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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6章 观念焕新,后宫盛景
    我指尖轻轻捏着那片从炭盆凹槽费力抠出的朱砂,借着摇曳的烛火,细细端详它在宣纸上拖出的如血般的暗红痕迹,那痕迹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殿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铜盆坠地的巨响,那声音尖锐地刺进我的耳朵,惊得案头青瓷笔洗里的月影瞬间碎成闪烁如银屑的光斑。

    "主子可要传晚膳?"翠儿双手捧着绘有缠枝莲纹的精致食盒,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此时的我,正对着昨日从尚宫局讨来的名册,痴痴地出神。

    烛芯“啪”地爆开一朵小小的火花,那炽热的火花精准地落在"年满廿五即放归"的朱砂批注上,瞬间烫出一个焦黄的洞,伴随着轻微的焦糊味钻进我的鼻腔。

    "上月调去御药局的春桃,识得几味药材了?"我蘸着冒着热气、散发着淡淡茶香的茶汤,在光滑的黄花梨案几上写下“当归”二字,墨色缓缓在木纹里洇开,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苦香,萦绕在鼻尖。

    窗棂外,老嬷嬷那严厉又带着些许尖刻的训斥声悠悠飘来:"姑娘家学这些劳什子,当心将来......"那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刺痛着我的心。

    更漏那有节奏的滴答声中,我望着铜镜中自己紧蹙的眉峰,那眉头仿佛锁住了无数的忧虑。

    镜面忽而映出梅嫔提着八宝攒盒的身影,她新裁的藕荷色襦裙轻柔地扫过门槛,带进来几片沾着晶莹夜露的银杏叶,那叶片上的露珠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光。

    "姐姐真要教那些丫头识字?"她掀开攒盒的动作带着赌气的“哗啦”响动,玛瑙碟里的桂花糖蒸新栗腾腾地腾起白雾,那白雾带着甜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今儿连我宫里的小丫头都敢顶嘴,说什么'臧娘娘说女子也该明理'。"

    我轻轻捻起颗栗子,指腹瞬间被烫得发红,那股热意迅速传遍指尖:"上月御膳房打碎汝窑盏的那个丫头,若识得'易碎'二字......"

    话音还未落下,忽闻西偏殿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

    梅嫔腕间的翡翠镯子猛地撞在案角,“咔嚓”一声裂成两汪碧绿的水纹,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回荡。

    我们匆忙赶到时,只见满地青瓷碎片在烛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映着十来个瑟瑟发抖的小宫女,领头的嬷嬷正高高举着那根包浆油亮的竹尺,眼看就要往人掌心落。

    "且慢!"我伸手攥住那根竹尺,虎口被震得一阵发麻,仿佛电流传遍手臂。"她们摔的是霁蓝釉梅瓶?"

    老嬷嬷浑浊的眼珠缓缓转了转,声音带着一丝敬畏:"回娘娘话,正是太后赏的......"

    "瓶底可有'大周官窑'款识?"我蹲下身子,拾起块瓷片,迎着摇曳的烛光仔细查看,"这釉色分明是前朝仿品,太后宫里怎会......"话还没说完,几个小宫女突然“扑通”一声跪下,露出手背上新鲜的墨痕。

    梅嫔的绢帕轻飘飘地掉在满地碎瓷间。

    我望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勤"字,忽然想起冷宫梁柱上暗红的符咒——原来有人早把姑娘们习字的宣纸,偷换成驱邪的黄表纸。

    三更天,那沉闷的梆子声“梆梆”地响着,我呆呆地盯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女诫》与《千字文》,心中思绪万千。

    忽有一阵凉飕飕的夜风“呼”地掀开东窗,将几页写满算术的宣纸吹得满殿纷飞,那纸张“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奈。

    小顺子提着灯笼匆匆进来时,正撞见我在慌乱地追一张写着"叁拾柒文购炭五斤"的纸片。

    "万岁爷说,臧主子要的铸铁活字模子,造办处已然得了。"他袖口散发着御书房特有的松墨香,靴底还踩着片金箔纸,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只是......太后娘娘今晨召了六尚女官。"

    我轻轻抚摸着铜活字上凹凸不平的纹路,那纹路仿佛刻满了历史的痕迹,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

    我缓缓推开朱漆斑驳的北窗,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望见十几个提着灯笼的嫔妃正急匆匆地往慈宁宫去,为首的郑昭容鬓边金步摇在夜风里“泠泠”作响,如同清脆的铃声。

    次日卯时,我抱着新制的识字册子,怀着期待的心情往尚仪局去。

    路过连接宫殿的小径时,两旁的花草在晨风中轻轻摇曳,露珠从叶片上滑落,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我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今日又会遇到怎样的事情。

    途经千秋亭时,忽见十几个小宫女跪在结了薄霜的青砖地上,那薄霜在晨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面前散落着被撕碎的《九章算术》残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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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宗规矩不可违!"刘美人的嗓音如同淬了冰的银簪,冰冷而尖锐,她绣着金凤的裙摆“唰”地扫过跪地宫女发颤的肩膀。"女子无才便是德,臧妹妹莫要祸乱宫闱!"

