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嗣的队伍远远缀在后头。
秦昭玥愣愣地跟着走,神游天外,心里那叫一个恨得牙痒痒。
原本功德圆满、只待收割功德值的局面,偏偏临门一脚出了这种破事儿!
也不知道隐蛰干什么吃的,之前还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说什么只待收网。
tui!废物点心。
好在姐们急中生智,一套乱拳打死老师傅,母皇当场盖棺定论。
从影响上来说,一时震动是必然的。
就算最后查出了结果,也难以完全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但从长远看,母皇强势介入,权贵已然下场,大局已定。
说句难听的,就算最后查不出真凶,随便推个够分量的替罪羊出去,风波也能平息。
现在就看功德簿怎么认了。
秦昭玥分出一缕意识沉入识海,迫不及待地翻到“阴阳共济”那一页。
还好还好,果然有一笔丰厚的功德值入账。
不仅如此,金灿灿的数字还在持续不断地向上跳动增长。
飞快地心算了一下,眼前猛地一亮。
够了,已经堪堪足够连跳两级,直接冲击三品境!
妈蛋,总算不枉费她刚才在朝堂上豁出脸面仗义执言。
即便顶着不堪的名声,那番话也得罪了不少人。
秦昭玥分明看到,有几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骂她骂得最狠。
就像费尽千辛万苦考了一门顶顶难的证书,过了几十年让人从头开始考。
这事儿搁秦昭玥自己身上,也非得要把人骂个狗血淋头。
好在这么久的辛勤努力终于换来了理想的回报,简直感动得想哭。
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事件平息,离开皇宫,找个无人监视的僻静地方安心晋级。
在府邸不保险,还是离开凤京城比较好,去京郊的温泉庄子似乎就很不错。
秋凉渐重,正是泡汤的好时节……
秦昭玥正美滋滋地盘算着,浑然没察觉到她的兄弟姐妹们探究的目光几乎要把她后背盯出洞来。
三公主秦昭琬率先开口,“小六,你觉得会是谁的手笔?”
秦昭玥想都没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是谁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达成什么目的。”
话一出口她才回过神来,猛地发现大家瞅她的眼神全都古怪极了。
尤其是老三和老四,那目光复杂得像是第一次认识她。
小六朝堂上那通看似发疯,实则给了最快平息事态的利器。
问题就查问题,舞弊就查舞弊,别扯什么制度问题。
如此,大局定了。
这事说起来棘手,但并非无解。
一个平民学子的试卷出了问题,能造成的破坏终归有限。
就算小六没有出面,相信母皇或者裴相也有办法压下。
如此雷霆手段将权贵拉下场,怎么可能因为几名官员的攻讦让步。
所以小六再次说到了点子上。
谁动的手、怎么调换的卷子反而是其次,对方想要达成的目的是什么?
能在璇玑卫监控下做成此事,绝非易事,难道预料不到母皇的决心?
想到这里,几人心中不由得生出极其古怪的情绪,再联想到长姐离京前的交待……
小九歪着脑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困惑,她扯了扯秦昭玥的袖子:
“六姐姐,你原来是聪明的吗?”
啪!一个清脆的脑瓜崩毫不犹豫落下。
小九顿时抱住额头嚎出声,“好疼!六姐姐你做什么!”
秦昭玥冷哼一声,甩了甩手指:“还做什么,你这不是直接骂我蠢吗?”
小九委屈,满凤京城打听打听去,谁不知道六姐姐的名声。
四公主笑了笑,掩唇细语,“咱们小六当真内秀得很呐。”
秦昭玥翻了个白眼,揣起了小手手,
“哪里哪里,比不过四姐姐您,深、藏、不、露。”
秦昭琬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一个两个的,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前头两个封亲王的也就算了,后头这俩的心眼子也绝对不少。
哎……
璇玑卫震动。
暗探如鸦羽般倾巢而出,无声渗入茶楼酒肆、坊间巷陌,
快速织成一张无形的巨网,监察着任何试图引导舆论的蛛丝马迹。
诏狱深处,惨嚎声片刻不息。
从涉嫌舞弊的主脑到最底层的跑腿谍子,无一能逃脱酷烈审问。
贡院之内,气氛同样肃杀。
所有考官被分隔拘押,包括主副考在内,都被反复盘诘。
但凡出现一点矛盾的地方,都会被无限放大。
所有人心中都憋了一团火,要把响亮的一巴掌给还回去。
贡院门外,人头攒动。
陈榆那份引发轩然大波的誊抄卷,被明晃晃地张贴在了最显眼之处。
就在中举名单的正下方,位置比解元的卷子还要醒目。
卷面上,誊抄人、复核者的签名花押、考官的朱笔评语与判词,乃至层层关卡的核验印章,皆清晰可见,无一遗漏。
这一切,都被大大方方地展示在了所有凤京百姓的眼前。
起初的骚动过后,人群渐渐品出些味儿来。
大伙儿也不是傻子,若真要舞弊,谁会写上那等大逆不道的言论?
然而,本次中宸道女子乡试的关注度实在太高,消息依旧如同插了翅膀,飞速传遍了京畿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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