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吃饭的时候,姜父来了。
看着欢聚一堂的妻妾儿女,姜父欣慰的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胡须,例如之前的聚餐一样,姜父开口说了几句家族和谐的话语后,才开始动筷,看到姜父开吃之后,其他人才敢跟着动筷。
姜母因为担心玉暖,所以对着眼前的美味食之无味,虽然玉暖在姜母面前保证了自己不会被姜父送往家庙中,可是这件事一天没有解决,姜母总觉得不安心。
“辰哥儿,来为父这里。”
姜父这会已经吃饱了,抬头看到与女儿窃窃私语的儿子,于是笑着招手让他过来身边。
姜父这个怎么说,性格迂腐,自然将嫡庶之分看的很重要,之前姜母一直未生下嫡子,姜父也只好培养自己的庶子,姜父广纳妾的效果很明显,如今府中除了玉暖和弟弟姜雨辰外,还有四个庶子,五个庶女,最大的比玉暖小两岁,已经嫁为人妇了,最小的也才一岁。
不过姜父看重嫡子,虽然府中庶子庶女众多,但是在姜母生下姜雨辰后,就将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到自己的嫡子身上,并且姜父将自己的后院全权交给姜母处理,所以那些妾室也很敬重姜母,在姜母手中也翻不出风浪,因为这些妾室明白,就算她们如何取得姜父的宠爱,但是也越不过姜母这个看重的主母身上。
所以看着姜府满满当当的人,但是表面上,大家都很和谐。
“爹爹。”
闫雨辰来到姜父身边,被姜父一把抱入怀中。说实话,在面对姜雨辰的时候,姜父一直都是慈父形象。
“辰哥儿,近来学习的功课如何了?可有遇到什么难题吗?”
“爹爹,夫子说我课文背诵的很快,爹爹,我给你背一遍·······”闫雨辰将自己近期学习的知识,给姜父背了一遍。
姜父看着自己的嫡子,满意的直点头。“不错,不错,我儿就是聪明。”
“父亲就是偏心,就这么一个小鬼头,能看出优秀个鬼啊!明明大哥才是那个最聪明的,听姨娘说,你三岁就会背诗。大哥可比四弟聪明多了,要是四弟命好,是夫人肚子中出生,怎么会被父亲如此看重。”
“二弟,慎言,四弟是我们的弟弟,也是父亲的嫡子,自然是很优秀,以后不可在外面与人抱怨这些。”大哥姜雨奇出声呵斥到二弟姜雨熙。
姜雨奇作为大哥,在弟弟妹妹心中还是有威严的,听到大哥的呵斥,姜雨熙不满的瞪了一眼上面的姜雨辰,然后低头继续喝酒吃饭。
而姜雨奇并没有他表面上所表现的那般无欲无求,只是姜雨奇也跟在姜父身边多年,了解姜父的性格,如果被姜父知道他与嫡子争宠,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弃掉他这个庶长子。
其实姜雨奇心中也并不好受,在姜雨辰未出生以前,姜雨辰作为庶长子,是被姜父带到身边亲手教导。可是现在,姜父眼中除了姜雨辰外,毫无关心他的学业。
“暖儿,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好的,爹。”
姜母看到这一幕后,拉住玉暖的手,担忧的看向了她。玉暖看到姜母眼中的担忧害怕,拍了拍姜母的手安抚着,朝姜母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玉暖紧随姜父身后,来到了书房后。
姜父摆手,钱管家立马退出去,并且把门关上,房间中只剩下玉暖与姜父,姜父坐在自己办公椅子上,低头没有看向玉暖。
“暖儿,我听钱管家说,你出宫的时候,太后娘娘派人给你送了一个盒子,并且对你颇为照顾。”
“是的,爹,在宫中,太后娘娘和善,所以对大家都挺好的。”
姜父此番就是想要探出,玉暖与太后之间的交情如何,太后娘娘会不会插手玉暖以后的婚事。可是玉暖的回答滴水不漏,让姜父一时间也摸不清楚。
“暖儿,这次爹找你来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姜父抬头看了一眼玉暖,眼中有些不忍,毕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姜父也不忍看着女人去往家庙中孤苦一生,可是谁让女儿命不好,进宫成为妃子后,遇上了皇上遣散后宫,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被女儿遇上了。
姜父也只能无奈叹气,最后还是狠心说道:“暖儿,你也别怪爹心狠了,你现在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再嫁他人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如果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姜府一家老小都承受不住皇上的怒火。”
“爹,皇上既然放我们出宫,就不会计较这些的。”
玉暖没忍住反驳道。
“暖儿,你与其他人不同,你是被皇上宠幸过得,爹是男人,也了解皇上的想法,虽然皇上现在是放你出宫了,可是如果爹将你嫁给其他人,皇上心里会不舒服的。”
想当初,姜父得知自己的女儿是第一个被宠幸了的妃子,十分的骄傲,觉得他们姜府将要飞黄腾达了,没想到一个不知名的女子出现,将所有的美梦都打碎了。
“并且,你作为我们姜家嫡女,要给下面的弟弟妹妹作为表率,好女不事二夫,所以过几日你收拾下东西,去往家庙中修行。”
“爹,我们家的家庙情况,你作为一家之主也是了解的,里面每日粗茶淡饭,不见天日,你就忍心让女儿后半生在此度过。”
玉暖还在幻想能引起姜父的一丝父爱。
姜父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狠心说道:“姜玉暖,你作为姜家的女人,如今被皇上遣散回家,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前往家庙中了却此生。”
“要是我不愿意了。”
玉暖死死的盯着姜父的表情,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一点父爱。姜父确实会不忍心,但是相比于姜府的好名声和未来,姜父还是选择牺牲她这个女儿。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是我的女儿,就要听从我的。”
姜父见玉暖敢反驳他,生气的拍案站起,厉声说道。
“爹,我已经求得太后与皇上的恩准,让我前往云栖观修行,既然爹看不惯我这个女人在府上待着,那我明日就出发,前往云栖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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