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堂被路朝歌一顿损,算不得体无完肤,但也是说的相当之难听,这话换成别人说了,估计谢玉堂抽刀就和他玩命了,可说这话的是路朝歌,他真是一点脾气没有,毕竟整个大明的军队,都是人家路朝歌一手组建起来的,人家能组建一支玄甲军,那就能在组建第二支。
大明不缺金银,也不缺能成为玄甲军的人,很多人缺少的是一个机会,只要路朝歌愿意给其他人机会,谢玉堂的玄甲军很快就会成为历史,江山代有才人出,不是说说而已。
谢玉堂憋着一肚子气离开了路朝歌的小院回到了军营,把玄甲军的人集合在了一起,一大帮子人看着谢玉堂那黑的和炭一样的脸,就知道这货去了路朝歌那没捡到便宜。
“你们……”谢玉堂指着下面的玄甲军三万战兵:“你们还什么精锐,你们已经被人家损的一文不值了,少将军说了,全军大比因为加了个休屠部,就排到了第六名,这要是在加上几支军队,是不是就排到第六第七了?你们还说自己是什么天下精锐,你们怎么好意思说。”
“这是少将军说的?”韩俊达上前一步问道。
“不然呢?”谢玉堂说道:“难不成是我胡编乱造的?”
“一次比武而已。”古开霁说道:“少将军怎么能这么贬低我们玄甲军。”
“更难听的我还没说呢!”谢玉堂说道:“你们要不要听听少将军怎么说的?”
“我倒是想听少将军是怎么说的。”厉成益就像是有那个受虐倾向似的,知道不好听还要听。
谢玉堂无所谓,反正他已经被路朝歌骂了一次了,那么恶心的话,他也不想就自己难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恶心呗!
谢玉堂直接把路朝歌的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路朝歌的原话对于一个有尊严的人来说,尤其是有尊严的大明战兵来说,已经足够恶心了,更何况还是谢玉堂添油加醋的一番话,这帮人被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我要和他说道说道。”古开霁把头盔往地上一摔:“我们玄甲军怎么就能随意被取代了?”
“我们玄甲军不是精锐,难道其他军就是了?”韩俊达张红着脸:“实在不行,就拉到战场上练一练,看看我玄甲军是不是精锐,一次全军大比算得了什么。”
“就是。”厉成益喊道:“这么多年,咱们跟着少将军出生入死的,现在就这么评价我们?”
“少将军说错了吗?”谢玉堂说道:“我们这几年确实是飘了,仗打了不少确实不假,但是其他各个野战军就没打仗吗?人家也不是泥捏纸糊的,这些年我们过分自负了,全军大比虽然不能代表一切,但是第六名的成绩确实是我们历年来最差的一次,这一次只是多了一个休屠,若是下一次再多一支军队呢?我们是不是就如少将军说的那般,变成第七、第八了呢?长此以往我们变成最后一名还远吗?”
“少将军说了,让我好好等着,仗有的打。”谢玉堂说道:“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但若是等少将军用我们的时候,我们却真的狗屁不是,那我们就真的会让少将军失望了,让陛下失望也许还有转机,但若是让少将军失望,你们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
在大明,军队上的事路朝歌比李朝宗权威,你让李朝宗失望了,也不过就是说你几句而已,但你要是让路朝歌失望了,那很快你就可能被撤销番号,然后从大明的野战军中消失,这就是路朝歌在军队上的绝对影响力。
而此时路朝歌的小院,一帮孩子还在吃着,这段时间他们确实是挺累的,吃的东西也没那么好,现在能吃到好吃的了,那还不赶紧多吃点,过两天还要出发去押运粮草,又是很长一段时间吃不到好吃的了。
“叔,你刚才那话是不是有点过了?”郑莛籍随意的擦了擦嘴,伸手又抓起来个大肘子:“这要是让玄甲军的将士们知道了,估计会很伤自尊的吧!”
“养虎未必是祸患。”路朝歌说道:“我养的可是下山的猛虎,下了山可是要吃人的。”
“知耻而后勇?”杨宗保比他爹可聪明多了,多半是遗传了他娘:“不会起到反效果吧!”
“自然不会。”路朝歌说道:“我路朝歌一手组建训练出来的军队,若是连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那我不如直接把他们解散了算了。”
“你看看,我就不操心这点事。”路竟择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嘴:“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啊!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和那个姓马的干仗?我们第一次被人家一大家子个堵在了巷子里一顿揍,第二次我们就长记性了,我们计划的就更周密了,然后咱们就把他们给揍了,这不就是知耻而后勇嘛!后来我们在干什么事,是不是就更谨慎了。”
“这两件事有关系吗?”郑莛籍问道。
“有啊!”路竟择说道:“咱们兄弟是大明最牛的勋贵子弟,结果被老马家的那帮人给揍了,难道这对于我们来说不是耻辱吗?这不就是知耻而后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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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牛,这你都能联系上。”郑莛籍竖起了大拇指:“要不说咱们这一辈里面,你是最不要脸的。”
“遗传遗传。”路竟择一脸得意的说道:“家里有个好老师,还有几个好哥哥,教的比较好。”
“赶紧吃你们的饭吧!”路朝歌笑骂道:“吃了饭我给你们安排地方休息,这巍宁关的客栈你们也住不惯,去军营住吧!哪里好歹能给你们一人分一顶帐篷,你们也能洗洗澡,你们身上这味道,和我几天不洗澡也没差。”
小家伙们吃了个肚圆,路朝歌领着一帮人去了军营,此时的军营内,谢玉堂带着玄甲军在训练,看到路朝歌来了,没一个人搭理路朝歌,这帮人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在把这股子气撒出去之前,除了路朝歌训练军令,不然这帮子人不准备搭理路朝歌,高低让路朝歌知道知道玄甲军不是好惹的。
他们不搭理路朝歌,路朝歌还不搭理他们呢!