    我解下孔雀纹斗篷,轻轻地盖在最年幼的宫女身上,触到她冻僵的手指时,摸到掌心结痂的墨痕,那墨痕仿佛是她们努力的勋章。

    抬眼见廊柱后闪过梅嫔水绿的衣角,忽然想起昨夜她临走前,往我妆奁匣里塞了本泛黄的账册。

    "姐姐请看第十一页。"我迎着温暖的朝阳展开那册陈年账簿,泛潮的纸页间夹着张药方,那纸张散发着淡淡的霉味。"永和三年冬,浣衣局因不识'砒霜'二字,误将八宝鸭......"

    刘美人描得精致的柳叶眉突然抽搐了一下。

    我望着远处匆匆赶来的陈太医,他药箱上悬着的青铜医铃“叮咚”作响,惊飞了檐下一对灰雀,那灰雀“扑棱棱”地飞向天空。

    巳时三刻,日影斜斜地照在尚仪局的楠木匾额上,那匾额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陈太医将人体经络图挂在堂前时,底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我望着最后一排悄悄收起绣绷的宫女,看见她们发间银簪在宣纸的反光里晃成星河,那星河璀璨而耀眼。

    "妇人怀胎十月,需避哪些药材?"我轻轻敲了敲贴着红纸的陶罐,那声音清脆而响亮。

    角落里突然站起个梳双丫髻的小宫女,她紧紧攥着写满笔记的帕子,声音细若蚊蝇却字字清晰:"禀娘娘,忌用麝香、红花、夹竹桃......"

    梅嫔的茶盏“啪”地跌碎在青砖地上。

    我转头望见门边伫立的玄色身影,李悦指尖还拈着片从我院中摘的银杏叶,龙纹袖口染着御书房的墨香。

    暮色渐渐浸染御花园,那色彩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

    皇帝的手指轻轻拂过我发间微颤的东珠步摇,那触感轻柔而温暖。

    晚风送来远处宫女们诵读《诗经》的声浪,那声浪如同悠扬的乐章,惊起荷塘里一对交颈的白鹭,那白鹭“扑棱棱”地飞向天空。

    "柔儿可知,今晨太后夸赞尚食局新制的茯苓糕?"他忽然将个冰凉的物件塞进我掌心,竟是枚刻着"勤"字的铜活字。"做糕的丫头说,这是她头回看懂《饮膳正要》里的'忌相克'篇。"

    我望着渐暗天际掠过的雁阵,忽然发现领头的竟是只断线的纸鸢,那纸鸢在风中摇摇欲坠。

    皇帝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耳畔:"明日朕让内务府添二百盏琉璃宫灯——总要照亮她们临帖的案头。"

    夜露初降时,我独自倚在重华宫的朱漆廊柱下,那廊柱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气。

    忽见梅嫔提着盏兔儿灯从月洞门走来,灯罩上歪歪扭扭写着"臧"字的姑娘,正把什么物件塞给守夜的小宫女。

    风里传来纸页翻动的沙沙声,混着远处嬷嬷们渐弱的斥骂声。

    我望着中天渐圆的月亮,忽然听见皇帝今晨低语时,藏在袖中的那串铜钥匙清脆的响。

    晨光漫过宫墙时,我倚在尚仪局的雕花门框上,望着二十张榆木长案前挺直的脊背。

    小宫女们蘸墨的狼毫在宣纸上“沙沙”作响,将昨日陈太医教的人参八珍汤方子誊写得工整——只是每个"参"字右上角都多一撇,像是顶着歪斜的簪花。

    "主子瞧这些丫头,"翠儿捧着新制的玻璃砚滴进来,袖口沾着松烟墨香。"昨儿御药房报错秤的差池,竟比上月少了七成。"她话音未落,忽见个梳双螺髻的小宫女捧着药囊疾步而来,靛青裙裾扫过门槛时带起写着"忌相克"的纸片。

    "禀娘娘,梅嫔主子遣奴婢送来的艾草香囊。"小宫女从袖中掏出张叠成方胜的笺纸,帕子边缘洇着朱砂画的经络图。"主子说让您瞧瞧她新学的针灸穴位可对?"

