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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0章 说往事将计就计,借兵刃贾赦嫁女
    “疏雨兄!你无事吧?”

    沐剑声瞧着脸色苍白,形容枯槁的李疏雨,心中满是担忧,白日他按着李疏雨的吩咐,去泥儿胡同找将君行,与其随意闲聊拖住对方,将近辰时,他才确信对方真的不是刘毅假扮,刚要借故离去,郑采荷(棠溪风清假扮)来寻,对方就急匆匆出了门,他想要暗中跟着,又想起李疏雨要他不得妄动,只好打道回府。

    等了整整一日,也不见李疏雨归来,沐剑声连忙叫众人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逃走,正在这时,李疏雨回来了,整个人就像老了十岁一般,惊得他险些不敢相认。

    “咳咳,无妨!休息休息便好!”

    李疏雨长吐一口浊气,脸色骤然红润不少,

    “没想到啊,那宣武伯真是有来历之人!一开始还与我斗得有来有回,显出神将真颜后,召唤惊雷将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连我的白虎元神都奈何不了他!”

    “白虎元神!?”

    沐剑声瞳孔一缩,忍不住道:

    “你有白虎元神?那宣武伯也是号称白虎下凡,你们两个……”

    “你想的没错,我们都是白虎转世。”

    李疏雨眸子微阖,周身散出道道狂风,锋锐之意惊得沐剑声身子发颤,

    “这……这是!”

    “白虎神罡!不瞒小公爷,疏雨七岁之时夜梦白虎入体,就有了这白虎神罡,”

    说着,李疏雨伸出手来,掌心中卷起两道柳叶大小的风刃,风刃相撞,竟是发出金铁之声,

    “白虎主杀伐,又从风,所以我这风刃比起精钢宝刀都不差,那宣武伯也有神罡,威力不在我之下,今日若不是仗着兵器之利,我决计不是对手,以后切莫与他正面对上。”

    “这……”

    沐剑声愣了半晌,随后涩声长叹,悲怆道:

    “大衍先有雍国公这等忠臣良将,又有宣武伯白虎下凡,这岂非天命在大衍,我们逆天而行,真的能日月重开吗?”

    “住口!”

    李疏雨暴喝一声,霍然起身,以手直指沐剑声面门,语气中满是愤然,

    “若天命在衍,那我又是如何?!我亦是白虎下凡,明教四大堂主身怀异术,暗里掌控十万教众,又在海外、草原、白山黑水占地立国,只待天时将至,我等就可起事,承先人之志,复我大好河山!

    亏你还是掌兵大将,怎的如此心智孱弱!”

    这一通呵斥使得沐剑声羞愤难挡,只得掩面,李疏雨见他堂堂汉子如此,心软了三分,又是一声长叹,

    “小公爷,你也该记得太祖皇帝托梦说的那句话吧?”

    “怎能不记!”

    沐剑声的嗓音已然带上哭腔,

    “隆武天子驾崩之际将一众大臣心腹叫来,说太祖皇帝托梦,这天下该关外真龙得之,又派人去信永历天子,永历天子这才驾临到缅甸,谁想却被缅甸王和吴三桂害死,若非这句谶言,永历天子也不能惨死!”

    “非也,永历天子去错了地方。”

    李疏雨摇了摇头,神色凝重,

    “关外,该指的是塞北关外,最有可能的是白山黑水之地,那里曾出过辽、金两代,必是龙脉所在,而大衍太宗皇帝刚即位,就迫不及待的挥兵讨伐那里的女真,想来是他也知道什么。

    这些年,明教分四大堂主,按堂号各占方位,除朱雀堂主外,其余人都算是在塞外,那哲马哈就是几个堂主暗里扶持起来,否则他一个小部落的首领,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聚集那么多的兵力,又得了大衍的攻城器械。

    原本是想着让他夺取三十六堡,兵围崇侯关,再让那些文官阻拦救援,最后拿下侯莫陈庚,没想到横空出世了一个宣武伯,才三天,就将七万大军击溃,哲马哈更是被阵斩。

    这不禁让人怀疑,这句谶言是否真的准确,所以朱雀堂主才会贸然在江南掀起叛乱,但没想到,又是被宣武伯平息。

    这个宣武伯,就好像是我们的克星,四位堂主没了办法,这才想起两虎相斗,必有一死的谶言,请我前来京城,与这宣武伯斗上一斗。”

    听到这话,沐剑声忍不住心底发寒,若李疏雨所言为真,这天下真有所谓的命数,他们就算子子孙孙去造反,最后也只是一场徒劳,那他们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与天作对,落得个神形俱灭?

    李疏雨看出沐剑声的心思,伸手拍在他的肩膀,郑重道:

    “小公爷,我既也是白虎下凡,那就证明我们也是天命所归,现在二虎相斗,谁胜,天命就归谁。

    他们在观望,若我败,日月再无重开之日,若我胜,那天命在我,我当前去辽东,拜见教主,联合四大堂主,合力出兵,届时没了天命,就算大衍兵强马壮,也不过冢中枯骨。

    我李明,以明为名,就决不怕死,你也是忠良之后,我不忍看你折在这里,这样,你们连夜出发,我护送你们出城,直接去天津卫乘船出海,去辽东岛寻青龙堂主,否则过了今夜,全城定会戒严。”

    “疏雨兄莫不是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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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剑声哪里听不出这一番激将之言,但他到底也是年轻人,自小便存的复国一个心思,现在被同一个年轻人看成贪生怕死之徒,自然气愤难当,

    “疏雨兄!我沐天放今日说了,定要与你同进退,共生死,便是那天命在他,我也与他斗一斗!”

