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轩本是随口试探,未料郑科反应如此剧烈,显然心中隐藏着对女帝的秘密。
徐昊轩兴趣盎然,看这态势,似乎能挖到不少猛料。
“雍王爷,不妨说来听听,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何要行此颠覆社稷之举?”
徐昊轩的追问,使得郑科更加焦躁不安。
"卑鄙,徐大人,您这是血口喷人啊!"雍王爷不甘地反驳道。
徐昊轩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道:"哦?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来一场赌约如何?"
"赌什么?"雍王爷疑问道。
徐昊轩挑衅地回答:"赌我能否揪出你的狐狸尾巴,让你无所遁形!"
这一言,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垮了郑科的心理防线。他心中惊涛骇浪:他怎会知晓?这秘密他是如何洞悉的?
雍王爷难以置信,自己藏匿多年的心机,竟会如此轻易败露!
"陛下明鉴,本王实在是冤枉啊!"雍王爷声嘶力竭地申诉。
"冤枉?呵呵……雍王爷,你以为陛下会轻易采信你的说辞吗?"徐昊轩冷眼扫视郑科,语气中尽是不屑,随即高声吩咐,"来人,将雍王爷押下去,施以杖刑!"
文喜刚欲传唤侍卫,不料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转身之际,只见女帝面带冷笑,目光如炬。文喜暗自咒骂,未等陛下发令,自己倒是先自乱阵脚了,全怪徐昊轩那故作镇定的一声令下。
对于死亡的结局,郑科虽有所预料,但真正面对时,依旧心惊胆战。
"不!别杀我,陛下,救命……"
"我说,我都说!"郑科声泪俱下地哀求道。
他脑中飞速转动,忽而灵光一现,猛地抬头望向徐昊轩。
"我说,陛下饶命,本王愿全盘托出,毫无保留!"
徐昊轩冷笑一声,"晚了。"
"不!不是我!都是太傅云山逼我如此,我别无选择,他说若不照办便取我家人性命,我不得不从!"郑科气喘吁吁,几乎瘫软在地。
女帝眯起眼,声音冷冽:"哦?是云太傅所逼?"
"是!他是大乾重臣,我哪敢违抗他的指令。"郑科哭诉道。
"云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家眷为要挟,威胁大乾亲王,此等罪行当何以论处!"徐昊轩厉声呵斥,全然不顾女帝沉郁的面色,仿佛这场控诉本该由他主持。
女帝神色微妙,似乎在问:你抢了我的台词吗?
"陛下,本王不服!"雍王爷几近疯狂地嘶吼。
"雍王爷,你竟敢诬蔑本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云山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
"呵,云大人,原来您才是背后操盘手啊。"徐昊轩话中有话,一脸玩味。
"怎么?这太傅之位坐得不舒服,想要换个地方?"徐昊轩笑得意味深长,郑科这临终反戈,无疑为这场戏添加了更多变数。
"一派胡言!"云山愤怒地站起,面红耳赤。
"陛下,微臣冤枉啊!郑科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其言,微臣不服!"云山跪地高呼。
雍王爷冷哼一声:"哼,云山,别再演戏了,明明是你幕后操纵,还不承认吗?"
"你满口胡言!我怎会指示于你!"
雍王爷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道:"那你能发誓吗?立下毒誓,如若真是你指使我,便叫你断子绝孙!"
云山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惊得哑口无言。
"云山,你敢不敢立下毒誓?你说你没干过这些事,那就等着当孙子吧!"雍王爷唾沫横飞,不依不饶。
"够了!"云山怒不可遏地咆哮。
这种毒誓岂是能随意许下的?
"哼,云太傅,还是你亲自解释一下吧。"女帝冷冷地看向云山,目光如冰。
"微臣……"云山犹豫片刻,终于开口,"微臣未曾指使雍王爷,更未唆使他做任何悖逆之事,雍王爷纯属诬陷。"
"云山,你无需狡辩,若非你引我入京,我又怎会有今日之果。"徐昊轩步步紧逼。
"你!"云山瞠目结舌,对方竟是要与他同归于尽。
女帝听着这场纷争,正待令文喜召丘神勣处置郑科,不料郑科突然神情恍惚,全身抽搐,口中只余"云……"一字。
郑科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再多言语,唯有痛苦的呻吟回荡。
紧接着,郑科竟如失控野兽般猛然扑向女帝。
"放肆!"女帝惊呼。
"陛下小心!"文喜与徐昊轩同时扑上前,将女帝紧紧护在身后。
而郑科却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制,颓然倒地,倒在女帝脚边。
虽受惊不小,幸亏二人及时相救,女帝毫发无损。
"陛下,您没事吧?"徐昊轩忧心忡忡地询问。
女帝轻轻摇头,神色复杂。
雍亲王瘫软在地,双眼圆瞪,唇色惨白,显然已魂归黄泉。
文喜俯身探查,沉声道:“哎呀,竟是剧毒攻心,他自行了断了。”
女帝深吸一口长气,情绪略作平复,淡漠吩咐:“厚葬之。”
线索戛然而止,徐昊轩心中不免惋惜,而云山则面露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真乃奇闻,雍亲王何故自我了结?”
长久沉默的崔浩忽发声,话语中满是疑惑。
“此等奸佞,不仅构陷徐大人,更胆敢诽谤本官,想必天理难容,终遭天谴。”
云山捋须摇头,叹息连连,其态做作,令徐昊轩胃中翻腾。若大乾有影帝之奖,云山必是不二人选。
“云大人手段高明,令人钦佩。”
徐昊轩语带讽刺,冷笑置评。
云山佯作惊讶:“徐大人何出此言?此事与本官无丝毫瓜葛。”
“但愿如此!”
“云大人还需谨慎,莫让人有机可乘。此等小人阴险狡诈,毫无底线,谁能保证不会对大人设下陷阱呢?”
徐昊轩一席话,令旁人心绪各异,特别是崔浩,看向云山的眼神愈发不善。云山则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冤枉啊,陛下,微臣未曾行此等事。”
“好了,朕知你清白,都退下吧。”
女帝轻挥玉手,众人遂告退散。
只是大家心里都不是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