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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铁公鸡从不怕吃亏
    “我相府如今只有两个女儿,她们没有姐姐也没有母亲,婚事全凭我做主,谁来也没用!”

    无论是虞清酒,还是虞舒儿,都丝毫没有打动虞相的意思。

    他不以为意地坐下,甚至不屑于再与季清鸿商讨,一言不合便要送客。

    “丞相大人。”季清鸿一颗心沉入谷底,对虞相凉薄的模样感到陌生。

    他本以为,虞相就算不喜欢自己,也应当会对几个亲生女儿有感情。

    谁知舒儿还未见到尸骨,就被他轻易判定死亡,剩下的两个女儿也是不管不顾,竟然任其自生自灭。

    想到这,饶是季清鸿也有了几分怒火,强硬道:

    “这是太子妃与太子的意思,虞相当真不考虑考虑吗?”

    “太子也知道?”

    提起季廷砚,虞相总算正色些许。

    他皱了皱眉,想到季廷砚如今的如日中天,最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那就让她们嫁过去吧。”

    左右不过是两个不中用的女儿,用来拉拢太子府,也是一桩好买卖。

    ……

    “大哥回信了。”

    太子府中,虞清酒收到了来自季清鸿的回信。

    她打开看了一眼,瞬间眉头皱起:“虞相同意了,但是他说……虞舒儿暴毙?”

    “真有意思。”她当即冷笑一声,不满道:

    “连我都不相信她会轻易死去,虞相竟然就这样弃了这个女儿,实在是……”

    让人心寒!

    而与此同时,季清鸿在虞相同意之后不敢耽搁,第一时间约见选好的两名商人。

    他们虽为商,但经过虞清酒与季廷砚的挑选,为人十分可靠,身上还有几分清隽的正直气派。

    见到季清鸿这个大舅哥时分外恭敬。

    尤其想到这是堂堂皇子,当即更加不敢怠慢,再三保证会好好对待两人。

    “承蒙殿下青眼。”南方的米商是个颇具书生气的瘦弱青年,恭敬却不显谄媚,向季清鸿郑重保证:

    “殿下还请放心,草民一定珍惜虞小姐,此生不负她。”

    药材商人性子沉闷,但坚实可靠,同样郑重起身,声音爽朗的保证。

    “好,但有一点。”季清鸿想到虞相这个不知何时就会变卦的不靠谱父亲,温润的声音变得强硬些许,郑重道:

    “你们带着她们远走高飞,最好此生不要再回来……这是为你们好。”

    ……

    消息再次第一时间传入太子府,虞清酒忍不住叹息道:“大哥说,婚事就定在一月以后……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两姐妹了。”

    虽然关系不好,但二人性子只是骄纵了些,虞清酒虽然不喜,但事到如今,也只能为她们惋惜,别的却再也做不了什么。

    她沉默良久,看着不远处的相府,心中有所预感。

    恐怕两姐妹嫁人之后,相府仅剩的人气也会开始消散,届时偌大的相府几乎会变成一座死宅。

    而自己身处的太子府,之前与相府设过阵法,气运还在关联。

    “不能继续这样了!”

    她猛地来了精神,果断起身。

    “王府与相府相互关联,以后恐怕会受到相府的厄运影响,这个相互关联的格局是时候断开了!”

    “若是现在断开……”季廷砚沉吟一瞬,点头道:

    “如此一来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重新修缮太子府,将从前的格局改一改。”

    “好,我现在就去重新测王府的风水。”虞清酒当即眼前一亮,然而还没来得及高兴,忽然想到上次从冥王府搬到这里时,每天为了规划格局的忙碌模样。

    她顿时浑身没了力气,唉声叹气:

    “这样一来还要重新采买,每天跟着修缮……光是想想我就已经累了。”

    “不必你来。”季廷砚眼中闪过戏谑,看着瞬间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虞清酒,失笑道:“我们府中有人能代劳。”

    “谁?丘明真人?”虞清酒下意识摇头:

    “丘明真人才不干无利之事呢。”

    “可本王也不养闲人。”季廷砚看向恰巧经过的丘明,在他戒备的目光中理直气壮:“本王出钱,从未有让人占便宜的道理。”

    “丘明真人是时候回报一二了。”

    “我?”丘明瞬间想逃,内心仰天长叹。

    就知道遇到这两个人没好事,一个两个都心黑,铁公鸡!

    但是想到自己如今住在太子府,还白拿对方的工钱,也不免有些心虚。

    于是轻咳一声,再次伸手道:

    “修缮很耗费精力的,咳……加钱。”

    ……

    太子府将要修缮的消息很快传开,各家官员看着忙碌的太子府,有心讨好之人恨不得派管家一天来八百趟。

    好看看太子有什么用得上的,也好借机让自己在太子殿

    同时又是大批大批的贺礼送入府中,这次自然打的是恭喜太子辞旧迎新,送上薄礼为太子装点府邸。

    “还是逃不掉操劳命。”

    看着堆积如山的礼单,虞清酒再次一阵心累,麻木地摆了摆手,示意管家收好。

    然而就在转身离开的前一刻,她余光忽然瞥见什么,忙转身去看。

    在确认了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她目露疑惑,最后实在想不通,带着礼单找到了季廷砚。

    “你看这个。”她指了指礼单其中一页,声音凝重且困惑:

    “礼部尚书又送来贺礼了,这次的……还是容妃娘娘生前的旧物。”

    她不解,将礼单递给季廷砚:“上次花瓶还可以说巧合,那这次呢?常府的立场究竟是什么意思?”

    “起码无恶意。”季廷砚沉思一瞬,当即决定:

    “我需要与常鸣泽见一面,试探试探。”

    不多时,两人出现在礼部尚书常府门外。

    见到这两位不速之客,府中诸人皆是惊疑不定,但尽管十分困惑,却礼数周全,让虞清酒顿生好感。

    她看着面前忐忑的众人,心中暗暗怀疑。

    这常府,似乎当真对自己与季廷砚的到来没有任何恶意,甚至隐隐……带着近乡情怯。

    她留在厅堂中与府中夫人们闲谈,而季廷砚,则被常鸣泽一言不发带去了书房。

    在房门关闭的一刹那,常鸣泽脸上的冷硬神色不再,眼中闪过诸多感慨,最终毕恭毕敬道:

    “臣见过殿下。”

    他目露欣慰,激动到微微颤抖,望着季廷砚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叹道:“臣这么多年的直觉,果然没有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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