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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她比自己更重要
    “不行,放开我!”

    好不容易拿回的魂魄,虞清酒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她在季廷砚怀中挣脱出来,身体摇晃一瞬,艰难地撑着墙站直身体,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看向黑衣人。

    “把他的魂魄,还给我!”

    她捏着符纸不肯退缩,如此虚弱的情况下,竟然还要坚持拿回魂魄。

    即使已经身受重伤……

    看到这一幕,季廷砚心中没来由地开始抽痛,心脏一颤一颤,随着虞清酒的虚弱而心痛不已。

    他的态度却更加坚决,再也不愿意看到虞清酒受伤。

    于是再次强硬的挡在虞清酒面前,沉声呵斥她:“别胡闹,我们走。”

    “你的魂魄还在他手上,不能让我们的心血白费,更不能让大国师拿到你的魂魄。”

    虞清酒心急如焚,坚决不肯离开,顶着一张煞白的脸与季廷砚对峙。

    眼中的决绝就连季廷砚也能轻易分辨出来。

    他却陷入沉默,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半晌后,他一言不发,再也不看摇摇欲坠的虞清酒,只将越发阴凉的视线落在黑衣人身上。

    下一瞬,黑影从虞清酒面前掠过,直接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季廷砚在方才强行冲破穴道束缚时,体内气息已经受了影响,如今在体内紊乱不休。

    更加削弱了他的战力。

    可黑衣人几乎完好无损,身边还有青娘子的丝线,时不时打乱季廷砚的阵脚。

    应对起来相形见绌。

    就在他独木难支之际,虞清酒已经出手,无数符纸迅速的缠上青娘子的丝线,将她拉在自己的范围。

    “你的对手是我。”她压下喉口翻滚的血腥气,与青娘子寸步不让。

    几人再次缠斗在一起,这次却是青娘子直接退出,不再出手。

    而是皱着眉催促黑衣人:“快走,不可恋战,出了岔子就白费功夫了!”

    黑衣人迅速反应了过来,深深看了一眼季廷砚,到底还是觉得魂魄更加重要。

    于是也退了出来,作势离开。

    但季廷砚怎会让他轻易离开。

    紧接着黑衣人的身影的,便是他寒光一般凛冽的杀意。

    见到这一幕,黑衣人有些烦躁,忍不住开口嘲讽:“看看你如今的样子,可还有半点帝命之人该有的样子!”

    “我看不像是帝王,倒像是为那小丫头片子冲锋陷阵的狗。”

    话音落地,季廷砚闻声诧异了一瞬。

    他回头看了一眼虚弱之际的虞清酒,一时间陷入了罕见的茫然。

    受伤的并不是自己,他也不该为别人的受伤而愤怒失态至此。

    那为何……见到虞清酒受伤,心头的怒火会如此之重,甚至超过了他自己受伤时的愤怒。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比自己更加重要了。

    正在季廷砚停顿的时间,原本要撤退的青娘子却忽然发作起来。

    她手中的丝线方向调转,竟然直接射向一直护在沈容身前的少凌。

    “小心!”

    丝线的威力绝非普通人能抵挡,虞清酒当即不敢小觑,顾不上正在对视的黑衣人,直接扔出符纸向少凌的方向护去。

    就连季廷砚也停下手,下意识看向少凌的方向。

    而就在虞清酒刚刚接近少凌后,却发现丝线猛地被抽离,再抬头看去,已经见不到黑衣人与青娘子的身影。

    “中计了!”虞清酒咬牙切齿。

    “都怪我大意,让他们跑了!”

    气血翻涌之下,胸中又是一阵止不住的钝痛,黑衣人那一脚将她伤得极重,至今仍是呼吸不畅。

    季廷砚见状拧眉前来安抚,将一股温暖的内力传给虞清酒,这才淡声道:“他们早有准备,不怪你。”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一直沉默以对的少凌也反应了过来,冷声质问道:“你们为何会得罪大国师圣使!”

    方才那两人,其中的女子他记得真真切切,曾经在大国师身边出现过。

    这两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与大国师的身边人结仇!

    一想到这,少凌更加惊疑不定,看向两人的目光已经堪称惊恐。

    “……抱歉。”

    事已至此,虞清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她带着歉疚低下头,缓慢的将自己与季廷砚前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包括那两人正是大国师的亲信,而他们……正是与大国师敌对之人。

    “你们怎么能欺骗小姐,害她与大国师作对!”少凌当即怒不可遏,看向两人的目光带着浓郁的仇视。

    这里是大国师的天下,他不敢想象,万一小姐出了事端,天底下有谁能保证小姐的安危!

    原地气恼许久,他也清楚如今已经引火烧身,躲是躲不掉了。

    只能无可奈何的压下怒火,先去看沈容要紧。

    -

    许久之后,天蒙蒙亮,沈容终于悠悠醒转。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狼藉的房间。

    屋内处处布满打斗痕迹,还有破碎的窗子,以及地面被丝线与刀剑劈砍的痕迹……

    “这是……”

    她茫然一瞬,眨了眨眼,紧张地问:“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昨夜有人来捣乱,不过人已经走了,小姐体内的阴气也已经拔除。”

    少凌前来安慰,顿了顿之后,又将虞清酒与季廷砚得罪了大国师的事说了出来,没想到沈容却是接受良好。

    她垂眼沉思一瞬,很快释怀道:“无论如何,是他们帮了我……”

    说完看向虞清酒两人,不安道:“你们要不要躲起来?”

    “容儿?”

    谁曾想,话音还未落,就被外面一道疑惑的声音打断。

    “是爹爹娘亲来了。”她连忙起身,对上爹娘二人的目光后,嗫喏着解释了凌乱的房间。

    “岂有此理!”

    容父当即怒火滔天,愤怒的看向虞清酒两人,厉声道:“这二人与大国师作对,府中绝对不能与之为伍,现在就将他们赶出去!”

    “爹!他们帮了我,您怎么能这么狠心!”沈容不可置信地看着神色冷硬的爹娘,一世纪无法接受他们如此铁石心肠。

    “你们这样太过无情无义了!”

    “我无情无义?”容父横眉冷竖,怒视道:“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就连一向宠爱沈容的母亲,如今也板着脸,不赞同道:“荣儿此举太过冲动了,你可知道这样会给家里带来多大的祸端。”

    “二位稍安勿躁。”

    见这一家人眼看就要吵起来,虞清酒与季廷砚对视一眼,心中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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