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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风暴中心:弃卒保帅
    秦峰猛地吸了一口凉气,后背瞬间被一层冷汗浸透,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一个军区副司令的儿子,利用其身份背景和可能触及的军备资源,向境外武装力量提供武器,目标直指国家芯片战略的核心人物!这已非简单的个人恩怨或商业间谍案,其性质足以动摇根基!

    “老板,这太危险了!”秦峰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紧绷,神情凝重地说道:“必须立即上报!我请求即刻向内阁最高层紧急请示,彻查西南军区近期的所有军备调动,特别是非例行、小批量、去向不明的装备流动!李泽楷个人或许没能力大规模调用,但只要有缝隙…”

    严飞抬手,止住了秦峰急迫的话语,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片沉沉的暗影,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凝视着脚下这座沉睡中却暗流汹涌的城市,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冰冷坚硬,如同淬火的钢:

    “查!”

    秦峰用力一点头,再无半分迟疑,转身冲出办公室,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急促声响,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他必须争分夺秒,在黎明到来之前,将这份裹挟着硝烟与阴谋的紧急报告,以最安全的方式,送达那掌握着国之重器的心脏地带。

    窗外,城市天际线依旧被浓重的夜幕笼罩,但最深沉的黑暗,往往正预示着破晓前最激烈的角力。

    随着调查深入,严飞和秦峰发现,李振国将军对此事可能知情,李泽楷拿着他的手令调动的军备物资,他不可能不知道,于是两人将此事上报给内阁。

    这一举动,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深潭。

    报告详细阐述了李泽楷通过间谍公司渗透幻神科技、以及利用其父李振国中将身份便利,疑似调用西南军区部分非管制类军备(如单兵通讯设备、部分淘汰但未销毁的轻武器)支援境外雇佣兵袭击严飞的证据链,结论直指李振国可能知情甚至默许。

    紫禁城深处,几位长老传阅着报告,书房内气氛凝重,无人说话,只有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

    一位长老的手指在“李振国中将”的名字上重重敲了两下,眉头紧锁。

    另一位则盯着报告末尾关于幻神独立团成立和其战略意义的段落,眼神锐利,愤怒是无声的,但压力已如山岳般形成。

    西南军区,一个中将副司令可能卷入针对国家战略核心人物的阴谋,这触碰了绝对的底线。

    内阁的意志迅速统一:必须彻查,严惩不贷,但如何查,以什么名义查,需要最慎重的考量,既要雷霆手段,也要避免军心震动。

    一道密令悄然发出:要求军机处立即介入,详查西南军区近期军备调动,特别是李振国及其亲信经手的部分。

    西南军区司令部,李振国中将的办公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依旧是熟悉的军营景象,但李振国的心境已截然不同。

    雇佣兵全军覆没的消息如同第一声丧钟,幻神独立团的成立,更是让他如坠冰窟。

    这不再是儿子私下教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商人那么简单了。

    严飞,这个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小角色”,已赫然成为内阁长老们棋盘上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其所掌握的芯片技术更是关乎国运的战略资源,袭击严飞,等同于攻击国家战略核心!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李振国,他意识到,自己默许甚至可能提供了便利(那份被儿子偷用的手令是关键)的行为,性质已经彻底变了,不再是纨绔子弟的胡闹,而是足以将他从高位上掀翻、甚至万劫不复的重罪,一旦内阁或军机处深查下来,顺藤摸瓜,他根本洗不脱干系。

    “必须自救!”这个念头在李振国脑中炸响。

    他迅速权衡利弊:自己这个中将的位置,是唯一的护身符,只要保住位置,哪怕儿子进去蹲几年,凭李家在军中的根基,总有办法周旋,未来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如果自己也被拖下水,父子一起完蛋,那李家就真的完了,严飞绝不会放过这个彻底踩死他们的机会。

    李振国立刻召来李泽楷,没有怒吼,办公室内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李振国眼中冰冷的绝望和不容置疑的意志。

    “‘深蓝’的人,被幻神独立团一锅端了。”李振国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刮过地面。

    李泽楷原本带着点不耐烦的神情瞬间僵住,血色肉眼可见地从他脸上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幻神独立团成立了,严飞直接掌控……现在是长老们眼里的国宝。”李振国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李泽楷的神经,“你找的那些雇佣兵,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就被灭了;现在,严飞和那个秦峰的报告,恐怕已经摆在长老们的桌子上了!他们顺着军备这条线,很快就会查到西南,查到老子头上!”

    “爸…爸!!”李泽楷终于反应过来,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住李振国的腿,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爸你救我!你救救我啊!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就是想出口气…我没想到严飞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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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货!现在知道怕了?!”李振国看着儿子涕泪横流的窝囊样,一股邪火直冲脑门,恨不得一脚踹开,但他硬生生忍住了,现在不是发泄怒火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语气转为一种压抑的、带着沉重压力的“冷静”:“哭!哭有什么用!眼泪能挡住内阁的刀吗?!”

