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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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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3 章

    身後那輛車駛走。

    舒清晚回頭去望。

    山路仿佛綿延無盡。

    沒有交通工具的話, 這邊很難通行。

    聽見她的問題,他眉梢輕挑。随後淡聲回答:“我跟你一起囚禁。”

    舒清晚:“……”

    這是囚禁不囚禁的問題,貌似不是囚禁幾個的問題?

    他以身入局, 好像無可指摘。

    她也啞然。

    但面對未知的空蕩, 還是會讓人心慌。

    她打量着這周圍的環境。半山腰上也有其它的別墅, 只不過相隔甚遠, 互不打擾。

    她面對的仿佛不是普通難度。

    容隐淡淡掀唇道:“我以為你知道,要我答應放, 本就不會是易事。”

    ……好像是的。

    如果這只是一個簡單的要求, 反而顯得不可思議,恐怕她還要想想裏面具體的彎繞與陷阱。

    司機一走, 這偌大的地方只剩下他們兩人。即便是別墅裏,好像也沒有人。

    舒清晚只能跟着他進去。

    剛才已經做出選擇,現在她好像沒有退路。

    而前面仿佛是潘多拉盲盒,她不知道她會拆出什麽來。

    裏面采用了很多智能裝置,安排了很多自動化。他們一走進去,身後的大門自動關上。

    聲音輕輕響起, 仿佛是鎖扣合上。

    舒清晚下意識回身去望, 蝶翼般的烏睫輕輕煽動。

    心中顫顫, 她仿佛在與虎謀皮。

    但又想看看,自己謀到的是多大的一塊。

    她不自覺握拳。

    院中放置在花園裏的秋千很眼熟。多看了幾眼,舒清晚發現,是她那天挑的那個。

    速度很快,已經安裝到位。

    原來他要裝修的就是這裏。

    她看在眼裏,不動聲色。

    跟着他走進去, 裏面的裝修沒有選擇一味地奢華,相反, 充滿生活氣息。

    她還是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去年建造完工,後面又忙了一整年的裝修,這是他第一次拉開帷幕,讓它在她面前展開。

    完工之後,容隐沒有讓人來暖房,也沒有親朋來過這裏。這個地址,除了他手下的人外,無人知曉。

    舒清晚一無所知,她只是尋常地在參觀。

    大廳裏鋪了一塊很大的地毯,也是她那天選中的那塊。

    而這裏面也果真沒有人。

    她問他:“只有我們倆在這嗎?”

    他的眸色微深,仿佛染着濃墨。語調極淡地開口:

    “要求就是,與我在這一起生活。由我照顧你的衣食住行。”

    他終于纡尊降貴地開口告知,卻也是她意想不到。

    舒清晚先是疑惑,為什麽他對她的要求,卻會是他來照顧她?

    但又慢慢品味過來他後面那句話。

    ——她要接受他的照顧。

    應該不是件易事。

    她現在尚且不知是怎樣的照顧。況且,容二公子自小出身煊赫,便是連出席飯局都會被全桌的人照顧妥帖,舒清晚也想象不出,他怎麽會照顧人。

    聽起來很簡單,但應該也只是聽起來。

    舒清晚若有所思,不敢掉以輕心。

    游戲已經開始,結束時間未知。

    她看了眼這裏面的風格。其實與她的喜好還有些相似。

    一整棟別墅,五髒俱全,影音室、花園、健身房、露天泳池……即便不出門,也不會缺少娛樂活動。

    舒清晚什麽都沒帶。也是想拿東西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司機連行李箱都沒有給她留下。

    天色已晚,她還沒有吃飯。去廚房看了看,好在裏面的東西很多。

    容隐只是去洗了個澡,放她自己活動一會兒。

    再出來時,他倚在廚房門邊看了半晌,淡淡開口:“舒清晚,你是打算毒死自己麽?”

    她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吓了一下。

    跟他解釋:“這是黑胡椒汁。”

    容隐不予理會。他怎麽能知道這個一團黑的東西是不是她想毒死他?

    這裏現在已經與外界隔絕,補充物資的人一周會來一回。

    他們如果一起被毒,可能都等不及被發現。

    他換了一件白襯衫,領口敞着,卷起袖子走上前。

    這種專門定制的襯衫穿在他身上格外合适熨帖。

    他身上那股不好說話的感覺還沒消失。今天格外寡言。

    舒清晚去外面等了一會兒。

    本來想給随珩發條消息,可她發現沒有信號。沒有信號的話,手機就變成了板磚。

    不知道是暫時的還是山上本來就沒有。

    好像真成了囚禁。

    隐隐的危險感還在胸口跳動。從抵達這裏到現在,一直不安心。

    容隐煮壞了一鍋面,面不改色地倒掉重來。

    一小時後,勉強調整經驗,端出了一點能吃的食物。

    他說由他照顧她的衣食起居,舒清晚是不信的。

    但她也沒有過多質疑出口。

    還好,她對吃的要求不高,就連當初跟梁初楹做的有毒食物也都吃下了。

    …

    山上的夜晚好像更加清幽。

    這裏什麽都準備好了,就連她所要用的各種衣物都有。

    不像是他臨時起意,倒像是蓄謀已久。

    舒清晚暫且不敢深想。

    她想拿一件睡衣,他也在旁邊。

    忽然想起什麽,她偏頭看向他。

    容隐淡淡落眸,姿态落拓閑适。

    “容隐,”她的嗓音輕而空靈,踟蹰地出聲,“上次那件睡衣還我。”

