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坦圣的巨掌骤然收紧，将波妮整个人攥在掌心。

    索隆面色凝重盯着的萨坦，准备找准时机救下波妮。

    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视线却死死盯在萨坦圣那张毫无温度的脸上，瞳孔里翻涌着蚀骨的怨恨。

    之前才在地下室里，熊的记忆碎片里窥见的真相此刻如烙铁般烫着她的神经，正是萨坦用她作要挟，才逼得那个总把她护在身后的男人，甘愿接受剥夺人格的改造实验。

    “波妮…你的父亲大熊已经死了，在熊消失之后我就按了自爆按钮，虽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不妨碍我销毁它”

    萨坦圣喉间溢出的冷笑，像淬了毒的冰锥，猛地扎醒了沉溺在悲愤中的波妮。

    她咬紧牙关，扭曲着身体，费力把插入萨坦圣脖颈间的草雉剑拔出。

    波妮忍受着疼痛，鲜血顺着指缝淌下，滴落在下巴上，又砸进尘土里，晕开一小片暗红。

    父亲记忆里那个总被举过头顶、笑出酒窝的小女孩还在，可此刻她清楚地知道，在这个布满谎言与阴谋的世界里，只有坚强才能撕开黑暗。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早已渗血的掌心，尖锐的疼痛反而让她的眼神愈发清明。

    cp0阿尔法截获的那些带着体温的信件、大熊用生命换来的救命药、地下室里无数个抱着膝盖数着星光的长夜。

    原来爸爸一直在看着自己，原来为了自己他拒绝了大蛇丸“麻麻”救赎。

    零碎的片段在脑中炸开，所有被掩盖的真相此刻拧成一团，化作灼烧灵魂的烈焰。

    「等着我，爸爸。」她的声音轻得像风，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变形，骨骼错动的细微声响里，她一字一顿地重复，像是在对自己立誓：「这次，换我来救你了。」

    “扭曲未来！肖似尼卡的未来！”波妮的拳头裹挟着怒吼重重砸下，却在触及萨坦圣体表的瞬间如泥牛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拳头，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的错愕——怎么会？为什么毫无作用，自己怎么又变弱了？

    萨坦圣先是微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笑声里淬着嘲弄：

    “毕竟你是他的女儿，知道这个名字也不奇怪，但是你并不知道尼卡是什么，实在是可惜了”。

    不远处，贝加庞克见波妮被牢牢钳制，急得额角青筋暴起，不顾身边人的阻拦就要冲上前去。

    “放开她！他才不到12岁！”。

    另一边的路飞早已按捺不住，急得连连低吼：“我也要下去！”

    眼看两人情绪愈发激动，也就在此时约克的密码也被破解了，贝加庞克的分身当机立断，临时激活了辐射屏障，让众人可以下去。

    淡蓝色的能量壁短暂隔绝了外围的阻拦，贝加庞克对着路飞大喊：“快！乘上那朵云下去！”

    云朵车载着几人急速下坠，山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来，屏障外的喧嚣被隔绝在外，只剩下风声与路飞紧攥拳头的咯吱声。

    萨坦圣低头睨着仍在徒劳挣扎、试图用能力篡改他年龄的波妮，喉间滚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那点引以为傲的能力，本就是我亲手赋予的。”

    波妮的动作猛地僵住，瞳孔骤然收缩，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你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时，连吞咽恶魔果实都做不到。”

    萨坦圣的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实验记录

    “是我让人提炼了果实精华，一点点喂进你嘴里，就是想看看这种方式能不能成功赋予能力。”

    震惊像冰水浇透了波妮的四肢百骸，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萨坦圣似乎很满意她这副模样，继续用那种毫无感情的语调说道：

    “实验倒是成功了，可惜啊，选给你的不过是颗废物果实。

    它能让你变作任何‘未来的姿态’，听起来很美妙吧？”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但你越是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越是认清那些血淋淋的现实，你能选择的未来，就会像被捏碎的泡沫一样，越来越少。”

    这番话像重锤砸在波妮心上，让她浑身冰凉。

    “你这般拼命，是寄望于那个所谓的尼卡吧？”

    萨坦圣的声音非常平淡，目光扫过波妮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看看你现在这副无力的模样，不就是你打心底里怀疑尼卡存在的最好证明么？”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味什么无关紧要的往事：

    “你那个信奉巴卡尼亚一族无聊传说的父亲，当年还跟我提过，说什么‘想成为像尼卡那样拯救世人的人’。真是天真得可笑。一个天生的奴隶而已”

    波妮的呼吸骤然一滞，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伤口里。

    萨坦圣却像是嫌不够，继续抛出更残忍的真相：

    “至于你母亲，后来成了圣地某位大人的第八位夫人。

    她身上那些药物实验，也是我主导的。可惜啊，最后只催生出一身青色瘢痕的副作用，实验彻底失败。”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谈论一件损坏的实验器材

    “本来以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瑕疵，没想到这副作用竟还能遗传给下一代？”

    每一个字都狠狠扎进波妮的心脏，让她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原来父亲的人生，母亲承受的苦难源于他的手笔，连自己身上那些莫名的瘢痕，都藏着这样肮脏的渊源。

    就在这时，贝加庞克一行人从高空坠落，重重砸在地面上。

    他艰难的爬出来顾不上掸去身上的尘土，猛地冲向萨坦圣咆哮，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萨坦！”他的咆哮震得空气都在发颤，花白的头发因愤怒而根根倒竖，

    “你的那些实验！大熊一家都被那该死的‘青玉鳞’折磨得不成样子！

    为了治好这孩子，他连自己的性命都豁出去了！

    你还好意思摆出那副嘴脸，把这说成是什么交易，好像给了多大的恩惠似的——你根本就是个冷血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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