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很快过去。
赵高冲了个澡后，换上准备好的深蓝色西装，对着镜子整理领带。
门铃响起，他打开门，顿时眼前一亮。
唐柔站在门外，一袭墨绿色长裙完美勾勒出了她的曲线，头发挽成了简单的发髻，妆容精致而不浓艳。
最难得的是她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既不过分张扬，又不失存在感。
“怎么样，赵总？”
她轻声问道，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赵高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很完美。”
唐柔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但很快就恢复常态：“这是您要的资料，我打印了一份简要版。”
她递过一个文件夹，赵高接过来翻了翻，内容比平板上的更加凝练，重点突出。
“时间差不多了。”
赵高合上文件夹：“走吧。”
电梯里，唐柔看着面前身姿笔挺的男人，轻声问道：“赵总，需要我特别注意什么吗？”
“项家是香港电影圈的老牌势力，寰亚则是综合性的娱乐集团。”
赵高简短介绍着：“两家的关系很微妙，既合作又竞争。不过祥港的老牌公司很多，大多都是这种关系。”
他顿了顿，补充道：“在项家的地盘，我估计很难接触到其他人，你帮我留意一下各方的态度，可以适当接触一下。”
唐柔会意地点头：“那我主要观察一下寰亚的程总？”
“嗯，另外也要注意一下tvb那几位的态度。”
赵高略作停顿：“林总认为星辰和tvb有合作的可能。”
电梯到达大堂，阿ay已经等在那里。
看到唐柔的装扮时，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满脸都是赞赏的表情。
“唐秘书真漂亮！今晚一定会成为焦点。”
唐柔礼貌地笑笑：“过奖了，我只是陪赵总出席而已。”
阿ay领他们来到酒店后门，一辆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那里。
司机是个穿着制服的英国老绅士，恭敬地为他们打开车门。
“福临门是香港最老牌的粤菜餐厅之一。”
阿ay在车上介绍道：“项太常年包下了最大的‘金玉满堂’包厢，专门招待圈内人。”
赵高轻轻点头。
祥港的这些老派作风，倒是和电影中演的一样。
车子驶入湾仔，停在一栋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前。
门口站着几位穿旗袍的迎宾小姐，见到他们的车立刻迎上来。
“赵总，这边请。”
阿ay在前面引路：“项太她们已经到了。”
“汪导呢？”赵高低声问道。
“已经在里面了，本来想出来接您”
阿ay面露难色：“不过项太特意吩咐，您到了直接入席就好，不用接”
赵高嘴角微微翘起：“行，既然项太发话了，我们就客随主便。”
穿过一条挂满老照片的走廊，三人来到名为“金玉满堂”的包厢门前。
赵高踏入包间时，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投来探究的目光。
“赵总！欢迎欢迎！”
汪晶挺着啤酒肚迎上来，热情地握住赵高的手：“路上还顺利吧？”
赵高微笑点头：“多谢汪导安排，一切都很顺利。”
他的目光越过汪晶的肩膀，快速扫视全场。
包厢被布置成了中式圆桌宴，主位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
正是项太陈兰。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脖子上戴着一串极为夺目的翡翠项链。
“赵总，这位就是项太。”
汪晶压低声音介绍道：“永盛的当家人，今晚的东道主。”
赵高不动声色地整了整领带，迈步走向主桌。
项太并未起身，只是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项太好。”
赵高主动伸出手，微微欠身：“久仰大名，今天终于见到您了。”
项太这才满意点头，优雅地伸手与他相握：“赵生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
“这位是我的秘书唐柔。”赵高侧身介绍道。
唐柔上前半步，得体地问候：“项太好。”
项太的目光在唐柔身上停留片刻，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好靓的女秘书赵生果然年轻有为。”
汪晶见他们寒暄完，适时插话：“赵总，我来介绍其他嘉宾。”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赵高挨个与祥港电影圈的各位大佬一一寒暄。
tvb副总经理杜明轩、寰亚电影副总裁程卓然、英皇电影制作总监霍文希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但眼神却一看就充满算计。
“赵生是内地来的？”
一位满头银发的制片人问道：“听口音像是北方人？”
赵高微笑回应：“盛天人，不过经常在全国各地跑。”
“盛天好啊！”
老制片人颇为感慨地点点头：“我八十年代在那里拍过《大侠霍元甲》！”
众人落座时，赵高发现自己被安排在项太右手边，这个位置既显尊重又暗含了些试探。
唐柔则被安排在稍远的席位，与几位女制片人坐在一起。
服务生开始上菜，精致的粤式点心陆续呈上。
虾饺晶莹剔透，烧卖金黄诱人，但并没什么人动筷子。
“赵生”
项太轻笑着开口：“听说星辰最近在电影圈动作很大？五个亿投给阿晶？”
包厢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高身上。
“项太消息灵通。”
赵高从容地夹起一块萝卜糕：“星辰确实在尝试多元化发展。”
“多元化？”
项太摇头失笑：“我看了你们公司的项目表，综艺、短剧、音乐、电视剧、电影赵生胃口不小，这是要打造娱乐王国啊？”
赵高放下筷子，注意到全场都关注着自己这边。
“市场在变，观众口味在变，我们只是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
项太低声重复了这四个字，随即转向汪晶：“阿晶，你第一部戏拍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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