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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到底谁更凶!
    徐昊轩收起虎符,笑道:“雍王爷果然智者,难怪陛下对你另眼相看。”

    郑科冷哼一声:“不过是因父皇遗诏,本王身为嫡长子……”

    徐昊轩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雍王爷,你可真糊涂啊……”

    郑科心中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徐昊轩贴近郑科,低声道:“那日陛下病危,太医院束手无策……呵呵,可惜陛下走得太过匆忙,连遗诏都未来得及留下。”

    “而我,恰好持有一份盖有玉玺的空白奏折,可随意书写。”

    “试想,若你弑君篡位的消息传扬出去,后果会是如何?”

    郑科瞳孔紧缩,猛然拔刀向徐昊轩砍去。

    徐昊轩却似背后生有双目,轻松闪避,反手踢飞郑科的佩刀,一脚踏在他的胸膛之上。

    “我劝雍王爷还是明智一些。”

    徐昊轩笑眯眯地拍了拍郑科的肩:“本官的身手,可不止于此。”

    作为前世的特种兵,徐昊轩对危机的嗅觉最为敏锐,郑科的偷袭在他眼中不过是稚童的把戏。

    郑科无奈地屈下一膝,奋力欲起,却被徐昊轩沉稳一按,再次跪倒尘埃。

    “雍王爷,万望三思而行,免得我等回天乏术。”

    徐昊轩目光掠过罗永恩,轻轻颔首。

    罗永恩会意,即刻挥手示意,一行边陲勇士连同雍王爷,如同押解重犯,尤其雍王爷,竟似待宰之豕,毫无尊严地被架走。

    郑科的哀嚎声渐行渐远,最终湮没于喧嚣人海之中。

    周遭静默片刻,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聂星瀚瘫坐于地,背心汗水涔涔。

    徐昊轩搀扶她登上马车,临行前对罗永恩留下一句:“罗大人,但有所需,我自当鼎力相助,放手施为即可。”

    罗永恩拱手深鞠:“府正援手之情,铭记五内!”

    “哈哈,畅快淋漓,不亦快哉!”

    随着郑科的离去,人群的议论如沸水般沸腾开来。

    “那可是雍王爷?啧啧,真真是颜面扫地,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介文士动粗,成何体统!”

    “嘘,莫再提他,徐府正才是真正狠角色,瞧雍王爷那副噤若寒蝉的模样!”

    ……

    马车轻摇,聂星瀚心神未宁,犹自惊悸。

    徐昊轩倚靠车厢,悠然赏景,兴致盎然。

    片刻踟蹰后,聂星瀚终启齿问:“适才蒙府正相救,敢问府正此举缘由何在?”

    “只因我不喜他。”徐昊轩语调淡漠,似是随口一提。

    闻言,聂星瀚先是一愣,旋即苦笑,低声道:“原来如斯。”

    徐昊轩惑然反问:“此言何意?我岂能无缘由憎恶于他?”

    聂星瀚摇头轻叹:“本以为雍王爷明理是非,却不料其行径竟与市井之徒无异。”

    徐昊轩嗤笑出声:“市井之徒?此评价对他而言,倒是过高赞誉。”

    “此人行径,实不堪言。边疆之上,恶行累累,连牲畜亦不如。其暴虐之事,你若闻之,必会瞠目结舌。”

    徐昊轩语气平淡,思绪却不由自主飘向关于郑科的斑斑往事。郑科,一霸也,身为朔方节度使,权势却远超其职,暗中扩张,无数地方官吏命丧其手。更甚者,常借征讨外族之名,掳掠老弱妇孺,反以破敌有功自居,卑鄙无耻至极。

    “如此嚣张跋扈,为何独独忌惮你?”

    聂星瀚一脸稚嫩,眼中满是不解。

    徐昊轩苦笑:“你连‘府正’二字都吝于出口。”

    “府正恕罪,小人糊涂。”聂星瀚连忙行礼,谦卑之态尽显。

    “非你之过,世间人情世故,你尚未谙熟。”

    聂星瀚瞪大双眼,满是惊愕与困惑。

    徐昊轩笑靥如花,桃花眼波光流转,似能洞察人心。

    “雍王叔愚不可及,其所谓大义,不过是私利之遮羞布。可惜,他遇上了比他更为狠辣的角色。”

    言毕,他望向窗外疾驰而过的树影,天色阴郁,仿佛预示着风雨欲来。

    聂星瀚听得云里雾里,不禁追问。

    徐昊轩笑道:“知之愈多,未必是福。你是否想买份报纸?我赠你便是。”

    说罢,他从座下抽出一张报纸,轻轻递过。

    聂星瀚面上堆笑,心中腹诽,伸手欲接,却又迟疑。

    “可是不悦?”徐昊轩眉峰微蹙。

    “岂敢,岂敢。”聂星瀚硬着头皮接过,那报纸尚存徐昊轩身上的余温。

    徐昊轩拍了拍聂星瀚肩头,语重心长:“我对你寄予厚望,此次科举,勿使我失望。”

    言罢,聂星瀚匆忙掀帘下车,一如上次,慌乱不已。

    正欲疾步离去,却被徐昊轩唤住。

    徐昊轩透过车窗,手中扬起一物:“这是你的香囊?男子汉也佩此物?”

    聂星瀚取回香囊,仓皇逃离,唯恐泄露丝毫秘密。

    行走间,聂星瀚手持那张“特殊”报纸,啼笑皆非。谁愿要这等“特殊处理”过的读物?

    她的颜面何存!

    马车稳稳前行,直至巍峨的京兆府门前,那些眼尖的衙役们一见府正的车驾,连忙飞报给了罗永恩大人。

    “卑职迎接来迟,还望府正大人宽宏大量,恕罪则个。”

    罗永恩身着官袍,携数名僚属疾步而至,一见府正大人亲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几乎摇摇欲坠。

    “罗大人言重了,同朝为官,相互扶持,理所应当。”

    徐昊轩与罗永恩勾肩搭背,亲密无间,令一旁的衙役们瞠目结舌,这两人何时竟如此交好了?

    “罗大人,我欲探访那位郑科,不知可否通融一二?”

    徐昊轩含笑问道。

    “自当从命,徐大人,请随我前往大牢吧!”

    对于徐昊轩的查案要求,罗永恩非但不阻,反而亲自陪同前往。

    “多谢罗大人了!”

    徐昊轩微笑致意,随后在罗永恩引领下,步入幽深的地牢深处。

    “何人来访?”

    牢房内,一男子慵懒问道。

    徐昊轩未作声,只轻轻将身旁油灯拉近,昏黄的灯光下,男子真容毕露。

    此人身材颀长,双目深陷,颧骨高耸,唇色苍白,面色如纸,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

    此刻他瘫软在床上,显然已遭受过严苛的审讯。

    “徐昊轩?你竟敢来?是来取笑本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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