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他难受的皱了皱眉头,只是睡了一觉,怎么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凛昭的手都在颤抖。
"云儿,你先不要动…父亲看看…"凛昭粗糙的指腹轻轻抚过儿子紧闭的眼睑,感受着那薄如蝉翼的皮肤下细微的颤动。
"好。"樱空释骤然昏迷,那团黑雾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寝殿,缠绕上少年单薄的身躯后,凛昭真的害怕了。
火族忻绝王子的死,他一直觉得疑云重重,现在想来……应该也跟黑雾渊祭有关。
黑雾出现,忻绝就死了。
现在他又出现了,他真的害怕云儿也会和忻绝一样,会在某一个寂静的夜晚悄然逝去,从此再也不会在他面前睁开过那双湛蓝如冰海的眼睛。
"父亲,你们好奇怪…"他想要拿下父亲覆在他眼皮上的手掌。
但是他没有多少力气,挣扎不开。
"哪里有黑纹?"他不死心的将儿子看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找到真君口中说的"黑纹"。
"你莫不是眼花了?"他看向同样疑惑的真君,"刚刚明明就有啊,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
"父亲,您该休息了。"释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父亲没事,你这孩子又做了什么?为什么突然晕倒了"凛昭下意识的抓紧了身下的锦被,是啊……
他已经知道了真相,知道了儿子为他做的一切,却还是想问一问。
他这到底为了什么呢?
或许……是为了验证自己心中所想,证实樱空释咬死了会瞒着他?
他也不清楚……
凛昭摇了摇头,银白的长发从肩头滑落。作为上一任的冰族之王,他早已习惯不眠不休地处理族中事务,但此刻,他只是一个担忧儿子的父亲。
"我没事"他拿下自己的手,摸摸儿子的脸颊,"告诉我,你都做了些什么?"
"云儿什么都没有做呀,或许方才我只是睡着了吧?"他故作轻松,缓缓睁开眼睛,凛昭却再也无法冷静。
"你的眼睛怎么了?"
凛昭屏住呼吸,看着儿子的眼睑缓缓抬起。当那双眼睛完全睁开时,凛昭感到一阵眩晕——左眼不再是记忆中的湛蓝色,而是变成了璀璨的金色,如同正午的阳光穿透琥珀,美得令人心碎,也危险得令人窒息。
"那黑雾..."凛昭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竟连你这么个孩子都不放过。"
真君沉默地低下头。
怎么回事?
殿下的眼眸怎么发生了异变?
山洞初见时他的眼眸就是异瞳,只是那时,两只眼睛像是对立的冰火两族。
——一只蔚蓝,一只赤红。
怎么如今的颜色,倒像是两种颜色发生了融合?
作为人界的修士,他确实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力量。那黑雾仿佛有生命般缠绕着樱空释,直到少年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后才骤然消散。
"云儿会没事的。"凛昭像是在说服自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儿子冰凉的手腕。突然,他的动作僵住了。
"真君!"他猛地抓住身旁之人的手臂,"你看这个!"
真君俯身看去,在樱空释苍白的手腕内侧,一道细如发丝的黑色纹路正若隐若现。那纹路诡异至极,仿佛有生命般在皮肤下缓缓蠕动,勾勒出一个模糊的符号。
就如同他方才亲见。
"这是..."真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可能...这不可能..."
凛昭的心沉到了谷底。即便是当年面对火族大军压境时,他也始终保持着冷静。
现在,他真的冷静不下来了。
"炼囚石的印记。"真君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仿佛每个音节都重若千钧,"渊祭的标记。"
寝殿内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凛昭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上古邪神渊祭,那个本该被永远封印在炼囚石岛深处的存在,那个需要六族合力才勉强镇压的噩梦。
怎么就缠上了他的云儿?他的云儿还没有成年啊……
"我听师父说过——万年前,先祖舍弥集齐六族之力向隐莲许愿才封印了他。"真君的声音颤抖着,"这印记怎么会出现在释王子身上?莫非那黑雾就是!"
凛昭猛地伸出手,制止了真君接下来的话,王袍在身后翻飞。"立刻封锁消息,不许任何人接近寝殿。"
他的声音恢复了王者的威严,但眼中的慌乱却无法掩饰,朝着影吩咐一声"去请月族的祭司,还有...把樱雪带来。"
影愣了一下:"那只猫?"
意识到自己失礼后,忙低头行礼,臣知错。"
凛昭没有解释,只是挥手示意他快去办。当殿门重新关上后,凛昭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儿子床前。
"云儿..."他轻唤着儿子的小名,手指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少年额前散落的银发,"父亲在这里,别怕。"
樱空释的身子突然颤动了一下。他不懂父王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在说他的眼睛。
在水镜中看到了自己的眼睛之后,他才恍然大悟,不过冰焰石威力那么大,身上有点异变倒也说的过去,他们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他又不是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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