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攥着算盘的手更紧了,指节都泛了白,连冰凉的算盘珠子都被他捏得 “咯吱” 响,
可愣是没敢接刘海中的话茬儿。
想当初院里张罗团年饭,采购这事儿是他主动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下来的,
那会儿他跟院里人拍着大腿说:“得嘞您呐!
我托关系准能买到便宜食材,保准让大伙年夜饭吃舒坦!”
院里人也都放心让他管账又管采买,毕竟他在小学老师,向来管账算账都是一把好手,
院里不管老街坊还是年轻媳妇,谁不佩服一句 “闫老师这脑子,比算盘珠子还精。”
可谁成想,偏偏在这大年三十的节骨眼上出了岔子!他心里门儿清,
今儿这事要是没个正经说法,他这几十年攒下的 “算账好名声” 可就彻底毁了,
以后在院里都抬不起头来,还不得被人背后戳脊梁骨,
说一句 “闫埠贵这人,连街坊的过年钱都敢动”?
站在他身旁的易中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那模样活像刚吃了黄连又咽了苦胆,连嘴角都往下耷拉着。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好端端的团年饭能闹成这德性 —— 这要是一个弄不好,
不光年夜饭吃不成,指不定还得演变成全院大乱斗!
今儿可是大年三十啊,院里无论老少,打早起就盼着这顿好的,
孩子们更是揣着糖块盼着守岁,翻过这个年去添一岁。
团拜年这主意是他想出来的,也是他牵头张罗的,这要是真出了乱子,
他好不容易在院里攒下的 “一大爷” 威信,可就全打水漂儿了!
到时候街坊邻居们,那个不得戳他脊梁骨。
何雨柱把手里的铁锅铲往案板上 “当” 地一拍,那动静脆生生的,
直接把棚子里嗡嗡的议论声压下去半截。
“损耗?二大爷,您倒是说说,啥损耗能让八十斤面变五十斤?鸡蛋还能损耗出十颗来?
您当这是变戏法呢,嘴里念叨两句‘没影儿’,东西就能少?”
他说着往前凑了两步,粗眉毛拧成一团,眼睛瞪得溜圆,
那眼神锐利得跟刀子似的,仿佛要把闫埠贵手里的账本戳出个窟窿来。
“三大爷,您是管账的,采购也是您主动揽的活儿,没差儿吧?
买的东西多少、花了多少钱票,您总得给大伙一个明白说法,
别跟这儿打马虎眼,逗闷子呢!”
易中海的脸色这会儿更阴沉了,手指在账本上 “笃笃” 敲着,
那声音跟敲在众人心上似的,目光跟钉子似的盯着闫埠贵,一声不吭。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今儿这么大个事儿,总得有个背锅的,
总不能让全院人饿着肚子过年,那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棚子里的气氛又冷了下来,只有炉子里的煤块偶尔 “噼啪” 响一声,
衬得众人的呼吸声都格外清楚,连谁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见。
秦淮茹站在边上,悄悄拽了拽身边刘清儒的袖子,把嘴凑到他耳边,
声音压得跟蚊子哼似的:“当家的,今儿这年夜饭怕是悬了,
咱家是不是得另想法子过这个年啊?总不能真饿着家里的孩子,大过年的多晦气。”
刘清儒轻轻皱了皱眉,也小声嘀咕:“再等等,看他们接下来咋说。”
嘴上虽这么说,可他的眼神已经开始飘移,扫过棚子里盖着纱布的饺子、
冒着油光的红烧肉、裹着酱色的肘子,还有已经炸好、就等着装盘的鱼,
就连墙角那袋所剩不多的瓜子花生和水果糖,他也没打算放过。
眼瞅着这光景,年夜饭明显是吃不成了。
他们家掏的钱票是院里最多的一家,这会儿拿点现成的回家过年,应该不过分吧?
此时,以他为中心,方圆五米以内的东西,
只要他轻轻动个念头,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全带走。
可他也不能真这么干 —— 一来这里人太多,身边的东西突然没影儿,
还不得把人给吓出毛病来?二来这是大家伙凑钱凑票弄来的过年物资,
他要是全拿走,那也太不地道了,他倒不是觉得有什么过意不去,只是没那个必要。
就在这时,心里本来就有怨气的罗叔突然开了口,他嗓门还不小,跟喊似的:
“我看呐,要么是账记错了,要么就是采买东西的时候有人动了手脚!
这可是咱全院人出的过年钱,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得查清楚!”
“对!就是这个理儿!”
立马有人跟着应和,“我们家可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钱票都掏了,
最后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哪有这道理?这要是传出去,咱这院儿里的脸都得丢尽!”
众人的眼神齐刷刷地落在闫埠贵身上,那目光跟扎人似的,看得闫埠贵后脖子都发紧。
闫埠贵的额头 “唰” 地就渗出了细汗,慌忙掏出手帕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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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擦汗越多,连后脖子的衣领都湿了。
他声音发颤,还不忘狡辩:“我…… 我记账肯定没出错,买东西的时候也都是按数拿的,
说不定是中间转运的时候出了岔子?跟我可没关系!你们可不能这么诬赖我!”
“就是!” 手里还攥着片没洗的白菜叶子的杨瑞华,立马高声附和,生怕别人听不见,
她往前迈了一步,指着棚子外头说:“我们家老闫算账从来没错过,
不可能是他这儿出问题!指定是中间转运时出了岔子!我记得买回来的东西,
可是都放傻柱家里的,这会儿东西少了,找我们家老闫有啥用?
别跟这儿瞎赖,欺负人呢!”
“转运?” 何雨柱冷笑一声,根本没搭理杨瑞华的喊叫,转头盯着闫埠贵,
语气里满是嘲讽:“三大爷,您这话可就不实诚了。买东西回来那天,
您可是当着大伙的面说,‘物资放我屋里最合适,我家就一个人,屋子还大,好看管’,
您还说‘我是厨子,看管物资也最合理,省得让人瞎动’,这话您忘了?
最后东西是妥妥当当搬进我屋了,可从昨儿到今儿,我可一直盯着没出过门,
就连上茅厕我都是锁着门的!这会儿出了问题,您是想把锅甩给我,
让我背黑锅是吧?您可真行!”
他这话一出,棚子里的议论声直接炸了锅,跟菜市场似的。
“嚯,这是要甩锅啊?三大爷这可不地道!”
“傻柱说得对,他这两天确实没出门,
我昨儿晚上还看见他在屋里擦洗锅呢,一直没出来!”
“那照这么说,问题还是出在采买上了?三大爷这是……”
闫埠贵听何雨柱把话说得这么死,心里头那点侥幸劲儿反倒上来了 ——
反正这事不能认在自己头上,今儿就得把锅牢牢甩出去,不然他这张脸往哪儿搁?
他攥着算盘的手松了松,又赶紧握紧,指节泛着的白劲儿透着股破罐破摔的狠劲儿,
嘴里却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点阴阳怪气:“傻柱,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是说物资放你那儿合适,可没说放你那儿就准保不出错啊!
你说你没出门、锁着门,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这会儿东西确实不对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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