    他蹲下身,目光如鹰隼般死死盯住儿子惊恐涣散的双眼,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锤:“听着!现在只有一条路能保住李家,保住你这条命!”

    李泽楷像是抓住了唯一的希望,猛地抬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眼神里全是乞求:“爸!你说!我都听你的!”

    “你去自首!”李振国斩钉截铁道:“就说是你偷了我的手令,私自调用那些淘汰的通讯器和旧枪,是你自己联系了那个间谍公司,是你自己找了雇佣兵!所有事情,都是你瞒着我干的!”

    他用力捏住李泽楷的肩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认真地说道:“记住!咬死了!一个字都不能牵扯到我!绝对不能提我知道或者默许过!就说我完全不知情!是你一时糊涂,鬼迷心窍!”

    “自首?!爸!不行!我会死的!严飞不会放过我的!他们会枪毙我的!”李泽楷一听要自己去顶下所有罪名,魂飞魄散,抱着李振国的腿疯狂摇头,哭嚎起来:“爸!你不能不管我啊!我是你儿子啊!”

    “闭嘴!”李振国低吼一声,眼神凶狠,“听我说完!”他用力晃了晃李泽楷,强迫他集中注意力,“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把一切都扛下来,把自己说成一个被嫉妒冲昏头脑、胆大包天的纨绔子弟,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这最多是个人犯罪,是老子我管教无方!性质完全不同!”

    他看着儿子依旧惊恐绝望的眼神,放缓了一丝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安抚”和“分析”:“儿子,你想想!只要我还在这个中将的位置上,只要我还没倒!军区里,军机处,甚至内阁里,看在你爷爷和我这张老脸的份上,看在我们李家在军中的关系上,他们会对你下死手吗?不会!最多判你几年,找个地方让你‘好好反省’!只要我还在位子上,在里面没人敢动你,出来之后,老子照样能给你铺路!”

    李振国紧紧盯着李泽楷的眼睛,试图将最后一点理智和希望灌输进去:“可如果我被拖下水,被撸了这身军装,甚至和你一起进去……那才叫真的完了!李家就彻底垮了!到时候,墙倒众人推,严飞会像碾死蚂蚁一样碾死我们!你连一天都活不下去!明白吗?!”

    李泽楷的哭嚎渐渐变成了压抑的抽泣,眼神在极度的恐惧和父亲描绘的“生路”之间剧烈挣扎,他怕死,怕坐牢,但他更怕失去父亲这座靠山后,被严飞彻底撕碎的绝望。

    “牺牲你一个,保住李家根基,保住你老子我,你以后才有希望!才有翻身的机会!”李振国最后重重拍了下李泽楷的肩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冷冽地说道:“这是唯一的活路!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李家!听懂了吗?!”

    在父亲那混合着威压、分析、以及一丝绝望恳求的目光下,李泽楷感到了灭顶之灾的寒意和一丝扭曲的“希望”。

    他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瘫软在地,最终,像被抽掉了脊梁骨,颓然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般的:“……懂了,爸。”

    李振国看着儿子点头,心中那块巨石并未落下,反而更沉了,但他知道,没有时间犹豫了,他立刻站起身,恢复了冰冷决断的姿态,对门外厉声道:“来人!”

    李振国动作极快,他深知时间就是生命,他没有选择直接向军机处或内阁坦白,而是带着被两名亲卫兵“押解”着、面如死灰的李泽楷,直奔西南军区总司令曹安上将的办公室。

    “司令!我李振国教子无方,愧对组织信任!”李振国一进门,便是一副痛心疾首、无地自容的模样,声音带着沉痛和愤怒。

    他猛地一脚踹在李泽楷腿弯,让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而后怒吼道:“这个孽障!胆大包天,竟敢偷盗我的手令,私自调用军区库存物资,勾结境外不法分子,意图对国家重要战略企业家严飞同志实施报复!罪无可赦!请司令按军法,从严处置!”

    曹安看着眼前这一幕,内心波澜起伏,他并非毫不知情,李泽楷平日的跋扈和李振国的护短他早有耳闻,雇佣兵袭击和幻神独立团成立的消息传来,他心中已有不祥预感。

    严飞和内阁的调查报告,恐怕已经在路上了,李振国这一手“负荆请罪”,来得快,更来得“巧”。

    曹安迅速权衡:李振国是军区实权副司令,根深蒂固,直接撕破脸彻查,必然引发西南军区剧烈震荡,于稳定不利。

    李振国主动切割,抛出儿子顶罪,虽然手段难看,但至少在表面上给了军区一个“内部处理”的台阶,也暂时保住了李振国这个高级将领的“体面”,避免更大的丑闻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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