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转！"

    小夭的怒吼混着丝帛撕裂声响彻练舞厅。

    相柳的五号头慌忙抬起脚，但七号头已经往反方向扭腰，导致他整个人像打结的麻花一样僵在原地。小夭的绣鞋尖上，赫然印着一个清晰的蛇鳞脚印。

    "这是第三双了！"她拎着破鞋的手在发抖，"九个头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舞步吗？"

    相柳的主脑试图辩解："我们更适合战舞"

    "战舞？"小夭冷笑，"你管上次把玱玹踹进荷花池叫战舞？"

    角落里，乐师们默默往门口挪动——刚才三号头一个甩尾，把首席琴师的胡须都削掉半截。

    ---

    妖力作弊计划启动得悄无声息。

    相柳的二号头偷偷释放灵力，想带着小夭自动完成舞步。但五号头同时施了悬浮术，七号头又加了旋转咒——

    "啊！"

    小夭感觉自己突然被抛到半空，在空中转了十七八圈后，又被九股不同方向的妖力拉扯着下落。最后是相柳手忙脚乱现出蛇尾，像接绣球一样把她卷住。

    "放！我！下！来！"她一字一顿，指尖已经夹住三根毒针。

    相柳的尾巴尖小心翼翼把她放回地面，结果九号头不小心打了个喷嚏——

    "嗤啦！"

    小夭的裙摆被妖力余波撕开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毒药袋绑带。乐师们集体转身面壁。

    "我教你个屁！"她抄起琵琶就要砸。

    ---

    转折发生在最混乱的时刻。

    小夭气急败坏拽住相柳衣领："再跳错一次，我就——"

    她用力过猛，两人一起栽向地面。相柳的九个脑袋瞬间炸开，像朵银色烟花般分散又合拢，精准垫在她可能撞到的每个位置。

    鼻尖相触的瞬间，小夭闻到相柳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混着一丝血腥味——是上次为她挡箭的旧伤。

    "你"她突然注意到主脑耳后新添的伤痕，"又去暗杀五王的人了？"

    九个脑袋同时移开视线。

    小夭叹口气，鬼使神差地伸手抚过那道伤："学不会宫廷舞就算了。"

    "不行。"相柳突然收紧环住她的尾巴，"三日后宫宴，涂山璟要和你跳开场舞。"

    小夭怔住："你吃醋？"

    "我吃人。"三号头龇牙咧嘴。

    ---

    最终解决方案出人意料。

    相柳的主脑突然割破手指，以血为媒画出阵法："既然九个脑袋不协调"

    妖光闪过，八个副首全部收回体内，只留人形本体。

    "现在，"他伸手邀舞，"请王姬赐教。"

    小夭愣愣地将手放上去，下一秒就被带入流畅的旋转。没有踩脚，没有撕裂声，只有相柳掌心灼热的温度。

    "你早就能跳好？"

    "嗯。"他嘴角微扬，"但九个脑袋一起看你发火很有趣。"

    小夭的毒针抵住他后心："现在谁有趣？"

    窗外树丛突然传来"咔嚓"声——五王密探不慎踩断树枝，惊恐地看着被发现的自己，和相柳骤然变成竖瞳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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