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不知道死徒之祖为什么会冲着他来，或许是美国那次行动，也或者是……。

    没有，和死徒打交道也就那一次，因为蓬莱山爸爸被袭击所引发的那次战斗。

    那个死徒之祖鲁巴雷在被圣堂教会钉住封印之前，可是高呼‘白翼公一定会来救我的！’。

    那个实力很弱的死徒之祖是白翼公的盟友还是朋友？

    不论因为什么，既然死徒来找麻烦，那四季也必须给予回应，但首先，还是了解一下死徒的问题。

    就连莉雅持有圣枪（rhongoyniad），拥有止境加护的女神侧面都无法逃脱四季魔眼压制，那实力远远不如女神的上级死徒，更加无法避免。

    虽然死徒个人实力已经超乎四季预料，那基本上已经和旧金山那个死徒之祖较量一番了。

    曾经在美国旧金山碰到的那个死徒之祖，四季认为实力很弱，都不如常态下的 saber。

    被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的人轻易封印，好像对不起死徒之祖的名号。

    毕竟圣堂教会没有出动专门针对死徒之祖行动的埋葬机关那些怪物，只派来好像刚刚因为什么事情重组的异端审问骑士团。

    倒是魔术协会，不，应该说时钟塔那个女王，也是如今魔道元帅，巴瑟梅罗君主萝蕾莱倾尽全力，带着圣歌大队五十名精英魔术师去讨伐死徒之祖，但这也不是魔术协会的全力。

    那个死徒之祖就这么不受协会和教会重视么？

    丢人的祖？

    反正四季搞不懂，以后有机会在去了解一番，现在最注重要的还是眼前的这个有些特别的死徒。

    吸血鬼整个人被四季牢牢控制，不只是精神还有灵魂，而在魔眼地狱道视觉中，死徒灵魂上胸口那个独特蓝紫色微小漩涡，才是让人好奇的东西。

    原先那个死徒之祖鲁巴雷可没有这东西。

    少年把浑身无力的死徒拉到身前，发出自己的疑问：“死徒先生，你能否告诉我，你胸口上的小漩涡是什么东西么？”

    刚刚稍微恢复过来，本能想要展开自身原理诅咒能力掠夺对手力量，挣扎起身的死徒闻言大惊失色，戴斯抬起头震惊望着少年，失口叫道：“不可能，你能看到上级死徒才能形成的原理诅咒！！？？”

    多亏【两仪式】的功劳，即便四季不懂对方的家乡话，也能精准理解死徒话语中的意思，不会有半点偏差。

    上级死徒的原理诅咒？

    上级死徒这名词四季之前听太公望说过， 没在意，但现在听死徒的意思，仿佛是一个阶层分水岭了？

    原理诅咒？又是一个陌生名词。

    四季少年发现他对死徒那方面有某种情报上的偏差。少年眉头一皱，有点讨厌呢，情报上缺失和偏差。

    但这也不能怪谁，谁让四季本就对死徒那方不甚关心，没有主动了解过。

    “那么这位死徒先生，能否给我解惑呢？告诉我那个漩涡是什么？”

    虽然这么问，可是四季也没有抱什么希望，眼前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桀骜不驯之辈，怎么可能屈服。

    果不其然，死徒戴斯在发觉自身原理诅咒无法动用之后，心底再次震惊少年的手段。

    对方魔眼究竟有什么力量？就连能侵蚀世界的死徒原理都能压制。

    内心疑惑，但死徒还是一脸不屑的笑道：“呵呵，小子，这些东西我不会告诉你的，想要知道，那就自己想办法吧。我知道自己这次难逃一劫，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东西。”

    “……这么坚决么？” 四季倒是一脸平淡，本来就没抱希望么。

    死徒冷笑一声：“那不是坚决，而是有些东西小子你无法理解，不论我如何追求力量，但怎么说我也曾向白翼公献上骑士和贵族忠诚。在双方没有解除契约之时，我不会透露任何关于白翼公情报，包括死徒的秘密，虽然那或许并不是什么秘密。小子想要知道，那就自己努力吧。”

    发觉自身全身无力，精神和灵魂被一股强大到难以衡量和宏达力量压制，没有半点撼动迹象。

    戴斯就知道自己完了，或者说在没能拿下眼前这位特殊少年那瞬间，他除了死亡，也没有第二条路存在。

    死徒小觑了这位特殊少年的力量和虹级魔眼，也小觑了这个小岛国力量。

    不论是教会圣徒修女，还是东方岛国巫女神子，甚至那位魔术协会的大魔女，所有一切都超乎预料。

    尤其是少年那只传说中的虹级魔眼……

    直到此时，死徒戴斯这才理解，为何那个金发赤瞳婊子，拥有预言能力的第 15 祖，莉塔·萝洁安，会无法准确预言眼前这位少年。

    蔷薇魔眼在怎么特殊强大，恐怕也无法超越更上一层，世界最顶级的虹级魔眼。

    死徒自知死期将至，尽管内心中还有对死亡的恐惧，但并不害怕死亡。

    那种情绪被四季发觉感知，少年好奇问道：“所有死徒都不害怕死亡么？长生不死应该是死徒的目标吧，你明明对死亡有极大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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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惧么……呵呵。”

