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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章 新写的这一页,该由谁来烧
    我盯着陶片上那句诘问,冷汗直冒——医典在提醒我:今日我写的新章,明日也可能成为压迫的工具。

    若“共活”变成新的教条,那便只是换了个名字的祭坛。

    我心头一紧,迅速召来小满,低声吩咐道:“去取来三百片陶片,快!”

    小满惊愕地看着我,但立刻明白事态紧迫,飞快地去了。

    不一会儿,三百片陶片整齐地摆在我面前。

    我沉思片刻,吩咐小满:“将新写的‘共活五则’刻在上面,但每片故意留一处小瑕疵,要么笔画断裂,要么墨色不均匀。”

    小满点点头,熟练地操作起来。

    我则在一旁细细琢磨,这“共活五则”虽然看似完美,但如果一味地强制执行,只怕会变成新的枷锁。

    必须留出变化的空间,给予百姓发声的机会。

    次日,我在共语堂前设了一座“焚典台”,当众宣布:“从今以后,凡是发现‘共活’条文有误的人,可拿着陶片来烧。烧的人不处罚,反而赐予进言之功。”百姓们围了上来,面面相觑,却没人敢上前。

    直到一名老妇颤巍巍地举起了手中的陶片:“这‘轮值三刻’,我孙子抱病排队两天,到时候只剩半刻……这还算不算‘活’?”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一个字都如雷鸣般响彻全场。

    我的心一紧,接过她手中的陶片,当众点燃。

    火焰微微跳动,陶片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我转向众人,严肃地说:“从今以后,病弱者优先。”

    百姓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然而,这样的改革只是开始,接下来的三天内,共有十七片陶片被焚烧,条文修改了五次。

    每一条修改都经过深思熟虑,力求公平合理。

    然而,第四天,一名青年高举着手中的陶片,言辞激昂地要求废除龙椅轮值。

    他的声音震得我耳膜生疼,似乎带着某种莫名的紧迫感。

    我接过陶片,仔细查看,却发现墨迹中竟然掺有“共心丸”粉末——这分明是有人在利用“焚典”之名,煽动极端情绪。

    我冷笑一声,命小满取来特制陶泥,当场重新刻下他的诉求。

    在泥中,我混入了一点魂绳灰:“真诉求不怕火,假愤怒一烧就散。”陶片放入火中,瞬间炸裂,黑烟凝成“代承契”符。

    我取出共感针,一针钉入烟心:“想借民意复辟旧制?你们忘了——现在能点灯的人,不止一个。”

    我转身对人群高喊:“烧条文可以,但得用你们自己的陶片!上面得有你们的手温、你们的错字、你们……哭过的痕迹!”

    人群陷入短暂的寂静,但随后爆发出阵阵掌声和欢呼。

    我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抬头望向天空,心中暗自思索:这“共活”之路,究竟还有多少坎坷和挑战?

    就在这时,我感受到一股熟悉而温暖的气息在身后响起:“烧掉旧章的勇气,很难得。”

    我缓缓转过身,只见范景轩站在不远处,手中握着一杯茶,茶面上浮着一片烧焦的纸。

    夜风微凉,吹得我鬓角的碎发有些痒。

    范景轩这厮,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屋顶上来装深沉。

    接过他递来的茶,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儿直冲脑门。

    “皇上,您这是行为艺术呢?还是想毒杀亲妻?”我捏着鼻子,没好气地问。

    他轻笑一声,眉眼弯弯,像只偷了腥的猫:“朕这是身体力行,支持娘娘的‘焚典’大业。第一张‘共活令’,朕烧的。”

    我挑了挑眉,心说这厮还挺上道。

    不过,“不怕天下乱?”这可是关系到他皇位的改革啊。

    范景轩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起来,像无垠的夜空:“怕。可若朕不敢烧,你写的字,迟早变成朕的枷锁。”

    他说的没错,权力这东西,一旦滋生,就如同野草般疯长。

    没有制衡,再好的制度也会变味。

    他抬手指向宫外,星星点点的灯火连成一片,宛如银河倾泻。

    “你看,他们也在写。”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无数百姓正围坐在自家门前,就着昏黄的灯光,用各种各样的材料刻写着新的条文。

    有的用树枝,有的用瓦片,甚至还有人用泥巴糊的。

    字迹歪歪扭扭,错字连篇,但却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字是丑了点,但字字带温。”我笑着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心口猛地一痛,像被一把无形的利刃刺穿。

    我闷哼一声,低头看去,只见原本别在腰间的共感针,竟然无故断裂成了两截。

    更诡异的是,我随身携带的陶片,此刻竟自动展开,悬浮在半空中。

    原本光洁的表面,浮现出一行触目惊心的血字:

    “执笔人,你准备好被烧了吗?”

    这血字仿佛带着某种诅咒,让我瞬间如坠冰窟。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远处,悠扬的钟声忽然响起。一声,两声……十二声!

    我的瞳孔骤然紧缩。十二声,那是我当年病亡的时辰!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不祥之物即将降临。

    我猛地转头,看向井底深处。那里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突然,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如同鬼火般幽冷。

    一个稚嫩而阴森的声音,从井底缓缓传来:“姐姐……该你了……”

    我看到,那七岁之我的身影,正缓缓抬起头。

    她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手中握着一支用人骨磨成的笔,笔尖正对着我的名字……

    我盯着陶片上浮现的血字,指尖发凉。那不是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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