    她說的是她去睡衣趴時穿的那件。

    胸口有蕾絲裝飾,腰間都是一片镂空,真絲吊帶,她很喜歡那件的設計。

    也是一家她很喜歡的睡衣品牌,只不過,她都是私下自己穿的,這次是意外情況才叫他看到。

    那天晚上可能是被他拿去清理了,可她後來就沒再見過它。

    這會子突然想起,伸手讨回。

    容隐輕扯唇,不疾不徐地反問:“你以為我會對它做什麽?”

    舒清晚怔了兩秒。

    他話中自有深意。

    這種東西,要是想到做什麽的話,那當然只有——

    她下意識輕掃他的手一眼,卻難以想象。硬着頭皮抿唇道:“我沒有。我只是想拿回來。”

    他的眸光緊凝着她的每道視線。深幽得不見底。

    “沒收了。”

    她這兩年玩得太放縱。他沒有管,她直接完全放開。

    ——可他沒準備一直不管。

    睡衣趴那天晚上,她手機裏湧進好幾條新加的好友的信息。

    一聲一聲的“姐姐”叫得很甜,還有幾聲“小姐姐”“清晚”,騷擾絡繹不絕。

    他一一收入眼底。

    什麽都沒說,只是折騰的動作更重。

    舒清晚很有意見地蹙眉。

    ——很貴的。

    她随手拉過一件睡衣,去了浴室。

    沒有網絡,也沒有別的事情要做,舒清晚很早就爬上床。

    按照她早上起床時的設想,她現在應該已經在意大利了。

    而不是在北城的一處深山別墅,還與世隔絕。

    她剛才站在陽臺觀察過,這邊有很多半山別墅,唯獨這一座,地處最深處,幾乎與外界隔絕封閉。

    他洗完澡,也開門步入。

    舒清晚似乎并不意外。翻了個身,背對着他,表達着自己的意見。

    她沒聽他的,選了次卧。

    ——那麽那間主卧就會被冷落。

    他那個要求裏的“坑”,逐漸開始浮出水面。

    遠不止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一起生活”,怎麽可能是各過各的?

    他動作似乎微頓。

    而後,她感覺得到旁邊的位置陷落,他的身體溫度高,無聲地貼近了她的脊背。

    她的背部明顯微僵,僵硬加重。

    房間裏沒有開燈,黑暗中,舒清晚倏忽出聲問說:“容隐,如果——”

    怕他發瘋,她又強調了一遍:“如果,我和随珩結婚了,會怎麽樣?”

    容隐的眸色與這黑暗一樣幽深。

    垂眸落在她明豔的臉上,嗓音低沉落下,字字清晰:“那麽,你們婚禮當天,新郎會是我。”

    舒清晚腦子都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意思。

    她和随珩的婚禮上,新郎會是他。

    至于原來的新郎,去處不定。他的話一如既往的強勢。仿佛叫她大膽就去試試,他也不妨讓她看看自己能不能做到。

    簡直瘋了——

    她倏然咬唇,明明是自己作的假設,卻又被他的霸道給氣到了一回,呼吸都在急劇起伏。

    舒清晚想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臉,不想讓他看,但是手被他握住。

    他嵌入她的五指,與她十指相扣。

    強行阻攔了她的行為。

    雖然無聲,可他連目光都帶着侵犯性。

    她想掙開,把手抽回,卻像是打了巧結的繩索,越掙紮只會扣得越緊。

    容隐的聲音淡淡落下:“只想過他,你怎麽不知想想我?”

    “怎麽不想想我與你的婚禮。”

    即便是假設,也沒想過要作他與她的假設。

    她就只單單對他心狠。

    容隐咬牙。

    舒清晚眨了下眼,烏睫輕動。

    可她很多年前就沒有想過這個事情了。

    他将她眸中波瀾盡收眼中,眸光微黯。

    “晚晚,”容隐看着她的眼睛,嗓音微沉,“我與你十年相識,換不來一紙婚約。”

    或許是他的嗓音太厚重,她擡睫看他,眼睛微微紅了起來。

    聲音如震心扉。

    胸腔裏的苦澀蔓延開來。

    她與随珩才認識多久,便能談婚論嫁。

    而他們相識十年,卻得不到一紙婚約。

    容隐還想象不出她穿上那套鳳冠霞帔的容光。

    長夜漫漫,難見曙光。

    他扣緊手中的五指,骨節凸出。伏下身,去吻她唇角。

    他身上的壓迫感緊随而至,将人罩在其間。

    容隐阖了下眼,聲線很啞:

    “願築金屋以藏之。”

    裏面像是注入了過濃的情愫,也纏滿陰郁偏執。

    沉得叫人心裏發慌。

    她心尖悸動,呼吸微急,下意識想咬住唇,卻被他不由分說地分開。

    他撬開她的齒關,強勢進入。

    根本不容置喙的動作。

    也是當晚,他在國外當着諸多媒體的回答,也已經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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