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读心术
山寨的大厅内，篝火熊熊燃烧，火光映照着众人兴奋的脸庞。
黄寨主拍了拍李一的肩膀，大笑着说道：“小兄弟，老子看见你高兴。你来趟咱们山寨，酒可不能少！来来来，喝个痛快！”
说着，黄天霸端起一碗烈酒，一股脑喝了下去。
李一满脸堆笑，心中却暗自盘算。他知道自己的酒力不行，但又不能得罪黄寨主。
于是他端起酒碗，举碗过顶，朗声道：“黄寨主如此盛情，晚辈感激不尽！不过晚辈酒量浅薄，实在不敢与寨主相比，但心意不可少。我敬寨主的英雄气概！”
说罢，他端起酒碗轻轻抿了一口。
只觉那酒辛辣猛烈，怕是这一碗下肚，小命都要没了。
李一正当苦恼时，忽然心生一计。他放下手中的酒碗，上前对黄寨主说道：“寨主如此喝酒，岂不无趣。不如找些乐子。”
黄天霸抹了抹嘴道：“想不到你小子，年纪不大，却也是个色道中人。不过俺们寨子都是男人，哪里去给你找那些乐子。不如就让俺们兄弟陪你喝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他一挥手，身边的兄弟们纷纷端起酒碗，围了上来。
李一心中暗暗叫苦，这老色鬼明显会错了他的本意。
他看着十几个端着酒碗正向他扑来的壮汉，顿时升起一阵恶寒。
连忙后退几步，说道：“慢！寨主，晚辈的意思是，由晚辈给您表演个读心术，给您助兴。如何？”
黄天霸一听，眼睛一亮，拍手笑道：“你小子会法术！那咱倒是要看看。就依你！给俺说说，是什么个读心术。”
“寨主，能给在下一张纸和一支笔来吗？”
“王秀才，把你的笔和纸给李兄弟拿过来！”
话音刚落，一个瘦小的身影便从外面带着纸和笔跑了进来，满脸堆笑地将手中的笔和纸递给了李一。
李一接过纸笔，不慌不忙地将纸裁成 4 块大小一般的模样，放在桌上。
再拿起其中一张纸放在左手掌，用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向上的符号。看着一脸狐疑的黄天霸，说道：
“寨主，你现在心中想一个兵器。”
“想好了吗？”
“想好了！”
“好！”
说完，李一将手中的纸条折叠好放在桌上。又将另外一张纸拿起放在掌中。
“寨主，刚才我所写就是你想的兵器，你可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行，那你刚才想的兵器是什么？”
“开山斧！”
“好，寨主果然英勇，所想兵器都是如此威武！接下来，寨主心中再想个颜色！”
李一边说边将写着开山斧的纸条叠好放在桌上，再次拿起一张纸放在掌中。
“寨主，这里就写的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颜色，你可信？”
黄寨主看着桌上的纸，不住摇头。
“好，不信是吧，没事，我们接着来，你再想一个名字！对了，你刚才想的是什么颜色？”
“红色”
“名字想好了吗？”
“好了！”
李一又将手中写了白色叠好的纸条放在桌上，拿起最后一张纸，缓缓开口道：
“寨主，你所想之人的名字就在纸上，不知你所想之人叫什么？”
此时，黄寨主忽然恭敬起来。
“说不得，说不得，得尊称青松仙长”
听到这个名字，李一心中暗道：果然有修仙者在此。
于是又不动声色地说道：“寨主，咱们继续，你现在东南西北想一个方位！”
李一将最后一张纸放在桌上，然后做了一个道家手势。
缓缓拿起其中一个纸条打开，问道：
“寨主，你刚才想的方向是何方位。”
“南方”
“寨主请看，南方！”
李一将打开的纸条放在黄寨主面前，黄寨主一把接过纸条，一脸惊奇地看着李一。
还不等他说话，李一又将剩下的纸条打开，依次是 “青松仙长”“红色”“开山斧”，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尽皆愕然。
“好小子，你果真会仙法？”
“雕虫小技，只为寨主助兴，如何称得了仙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来来来喝！”
说罢，黄天霸端起酒碗又与众人喝了起来，李一识趣地退到了一边，暗自庆幸躲过一劫。
“小李子，你还有什么把戏，再给大家漏两手啊！”
一满脸胡须的大汉对李一大声说道。
“是啊，再来几个戏法，乐呵乐呵……”
众人齐声说道。
“好，既然诸位好汉抬举！诸位又都是英雄豪杰，寨主更是人中龙凤。我就献丑给诸位弟兄唱首曲，要是唱得不好，还请各位英雄多包涵！”
李一快步走到大殿中间。
“大 河 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嘿嘿 嘿嘿参北斗哇)
(生死之交喝一口哇)
说 走 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 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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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 全都有哇)……”
一曲唱罢，整个山寨都沸腾起来，黄天霸更是不知怎的，哭的稀里哗啦。
拉着李一的手不放，说什么都要和他拜把子做兄弟。
“寨主，这可使不得，你如此英雄，我如何高攀得起。这不是折煞小弟吗？使不得，使不得！”
“嘿，你瞧不起俺……”
黄天霸紧紧握住李一的手，一双铜铃般大小、带着酒意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说道。
李一顿感头皮发麻，正要解释几句。忽然感觉手一松，抓住自己的大手松开了。
“都散了，狗子送李小兄弟回房去休息。”
只见原本还一脸酒意、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息的黄寨主，竟然唯唯诺诺地向着门外远处一青年小跑过去。
李一揉了揉被抓得发麻的手腕，跟着狗子回到房间。
“狗兄弟，那人是谁啊？寨主好像很怕他！”
说着，他将一张 100 两的银票塞给了狗子。狗子接过银票放在怀里，做出一个静声的手势。
“小声点，那是仙长的信使！”
“你们山寨真有修仙者？”
狗子连忙拍了李一一下，说道：
“公子，早点休息，我还要回去复命，就不打扰了。”
狗子也不等李一回话，便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山寨的大厅内，气氛显得有些凝重。黄寨主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面前摆放着一份皱巴巴的信笺。
信笺上写着几行字，但寨主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最后一行 ——“此次测试，需送足二十人前往，否则……”
黄寨主抬起头，环视着大厅内的众人，声音低沉而严肃：“兄弟们，这次仙长派下来的差事，咱们必须完成。可眼下，哪里去寻这 20 个人。”
“大哥，这方圆十里的村庄都被咱们给霍霍干净了，这一时半会儿的，去哪里绑人啊。这事难办！”
蛟须大汉说完后，大厅内又安静下来。众人都沉默不语。
“啪…… 咔嚓……”
“在他娘的难也得办。不行，你们他娘的就把自己给送去。”
黄寨主见众人不说话，便一巴掌将身旁的桌子打碎，吼道。
“大哥，我倒是有一法子，不知行不行。”
“王秀才，你他娘的有屁就放，你是要急死我是吧？”
“寨主莫急，咱们其实也不缺这 20 人，现在山上不就正好有 20 多个人吗！？”
“你是说，天龙帮的那些人？可能骗得过李一那小子？那小子岁数不大，可也不是个善茬。万一闹僵起来，我虽不怕他们。可刀剑无眼，万一要死的人多了，岂不白忙活一场。”
黄寨主摸着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
“寨主放心，必定不会有事。我从狗子那里得知，这小子似乎对修仙者的事很是上心。我们只要……”
听完，黄寨主顿时心情大好。下令全寨明日按王秀才的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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