    “好!”

    李疏雨拉住沐剑声的手腕,面露欣慰,

    “有小公爷这句话在,何愁大事不成,来,请坐!”

    沐剑声依言坐下,忽然想起什么,突然道:

    “疏雨兄,我今日遇见那郑采荷,她之前好像并不认得我。”

    “哦?”

    李疏雨眉头轻挑,稍一思索,向沐剑声问道:

    “小公爷,那茅十八与韦小宝认识你们吗?”

    “应是不认得,扬州那时我等都用的假面。”

    “这就怪了啊!”

    李疏雨摇了摇头,又是点了点头,看的沐剑声甚是奇怪。

    “小公爷,你说,明明有破绽的局为什么还要设下来呢?”

    “这……”

    沐剑声稍加思虑,沉声答道:

    “故布疑阵,让我们妄加猜测,自乱阵脚。”

    李疏雨点点头,不置可否,低头又是思索一阵,忽然抬起了头,

    “好啊,虚实之计!”

    “虚实之计?”

    沐剑声微愣,随后亦是反应过来,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无中生有,出奇制胜!

    这个宣武伯看着什么都没做,却又什么都做了,什么都做了,偏又一切与他无关,但又留下茅十八、韦小宝、倪二这种破绽,让咱们胡思乱想,好啊,看来他也不单单只是勇武!既如此,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小公爷,咱们……”

    ——

    “小太保,您是要借虎尾锏?”

    贾赦轻捋着颔下短髯,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些许亮光,刘毅暗里相骂,知道这老东西憋着坏,面上却也只能陪笑,

    “正是,我知道此事有些为难,只是没了趁手兵刃,与人对打总是不爽利!”

    “哦?是谁这么大胆?”

    贾政有些奇怪,刘毅的本事他可是见过的,加上金陵老家送来的信,谁会有这么大胆与有来历的作对。

    “这个嘛,说来也是一件误会!”

    刘毅慨然轻叹,幽幽道:

    “二位有所不知,我府上有一位女门客,名唤郑采荷,她是武艺高强,兼之侠肝义胆、忠孝无双,为与家人申冤,远奔千里,带着证人与我告状,后又帮我在江南平乱,着实功劳不小!”

    “哦?竟有此等奇女子?”

    贾政微叹,一捋长髯,摇头晃脑的道:

    “古之木兰替父从军,是为孝、勇,这位姑娘为父申冤奔走千里,亦为孝,随伯爷平乱是为义,为勇,此等女子世所罕见啊!”

    “谁说不是呢!”

    刘毅附和一声,又是叹了一声,

    “采荷姑娘家人突遭横祸,恩师又漂泊不定,我留她在府上,本意是不忍她流落江湖,谁想她竟来了个师兄,这个师兄是个草莽山野之人,也不知从哪里听得闲话,说我留采荷姑娘在身边是要强纳她做妾,非要与我分说,我本想着解释一番也就罢了,没想到他竟说我仗势欺人,若真要娶采荷姑娘,该是做正妻才是,又不管我辩解,扔下一封战书,约我比武。”

    “原是如此。”

    贾赦笑了笑,嘶哑的嗓音里藏着一股莫名之意,

    “敢向小太保你下战书,此人不简单吧?”

    “不错,此人也不知哪里学的一身剑仙本事,一口青锋出鞘,只见剑光熠熠,削金断玉,不在话下,轻身功夫更是无双,寻常的墙围挡他不得,我怕他夜来滋事,又爱他这身好本领,索性应了下来,可我那玄金锏只是凡铁,怕是难以挡他,这才厚颜来借虎尾锏。”

    听罢这话,贾赦与贾政暗觉荒谬,心道你堂堂一等武伯,为一江湖女子和什么侠客赌斗,传出去也不怕丢尽朝廷体面。

    “这虎尾锏嘛,自是借得!”

    贾赦笑了笑,耷拉的眼睛里闪过精光阵阵,

    “莫说是借,就是赠于小太保也无妨,只是在下有一事要不知如何与小太保开口。”

    “他奶奶的!就知道这东西不好借!”

    刘毅心里暗骂,面上却是笑道:

    “赦公但讲无妨!”

    “说来也不是难事,不知小太保可曾听过长安节度使云光?”

    “长安节度使?”

    刘毅微愣,大衍朝的节度使并非唐时那样的节度使,军政大权一手抓,但也是正一品武将,天下也就五方节度,分为京营节度使、辽东节度使、长安节度使、瀛洲节度使以及福州节度使。

    这五大节度使乃大衍太祖征讨天下时所设,节制一地兵马,有相机决阵之职,即若当地有乱,可先平乱再上奏,平乱之时当地府衙务必听其号令,平日里不得干涉当地政务,也无自行募兵征粮之权。

    故此五大节度使虽是一品武官,可也算是封疆大吏,权势一时无两,不过太宗朝征讨女真时,辽东节度使贻误军机,又有通敌之嫌,被诛三族,其余节度使也被打压,麾下常设监军,由朝廷指派,节制其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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