    上级死徒戴斯想到了什么，看着少年以嘲笑的语气开口：“恐惧是正确的，长生不灭是所有死徒目标，但不包括我。我向往着力量才选择成为死徒，我需要长生种悠长生命和时间来提高自己，让自己站在这颗星球最顶端。要是在追逐力量的过程中死亡，那也是我最理想的方式结束，所以我对死亡有恐惧，但并不害怕。”

    “原来如此，站到星球最顶端，很了不起的梦想……”

    “所以小子，你不用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我知道自己逃不掉的。”

    “……是的呢。”

    这位上级死徒走不了，四季很清楚这一点，就算他之前没有选择来袭击自己，而是选择逃跑，他也走不出这个结界。

    老姜亲手施展天朝仙术创造的结界，或许一般的祖都无法轻易突破。

    凭借和星球核心融合的思想盘为媒介释放神秘仙术，几乎等同于古代神明权能级别。

    嗯……也不一定，毕竟四季也没有亲眼看见过其他死徒二十七祖，不清楚他们究竟有多强大。

    只见过那个很丢人的祖，鲁巴雷。

    “……呃……”

    少年似乎意识到一个问题，老姜说眼前这个死徒是上级死徒，不是祖，那这位吸血鬼力量几乎和那个死徒之祖鲁巴雷相当……

    死徒二十七祖的名单中，有那个鲁巴雷的名字么？

    四月份那个时候，从肯尼斯未婚妻，哦不，这俩人应该结婚两个多月了。

    四季从索拉那里得到的说法，那个鲁巴雷是死徒的祖，但现实是，死徒的祖中，有那么弱的祖么。

    好可疑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情报缺失，或者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之间出现了情报方面的差错，没有共享。

    本来这两家组织就不对付嘛。

    想不明白，少年放弃思考。

    算了，这些东西之后可以去调查，现在还是处理这个上级死徒最为重要。

    自身魔力快要见底，没有魔力源的少年，自身魔力量连普通魔术师平均值的 20 点魔力都不如，也就 178 点左右。

    七条魔术回路，质量可以说是无人能及，但数量不尽人意，天资问题没法解决。

    少年询问过魔术基础老师少女有珠，七条魔术回路在魔术师中什么水准，少女答曰：“很普通的第一代魔术师水准。”

    呵呵，少年回应尴尬笑容，普通第一代魔术师呀，他有点普通那真是抱歉了。

    远远不如拥有二十七条魔术回路的初代魔术师卫宫士郎。

    不过魔术回路数量普通不代表什么。

    魔术师也能随时消耗自身生命力通过魔术回路转化为魔力，但那种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魔眼加大力度，人间道和地狱道，还有饿鬼道同时发动，去撕扯死徒内在精神和灵魂。

    吸血鬼戴斯能感觉到自身精神和灵魂之上传来宛如皮肤、肌肉和骨髓被硬生生撕掉和抽离痛苦，知道眼前少年动手，就要使用那颗传说中的虹级魔眼。

    死徒英俊的面容扭曲，忍耐非人痛楚瞪着那双赤红眼眸注视着少年那瞳孔散发着彩虹色泽的魔眼，哈哈狂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小子，那就不要废话了，来见证我的终局吧。也让我看看传说中的虹级魔眼力量。在追逐力量的道路上死亡，我不会后悔，只是有点遗憾没能见到那个金发赤瞳婊子的下场。”

    “……如你所愿吧，死徒。”

    四季无法理解死徒想法，只是抓紧时间通过魔眼压制和撕扯对方精神和灵魂，在通过饿鬼道把对方灵魂上的那个蓝紫色小漩涡抽出来。

    两秒之后。

    少年冒着绿光右手从死徒胸前抽出，手掌之上，赫然就是他所在意的东西，散发蓝紫色光晕漩涡，黄豆大小的异常之物，散发独特而又迷人的光辉。

    这硬生生从对方灵魂之上把异常之物抽取出来，对死徒的伤害极大。

    戴斯浑身抽搐，英俊面容扭曲开始衰老，眨眼从原本年轻欧洲帅哥变成一个糟老头子。

    死徒瞪大眼睛，嘴唇哆嗦，全身无力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惊骇，他使用剩余力气呢喃道。

    “你……把我的原理诅咒，我道路的证明都撕掉抽了出去……呵呵，真是骇人力量，虹级魔眼就是如此不讲道理么。”

    这句话是死徒家乡话，四季没听懂，神情一愣，顿时就意识到【两仪式】离开了。

    眼神再次扫向雾气弥漫的公园东南方公园和区政府大楼连接的天桥处，没有见到那素色和服少女。

    悄无声息离开，也无法让一些人意识到其存在，或许只有他和有珠，还有老姜三人能记住那个身影。

    就连近在咫尺的粉色少女莉黛尔还有四季同学槻司鸢丸，刚认识的远野槙久三人都无法发现。

    四季不再关注【两仪式】，而是看向模样惨不忍睹的白发老头子，难以想象刚才还是一位欧洲俊美帅哥呢。

    少年抬手看向手中黄豆粒大小蓝紫色漩涡光晕，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对死徒而言，不，应该说对上级死徒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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