谁还没点脾气了。
路朝歌给一帮大小伙子安排好了帐篷,又去了辎重营那边,叫人烧水给这帮臭小子洗澡,路竟择也不准备回去和路朝歌一起住了,自己的小伙伴来了,谁还搭理他啊!
现在的路朝歌,真成了人嫌狗厌了。
路朝歌回了巍宁关内,一个人回了自己的小院,隔壁赵老太太找了过来。
“王爷,老太太我找你商量点事。”赵老夫人进了小院,冲着路朝歌躬身行礼。
“老夫人,你有什么事你就说。”路朝歌说道:“咱好歹也是邻居,只要是我能帮你的,我肯定帮忙。”
“你知道的,我们赵家也是世代经商。”赵老夫人说道:“可我们赵家的生意始终是不温不火,虽然每年也收入颇丰,但是和一些豪商相比,我们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做生意的事,你找我算是找错人了。”路朝歌说道:“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我家的生意都是我媳妇打理,我家一年赚多少钱,我自己都不知道,说句不好听的,我对家里没什么贡献,吃喝都是我媳妇赚的钱。”
“可我怎么听说,林尚书赚钱的法子,都是从您手里流出来的呢?”赵老夫人说道。
“你这么说确实是没错。”路朝歌说道:“但是,现在我能想到的办法都已经用上了,在让我想就有点费劲了,除非能弄出来一些新鲜玩意。”
“那不如,劳烦您弄出些新鲜玩意?”赵老夫人说道。
“赵老夫人,你以为这是吃饭喝水呐!”路朝歌说道:“我现在也没那么多精力不是,我得盯着霍拓国那边,要是您真想让赵家生意做大的话,不如和你娘家多联系联系啊!”
“树大招风,财旺招祸啊!”赵老夫人说道:“赵家发展不起来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靠山不够硬。”
“李家呢?”路朝歌说道:“李家难道不是你们的靠山吗?李家可是大明之内仅有的四个千年世家,保住一个赵家,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你也说了,千年的世家。”赵老夫人说道:“这一千年来,有多少分支有多少嫁出去的姑娘,有多少人能和这个李家扯上关系?你想过这一点吗?”
“确实。”路朝歌点了点头,想到了当初祖翰良那些人的九族,那还只是一个大明之内比较顶级的家族,换成李家那人就更多了,可能就不止几千而是几万甚至能有数十万,这要是都靠着李家,估计李家早就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那你好歹也是曾经李家的大小姐啊!”路朝歌继续说道:“你和李家的关系可不算太远。”
“李家有祖训。”赵老夫人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最多扶持一代人,也就是我这一代,之后就不会在扶持了,这已经是李家的极限了。”
“可如今的李家家主是你亲大哥啊!”路朝歌说道:“暗地里扶持一下应该不难吧!”
“规矩就是规矩。”赵老夫人说道:“我若破了规矩,那李家还能成为千年世家吗?一千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爹能让我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更何况这么大的一个家族,一旦坏了规矩,你觉得这个家族还会存在的很久吗?”
“看来,这个家族大了也不一定全是好事。”路朝歌说道:“我以前还觉得家族越大好处越多呢!”
“所以,你让竟择那孩子娶了三个媳妇。”赵老夫人说道:“就是想让你路家变成一个大家族?”
“不是。”路朝歌说道:“他的婚事,我没有发言权,都是我大嫂还有我媳妇安排的,我就是个看热闹的,不过孩子相互喜欢我就无所谓了,反正我家那么大,就住着我们一家四口人太少了,太过空旷了。”
“你儿子不是有自己的宅子吗?”赵老夫人说道:“等人家成家了,你儿子要搬出去住吧!”
“我靠,把这事给忘了。”路朝歌挠了挠头:“不说这些了,老夫人,你要是想要做生意或者让赵家背靠路家,这件事你得亲自去和我媳妇谈,这些事我从来都不插手,至于说拿出点新东西,就算是我拿出了新东西,肯定是要优先于林哲言的,毕竟他管着大明的钱袋子,一切都要以给大明赚钱为基础,其他的我们真的没什么可聊的,赵家想入仕可以科举,想从军可以走流程,反正流程都是开诚布公的,你知道我这个的,其实是最守规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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