉走進了他的房間。

    桑貝爾:“?”

    桑貝爾:“香克斯,你帶佩拉…去哪?”

    香克斯忽然警覺起來:“啊…帶佩佩回房間…”

    桑貝爾也警覺起來:“回…誰房間…?”

    香克斯:“…回…我們房間?”

    “诶诶诶別別別!!桑貝爾桑!!這裏是船艙!!等下…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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