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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8章 软禁
    林乾安抬起头,眸中似带着哀求,语气虚弱道:“舅父,此事断不可告诉阿姐,家人众皆不可知。”

    “我......”林乾安语气略有迟疑,缓缓开口道:“此值存亡,川鸣驿若破,那太元便岌岌可危,怎能因小我而误大局……”

    余南山盯着她闪躲的眸光,无奈道:“你诓骗于我又能如何,?”

    随着一声轻叹,他也不再追问。

    他取出银针,靠近她的风池穴。银针触肤,轻轻捻动,准确地刺入穴位。

    随着银针的缓缓推进,林乾安只觉一股暖流自穴位处扩散开来,原本沉重的眩晕之感竟也随之减轻了大半。

    而后分别取针扎入,人中、神门、足三里、等穴位。

    数十针后,林乾安仿佛一只化为人形的刺猬,她紧闭双眼,端坐在椅子上。

    但那脸色却比初时明显好转,细看之下,苍白的皮肤中隐隐透出一丝红润。

    反观余南山,此刻他额头布着细细密密的汗水,查看着林乾安的各处穴位,神情无比认真。

    他转身又从羊皮卷中抽出一根极细的银针,在林乾安喉咙处细细按压脉路。

    他沉气片刻,缓缓靠近。修长的双指合并,慢慢捻动银针,将这根细长的银针谨慎的旋入天突穴。

    突然,林乾安的身体猛地一震,一丝黑血从她嘴角溢出。

    她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露出痛苦而挣扎的神色。

    紧接着,一口淤血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伴随着一声闷哼。

    “呕!”那淤血呈现出深黑的颜色,如同被墨汁染过一般,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它们从林乾安的口中涌出,砸在地上,化为一滩令人触目惊心的血块。

    余南山见状,他迅速从药箱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帕子,为林乾安擦拭嘴角的血迹。

    “安儿,别怕,这是淤血排出。”

    林乾安擦了擦嘴角,笑道:“我倒是不怕,但我断不会吃血泥枣糕了。”

    余南山:“……”

    汴京,公主府。

    深冬的寒意消散殆尽,连日来的春雨一日连着一日下个没完。

    雨滴细细密密,如同珠帘般垂落,将整座汴京城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雨雾中。

    萧挽她身着淡雅的衣裙,长发轻挽,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身边的小泥炉烹着甜香四溢的果茶。

    矮几下的一双素手,攥着一封信件,那原本平整的纸张已被她无意识地捏成了一团。

    “哎……”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传来,萧挽的目光穿过雨幕,落在演武场上那些被雨水冲刷得闪闪发光的兵器上,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良久,她缓缓开口道:“巧慧,吩咐备车。”

    巧慧愕然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

    毕竟自驸马爷离开汴京后,公主已经许久不曾出府。

    最常待的地方,除了书房,便是此处的小亭子。

    她疑惑地看着公主,开口道:“备车?公主,我们去哪?”

    “玉露添香楼。”

    巧慧看了眼外头,刚想应声。

    这时,站在亭沿的一名宫婢入内,跪地行礼,先一步开口道:“公主,七皇子吩咐若无要事,请公主莫要外出。”

    檀云站在一旁,眉头一紧。

    她看着那名宫婢,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此处何时轮到你说话了?”

    宫婢并未起身,而是继续低垂着头,声音平稳道:“檀云姑娘,奴婢所言皆遵七皇子之意。”

    “如今陛下龙体违和,七皇子代行监国之责,宫廷内外事务冗杂。如今京中暗流涌动,七皇子特命加强府中护卫,意在保护公主周全,免遭不测。”

    说着她微微移动身形,朝向萧挽:“还请公主体谅七皇子一片苦心。”

    你......”巧慧柳眉微蹙,正欲上前斥责,萧挽却轻挥玉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萧挽的眸光平静如水,转向那名宫婢,语调淡淡:“昂儿身为皇室血脉,如今既要监国理政,又要为本宫操心,实乃不易。”

    她轻叹一声,继续道:“春雨绵绵,湿滑难行,是不宜出行。你且回房,将本宫近日所阅的那几卷话本取来。”

    宫婢闻言,恭敬地磕了个头,起身退出了亭子。

    巧慧看着宫婢离去的背影,低声恨恨道:“七爷这是要将公主软禁到底了吗!”

    檀云急忙上前拍了拍巧慧的肩膀,摇头示意。

    巧慧瘪了瘪嘴,将一旁的茶叶抓扔了一大把,丢在茶碾子内,狠狠的碾磨起来。

    萧挽拿起矮几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面上虽是带着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凉薄:“昂儿如今离他所想越来越近了,时至今日更不会容得一点闪丝。”

    “公主......”

    夜幕低垂,赤乌部军营黑压压一片,营帐一片连着一片,紧密相连。

    空气中弥漫着皮革、马匹和烤肉的混合气味,几处赤乌士兵席地而坐,大口嚼着刚烤的羊肉。

    夜风轻轻吹过,带动着营帐周围的旗帜猎猎作响,发出沙沙的声响。

    营帐内,灯光昏暗而摇曳,将拓跋翼和拓跋明月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帐篷壁上。

    “月儿,你可知错!”拓跋翼的怒喝在营帐内回荡,脸色铁青如铁铸。

    拓跋明月昂首,直视着父亲那如鹰隼般的眼神,倔强地说道:“月儿何错之有?”

    “你竟还敢言无错!”拓跋翼怒起拍桌,而后从阶上快步而下,站在拓跋明月身前,怒声道:“你置军令于不顾,擅自离营,致使队形大乱,险些坏了大事。这不是错,是什么?”

    拓跋明月紧抿着红唇,无视他的怒火,凶巴巴的开口:“若非女儿提前预判,怎能将太元羊杀得大败。”

    “此战既已胜券在握,日后赤乌大军必将势如破竹,川鸣驿大破,指日可待。”

    拓跋翼闻言,怒火更盛,正欲发作,却见她那倔强的模样,正似自己当年一般,他心中一软,扶额轻叹。

    转身重回王座,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意,看向拓跋明月,声音柔和了几分:“月儿,如今你哥哥......受伤后萎靡不振,终日待在帐中,不肯见人。”

    “父王就你一个孩子了,若你有个闪失,父王与你母后该如何是好?”

    拓拔明月双手叉腰,气愤道:“还不是父皇和伤了哥哥的人合作,以女儿所见,应当将如此卑劣之人一刀剁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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