    我展开笺纸时,几粒决明子从夹层“簌簌”掉落。

    梅嫔簪花小楷写的"足三里"三字旁,赫然描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倒比她往日在账本上画的押印灵动许多。

    暮春的风裹着浓郁的药香穿过回廊,将远处诵读《千金方》的声浪送进窗棂。

    我踩着满地碎金般的夕照往御花园去,忽见几个尚食局的宫女蹲在太湖石畔,正用树枝在沙地上演算晚膳的柴炭用量。

    "三斤六两折银钱几何?"领头的大宫女发间银簪晃成流星,在"叁拾柒文购炭五斤"的旧账目上划出新痕。

    小顺子提着食盒经过时,差点撞翻她们堆在石边的《九章算术》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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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时分,李悦挟了块茯苓糕搁在我面前的玛瑙碟里。

    琉璃盏中的烛火将他袖口龙纹映得忽明忽暗:"柔儿可听说今晨慈宁宫的事?

    太后竟让身边嬷嬷跟着学《急救要术》。"

    我望着他指尖沾染的朱砂批注,那是今晨新呈的宫女考课簿。

    突然檐下传来玉珠相撞的脆响,梅嫔提着盏兔儿灯闯进来,灯罩上歪歪扭扭写着"臧娘娘教我们算账"的字样。

    "姐姐快看这个!"她将本靛蓝封皮的账册“啪”地拍在膳桌上,震得翡翠盏里的杏仁茶泛起涟漪。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前朝药方,永和三年那行"误将砒霜作明矾"的记载旁,添了行簇新的簪花小楷:今有宫女识字三百,此类谬误当绝矣。

    更漏滴到戌时三刻,我望着镜中自己发间的东珠步摇。

    翠儿捧着鎏金托盘进来时,三十枚刻着"勤"字的铜活字在烛火下泛着暖光——原是六尚女官联名铸的谢礼。

    "主子真要推了这功劳?"小顺子磨墨的手顿了顿,朱砂溅在刚拟好的请功折子上。

    我蘸墨在梅嫔、陈太医并六尚掌事的名讳上画了圈,笔锋扫过太后赏的澄心堂纸,惊飞了停在窗棂的夜莺。

    次日颁赏的旨意传遍六宫时,我正在慈宁宫陪太后抄经。

    老嬷嬷端来的雨前龙井腾起白雾,模糊了太后腕间那串突然转得飞快的沉香佛珠。

    "哀家记得刘美人上月献的百鸟朝凤图,"太后忽然搁下紫檀狼毫,凤眸扫过廊下跪接赏赐的众妃。"针脚倒是比往昔工整许多。"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撞见刘美人捧着《女则》的手微微一抖,书页间飘落张写着"当归四逆汤"的笺纸。

    暮春最后一场雨落下来时,李悦带着我走过焕然一新的尚食局。

    玻璃宫灯将两百张榆木案照得透亮,小宫女们核账的算珠声与窗外雨打芭蕉的韵律渐渐相和。

    梅嫔突然从药柜后探出头来,发间别着的银针在灯下晃成流星:"姐姐快看,这丫头竟识得波斯进贡的没药!"

    雨霁时分,我独自立在重华宫的白玉栏杆前。

    晚风送来尚仪局夜课的读书声,将荷塘里新绽的并蒂莲惊得微微一颤。

    忽有暖意自背后漫来,李悦的龙纹大氅裹住我肩头时,带着御书房特有的陈墨香。

    "柔儿可听见前朝的传闻?"他指尖拂过我掌心的铜活字,在"勤"字凹陷处留下温热。"几位御史大夫竟在奏折里引用宫女们写的《防疫策论》。"

    我望着太液池上渐起的薄雾,忽然瞧见个梳双丫髻的小宫女提着灯笼走过九曲桥。

    她腰间佩的香囊绣着歪斜的"安"字,夜风掀起的裙裾下露出半截《千金方》书角。

    月华浸透宫墙时,我数着更漏声将今日的考课簿收入檀木匣。

    翠儿突然举着盏琉璃灯闯进来,暖黄光晕里晃着十几个嫔妃联名献的万民伞——伞面上竟用各色丝线绣满药方。

    "主子您听!"她推开雕花木窗,夜风裹挟着此起彼伏的读书声涌进来。

    我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玻璃宫灯,忽然发现尚仪局的琉璃瓦上落了只断线的纸鸢,翅羽间隐约可见"女医"二字。

    李悦的脚步声混着铜钥匙轻响从廊下传来时,我正对着铜镜卸下发间东珠。

    菱花镜中忽然映出西北角楼上的阴云,像极了那日从炭盆里抠出的朱砂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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